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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劫BY 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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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就忍不住绝望。

他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发现他所在的这个阁楼是在一个重重楼阁之中,也就是太监们提到的露寒宫,听着都像是冷宫的别名,一股阴森森的寒意扑而而来。

这人真够狠毒的,竟会如此对他!

他几乎想拆了露寒宫,可恨的是,铁柱深入地底,即使拆了露寒宫他也无法离开,甚至连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他自认对李玄还算不错,但凡在中原,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李玄解毒,可是李玄竟然贪心不足,妄想自己只上他一个人的床。

他一定会把所有的痛苦还给他,让他尝尝后悔是什么滋味。

回到寝宫,李玄发现自己虽然不再做梦,可是头疼的毛病却不减反增,召了太医前来诊治,太医也不明其故。

他立时想起了当年被慕容必谦下毒时,太医也是这般反应。

头疼的毛病是那天慕容必谦出言不敬时开始的,随后慢慢加重。可是那一天慕容必谦并没有给他再下过毒,否则以他的恶劣性格,必定会告诉自己。

想必是因为做了多年春梦,少有抚慰,所以积久成疾。

即便是慕容必谦知道原因,他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唯今之计,只能从他的口中问出缘由,或是让潜伏在龙宫岛的密探慢慢打听。

这种毒药如此可怕,若是泛滥的话,探子自然会在线报中写出。可是传回的消息一次也未提及,只说龙宫岛仿佛仙山一般,人物俊秀,灵草遍地。

病痛来袭,他不得不感激自己练武多年才有个精壮的身体,才能支撑着挺下来,可是一天天的病痛折磨,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登基十余年,只刚刚够他除去帝国的沉疴。如今皇子年幼,若是他忽然死去的话,恐怕整个国家又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正在沉思之时,太监忽然上前禀奏,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很是分明:「陛下,刑部的莫大人求见。」

李玄心念一动,便知是前些日子劫牢已有了下文,于是说道:「宜他进来。」

「是。」

过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进了书房,向他行过了礼,说道:「陛下,前些日子劫狱的刺客,如今身份已经查明,都是王家的余孽,甚至还有王祟义。」莫青躬身说道。

「他果然是个孝子。」明知是谷,还要冒险前来。

李玄不由得心中叹息一声。

时隔七年,所有人都以为王崇义已经消失,消除了戒心。但是对他来说,王素义如若不死,则是心腹大患。当年王家有从龙之功,许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但王家却是认为自己握有他的把柄。

纵是他问心无愧,世上又有几人肯相信?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身患奇疾时,再也等不下去,前段时间让人放了承平侯在牢狱重病的消息,果然等到了这人前来。

「他说了什么?」

「那逆贼说,死前想见见陛下。」

李玄沉默不答,莫青随即道:「他一个罪臣,哪有资格面圣?微臣已让人打了他一顿鞭子……」

「见见他也无妨。」李玄忽然开口,打断了莫青的话。

昏暗的地牢中,到处充满腐臭的气味。

王崇义被单独囚禁在一间牢狱内。

铁链将王崇义的四肢囚锁在柱子上,令他不能动弹,他浑身上下都是鞭痕,看到李玄时,双目迸射出精芒,锁链声不断响起。

「你还敢来见我?李玄,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莫青看王崇义语出不敬,正要上前,却被李玄阻止。他便让随同的侍卫都出去等候,只留两个心腹在旁。

「王将军不是说有话要对朕说么?请说。」李玄语调平平地道。

「若不是你运气好,有个高手帮你,我王家岂能任人破门而入?」

莫说是王家,皇宫也是任那个人自由进出的。李玄的神情不由得有些自嘲:「你要对朕说的,就是这些?」

王崇义冷冷地道:「想我王家手握重兵,积累了儿世的财富,却被你这庸人占去,当真是天不助我!」

李玄脸上毫无异色,级缓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一针一线都是朕的。王将军,你身为臣子,说这些话可谓其心可诛。」

