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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低 上——by夺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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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宵抿唇不语,依旧沉默注视他。

“我只求能拿回灵力,也能帮王爷去除隐患……”越说到后来声音越低,心中也渐渐不平起来。

多日相处,霍宵对自己点滴照顾,是人都能看出其中真诚,除非真是铁石心肠,否则又怎会背叛这样一个人。

“既然这样,本王现在收你入麾下,助本王一句攻破栖凰山,你可愿意?”霍宵不冷不热地问道。

他心中一凛,又来了吗,原以为霍宵可以彻底放下下来的,结果霍宵还是过不了凤王这个称谓的坎!

“王爷,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他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霍宵。

霍宵皱了皱眉:“何事?”

“你如此憎恶栖凰山和凤王,是否因为老将军和霍驸马……?”

小心翼翼地看着霍宵的脸色,见对方眉头皱的更深了,立刻屏住呼吸作无辜。

霍宵眯起眼道:“本王以为,这是全大启都知道的事,想不到你还会问及。”

闻人煌深吸一口气:“可是王爷真的相信,这些是栖凰山作为?”

“你什么意思?”霍宵冷眼看他。

闻人煌艰难地回忆着老将军的书信,说道:“霍老将军一生勤于练兵打仗,助陛下取天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继续。”

“我听栖凰山上同僚说过,老将军其实是在为栖凰山护送凤凰的途中遇难的,同行无一幸免,”他看着霍宵,努力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信服力一些,“王爷为何不想想,有灵力的人本身就稀少,栖凰山向来视雏鸟为贵,怎可……为杀老将军一网打尽?”

霍宵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闻人煌追问道:“当年之事,王爷可否有依据,就是栖凰山所为?”

“本王亲眼见到那群叛党在栖凰山周围失了踪影,若不是栖凰山之人,那他们是去了哪里!”霍宵勃然大怒,“你要为栖凰山开罪也不用如此!”

闻人煌心道不好,霍宵又开始发疯了:“王爷!我没为任何人开罪,只是你从来都没想过此事蹊跷吗!”

“本王当年才十四岁,却见到杀害自己父兄之人躲回了栖凰山,追上去却完全无人,你让本王怎么怀疑?嗯?”霍宵眯眼问。

那是你笨啊王爷!

闻人煌欲哭无泪:“王爷,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为何唯独放过了你?”

这下霍宵真的顿住了。

闻人煌抓紧这份空隙赶忙道:“王爷,你想想,若真是叛党为何要留下你一个活口,正是这点,让你看到他们进了栖凰山,把你引进去得到这个猜测!”

霍宵垂眸不语,双拳慢慢握起。

“你是说,本王追究了七年的血案,到头来,竟然可能是本王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

“不,不是王爷你想错了方向,是可能做了这件的事的人,迷惑了你的耳目,”闻人煌慢慢道,可他也说不清老将军之死到底是谁做的,只能稍稍诱导一下他,让他不要一个劲的仇视栖凰山,“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当局者迷,你当时心中太过憎恨导致判断不清也是有可能。”

霍宵注视着他,轻声道:“是我父亲的信中所写,你才知道这些的吗?”

……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咽了一口口水。

“当日我从你怀中拿走的不是我父亲的信,所以信还是被你拿走了。”霍宵冷冷说道。

他欲哭无泪,霍宵的心情真是转换的太快让他不能好好应对:“王爷,既然是这样,那你信了吗?”

“把信给我。”

“……烧了。”

“……”

闻人煌这下才发觉自己当时有多蠢了……

害怕信被别人看到,直接一把火烧了省事,却不想……信中内容是一回事,而那可能是一个父亲给儿子的绝笔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刻的霍宵可能真的被惹恼了,浑身都散发出了鬼神撤退的丝丝寒气,他眯起眼,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说……你把我父亲的信给烧了?”

“呃,因为当时……情况比较特殊!”

“本王倒是想听听,情况怎么个特殊。”咬牙切齿。

闻人煌面色一正:“因为我当时是住在乌鸦的丞相府中,信放在身上毕竟不安全!”

“所以你宁可烧掉也不肯拿回来给本王?”声音越来越危险。

“闻人煌啊闻人煌,有时候本王真觉得,你要不是太过精明,就是蠢的无药可救,你自己说,你是哪一种?”

他谦虚道:“都有,都有。”

“嗯?”

“我蠢,我蠢!”几乎是哭出来,“可是当时我被吓得不轻,没工夫想这些了求王爷明鉴!”

