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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by百日耀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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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XX市读过书是吗?”

“……嗯。”

“他现在在哪儿?”

那端彻底沉默,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感觉似乎有人看我,我一身的冷汗让我全身发冷。

“我不知道。”她说。

我惊讶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紧逼着说:“请你告诉我,我有很要紧的事找……”

周清凝笑了笑,叹气道:“说来你也不信吧,家里之前发生过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手机有些发烫,我的耳朵也在发烫,我换了一边去听。

“如果你能找到他,我也不介意说给你听。”

“我是在找他。”我表露了我的心意。

那端犹豫下,然后用轻松点的语气说:“放松,我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我跟你说了——我那个哥哥在大四的时候,有个交往两年的女朋友,哥哥和那个女生不是同一个专业,两个人算是个老乡,就是同乡会那里认识的,两个人专业不同。那一年长短假我哥都没有回过家,这有点不怎么正常。因为我哥是比较想回家工作的,比较熟悉环境,可是他没回来看一下家乡的就业环境,而是在学校待着。

“家里当时也问他,他就很含糊地说在那城市找了兼职……就是你现在在的城市,呃我们都是同校的,我哥也是XX大学的学生。”周清凝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些事。

我这时才想到那个师妹说过的:“师姐和她的哥哥不会是一起都在这个学校读大学吧?”原来周清宇离我很近。

我说:“请继续,我在听。”

“嗯……我想想,当时家里吵架来着,原因……原因我想想。”她有些焦急的样子,苦恼地说。

“你慢慢想。”我劝慰道。

“爸妈问我哥,说他找的什么工作,我哥迟疑了很久才答,我爸妈认为他在骗他们。”

“那师姐你怎么想的?”

“不是说我墙头草什么的,我觉得我哥这个时候是不自然,就站我爸妈那边。我爸妈要求我哥回来,怕他被人骗去传销什么的,我哥就不肯回来。就那个寒假某一天,我出门遇到我哥的女朋友——他俩老乡,我之前说过了,我爸妈也认识她的。我问她我哥的状况,说他不回来怎么回事。她说她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两个人关系不是男女朋友吗?”我疑惑了。

周清凝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嗯,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可是她说,她已经和我哥分手了,在寒假前。”

“为什么?”

“她也在奇怪这一点,我哥只是很含糊地说了不合适对不起什么的,分手分得不明不白,我哥之后也没有找女朋友了。她想关注一下我哥,但是毕竟两个人分手了,就不能再进一步去了解了。”

“进一步了解?”

“说跟一个同学什么的走得近……”

可是却没有引起当时还是“女朋友”的她的怀疑,那只能会是一个男人。

15、伍海熙

或许,那个“同学”就是生前的伍海熙。

“我哥没有提到过那个同学。”周清凝说。

“师姐,请问你最近一次见到你哥哥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三个月前。”她说。

我皱了皱眉,这个时间有点久。“三个月了你们都没有联系吗?”

“只有短信和QQ什么的,都是见不到人的。我妈老是在念叨,什么时候让这个不孝子回来什么的,人老了……想他。”周清凝笑了笑,带着点挖苦的。

“他没有说自己去哪了吗?”

“说是去找工作了,找到了,问在哪、什么工作又不说。”

伍海熙死了,周清宇下落不明。

我跟人道完谢,说有情况会再给她电话的,周清凝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他在哪干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只想要他平平安安的,爸妈这么大年纪还为他操心,小半年了见不着人……”

我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思路。

如果周清宇和那个“同学”走得近,如果那个“同学”就是伍海熙,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超越友情的情感——就伍海熙对周清宇的执着程度,他将我误认为周清宇。

我感觉一时半会儿这件事是调查不完了,我给自己的上司打了个电话。

“你要请假吗?”上司问。

“不,我打算辞职。”我已经把眼神投向了书桌,我得去写一份辞呈,先口头跟他报备一下。

“小庙始终容不下大佛……”上司很失落地说。

我急忙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家里有事,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工作,我还是辞了吧。”

那边哈哈大笑:“开玩笑的,其实我觉得这工作不适合你,浪费人才。”

“谢谢,我其实很一般。”我也被传染了点笑意。

“他们不懂赏识……”

打完电话,门被敲了几下,小心翼翼的。

明明刚刚是在面前消失的,还要正大光明敲门进来吗?这只鬼。

我有些气又好笑他,就让他进来了。他好像实体化了他的身体,脸色苍白着,问我:“你刚刚在打电话吗?”

