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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by放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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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巴掌该赏!

第四章: 霸气侧漏(上)

程王竟然在给苏睿抹了药之后,罕见的回自己家去了。不过苏睿并没有纠结,他很享受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自从两人懂事,能爬栏杆翻墙开始,他几乎就没再一个人睡过,程王很黏他。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享受多久,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程王就又从阳台翻了进来。

苏睿皱着眉头,似乎睡的并不好。程王掀开被子看着苏睿身上一团团的青紫,虽然是第二次看到,但程王还是觉得惨不忍睹……不过很显然那群人已经留手了,不然就凭苏睿的体质和身手,根本不够那些人多揍两下的。

苏睿除了身上有些痛之外,没什么其他不适的,所以学还得照上。但他现在很烦躁!因为程王迷路了,而且连自己在哪儿也不清楚!

他把学校附近的路都走了一遍,终于在离学校很远一个稍显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他。

但……苏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天被打坏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程王和一群奇奇怪怪的男人在一起!虽然那群人一个个除了头肿的连五官都不怎么看的清楚之外,还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缠着绷带,但苏睿就是认出了他们,那群人就是昨天围堵他们并和他大打了一场的糙汉子!

我擦!败寇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不会是……

苏睿也顾不得身上还痛不痛了,三步并着两步跑过去拉着程王就退到一边,怒指着一群七型怪状的人。

“我擦!你们想干嘛?是不是你们把败寇带过来的?!还没完了是不是?!都被我打成这样了,还想再来试试吗?这次不把你们揍进医院老子就不行苏!!”

一群大脑袋鄙视的看着苏睿,仿佛在说:“就凭你能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把你揍成这样还差不多。”

但由于他们的脸肿的实在太惨不忍睹,苏睿完全没有看出他们的鄙视,反而脑补成了挑衅。

“我擦!你们……”

“咳咳咳咳……”程王突然一连咳咳好多声,似有把肺咳出来的势头,苏睿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程王按着胸口,又咳了几声才说道:“呛到了……”他本来只是想咳一声的,结果却不小心被口水呛了。

苏睿:“……”

一群绑着绷带的大脑袋:“……”

“蠢货!” 苏睿无语,在他立威的时候能别犯蠢吗?

“哥,他们说他们是来道歉的,昨天是他们误会了。”程王赶紧转移话题,那确实蠢了点。说完又看着那一群大脑袋问:“是吧,你们是来道歉的。”

大脑袋们眼光闪烁,都一个劲儿的点着那看起来就很重的头,样子活像个大头娃娃……

苏睿眼中厉光一闪,挑挑眉头看着那群大脑袋,明显不信。

大脑袋头点的更快了,却不见有下一步动作。

苏睿见状,立刻说道:“你们就是这样不停点头道歉的?”

“不是!”苏睿的声音一落,大脑袋们立刻站好,声音统一的像是训练过得一样。

大脑袋们齐刷刷的低头站成一排,齐声继续道:“我们对不起你们!我们有错,我们是罪人!我们不应该找你们茬儿!我们现在不求你们能原谅我,但是请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当做没有见过我们吧!我们长得丑,怕害了你们做噩梦!”

“……”苏睿、程王嘴角抽搐,这真是太蠢了!

大脑袋们还在继续:“昨天是我们狗眼瞎了认错人,请你们一定不要和狗计较!如果你们还是不消气,就骂我们吧!不管你们怎么骂,我们都不会回嘴都不会生气的,只请你们……”

“我擦!赶紧滚滚滚!再说一个你们我们的,老子现在就打人!”

大脑袋们齐齐住嘴,眼神一致看向程王,充满期待。

“……”真想一刀砍死他们!程王挥挥手,不耐烦道:“走走走。”

大脑袋们一溜烟跑的比兔子还快,完全看不出缠绷带的地方对他们是否有影响。如果不是绷带上有血迹,任谁都会怀疑他们是装受伤的。

程王,苏睿:“……”

苏睿看着路面扬起的沙尘,脸上表情很微妙:“败寇,其实我们碰到了一群神经病吧……”

“……是……吧。”

程霸这两天没有回家,程王单独待在屋里感觉很惬意。

他家的教育方式很特别,所以他从小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

他小时候也会羡慕别人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相处方式,特别是邻居苏睿。所以他和苏睿成了朋友,他很喜欢欺负苏睿,也喜欢和苏睿一起玩儿。就那样一起玩儿啊玩儿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苏睿欺负他,而他似乎变蠢了……

程王擦拭着手里的钢棍儿,嘴角上扬,心情很不错。 钢棍儿被他涂满了大红色油漆,鲜艳而夺目。

这是他打过那么多场架,用过那么多种兵器后觉得最称手的一个。至于枪,那种充满了装逼气息的武器,只有他父亲才会用。

第五章: 霸气侧漏(下)

“你轻点,弄痛我了!”

