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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龙气艳压群芳 上——by大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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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挽回,眼睁睁看着妖族在战争下由盛而衰。

所有人都觉得妖魔之战是神族一手挑拨而起,包括肉身死后元神再次苏醒的他,此时回想起来似乎又不太对劲。

神族已经消失了,他们设计这一切最终却彻底消失在世间,又是怎么回事?

上古时代已过,如今掌握着这个世界的是仙,由凡人通过修炼等方式蜕变而成的新种族,在敖翔的观念里,那些所谓的“神仙”也不过是些寿元长一些、法术厉害一些的“人类”罢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推动着这一切发生。

“叩叩叩……”

“皇上,该起了,”清柯小心的扣门声将静默中的一人一龙唤醒,对视了一眼,陈筠秒懂敖粑粑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进来吧。”

作

第19章:傅离的异样

大燕国的秋闺是乡试,初冬来临之时则进行府试、州试,省试则在初春举行,最终的殿试集中在盛夏,整整一年的劳师动众,来年的秋收季节进行最终的放榜张贴。

可见人口基数是个严重的问题,大燕国地域范围太大了,地面平均人口也不算太高,连计划生育都不行。

陈筠总算是知道人口大计的重要性了,人口太多,考科举竟然要为时一年。

今天事情有点多,首先是户部卢大人先汇报的税收政策最终版本,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满,那些暗地里通过做黑心商敛财的都吃了个哑巴亏。

最终拟定下来的结果以左丞相略胜一筹,左相不经商大家都心知肚明,鉴于各人心里的小九九,也没人将这件事说出来,在场的又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

左相只做些土地买卖、店铺租让的伙计。高枕无忧地收着别人赚来的银两,只要不增加土地赋税就绝不会损害到左丞相的利益。

暗潮汹涌的朝堂上一片乌烟瘴气,哄哄闹闹不断。

陈筠饶有兴致地观测着财务大臣徐大人,他那眯眯小的眼睛一直盯着老神在在的左丞相,时不时隐晦地翻上一个白眼。

我猜他心里一定在暗骂左丞相那老狐狸无耻。

敖翔翻翻白眼,也跟着陈筠一起看好戏。

其实,如果换一种心态来看,底下那群人还真有点意思,比戏园子里的花旦们演的还有趣呢!

陈筠注意到傅离面无表情地站在左丞相身后,皱眉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高兴。要知道,傅离这个温柔的美男子几乎天天都把笑容挂在脸上呢,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只是每天这样笑着,他不累么?

傅离竟然在朝堂上发呆了!陈筠诧异道:敖粑粑,他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陈筠的视线,傅离抬起头来,轻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以为你在担心他,”敖粑粑的声音酸溜溜的。

傅离确实心情不好,他与父亲政见不同,昨晚才狠狠吵过一架,虽然最终在母亲的劝阻下两人重归于好,该有的裂痕却依旧存在,刻意忽略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父亲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他不想眼睁睁看着父亲自取灭亡,想要阻止他,却又无能为力,因为他已经听不进任何劝说了。

整个朝堂的氛围都让他觉得压抑,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的志向他的报复父亲无法理解,贪婪如饕餮的群臣文士让他觉得很无力,污浊不堪的空气让他每呼吸一下都感觉到致命的窒息。

长此以往,大燕国迟早要被这些人败光了!

傅离怔怔地出着神,只觉得自己的思维都被排斥在政治中心之外,环顾四周,即使是几个交好的好友都显得那么陌生。

臣子在下面吵吵嚷嚷,皇帝被孤立出去只能在上座发呆,他们竟然觉得是理所当然!