“本王……一直在信你啊。”

霍宵徐徐说道,目光中些许泛着料峭寒风的春意一纵即逝

闻人煌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霍宵的怒火会这么轻易就降了下去,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和无助。

他怔忪了会,慢慢说道:“老将军信中所写,当今圣上……弑父杀兄篡得王位,罔顾栖凰山上任凤王的指引,导致上任凤王遭天罚身亡,老将军随圣上杀尽当时的反对派,位极人臣,手握重兵,自知这种危险的荣耀可能会导致杀身之祸。”

霍宵双拳突然青筋暴起,沉声说道:“说清楚。”

他心里咯噔一声,咽了口口水道:“因为当时上任凤王选定的王位继承人并不是当今圣上,而老将军所述,他与当今圣上从小便熟识,为助圣上登基,不惜一同忤逆了当时的老皇帝……杀尽反对者。”

霍宵深深吸进一口气,没有说话。

闻人煌拿不定现在霍宵心里是什么想法,也后悔自己作死的闯进密室看见了这封信,心中原本伟大的霍老将军形象顿时坍塌。

按说这件事在多少年前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到现在,几乎没有人谈起,如此想来,或许知道当年之事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霍宵坐在书桌之后半晌不能说话,两只眼睛几欲眯成一道光。

“王爷……”闻人煌怯怯叫道。

霍宵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觉得……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将军如此也只是因为效忠皇上,”他绞尽脑汁地想词来安慰深受打击的霍宵,“自古以来,没有哪次政变是不流血的!”

“本王在意的是这个吗?”霍宵认真注视着他,“你以为本王在意的是本王父亲忠于谁吗?”

“那……你在意什么?”闻人煌惊愕。

霍宵缓缓说道:“这下算是清楚了,若是原本就完全相信,何必再来人压制兵权,”他自嘲般笑了笑,“可笑本王还一直觉得圣上念及旧情,不曾斩杀我霍家一脉,想来不过是把本王当成了构不成威胁的孩子吗。”

闻人煌记起那日听到凤天和二皇子都曾说过,有人夺了另一部分兵权,不由问道:“皇上还把兵权给了谁?”

“他亲弟弟庄亲王,”霍宵冷漠笑了笑,“草包一个,能成什么大事,唯一一个有点能力的儿子,还被儿女情长绊了脚走不长。”

“是不是……鸾主?”他想起那天躲在霍宵衣柜里早些看到的那个青年。

霍宵挑眉:“你偷看到的?”

他面不改色地“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霍宵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本相安无事的黑鸾,就是因为他犯了蠢,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难道不是你把他们赶尽杀绝的吗?”闻人煌一个没忍住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本王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就算我父亲的死与栖凰山没有关系,也不代表他们不是大启的佞臣,有黑鸾在和他们对立,当然省了本王不少事。”霍宵说道。

闻人煌梗了一下:“王爷,你还没改变看法吗……”

霍宵冷笑了一声:“当年的事情,恐怕不是我们这样推理推理就能知道真相的,这不过让本王知道了一点。”

“什么?”他立刻凑上去眼巴巴问道。

“皇上对本王的防备之心,对霍家的防备之心从未放松过。”霍宵冷声道。

闻人煌对这些不是很懂,只茫然地点了点头,霍宵见他如此懵懂,低声道:“既然你告诉了本王这件大事,那本王也还你一件。”

他一个机灵:“什么!”

霍宵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轻声道:“这是当日从你衣服中拿到的信,本王猜想,这是乌鸦当日放火前给你的吧。”

他一见那熟悉的信封,瞬间尴尬笑了笑。

霍宵回应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恐怕你看到了里面的内容,就笑不出来了。”

第二十九章

霍宵自从知晓老将军遇袭之事不那么简单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早朝了,对外声称常年未居京城,一时水土不服病倒了。

闻人煌自从看过霍宵给他的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门了,霍汀以为这两人闹了什么大矛盾,心里还有点开心。

其实并不。

闻人煌再次颤抖着握起信纸,上面的字很少,字字锥心——

“执信者,杀。”

他想起那晚回到丞相府,乌鸦还笑吟吟地问他可否看过了信,当时他只能说信丢了还未曾看过,也不知乌鸦到底信没信,总之后来乌鸦没有再想办法杀了他。

这封信是乌鸦让他交给秃鹫的,也就是说,乌鸦让他自己把诛杀令交到秃鹫手中,让自己亲自去领死。若不是中途遇上了霍宵,一路阴错阳差,或许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堆死不瞑目的白骨了。

可是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第一次下栖凰山,第一次见到乌鸦前辈,为何就会引来对方杀心?脑海中依稀记得那晚在凝霜楼内,听见乌鸦在楼外的高呼时,心中还是有一瞬惊喜的的,他想的是他们同为栖凰山之人,总比霍宵来的安全些。

再想到在后门马车前,凤天叫出自己名字时的惊讶。

他抿抿唇,有些可能他不想去想的太多。

霍宵给他安排的住处离霍宵的卧房很近,只需穿过一面墙。深秋的清晨已经很冷了,他打开窗户,一口冷风就吹进来,冻的收了收衣襟,天才刚亮。

将军府一直都很安静,无论是早还是晚。霍宵是个喜静的人,从不会在府内安置太多下人丫鬟,不管是宁安的端王府还是这里,问他为什么,他只淡淡一个烦字就打发了闻人煌。真是个无趣的人,闻人煌撇撇嘴,热热闹闹才欢腾啊。

