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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病,得治——by凉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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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漠,明天去片场,你不用去了。我大概一星期后回来。”陆离也知道,方漠为他了也算是鞠躬尽瘁了,生怕陆离真的死而后已,殉职在岗位上,所以很多时候,比如刷碗这种事他多半都会替方漠承担。而方漠的肉就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看着都有点心惊胆战的,原本方漠就不胖,这几天各种生活质量更是急剧的下划。所以对方漠的发火次数更是少的可怜,因为陆离知道除了连宇,方漠是唯一一个可以忍受他的脾气,甚至还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人。

“你自己没问题吗?”方漠一边为陆离收拾着东西,一边问着。

“连宇会叫其他助理跟着我。你还是在家好好养养吧,而且这次我的戏份并不多,几个镜头而已,然后就转回这里,毕竟是现代剧,外景就那么几个镜头。”陆离说着将方漠手里的东西接过,虽然这段时间忙,但多半都是广告,MV之类的,而这次新剧开拍又是飞那么远,思前想后陆离还是决定和连宇说临时调了六个助手。

“好吧,我等下为你做点巧克力棒,你带着。”这东西是唯一一个可以放置时间长些的。

“恩。”陆离看方漠转身下楼,则继续收拾东西,虽然不到一个月,但是他和方漠的相处模式似乎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方漠平时并不多话,尤其是在行动上,都一次次的迁就自己,甚至是关怀的非常贴心,虽然自己发工资给对方,但是这么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总没理由老去骂他,现在不但骂的次数少了,有时候听方漠给他分析,他都会对其他人稍微敛下火气,方漠也算是个奇人了,不管怎么样,这么贴心的助理自然是要留住的,所以在发工资的时候,陆离也是不计较还未到满月,就直接开出了两万的工资给方漠。

第二天一早,没用方漠喊他,陆离自己就穿上衣服,提着包准备出门,而方漠也是刚准备好早餐,陆离也没说话,径直坐下来吃,这还是自方漠上岗后,二人第一次分开,直到吃过饭,陆离还是习惯性的拿起碗,被方漠制止后才放下,拿起方漠为他准备的巧克力棒就打算出门了。

“如果我回来,你还是这么瘦的话,我就把你辞了。”陆离一边威胁着,一边往外走。

“尽量吧。”方漠好笑的看着陆离,然后走到门口时,方漠上去抱了陆离一下,“加油。路上小心。”

方漠的拥抱让陆离一时僵了一下,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还是挺奇怪的,“在家注意安全。”说完后才觉得,这每月几千块的物业费应该不可能不安全,也觉得自己说的挺莫名其妙的,“那我走了。”

“恩。”然后陆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方漠则是收拾起房间,比起最起初的凌乱,现在已经好出太多太多了,因为方漠的日益消瘦,陆离也决定请个保姆,每周来一次,但也就是收拾下客厅擦擦玻璃什么的,卧室、书房、衣帽间这些地方还是由方漠在打理,因为方漠收拾过的东西,陆离找起来会很简单,也许是方漠特意那么放的,总之陆离真的觉得方漠是个神奇的人。

方漠总算是恢复了以前正常的作息生活,才坐下休息一会,门铃便响了起来,方漠以为陆离落下了东西,便快速开了门,“东西忘了吗?”结果却是陆忻凤站在门外。“陆阿姨?”

陆忻凤看到方漠也是一楞,“天啊,小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方漠为陆忻凤泡了茶,陆忻凤则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方漠,“小漠,辛苦你了,我们家陆离很难相处吗?”

方漠则是笑了笑,摇摇头,“不,恰恰相反,其实您不来我也打算要去找您,就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陆离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不讲道理,胡乱发脾气的人,相反,他还是非常通人情的,就好比我现在的假期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陆忻凤则是有些意外,“是吗?”然后脸上写满了落寞,“我自己的孩子,我竟然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去听到他是什么样的。我这个妈妈做的是不是很失败?”

方漠只是微微一笑,“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下,你所认识的陆离是什么样的?”

陆忻凤喝了一口茶,才慢慢道,“陆离小的时候,一张跟我在一起的合照都没有,每次我回到家,他都是已经睡了,直到我为丈夫报了仇,我才开始渐渐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却已经晚了,我也试过和他沟通,但是他都是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他可能根本就没听我说了什么,然后当我注意每一年的节假日时,才发现他都是一个人过的。甚至是生日,我都没陪过他,他对我提出过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说想学表演,我便送他去学,后来他走上的演绎的道路,我也尽量的帮他铺路,他第一次对我发火,是在有一部电影扑了的时候,我回来让他放弃,他对我吼,说我不懂他,他自成年后就一直自己在外面住,也是从那时起他很少回来,慢慢的也就疏远了。”

方漠也是听着,然后问道,“陆阿姨,你知道他总拿在手里的音乐盒吗?”