我一紧张,说:“你偷听吗?”

他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在门外好像听到了你的说话声。你病了你该休息,不该说这么多话的……我去给你倒水。”

他走到我身边,看到床头的水还是他刚刚倒的那么多,身子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过来,拿着杯子赶紧出去了。

八分满的温水。

俗话说:酒满茶半。茶不要太满,以八分满为宜。水温不宜太烫,以免喝水的人不小心被烫伤。

这是茶礼仪中的一点,伍海熙这么做着。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触觉,他的皮肤那么冷,就像鱼。人的体温对鱼来说太高,正常的体温去摸鱼的话,鱼会被烫伤。那这温水对他来说,或许就像被灼烧一样。

我的心也被灼烧着,被他冰冷的手。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一个对自己充满希望的鬼。

他希望我能想起一切,但是我是独立的一个人,我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经历,我不可以替代谁。

“你喝了水再睡会儿吧。”伍海熙说。

我真的听了他的话,喝了半杯水,吃得饱了,也喝不下去。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用那温柔的如同水一样的眼神。他没有恶意,我应该这么想,我强迫自己这么想。

他给我盖好了被子,自己却跪在地上,双臂压着床,把头枕在上面。

“你不走吗?”我躺下其实看不到他了,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我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可能杀伤力有些大,我还是忍不住说了。

“不,我怕你再起来打电话。”伍海熙说,“我守着你。”

“诶,除了你一只鬼以外,你还见过别的鬼吗?”我好奇地问。

“有的。”

“在哪?”我有些兴奋了。

“你看不到。”他郁郁地说。

“为什么我看得到你?”

他没有说话,我等了半天,稍稍起来些身子,发现他又消失了。

他说守着我,但是他不想回答我的话。

16、酒吧(上)

查找没有任何进展,往届学生的资料不好找。过了几天,有个小聚会,十几个同学邀我去酒吧,然后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引导我往某个方向去。

“你是要喝什么酒吗?”孟明明在其中,他问我。几个女生问他要不要什么下酒菜,他随口应了句“你们看着办”,她们就笑着跑去吧台了。

我拒绝道:“谢了,我感冒才好。”

“你得喝什么吧,搞得没什么气氛,大家都喝。”他拉我去吧台,那里有个调酒师,在静静地擦着杯子。

光线不强,看不清他的面目,只看到他薄薄的唇,若有似无地带着笑。他的面前还坐着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摇晃着酒杯,没有说话,但总觉得他们两个在交流什么。

“有什么适合病人……刚痊愈的人喝的吗?”孟明明话说到一半刹住,尴尬地笑笑。

“哦?什么病?”那个调酒师把杯子放一边,稍稍探出点头,似乎想要看看我们。我看到他的样子,顿时有些发愣。

长得很俊秀的脸,甚至说有点女人的妩媚,凤眼一眯笑意盈盈的,感觉有些勾人心魄。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女人般的脸,若不是他比女人短得多的头发,我真的会误认为他是女人。

“没啥,就是感冒。”孟明明也呆了呆,半晌才回话。

吧台前的那个男人嗤笑了一声,我们没理他。

“没有牛奶。”调酒师抬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我不喝牛奶。”我急忙说。

“你应该多喝一点牛奶。”调酒师却咬着这个“牛奶”不放了,还一本正经地。

吧台前的那个男人低声说了什么,调酒师好像听见了,脸色突然发红。

“那你喝苏打水吧,我们这只有这个适合你了。”调酒师转身去冰柜那找苏打水,给我倒了一杯,还弄了片柠檬。

调酒师笑道:“喝起来淡一点,不像那些饮料了。”

我谢着接过,要给钱的时候,他拦了说:“喝完给。”一边又有人叫孟明明,他说:“那我先过去,你等会也来。”

我说好。那个调酒师看他走了,就凑过头来跟我说:“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了?”