陈筠被傅离盯地不自在,向他眨眨眼,眼里露出疑问之色。

傅离弯了弯嘴角,轻微地向他摇了摇头。

在傅离的眼中,小皇帝鼓鼓嘴巴,无所事事地看着下面,目光似是不解,又好似茫然,几次张张嘴最终又合上,不发一言地继续发着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傅离抿抿唇,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原先温和淡然的眸子坚毅了许多。

皇上还小,虽然前几年被刻意教废,还有机会能够扭转过来。

敖翔勾了勾唇,蹭蹭陈筠:“这个傅离挺有意思,你要用人可以用他,不过不能完全信任,记得留些底牌。”

我知道。陈筠眨眨眼。

傅家父子之间的关系悄声无息地裂了一个小口,为以后的彻底决裂埋下了第一道隐患。

赋税之事过后接下来是科举最近的动向,各地的乡试已经陆续考完了,如今进入审批阶段,相信再过几日就能得出结果。

然后是漠北的战报传来,王安与赵安平配合默契,将沙甸国骑兵一路逼退至大漠深处,战事大捷。

随之而来的是王安请求回都的奏书,大漠深处变化多端,无法乘胜追击,只是以赵安平的兵力已经足够让沙甸国不敢来犯了。

“皇上,臣认为,王将军比赵将军更适合镇守漠北,何不将赵将军招回呢?”

“越王爷此言差矣,”王太常站出来反对道:“赵将军长年镇守漠北对漠北绿洲极其熟悉,在沙盗横行的漠北,赵将军兵行奇招,用兵灵活多样,漠北谁没听过赵将军的名头?若让赵将军回都,恐生事端呐!”

越王爷王给谏,曾经也是祖师皇帝培养给先帝的人手,文武双全,靠着从龙之功被先帝封了异姓王,只是如今心思大了,见皇帝无权便肆意了很多。

先帝还真会给他找事,陈筠沉默,朝堂上这一堆烂摊子收拾起来可不容易,几个异姓王虽然没有兵权,却各自手里都管着其他东西。

又多了一项大任务,他还得削藩。

“你呀,饭要一口一口吃,收权的事情急不来的,”敖翔语气里也不知是宠溺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不要总是勉强自己。”

陈筠沉默片刻,其实他并没有太过勉强,只是既然决定做了,就想要将这件事做到最好。

敖翔观察了一番下面两人,如此评论道:“右丞相与越王天生不对盘,他们的气运是相冲的,或许你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削弱越王。”

很久以后陈筠才知道,敖粑粑不是不问他前世的事情,而是压根就没听到,一切与穿越前相关的信息都被屏蔽了,包括他灵魂的模样……直到他的第一次死亡。

王太常位居右丞相官位,与越王比邻而居,两家人一直不合,在朝中也是争锋相对,这两人一旦吵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王将军准奏,即日启程回都,”陈筠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四大将军回不回都不是由他说了算的,王安只是面子上意思意思递了奏章罢了。

两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讪讪地回到原位。

傅离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复杂,只觉得朝臣们一个两个在耳濡目染之下都心大了,这样一个环境,就连一向在民间声誉颇好的右相都忘了最基本的君臣之分。

上方,陈筠手指绕过小白龙的龙须,将敖翔抱在腿上抚摸着。

小白龙的肚皮软绵绵的,挠一挠还会舒服地哼哼几声。

敖粑粑,傅离今天怪怪的,像蔫巴了一样。

敖翔眯眼趴在他腿上,闲闲地摆动着尾巴。

“文曲星下凡无非就是为了辅佐帝星,现在朝廷变成这副样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尧烨若是想改革,可以从此人入手,”敖翔轻声道。

“我教你的为君之道也不少了,不管是女干臣还是贤臣,能用便好,如何让臣子为你所用想来你也有主意了。”

陈筠皱眉,他现在在朝堂上太孤立无援了,如果强硬把这盆浑水倒光,没有新的清水注入盆子就空了。

此次科举真的能选上来清水吗?营私舞弊什么的,那些人做的可顺溜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一些强硬的非人类手段去整合权力,实在是正常凡人们所组成的政权太脆弱了,他不敢下手太重,只能靠智慧来一点一点呵护着它。