第九章

“音乐盒?”陆忻凤显然没见过陆离拿过什么音乐盒。

“就是曲子很陌生,但是很好听,琉璃球型的音乐盒,里面还有一对老人坐在房屋前面。”方漠尽可能的描述那个音乐盒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琉璃球的音乐盒吗?那个是我丈夫留给我的,里面的那首曲子也是我丈夫写的,呵呵,很奇怪吧,像我这样背景的人居然和那么温和的作曲家相爱了,那曲子名叫月光下的爱人,陆离听过那个音乐盒,我见他喜欢就送给他了。那个音乐盒怎么了么?”陆忻凤回忆着过去,和方漠讲述着。

“啊,没有,只是看到了又没听过那首曲子所以问问。”方漠并不打算告诉陆忻凤,陆离是如何看待那个音乐盒的,但是方漠自己也很奇怪,那如果是陆离父亲的遗物,为什么陆离从来都不怀念他的父亲,甚至家里连张照片都没有,别说全家福,就是单独和父母单方的照片都没有。

“我听连宇说,陆离要去C市拍几场戏,而你又不跟着,就过来看看你。”陆忻凤慈爱的说着。

“谢谢陆阿姨惦念,可能是很久没这么操劳过了,没想到艺人的工作强度这么大,不过还好,陆离还年轻而且底子很好,我多操劳些没什么,他还是可以调养的。”方漠说着让陆忻凤放心。

陆忻凤点点头,“有你照看他,我不用担心,但是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好好照顾啊。”

“我会的,只是突然这么忙有点不适应,陆离不是给我休假了吗。过几天调整过来就好了。”说到陆离,方漠继续道,“其实陆离也是个温柔的孩子。”

陆忻凤听方漠用温柔来形容陆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是吗?你能看到他的温柔?”

方漠点点头,“是的,就比如他发脾气将我的手弄伤了,他会内疚,他甚至会主动的洗碗,避免我的伤口碰水,还有,他也会玩闹,只是有的时候行为上会粗暴一些,他会在看我辛苦一天之后,帮忙分担一些家务,总之,在我看来陆离虽然平时语言上火暴一些,偶尔也会做些让人觉得脾气不好的事,但是在某些行为上,陆离还是个孩子性格,他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抱歉,口上不说,但会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内疚,我觉得陆离的性格还是挺可爱的,只要多加引导,让他意识到后果,他也许会很好的调节自己的情绪,当然这是我个人方面的见解,也是这些日子以来对陆离的观察,他其实也是想自我压制的,他都会以吃甜食的方式来让自己的情绪得到缓解,可见他还是渴望控制的,也许是先天的性格使然,他只是比较直白的宣泄,而宣泄不出时,就会采取极端的方式。我想,大概是幼年时任何被欺负或者遇到问题时,都得不到宣泄,慢慢的学会了压抑,直到压制使自己变的暴躁,才会日益这样吧。”

“听你这么说,我道觉得陆离的问题并不是很严重。而他只所以会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

“陆阿姨,你也不用自责。”方漠强调道。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年轻时可以多照顾他一些。”陆忻凤说到这又哽咽起来。

“陆阿姨,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不要再去纠结那些过往了,今天要留下吃饭吗?我打算休息两天,后天去找他。”方漠说着。

“你不是休息一周吗?”陆忻凤好奇的问。

“你觉得陆离那个脾气,别说六个助理,就是六百个也都被他骂跑了,一但生活质量下降,他绝对会变成爆龙的。”方漠学着恐龙张牙舞爪的样子,逗的陆忻凤破涕为笑。

“真是辛苦你了。”

这边聊着,而陆离那边则是从一开始就很不顺利,从离开家开始,陆离就觉得像少了什么似的,混身都不舒服,然后那几个助理就从头被骂到脚,直到坐了飞机陆离才闭起眼休息一会,不好,简直是糟透了,习惯了方漠那种无缝隙式的服务,其他的助理感觉和木头一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而做起来还让他觉得不顺心,每次都要重复好几次,真是要疯了,直到闭起眼,陆离才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想念方漠的,起码是方漠的服务让他觉得想念,也不知道他在家里休息的怎么样?不然就适当的少接些戏吧,轻松一下,的确自己也累了,但比自己,累的还有方漠,不知不觉的,陆离满脑子都是方漠的微笑,而也是在不知不觉间,方漠已经被陆离划为自己阵营里的一份子。

经过了一天的自我调节,方漠觉得疲惫的身体稍微得到了一些放松,又是有规律的一天休息,充足的睡眠让方漠精神了许多,拿起头一天收拾好的行李,方漠坐上了飞往C市的飞机。

礼貌的接过空中小姐递过来的饮料,摸了摸口袋里自制的草糖,这糖球可是他自己做的,里面中和了去火的中药,又加了蜂蜜等甜食,相信陆离会喜欢吧。

等飞机落了地,方漠就按照从连宇那得来的行程表赶去找陆暴龙,结果才进片场就被拦截在了外面,原因是昨天粉丝就冲了进去,弄的大家耽误了一日行程,无论方漠怎么说自己的陆离的助理,对方都不让进,方漠无奈,只好又打电话给连宇,连宇又找人接他进去,折腾个来回也有一个多钟头了。