王崇义定定看了他半晌,才道:「成王败寇,我亦无话可说。如今想来,必是你离家气数未尽,否则当年连月干旱,又怎么会忽降大雨?」

李玄冷冷道:「事不成则怪天命,难道王家无过?或许王将军曾经想过,一旦君临天下,便要做个任君。王将军难道从来没注意到,你的族兄弟们在乡野里做了些什么?朕虽然是个庸庸碌碌之人,但这些年从未有过懈怠。朕曾经微服去了两江,所见所闻虽然不能令朕满意,但至少有了起色。将军出庙堂久矣,应该深有体会。」

「你害我王家贪墨不法,难道你任用的那些人,不也有许多是贪墨之辈?」

「比起清廉无能之人,贪墨有用之辈还是要好一些。朕用人,只在于听不听话,其实贪墨与否,倒是没那么重要。水至清则无鱼,王将军应该明白。」

「巧言如簧!」

「你我难以同殿为君臣,希望你在九泉之路上好好想想。」他叹息一声,正要离开。

「慢着!」王崇义忽道,「陛下就这么走了?难道不送一送罪臣?」

他自然是看到了同行的莫青和摆放在旁的鸩酒。

李玄沉默半晌,倒了一杯酒,走向他。

虽然他并不想亲自动手杀人,但他会满足将死之人的愿望。

正当他走到王崇义近前的时候,王崇义猛地倾身向前,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吃了一惊,要将王崇义推开,却觉对方的舌头已伸了进来,加深了这个吻。

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青绿色的毒酒洒落一地。

王崇义用的力气极大,李玄一时推之不动,唇舌被他咬住,若是用力挣脱,恐怕肉都会被扯下来。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李玄退后一步,最觉得嘴唇高高肿起,脸上不由地现出怒容。

王祟义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懊悔之意:「可惜!可惜!」

莫青大怒:「王崇义,你竟敢行刺陛下?」

刚才那一幕,莫青并没有看到王祟义深入的动作,莫青还以为王崇义绝望之下,想咬伤皇帝。若是皇帝在天牢中受伤,他必定要倒大霉。当即慌忙让人带了皇帝离开。

第二章

李玄照了照铜镜,嘴唇上的肿还未消失,上唇仍然留下一个牙印。

他敬重王祟义英武绝伦,若无慕容必谦相助,或许如今已改朝换代。

可是为了这些,自己也付出良多。慕容必谦是双刃剑,伤手的下场,他是早就预料到的。可是,他并不后悔。

这种感慨或许王崇义会明白些许,他才想去和王崇义想见。没想到王崇义竟然会忽然暴起伤人。

那种疯狂地想要掠夺和占据所有的感觉传递到他身上,挥之不去,直到现在还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笼罩在身上。

已经这么明显,他自然不会错认王崇义的意思。没想到王将军心里竟是这样看他。

他自视并不十分俊美,从慕容必谦变得越来越嫌弃的表情也可以看出,甚至比之当年还不如。

早知如此,便不去见王崇义了。

倒不是因为受惊,而是因为留下嘴唇上这个明显的痕迹,恐怕会引起慕容必谦的猜疑。

虽是后宫娘妃三千,但他在对待这人时十分慎重,从不带着嫉妃们留下的痕迹去见他。

屈指算来,从上次离开露寒宫又有了一个月了。

可是他伤口愈合得越来越慢,特地拖了两天,齿痕仍然存在,不由得暗暗心惊。

耳朵也让太医再次看过。太医神色凝重,甚至还语意含糊地询问他是不是淋了雨,导致脓血不断,建议他往耳中涂抹治疗外伤的药汁。

他自然明白左耳的伤势越来越严重,有人在他左边说话,声音略微小声一些他就无法听到了。

病症不能再拖延下去,他看着今日无事,就让人备驾,前往露寒宫。

他到门外时,看到门虚掩着。

栏杆旁放着桌案,香炉的轻烟袅袅,一个男子正在桌前绘着一幅仕女图,图上十余个二八少女或是下棋或是钓鱼,表情不一,但都容颜绝丽。

宫中的女子都十分庄重,慕容必谦画的自然是龙宫岛的情景。

慕容必谦像是根本没看到他到来,腕间拖着长链,十分怡然自得地对着仕女图欣赏不止。

李玄心下起了妒意,面上却十分淡然:「想不到黄龙主今日居然有此雅兴。」

「丑八怪太多,触目所见,令本座眼疼不已。」他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托公公们去寻冰块敷眼,却听说宫中冰窖冰都用完了。本座不自得其乐,还能怎样?」