可却是这样一个什么都嫌麻烦,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端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从绝地里拉起来。

第一次在黑鸾的分舵里,自己被扒光了上衣,头一抬看见端王冷漠的眼光,心中还惊叹于怎会有如此气魄凌厉又生得英俊非凡的人,此后自己事事都与他扯上关系,真不知是什么孽缘。

而如此之久的相处,他未曾感觉到这个王爷有多计较于名利钱财,相反,端王行事多依赖着一个“忠”字,闻人煌曾经觉得这个王爷可以为大启鞠躬尽瘁,虽然好几日都不曾再去见他,不知现在他心中对隆宝帝的忠诚有没有减少就是了。

正想着这么久都没有出门,要不要早上去给霍宵请个安,就看见霍宵一身墨色绣云长袍从外走过,乌黑长发用一根簪子随意挽起,一眼望去尽显风流。若是他身后跟着的不是这个面色比他还僵硬地老管家,此时的风景倒是很养眼的。

霍宵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轻轻转过身,对他做了一个招手的姿势。

霍汀你这个老管家不要站在你主人身后对小爷瞪眼!

闻人煌心中怒吼一句,然后荡漾着荡漾着朝霍宵飞奔了过去。

“王爷吉祥!”他意气风发地朝霍宵绽开一个笑,霍宵面无表情道:“前几日为何不吉祥?”

“因为前几日我怕我的悲伤气氛会让王爷感觉到不吉祥。”作悲伤状说道。

霍宵看了他一会,低声道:“本王说过了,你呆在本王身边,无人能动你。”

闻人煌觉得耳根热热的。

“王爷,这么一早你要去哪儿?”他岔开话题问道。

霍宵皱了皱眉:“阮府。”

阮府?阮正泽?阮涟?!

“王爷你要去上门提亲吗!”他惊恐地跳出好几米外,心中同时委屈地想原来你今天穿的这么好看是为了去提亲!

老管家眼中简直要喷发出怒火了。

“太快了,”霍宵淡淡说道,“至少要先去看看,那阮涟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是,王爷你不是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吗?”艰难问道。

“带病前去,以示真诚。”霍宵答。

“……”

闻人煌觉得有些憋屈,具体哪里憋屈他也说不上来:“我能一起去吗,也能……顺便看看她和阮正清只见有没有关系。”

最终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跟去的闻人煌沾沾自喜跟在了霍宵身后。

背对着闻人煌的霍宵嘴角有丝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霍汀一路都选择无视了闻人煌叽叽喳喳的跟随,三人出了将军府的门才看见沈琛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王府的派头果然不容小觑,不过是去随意出一次门,竟准备了一列长长的车队。

连沈琛都穿了一身便装,看起来比平常那样死气沉沉的侍卫装要俊朗了很多,他见闻人煌也跟在身后,微微怔忪了瞬,随即笑道:“闻人公子也一起吗?”

闻人煌被他突然的转型闪瞎了眼,还未回过神,闷闷回了一句:“就准你们去看美人吗,我也要去看。”

沈琛失声笑得靠在轿边不能自已,霍宵淡淡说道:“沈琛,沿路你负责好闻人的安全,就坐在马车里不要让他露脸。”

大家都惊呆了。

“王爷,你这是……要把我金屋藏娇吗!”闻人煌惊的口不择言,面带羞赧。

“王爷为何要如此?”霍汀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霍宵从老管家手中拿过拜帖,平静道:“最近京城不太平。”

这句话一出,闻人煌和沈琛立刻知晓是何意思了。

闻人煌毕竟是栖凰山的人,如今京城两派明面上依旧和睦,可实际上已经势同水火内剑拔弩张,被朝廷或者栖凰山看见他和霍宵走在一起,必定都没什么好结果。

而他自己心中也清楚,这下算是和凤天撕破了一半的脸皮了,失踪了这么久都不曾和他打招呼,若是被凤天知道自己一直留在霍宵身边,估计就再也说不清了。

于是三人上了轿子,平稳的出了王府。

闻人煌透过窗看出去,街上已经有了不少百姓了,队伍浩浩荡荡十分不含蓄,如此一来到了晚上,端王去见了阮家小姐的消息应该就会传遍大启了吧。

可是没能如他们所预想的,队伍刚到阮府门前,阮正泽就听到消息迎了出来,他脸上并无多少喜悦,甚至脸上的表情带着丝惊恐。

“臣阮正泽,拜见王爷!”

闻人煌坐在轿子里想,他应该又是极尽诚恳地五体跪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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