苏睿赤/裸着身体趴在床前的沙发上,皱着眉头抱怨在他身后埋头工作的程王。

“哥,我已经很轻了,你忍着点吧,马上就好了。”

程王也觉得很辛苦,苏睿实在太怕痛了,稍微用力一点,程王就痛的不停扭动身体试图逃跑。程王很想知道,他每次打架都把自己护在身后的勇气是哪儿来的。

把最后一点乳白色涂匀后,程王给趴着的苏睿披上睡衣。

“败寇,你回家干嘛去了?好几天没在这儿睡了。”苏睿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程王,开始扣扣子。

程王已经两三天没有留下睡觉了,每次都是抹完药就回去了。苏睿从刚开始的享受变成了不太习惯,这次他决定还是把程王留下来作伴。

“你不是受伤了吗?我睡相不好。”

“啧,你还知道你睡相不好了?以前不是不承认吗?”苏睿很佩服他,每次睡觉都能把他挤到床边,然后再把他从床边带回床中间……

程王尴尬的笑笑:“其实上次我滚下床后,就知道了。”

“别回去了,我不习惯。知道我身上有伤,就克制点睡。”说着就去给他拿睡衣。

程王接过睡衣,只好洗澡去,反正穿着睡衣也看不到。

水声哗啦啦的响着,苏睿安静的睡在床上等着。

过了很久,水声还是哗啦啦的响着,但苏睿却安静不下来了。

他敲敲门,也没等程王回话,就直接打开门准备进去。

“你怎么洗这么久……啊……?”

程王反应很快,听到声音立刻转身正面对着苏睿,他后背有伤。

苏睿眼角抽抽,看着浑身湿漉漉的程王。程王现在一脸错愕,手保持握着他小兄弟的姿势。而那小兄弟一抖,特么就精神万分的对着自己喷发了!

“我擦!败寇你特么真是射的及时!”说完立刻关上门。

“哥你怎么能在别人洗澡的时候开门!”门里传来的声音在水声的掩映下模模糊糊。

苏睿气呼呼的回到床上,等着程王出来准备修理他一顿!

程王一出来,苏睿就盯着他,眼神从浴室门口一直跟着到了床上。

程王睡下去,闭口不提刚才的事:“哥,我睡了,你也赶紧睡吧。”

苏睿怒了,一把抓上程王的衣领就往上提,程王很配合的坐起来,眼神幽怨的看着苏睿。

苏睿更怒了:“擦!好你个败寇啊!你不打算给老子道歉吗?你刚刚做了什么?!”

程王眼神更幽怨了,抱怨道:“对着哥你射了。”

苏睿:“……”

“我擦!你真是……什么叫对着我射了!”

“可确是如此。”

“……”苏睿恼羞成怒扑倒程王,居高临下的吼着“那你还不给老子道歉!你不知道那是不礼貌的嘛?你特么不能忍一下,等老子出去再射?擦,老子要是小屁孩儿那么矮点,再站近点,你特么可就对着老子颜/射了!这真是奇耻大辱!”

“……”程王沉默了,半晌纠结着脸说:“哥你要是觉得不爽,就还回来?”

“来什么来?被你气炸了还能有什么心情!再说你又不是姑娘,对着你老子怎么可能出的来!”

程王:“……”

程王掀翻苏睿,翻个身:“那不就得了,睡觉吧哥,我困了。”

“你小子……”

程王坐了起来,一脸无奈的打断苏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这样行了吧?我真的很想睡觉,不然,我现在回去算了。”

苏睿:“……”

“算你走运!再有下次,别怪哥翻脸不认人。”做为一个男人这次就大度点算了。

苏睿杂乱无章的呼吸慢慢平稳后,程王睁开眼睛看着苏睿的侧脸,眼神万分无奈,继而和平时一样抱住他。

感受着苏睿的体温,程王叹气,刚刚确实没控制住,就算惊慌之中差点就软了的时候,在看到苏睿脸的一刹那还是忍不住低吟了。

他想他必须要加快脚步了,他和父亲约定的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可就眼前来看,他需要做的还很多,多到他自己都觉得有一定难度。不过事在人为,不做一下又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他虽然不自负,但也不是没自信的人。他一直相信着,只要他肯做的事情,坚持到底就一定会成功。