李玄移步到桌前,仔细看了看图中美女,却见美人的衣袍都空荡荡的,或是露出皓腕,或是露出大腿,偏偏神态天真,虽然不是春宫图,但却更引人遐思。

「皇上离本座这么近,就不担心本座核你为质?」慕容必谦语带嘲讽。

他抱着画意氵壬了大半个月,可惜都是水中花,镜中月,更让他痛苦不堪。如今皇帝竟然如约前来,令他十分诧异。

不过在不知对方后招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和阁下相交,自当舍生忘死。朕吩咐过了,让他们不必以朕的生死为念。朕若是遇到危险,乱箭齐射就是。想来黄龙主还记得硬弩的厉害,就不必朕提醒了。」

慕容必谦轻哼了一声。

李玄温言道:「朕听说,龙宫岛的龙主们纵欲太多,都是死得早的。黄龙主这些天在露寒官中修身养性,必然有所得吧。」

慕容必谦哈哈一笑:「哪有什么所得,不过胡乱写写画画罢了。皇上难得与本座闲聊,此次前来,是有话要说?」

既然被他看出,李玄也不掩饰:「朕想知道,你下在朕身上的毒应该怎么解?只要你给出解药,朕即刻就放了你,从此你自可逍遥自在,做你的黄龙主,也不必再来皇宫,与朕相看两相仄。」

慕容必谦轻笑了一声:「本座又何尝不想离开?可惜黄龙珠药性绵延不绝,即使有暂时克制药性之物,你也不会立时就放了我,以后复发时,自然也就暴露了。」

「黄龙珠是何毒物?」

「黄龙珠乃五色龙珠之一。不过五色龙珠是用于助兴之物,并非是毒,本座可没骗你。」慕容必谦笑道:「如今本座落于你手,若是真有可以一了百了的解药,恐怕皇上就要杀了本座罢?」

李玄沉默不语。

以为猜出他的心意,慕容必谦有些得意:「五色龙珠的存在,就是让龙主的姬妾不可仗着龙主的宠爱而对龙主有谋逆之心,你若杀了我,必定活不过三年。」

李玄面色阴沉地看了看他半晌:「无妨,朕不介意多养一个男宠在宫中。」

「纵是如此,皇上还是要小心些。」慕容必谦悠然道,「若是皇上爱上了本座,却又不得本座喜欢的话,会突发恶疾,暴病身亡。毕竟,不得龙主喜欢的姬妾,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是么?」他声音轻轻淡淡的,仿佛在云间。

他的恶疾已起,可见,他果然是……喜欢他的。

幸运的是,他没有把白己的病况告诉这个人,否则必定要遭到他耻笑了。

慕容必谦看到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心中竟有些按捺不住,忽然将他拉到自己怀中,忽然发现他唇瓣上那个不明显的牙印,眸光一闪,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多天不见,你变了很多啊,嘴唇肿成这样,又去和你那些妃子们亲亲热热了罢?」

「此事似乎与阁下无关。」与他亲近时,尽管尽量屏气凝神,仍然会情不自禁地喘息。

慕容必谦抓住他的衣襟,猛地拉开,露出面鲜活的肉体:「不对,你身上有药昧,是治外伤的……」

李玄吃了一惊,他滴入耳中的药汁不过数滴,怎地还会被他闻出来?

