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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觞+番外篇——by儒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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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赋辞爽朗笑道:“兰赋辞,字少白。多谢路公子相救,日后要是有事情请说,定还你这人情。看你过得还挺好的,可知外面不光是你家人在寻找,还有各路英雄为你而疯癫奔波。身怀十二章纹的你,也亏的能跑到这来。来,讲讲你是怎么和扶疏相识的。”拿起酒坛,缓缓倒入酒杯。

路饮情挠了挠脑袋,将折扇一开,“良之众生”四个大字跃然于目,声音风趣了起来:“那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当时我……”

三个人,花树下温朗淡然,风香前尘。

一人轻声开口,平生之愿结交五湖四海,鹅黄之暖良之众生;一人持酒浅听,嘴角勾笑,十分风情,翠绿华衣万人碾过,依旧风流无限;一人低垂抚琴,红眸银发如云似烟,淡紫银纱飘然洁高,静无争伤无归,温美一方天堂。

至以后,每每想起,便觉幸甚。有友如此,此生何悔。有景入寐,如何再求。

喝了一口良生酒,温冷正好,入口香醇不烈,如春风般醉人。路饮情不禁感叹,果然还是良生酒适合自己。兰赋辞哼笑道:“人一生,寻到适合自己有适合他的有多么难,适合的你以为会天长地久,到头了不过幻梦一场;不适合的断念无情,却终是明白一切都错过了,早已回不去。”向路饮情高举酒杯,开口祝贺:“所以说能寻到适合自己的该有多么幸运。路小哥,要好好把握,切莫放手。嗯,扶疏你寻到适合的没?寻到的话别忘了送喜帖,我绝对会立刻参加的。路小哥,请问你看见袭击的我的人了吗?”

话锋突然一转,路饮情愕然,摇了摇头。兰赋辞忽感身侧刮起了一阵风,再定睛却是手上多了一块令牌。漆黑红色的令牌上刻有三个字——戮天宫。

感觉到空气有些沉重,路饮情轻咳一声,扇了扇尴尬的气氛,正要开口之际,就听见望扶疏冷然说道:“永榭小居内不准谈红尘事,理世间情。”尴尬沉重的空气中多了一丝冷然,让兰赋辞和路饮情都皱起了眉。

“哈,不谈不谈。这几日在扶疏的小居内只谈风月,舞棋弄画,赏花品酒,绝不会理红尘纷扰。来,继续喝,这等好酒若错失,人生已然失去过多憾事啊。”说着就干了,一副浪荡子的模样,绝非富贵人家的老实小公子,可这也很符合路饮情结交朋友的心胸气概。

兰赋辞不胜酒力,但仍然清醒,对着他就道:“我有一壶风月,连醉魏紫,约君同话心期人生不过离思易散,风流无边。镜花水月,玉盘炽尽,柔肤黄土,鲜花白骨,如此佳宴,慷慨一霎东方。不如此刻一叶江舟,万里清浮。”浑身酒味,偏偏眼神清澈,盯着一旁酒醉的路饮情,忽然笑的风情:“路小哥,这样我们也算是知己好友了吧。有此缘分,倒也惺惺相惜了。”

路饮情打了个酒嗝,点头后又拍打对方的肩膀,很认真地回答:“算!当然算。我们是好友,是这偌大江湖中的细小缘分,让我们相遇,怎能拂了它意。”笑意弥开,路饮情诗兴大发,一会的“浮生三月乱秋风,寒光临沭犹晗水”的大气,一会又“幽船独坐,伊人去何方?”的哀怨气息;更甚直呼:“半盏春晓拂衣过,露珠一抹照春梦。”

一旁的兰赋辞摇着酒杯,看着的却是不知何时回屋静思绘画的望扶疏。

“红尘初更,白纱凝霜露浓斐花。夜觅相思,似梦别离,镜中颜容千字无暇。白衣灵坞一流年,晶踏黄泉浮杳歌。望不尽乱雨,闲云十年砂;渺不过白发空悲羡,斜倚苍郁破楼翘。溯不了濮殃,天地无根,情散尘烟入眸海,相见不堪记。”