第六章: 春心萌动(上)

青少年正属于青春期的躁动时刻,所以那件事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什么隔阂和影响,依旧该怎样怎样过着,反正以前他们有时候也会比赛比赛看谁时间久,或是射的远……

但程王惊讶的发现苏睿这小子最近突然变得神神秘秘的。课间老是消失,直到上课才回来不说,问他的时候,也是一脸暧昧笑容,却什么也不肯说。

程王想,或许又有人追他了。但苏睿这次却对他闭口不提,这是为什么呢?以前的话,他都会告诉他,甚至让他帮忙出主意拒绝。

程王黑着脸想,难道这次是他对别人有意思了?

还没等程王向苏睿证实,他的想法就被具现化了,班级开始疯传程王正在追高三一个学姐的事情。

程王一听,就决定不直接问苏睿了,等着苏睿自己给他讲。但这件事情苏睿却一直闭口不提,这让程王觉得很纳闷。

几天后,苏睿表现的更摸不着头脑了,就连程王的情绪发生了变化都没发现。

放学铃声一响,苏睿就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教室,程王叫都没叫住。索性他也就不去追了,慢悠悠的出了教室。

他没有回家,也不能回家,因为他是“路痴”。自己回家的话,不定会走到哪里去。

手机关机,程王去了河边。入秋的傍晚凉风一吹,裸露在外的胳膊凉飕飕的。程王随意找了个河坝坐下,开始思考接下去他应该怎么做才最有效率。

等苏睿反应过来的时侯,已经上晚自习了。晚自习上苏睿没有在班里看到程王,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下午放学的时候把他忘记了。

他立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呀?程王是路痴,会迷路的。程王很胆小,说不定会害怕。他从来没有丢下过程王,他会生气。程王怎么怎么样……他会怎么怎么样……苏睿立刻陷入了这样的循环想法中。

苏睿没有告诉学校,也没有惊动老师,他知道程王一定不乐意自己是路痴的事情被同学知道笑话他的,所以他一个人溜出去找人了。

可是电话打不通,附近没有人。程王到底跑哪儿去了?

苏睿很着急,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换着方向换着路线找人。

最后找到程王的时候,苏睿已经累的浑身是汗,筋疲力尽了。

当看到程王一个人在黑暗中坐在河坝上时,他的心揪了一下。他快速冲过去,从后面抱住程王。

程王像是被吓了一跳,立刻挣扎起来。苏睿更用劲儿的抱住他。

“是我,对不起败寇。”

程王停止挣扎,顺势靠在苏睿身上,一言不发。

程王一直不说话,安静的跟在苏睿身后,苏睿一停下来,程王就停下来,怎么也不肯和苏睿并肩走。程王越是这样,苏睿心里越是着急,这次毕竟是他错了。

“败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吗?苏睿愣了一下,立刻闭嘴,接下去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谁知程王只是笑笑:“哥,这事不怪你。”河风吹久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笑声在安静的夜空显得尤其突出。

苏睿:“……”

接下去又是一路无话可说。

程王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走。

“怎么了?”苏睿拿不准程王的用意。

“哥,我们打车回去吧。”

“你说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程王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以后打车或是坐车回家吧。”

“坐车?”

“嗯。”

“为什么?” 他们不是一直一起走路回去的吗?程王果然是在生气对吧。

程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很失落:“哥,你不觉得我太没用了吗?离开你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苏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程王又笑:“果然是这样的吧。所以哥,以后我们各自回家吧,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你的,跟着你我只会越来越废物,这次连回家都不行,谁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呢?”

苏睿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这样的……”

“哥,我不想做个废人。”程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那也不用这样啊!”他不愿意!

“我不是小孩儿了,你也不是。”

“这跟是不是小孩儿有什么……”

“我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你的脚步,等你有女朋友,有老婆了,你身边的位置就不再是我的了,那到时候我要怎么办?”

“……”苏睿语塞,他确实没想过那些,总有一天,他会成家,程王也会。

一想到这儿,苏睿觉得心塞。他摇摇头,立刻停止毫无止尽的想象。完全没有去想朋友之间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对比。

“至少……至少在你能完全靠自己之前呆在我身边。”只要让他不能完全靠自己,他就离不开他了吧……

苏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好现在是晚上,脸上的错愕才没有被程王看到。

“……好。”

苏睿听见程王这样回答,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这样想那就那样做吧。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大概相同的目的打车回家。

没有睡在一起,而是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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