慕容必谦却是轻易地想到了别的地方,冷笑道:「你该不会为了报复我,特意找了别的男人来」

慕容必谦最擅长的事恐怕就是脱别人的衣裳,李玄想阻止他,反而被他捉住了手,很快就被剥得精光。

感到下体被他手指冰冷的碰触,竟然不经过润滑就强行进入。

李玄扣紧他的手腕,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无礼?」

他后庭的干涩表明了近期并没有人进出过,慕容必谦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笑吟吟地道:「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摸过?说起来,你也不能怪我误会吧,这药味别人不知,我还闻不出来?一闻就知道是用于止血愈合的,你身上的地方又无伤痕……」

「朕不慎被一个不长眼的宫女泼到了一身药,换了衣裳,想必还留着味儿。」

「那可真是晦气。」慕容必谦听他解释,虽然仍有些疑虑,但也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了,目光看到他漠然的面容,想到方才在被他用手指强行进入时那种惊怒的表情,不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黄龙主既不情愿,那朕也不强求。」李玄的手在发颤,勉强从他怀中起身就要离开。

他早知唇上的齿印瞒不过慕容必谦的,没想到他只提了一提,更在乎的却是他的身体有没有被人用过。

「谁说本座不情愿?」慕容必谦笑吟吟地道,「有不花钱的主动送上门,不嫖白不嫖。」

慕容必谦口无遮拦地氵壬言秽语,气得李玄脸色发青,却知道若是搭理他,他必定更是兴奋,于是闭口不言。

慕容必谦知道李玄身上必然带了香脂,随手往他脱下的衣裳摸了摸,不多时就摸出了一个方形小漆木盒,打开了,用手指挖了一些,抹在李玄的后庭处。

李玄手扶着书案,屈膝跪在案台前,抬起臀部,任由慕容必谦用手指在自己甬穴处进进出出。

这张书案不过一尺多高,只作看书写字之用,此时桌上的画还没收拾,被李玄有意无意地一手揉了个稀烂。

慕容必谦看得分明,也不点出来。这画他看久了也就腻了,想打时再画就是,现在有活色生香在眼前,也不必画饼充饥。

两人准也奈何不了谁,如今又互有需求,自然不会装腔作势。

他轻轻楼着李玄的腰,似乎比以前细窄了许多,心中十分愉悦。无鱼虾也可,此人虽然称不上绝色,但仍然不是凡品。

这些年十二紫蛟慢慢凑齐了,然而有一部分是其他龙主强行塞进来,有的老有的丑,令他十分不满。

早知会是这样,还不如当年看着谁顺眼,就全拎回岛上,也省得这些年不痛快。

这人当初自己没看上眼,如今却给自己找了无数麻烦。

他慢慢进入他的身体,刻意地挤压着他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看着他因无法承受而俯下身,虽然呼吸乱了,但却没有吭一声。

慕容必谦心神荡漾,忍不住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玄儿,你明天会再来吧?我想你想得很,想每天都见到你。」

李玄只觉得左边耳侧被他温热的气息轻触着,耳边嗡嗡作响,空气钻过空荡荡的鼓膜,一阵尖锐的疼痛,却是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挣了一下,想转过身听清他的话,却被慕容必谦认为是抗拒。

从未有人拒绝过他,这人当真无情至极。他语气登时变得森冷:「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今天就不射了。」

这句话他却是刚好听到,不由一惊。

慕容必谦施施然道:「你忘了我教你的养生功么?要保持不射实在是轻而易举。」

李玄不由得声音发颤:「你要怎样?」

「其实要我射很简单。你多找几个美人来陪我,在我阳精泄出时,让人拿个瓶子接好,送去给你,不就省了许多麻烦?反正你后宫嫔妃这么多,又何必自己亲自来受我折磨?我看到你时,也倒胃口得很。」

慕容必谦双手按着他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插着。他感到李玄的体内变得越来越热,几乎想要将他的分身融化了一般,让他兴奋莫名,口中也无意识地说了许多嘲弄的话。

「你不肯答应,难道是喜欢被操的这种感觉?」慕容必谦笑吟吟,「上我这张床的人,我也不是每个都会射的,陪你这么多年,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现在你想要我射,岂能什么也不做?至少也要打扮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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