字字句句,说得是不知寄于何处的茫然。

兰赋辞自嘲,手松了酒杯,口中却大喊了一句:“瑾之,你个骗子,你不是要保护我的吗,你去哪儿了!!!”随后闭了眼,再不理喧嚣。

而在兰赋辞闭上双眼时,路饮情的手下也带着自家喝醉的公子消失了。

清风飒然,云淡天高,花海深闵。

望扶疏抬头望向沉睡中的兰赋辞,红眸神色莫名。空气中还残留着那句话,惊扰了这一世仙境。

第九章:客从山来

清晨,远方出现瑰丽朝霞,随风而来得便是夹杂着花香的清新空气。阳光透过淡薄雾气,温柔照耀万物,别有一丝赏心悦目的感觉。轻雾缠绵院中花树,似在尽情嬉戏,而树下的人喝着茶,无声静语。

酒醒的兰赋辞觉得这样的人身在红尘,心却是飘得天涯海角,永远触碰不得的感觉。

“真想看看你被人纠缠至死的模样,到时一定非常好看。”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以及……晕。摇着羽扇的兰赋辞尽可能的维持着自己不摇晃,快步走到石桌旁,拿起茶水就喝了个一干二净。接着还来了句:“嫌我脏?那我还回来。”原来他拿着的茶杯是望扶疏的,见自己拿错了杯子,就要当着他的面将水吐回来。

望扶疏无奈,摆手安抚:“醉了就这个样子,蛮横不讲理似得。呐,吃些酥饼吧,一会饭就好。恩,这个给你,是去是留自己斟酌。”

兰赋辞摇着扇子的手停顿了下来,脸上有些诧异,接过那在熟悉不过的纸片——十二章纹。“你……什么意思?”

望扶疏将装着酥饼的盘子推向呆愣的兰赋辞身旁,缓慢说道:“那是路公子留下的,他说给我了。路公子怕麻烦,且他不会武,他家虽是天下第一的正义山庄,但他们正义的是经商。这也算了,就算想留着玩,也要为家人和自己着想。他说了自己的志向是平生交友遍天下,而不是被人追杀满天下。”望着直直瞅着纸片的兰赋辞,望扶疏红眸略有微动:“我知你一直在寻找十二章纹,故将此送你。若他日寻得答案,望你仍保持初心,不改初衷。”

兰赋辞回过神来,就听见望扶疏又开启了老和尚念叨模式,抹了把脸道:“停停停!世外高人的你就不要这么多话了,跟老和尚似的,听得我都要哭了。我是来养伤的,不是来出家的,你不是大夫吗,不知道病人需要的是静养休息吗?”讲到一半见望扶疏一直看着自己,有些发蒙。愣了半会,结果对方开口道:“彼此彼此。”反弹说兰赋辞也开始了念叨模式。

兰赋辞也反映过来,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一时老脸上也挂不住,赶紧转移话题:“话说饮情去哪儿了?”别又是远走天涯了吧。望扶疏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微微点头。兰赋辞无语摇头,拿起酥饼吃了起来。视线略过手中的十二章纹,暗自挑眉,想看又没有动作。

“看吧,反正我已经先破坏了。”率先破坏规矩的望扶疏开口,喝着茶微微歪头。观望着手脚麻利的兰赋辞将随身携带的十二章纹和手中的纸片相对比。正面是《芍药少情》的秘籍,但少的页数很多看不太明白,而反过来的后面则是绘画着什么,只能看出一张绘着四分之一的脸,鼻子和嘴,另一张则是右耳朵,看样子这后面的人被分成了十二份啊,其中的秘密也不少呢。

望扶疏轻叹一声,看着兰赋辞将十二章纹收起。自己倒了一杯茶,就着酥饼吃了起来,风流俊雅,也是不拘小节。

鲜花满树,云烟雾隐,苍松古翠绵密相缠,阴凉幽暗,清静安然。排排竹林,朵朵花雨,红霞瑰丽,一株一簇,玉蝶化舞。

兰赋辞拍了拍手,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上我?”突来的一句,让一旁正在看书的望扶疏怔住。暖风吹拂,似要吹散这半分尴尬。