我不明所以,说:“你在说什么?”说不定是套话呢。我得警惕点。

调酒师意料之中似的笑了,说:“你身上阴气有点重,应该是有鬼缠身。不过看来今晚他不在。”

我的手一抖,冻得冰冷的苏打水在杯子化出了水雾,杯子很滑,几乎握不住了。

“可是七天之后,是今年阴气最重的时间之一,到时候,有怨气、戾气的鬼都会变本加厉,就像它们回忆起了所有生前收到的种种不堪,它们就会很暴躁很愤怒,将平时隐藏的本来面目暴露出来。那天就像它们的发泄日……”那个调酒师给我递来一张纸巾,示意我擦一擦杯子。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神棍。”然后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的脸,是那种“男神”级别的,还好我的那些女同学没见着,不然肯定就会变身“女流氓”。

“哎我没骗人啊,姓高的你什么意思……”那个调酒师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行行,这事你在行,你是过来人……”他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就没说下去,扯开了话题,“给我再来一杯。”

“喝这么多?付得起钱么?”那个调酒师嘴上这么说,还是拿过了杯子。

“这才第二杯,再说,付不起钱我会用身体偿还~”

得了,不用女流氓,这有个男流氓……那个调酒师的脸顿时红了,骂了一句:“不要脸。”

“谁不要脸啊,谁更不要脸?”他痞笑着,手掌撑着吧台,站起来,凑到那个调酒师面前吻了他的侧脸。

我第一次看到……现场版本的同性恋的亲热,已经满脑子空白了。

不久,一杯天蓝色的鸡尾酒就调好了。“又是玛格丽特……”

“他们喜欢喝。”那个调酒师把杯子甩他手里,杯缘的盐洒出了一些。

“也别这么要求我,这酒太酸。”男人撇撇嘴。

“人都说辣。”

“我觉得酸。”

17、酒吧(下)

我刚要离开,免得当电灯泡,那个调酒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串数字。“你有问题,可以打这个号码。”

“是你的电话吗?”我拿过那张纸,折叠了一下,塞进了衣袋里。

他抿抿唇,说:“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这种暧昧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拿着苏打水就回到了同学之间。

他们已经喝开了,看到我过去,他们就吵嚷了一阵。“苏绪,来,你之前和那个谁感情好的,得和他多喝几杯……”张信喝得脸红,还举着空酒瓶子到处晃。我记得他酒量很差,在大学的时候,每次放假回来搞个“特产交流会”,我们啃特产喜欢就着小卖部那买的冰啤,一个个当汽水喝,就他喝没几口就脸红全身红的。他还是爱跟着大家喝,认为这才有气氛。

“傻样,喝了多少就名字都记不清了?”他的女朋友胡颖姗也是我们的同学,这会儿拉着他的胳膊,要从他手上夺走那个挥来挥去的酒瓶,怕不安全。

我笑了笑,找个位子坐下,刚好挨着孟明明。他拿来碟凉拌黄瓜条,摆在我面前。我说我不喝酒你还给我下酒菜?他把筷子放我手里,说:“你这光喝苏打水没味,吃点。”

刚夹了条黄瓜,他说:“你把工作辞了?”

我还想这消息传得真快我也没跟多少人说吧,一想想我把这信息发自己空间去了,谁都看得见,就应道:“是啊。”

“我也觉得当快递屈才。”他喝了口啤酒,嘟哝道,“但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大学生满地跑的,又不像以前,现在不好找工作。”

“我没觉得屈才,我觉得什么都可以试着去干。”我嚼着黄瓜,轻声道。

“那你怎么辞了呢?”孟明明问。

还不是为了那只鬼。呵,现在又来个鬼期,真是天要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鬼弄死。

想想就烦躁。“不想干了。”

“你要回家去干么?”孟明明似乎挺关心的。

我想这只鬼的事还得解决,不解决说不定能跟我到家呢。“不,这里有点事没处理完。”

“需要帮忙吗?”他说。

那也得你帮得上。“不用了,我觉得我自己可以。”

“你最近在调查谁吗?我听师妹说,你找了那个周清凝师姐……”

“喂喂你该不会就是因为师姐,才这么关心我的吧?你的女神?”我调侃他,没想到他却不理会我这调侃,一本正经地说:“你是出了什么麻烦?和师姐有什么关系?”

看他一脸严肃,我被感染了,但更不想说出口。

孟明明盯着我,我回避了他的眼神。

苏打水里倒映着另一个人的脸。

我的心跳得很急,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手心不停地出汗,本来潮湿的杯子被我打得更加湿润。

伍海熙跟到这里来了。

我抬头看向吧台,那里空无一人,那个调酒师和那个穿西服的男人都不知所踪。调酒师应该……知道,知道什么的。

我看回杯子,那冒着泡的苏打水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异常清晰,一会儿,逐渐淡化了。我的身子很僵硬,孟明明叹了口气,说:“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你把我当朋友,有困难的时候告诉我。不能帮全部,我也要尽一份力。”靠在沙发上无比沮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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