才一进场离很远方漠就看到了陆离,这场好象是撒狗血的镜头,漫山的红花绿草,比起上一个钻戒广告,这更是让人看不出头绪,陆离整个人在颤抖着,然后兴奋的将对方抱了起来,愉快的开始转圈,嘴里不断的说着什么,离的太远方漠听不到,但转了一会,陆离就将其小心的放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似乎是女主把怀孕的消息告诉男主吧,然后陆离便整个人眼中含着激动的泪水,泪水在眼中要掉不掉的打转,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方漠一边看着陆离的身影,一边对照的看着导演的机子,陆离的确是个好演员,很多表情都很到位,直到导演喊咔,陆离立刻吐出一口气,收拾好表情往回走,方漠没急着喊他,而是将视线转到那六个灰头土脸的助理身上,一个个头都要与前胸贴在一起了,方漠不觉好笑,陆离还真是有本事,才两天的工夫,就让那些助理都恨不得去死上一死。等走近了些,方漠才发现陆离的并不是很精神,甚至连眼睛都是通红的,担忧的往前走了两步,还没等开口,就听到陆离在骂了。

“我要你们六个是来参观的吗?唯一的一盒点心也能弄掉,你们知不知道那些是买不到的?啊?都哑巴了?刚才不是在背后说我说的很起劲吗?真不知道连宇找你们来是照顾我的还是气我的,你们简直……”

“陆先生。”

温和的声音让陆离停下了骂人的话,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方漠,然后看到方漠朝他挥了挥手,陆离见到方漠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挥手微笑,抛下那帮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助理快步跑向方漠,“你怎么在这?”

“来看你,怎么?打扰到你了么?”方漠明知顾问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进陆离的嘴里,“你先熄熄火。”

糖放进嘴里,味蕾得到了甜的讯息,平服了连日来的烦躁,“你做的?”几年来吃遍了所有的糖,这东西一入嘴就知道不是世面上能有的卖的。

方漠点点头,笑的一脸阳光,“饿了么?我有带点心。不过在门口站了会,吃了几块,不知道还够不够你吃。”

陆离本来要走的脚步顿住,“你白痴吗?不会进来?”

“我也想啊,人家得让啊。”方漠抱怨了一句就停下来,生怕陆离再发彪,“又不好打你的电话,怕耽误你。就打给连先生了。”赶紧把话题引到陆离的身上。

“白痴。”说着一手拉起方漠就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回头看向那六个助理,“你们可以先滚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方漠问着。

“现在有你了。”陆离说着坐下来开始吃东西,不得不说,有方漠的气息在周围,他似乎觉得也不是那么烦躁了。

第十章

由于方漠的归队,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但陆离,就连那六个助理都感觉十分轻松,方漠的个性又十分的温和,不出一天的工夫,就能和剧组里的人说上话,偶尔还会把做好的东西分给大家吃,而每次这个时候陆离都会用眼睛瞪他,后来方漠干脆看不都不看,陆离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跑过去从别人嘴里把东西抢过来吧,也只能这么干瞪眼。

“方先生,你真的很本事,你都不知道我们六个被骂的都恨不得去死。”助理A趁着陆离拍戏的工夫对方漠说着。接着助理B还有C就会跟着附和。

方漠都是礼貌的笑着,“他嘴巴是挺凶的,但人还是很好的。有的时候也很温柔。”

听到方漠说温柔这个词,六个人表示他们要给方漠跪了,陆离能和温柔挂上勾吗?但也没再说什么。

方漠还是第一次看陆离拍戏,之前都是在看没头没尾的MV和广告,现在这么近的看他拍戏还是觉得很新鲜的,而且方漠也出奇的发现,其实陆离还是很会演戏的,连着几场下来鲜少有NG的时候,而且连跟了几天,也没发现他和任何人有争执,甚至对手NG,只要对方道歉,他都会摆手说没事,大概是头两天脾气太过豪放,剧组里的人都怕了他,甚至和他演对手戏的,一NG都会先道歉。这让方漠觉得好笑,好在这次陆离的节奏不是很快,而方漠也多少适应了这样的节奏,所以方漠不但没掉肉,在大家其乐融融的吃东西时,都会分给自己,不好推掉也就只好吃了,弄的还胖了一些。对于他长肉这件事,陆离是喜闻乐见的。

接触了一星期的拍摄,大家都紧赶慢赶的往回返,其中最高兴的要属那六个助理,终于可以远离暴龙的摧残了,于是下了飞机和六个助理道了别,方漠也和陆离大包小包的回了家。

才到家陆离就把鞋子一甩,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我要吃可乐鸡翅,口蘑烧肉,冰梅排骨。”

方漠将包都拿了进来,“好啊,记得加一个鱼丸汤。”

陆离叹了口气,“方漠,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方漠笑了笑, “要么自己做,要么听我的,你的食物,都是喂狼狗的吧,有没有和肉不沾边的啊。”

长时间的相处,方漠算是对陆离有了很大的了解,陆离虽然嘴上骂人很凶,但多半的时候,他都是只骂骂而已,方漠要陆离把他彻底当做朋友,对以后的治疗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基本上日常的玩闹,和必要的玩笑都是不可货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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