望扶疏放下书,绝美的脸上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妍邪,红眸银发更甚:“我想上你,你却不愿意给,不然我又何苦为你禁欲如此,真是太久,太久了……”说的露骨大胆,期间他的双手还拍了拍自己的双腿,示意让兰赋辞自己坐上来。那姿态,妖娆性感的迷死个人,偏偏还是个世外高人做出如此动作。那容颜,淡雅安宁,却别有一股诱人高傲的无人可赏,将所有风华收于白纱下,仅留万物生死,来回反复。当然,若是不知道这两人事先在谈些什么,很容易将望扶疏拍腿的行为看成是累了,在捶腿。毕竟,人家是个世外高人,又腿脚不好。如此绝世男子,却说是为了他将自己收藏于无人可留独赏万花的高处,怎能不叫人心动,尤其是风流无限的兰赋辞。

兰赋辞一步一步的走向花树下的望扶疏,明明很短的道路,走起来却是长的不能再长的天涯。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都可以闻见来自对方身上的淡淡香味;近到都可以看清那双红眸是如此耀眼,清澈无波的好像孩童的天真话语;近到对方的银灰色一缕一缕的长发,随风而起随风而落时,他清浅的呼吸声自己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近到自己都可以触摸到他的脸庞时,却被对方侧头拒绝,缓慢而坚定的从身边离开。

“开玩笑的,辞儿怎可如此当真,见你缓缓走来,可吓到我了。而且,你我互开的玩笑已了,记得下次要开的适当啊。风流归风流,含笑水流长。”身后的声音平淡冷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适合出行般的云淡风轻。兰赋辞挑眉,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不好,连今天的太阳都特别的刺眼,就如望扶疏头上那金黄的饰品。

尧山位处于陵屿和戮天宫还有一个月的路程,不过也够多了。此次他只是为了十二章纹,如今就算要去戮天宫,也要等十二章纹全部收集起来才可以。

走在尧山街道,感受着风景秀丽,人烟来往,比起永榭小居真的多了许多的人间红尘味。兰赋辞拍着羽扇,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对身后的某人视之无物。白纱紫袍清披,流苏淡华风然,银发红眸红痕雍容淡雅,金饰面纱,悠然荡漾,锁之血链,芊芊玉指雕古轮椅,身如仙,宛如天人,风雅姬容。

此人正是许久不曾下山的高人中的仙人——望扶疏。还是附带着面纱版的。

在人群中出众,在众人眼中神秘,在万物口中猜测。望扶疏滑着轮椅跟在兰赋辞身后,他去哪儿自己就去哪儿。眼前的青葱翠绿,一会上前买了个糖人,一会又去卖伞的小摊上左翻右看,时不时的还给乞丐几个铜板。俊美的脸上在逆光下,少了如斯风流,多了很少看见的纯真笑容。认识他这么久,望扶疏一直都知晓兰赋辞在寻找着十二章纹,确切的说应该是十二章纹背面那绘画着的人物。不知他是不是与那人有什么关系,但自己能帮的,都会减少他的行动。毕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更何况是比他存在世间许久的自己,比起初顾茅庐的兰赋辞,自己有经验多了。可惜的是,许久未下山,如今的红尘辗转成了什么样子,自己都忘记了。索性,这次下山,天涯苍茫,随波而走吧。

走在前方的兰赋辞根本不知道望扶疏的想法,见到客栈就进了屋,浑然不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望扶疏看着他置气,无奈摇头。招来店小二和其他几个帮工,抬自己进去,并给了他们工钱。

一旁久候的兰赋辞吃得开心,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哟,扶疏好久不把你的面纱带出门了,别说还真有一番风情。你说你要是摘下面纱,会不会有人要为你发疯啊。”夹着菜的兰赋辞笑的有些痞,但也很好看。望扶疏坐于一侧,微微摇头:“那又如何。不过人皮肉囊,百年死后仍是白骨黄土,无人惦念。不堪记不堪提。”说的冷静,平淡。

兰赋辞打了个冷颤,睫毛轻微抖动,瞪着葡萄般的眼睛如粼波动:“服你,真会挑时机说话。”望扶疏朗然一笑,掀起面纱喝着茶。吃着菜,喝着酒,兰赋辞怎么都忘不了望扶疏要随自己下山时的诧异。用望扶疏的话来说,许久未下山,此行去走走,看看人间造化。用他兰赋辞的话来说,就两个字——神棍,再加两个字那就是神秘,反正都可以用。一起下山就一起下山吧,反正不同路,可是现在一路跟到客栈是什么意思。望扶疏目光无辜道:“我只是来客栈喝杯茶水,不行吗?辞儿,你太敏感了,放宽心……”老和尚念叨经开启。所以兰赋辞不只一次认为一定还是太久无人说话,让他养成了如此快言快语。