与敖粑粑约好晚上一起研究离魂,陈筠下朝后又一头扎入了奏折堆里。

“傅太傅,李太傅和江太傅呢?”陈筠走进御书房结果只看到傅离一个人,不由疑惑道。

“李太傅病了,今日的早朝也捎了假,”傅离温和道:“江大人昨天被人打伤了,如今正在家休养呢,今天皇上可能会辛苦一些。”

“不辛苦,”陈筠摇摇头,“辛苦的是太傅才是。”

批奏折,辛苦的却是太傅,这是何等的讽刺。

“你想干什么?”敖翔不解,“这种话对于臣子而言无异于诛心之论。”

傅离脸色白了一下,轻咳一声:“皇上,开始吧。”

只是试探一下罢了,陈筠暗暗道。

分类、筛选的活都是由傅离来做,而陈筠依然做着签字的活。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等陈筠签完那些大同小异、几乎毫无内容的奏章,傅离拿着挑剩下的一小叠搬到陈筠桌上。

陈筠看了他一眼,拿起最上面一本翻开。

陈筠:“……”

“怎么了?”敖翔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凑近查看。

“这是刘大人弹劾李大人的奏书,”傅离轻声说道,“一个月前,李大人的马车在郊外撞死了一名身怀六甲的妇人,刘大人是天都衙门的县令,因李大人官位比他高便将此事通告到了邢天府。”

陈筠诧异道:“邢天府?”刑天府是干什么的他再清楚不过了,只是这些人不是一直瞒着他刑天府的存在么?

“邢天府负责皇室宗族的谱牒、爵禄、赏罚等事物,有监察赏罚百官的权利,”傅离解释道:“邢天府只对皇上效忠,自先帝驾崩后邢天府就沉寂下来了,邢天府尹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离开刑天府,也无需上朝,若皇上想见刑天府尹可以随时召见他。”

傅离没有明说它的其他能力,只是引导陈筠认识刑天府。

陈筠知道,其实刑天府暗地里还是皇帝培养暗动部队的基地,为皇帝执行刺杀、收集情报等各种阴私任务。

傅离吃错药了?

“皇上多年不招见府尹,刑天府已经形同虚设了,刘大人无法,于是屡次递交了弹劾奏书。”至于为什么屡次递交偏偏只有今天到了陈筠手里,傅离没有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筠将奏折放在一边,拿起了第二本。

傅离淡淡地接着道:“这是御史严通生的审查结果,附有于大人进行土地买卖的证据,侵占了大片民田……”

“你疯了?”陈筠将奏折摔到桌子上,看着面无表情的傅离。

“臣没有疯,只是顿然醒悟罢了,皇上若有什么疑问,臣一定知无不言。”傅离道。



第20章:带着小攻逛后宫

没有了以往温和如春风的笑容,傅离整个人气质都淡泊了许多,陈筠好笑道:“傅太傅,你是个聪明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心里应该知道的。”

“臣自认此事除了臣无人可做,”傅离目光闪了闪,坚定道。

陈筠诧异于他的转变,手指蹭了蹭小白龙的脸颊,轻笑着问道:“傅太傅想做什么?”

傅离的目光波动了一下,苦笑道:“臣原想引导皇上熟悉如今真实的朝政情况,看来是臣多此一举了,皇上想来早就知道自己是何处境。”

“朕的处境,”陈筠歪头看着他,“傀儡皇帝么?”

傅离神色一僵,无声地点头。

“你想知道是谁与朕说了这些吗?之前你们从未教导过我如何为君,更不曾给我灌输过君与臣的概念,”陈筠见傅离似有疑惑之色,轻声道:“是皇爷爷哦。”神神秘秘地指了指自己身后,陈筠单纯地眨眨眼:“傅太傅看不见吗?”

“……”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窗外阳光明媚,傅离却觉得背脊发凉。尤其是看小皇帝手时不时探向身后抚摸着什么,一股寒意顺着脚心直涌而上。

以前从没注意过的小细节,如今注意起来平白令人惊悚发毛。皇上确实喜欢有总将手搭在肩上的小动作,原以为是他的习惯,现在想来,该是先祖皇帝在他身后才对!

暖秋季节,傅离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身下刮过,抬头一看,竟模模糊糊在小皇帝的身后看到了明黄色的模糊影子!

眨眼再看,那影子又消失了。

敖翔甩甩尾巴,总结道:“看来,他虽是文曲星下凡,却早已忘记出生前的记忆。”

敖粑粑的幻术不是无法影响他么?

敖翔傲娇地轻哼,扬起了龙头:“那时候我正虚弱,现在今非昔比了。”

陈筠暗笑,摸了一把敖粑粑的脑袋,轻松道:“皇爷爷说,傅太傅现在是想向朕投诚?投诚是什么意思?”

傅离神色变了变,接口道:“投诚便是臣真心向皇上效忠的意思。”

“哦?”陈筠沉默了片刻,皱眉道:“皇爷爷说傅太傅是傅鸿涛的儿子,不可不防?”

傅离瞬间苍白了脸色,走到下方跪下:“臣惭愧,愿成为皇上手中利剑,只求皇上和先祖皇帝放过家父一条性命!”

看来,即便是政见不同,傅离还是向着傅鸿涛的。

“他们父子关系不错,”敖翔在陈筠耳边道:“傅鸿涛只有一妻一妾,傅离是嫡子,也是他的独子,以家庭而言,傅鸿涛做的很成功。”

“接下去你准备怎么做?”

陈筠心思转了转,对傅离道:“皇爷爷说,若傅鸿涛无谋逆之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他妄图谋朝篡位……”

“到时臣会大义灭亲,求皇上成全!”傅离低着头,内心挣扎痛苦着,决然道:“臣一定会阻止家父。”

陈筠知道傅离对傅鸿涛感情深厚,也就没再勉强,向傅离招了招手:“傅爱卿起来吧,皇爷爷说现在的皇帝是朕让朕自己做决定,继续吧!”

傅离怔了怔,面无表情地起身,接下去的教导时间傅离明显不在状态,神色恍惚又透着一丝僵硬。

“太傅不必紧张,皇爷爷对您的才华很赞赏,按照您的想法来教朕就好了。”陈筠笑眯眯地说道。

“臣不愧敢当,”傅离面无表情地来到书桌前,接着与陈筠分析朝中的势力分割。

“尧烨,装神弄鬼不可太过,”敖翔虽然帮着他掩饰,却还是劝导了一番。

放心吧敖粑粑,我自有分寸。陈筠眨眨眼,在心里对先祖皇帝轻声道了一声抱歉,然后专心与傅离讨论起来。

朝中除了以左丞相为首聚集而起的文官们以外,还有以两位异姓王为首的观望派,以钟太师为首的先帝时期老臣,少量以司徒将军为首的武官,等等,总之各种混乱。而这些人之间又有哪些是辛王安插的眼线连傅离都不知道。

“辛王?”陈筠想起先帝死后只送了一纸哀思文书后又老老实实待在封地没有轻举妄动的辛王尧睿。

“辛王是你的劲敌,”敖翔道,“他能够韬光养晦那么多年,可见是个能忍之人。”

“8年前朕满月便登基为帝,皇爷爷说这是有史以来最荒谬的登基,”陈筠看着傅离,疑惑道:“辛皇叔明明有机会能够取而代之,也有理由离开封地回天都,为何却按兵不动?”

“臣愚钝,”傅离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敖翔眼里若有所思,“尧烨八年前曾遭遇刺杀,听说妖妃也是那日难产而亡,当初若不是我顺着灵气媒介伤了幕后操纵之人,恐怕你与尧惜都会因此而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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