风正清,云正卷。和兰赋辞两个人安静不同的另一半却是非常热闹。

“听说了没,花雨楼的老板最近发相亲贴了,好像是为自家女儿花香雨招相公。你们都收到帖子了没?”一人翻着白眼,“有病?你家相亲是发帖子的吗?那叫相亲告示,明天就正式招人了。那招人的条件只有三个:正直可靠,诚实守信;确定是孤身一人无家室,若是父母健在,也不要紧;必须是真心爱自己的女儿。说实话,这三天并不过分,可说是最基本的了。就盼着明天的相亲大会有些看头。”

“可不是吗,花雨楼虽是风花雪月之地,但不代表其地方的不干净。我听说啊,花香雨是个文武双全,样样精通的可人儿,哪怕自己的父亲是干那活的,开着风烟楼宇,也没有沾到半分沉沦之像啊。跟之前的歌姬上官白歌有的一拼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某人在听到“上官白歌”四个字时,停止了手中的一切事物。低垂着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一会后,开口道:“有相亲大会?我要去风流……咳,围观围观。”兰赋辞轻咳一声,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惜的是,没人附和。

望扶疏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安静的吃着饭,红眸中一处淡然。兰赋辞手执羽扇挑起望扶疏的下巴,语气痞痞道:“你是高人,不存红尘翩然;你是天人,风姿隽雅淡漠万物。可你现在身处红尘,多少表现点烦人的情感行不,像个行尸走肉。唉,我怎么悔遇见你这么极品……风华绝代而又漠视苍天的高人呢?!运气太背了。”望扶疏点头,平静的好似被调侃的不是自己一样,道:“得好友如此赞美,扶疏荣幸之至。一川风流,入眼皆是黄沙尘土,千古功名,情深终得人相伴。好友也是生死相恨之人啊。”就是这幅模样,兰赋辞不只一次在内心暗说——神棍啊!!!

被将了一军的兰赋辞,收拾好心情瞟了一眼陆续进入客栈的江湖人物,帅气的打开扇子,诚意接受了来自对方的美扬。“后悔了吗?”挑眉勾唇道:“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已来不及,浪费时间而已。”人生很短,后悔又有何用。唯有把握眼前才是正道啊。可眼前又有什么是可以把握在意的?

望扶疏看着杯中酒,映出自己倒影:“许久未下山,红尘俗事早已忘了,此一去经年,待慢慢看尽吧。”话音一顿,又缓缓开启:“相亲大会你也要觅个如意郎君?怎么不去缠着你的容哥哥了,闹别扭?”兰赋辞故作惊讶:“你居然会八卦?真是真人不可貌相。怎么的,高人好友也动了凡心,想随我一去相亲大会?我是没有异议的。说实在的,我也蛮想看看能让我这高如天人的谪仙怦然心动的人是谁。好友,你一定要一起去啊。”话语中除了要看戏的激动,还有拉人看相亲的八卦。

望扶疏看着对方期待的双眼,点头同意。

兰赋辞唰的一声合上了扇子,正在以胜利者的姿态喝着酒时,眼角忽然瞟到了一抹熟悉的白,猛地大喊道:“谢大侠,你怎么来这儿了?”那抹白正是半月未见的谢峋和剑者。看着越来越近的剑者,兰赋辞明显地察觉到对方的冷然和警示。故连忙转移话题,将望扶疏推上烽火台:“谢大侠,这是我的好友,望……”却被谢峋和的一句话震得羽扇差点落地。

他说,容瑾之,出事了。

就此一句话,却叫他浑身发抖,刹那间连呼吸都忘却了。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如何回过神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容瑾之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在谢峋和说出容瑾之出事了六个字时,望扶疏面纱下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知何故。他只知道,想过很多次的重逢,再次相见时,仍是青梅竹马。却没有想过分别相见后,心凉如斯。那时他就在想,若是从未相逢,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可相逢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在预定的轨道上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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