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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避的阳光 上——by凝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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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皱着眉,又敲了一下薛杨的头。

薛杨生气地看着薛柏:“打我干嘛?他看到刘殿和那个叫郑声的是吧?总之那天他看到刘殿在台上和别人接吻后黑面神附身似的跑了,分明就是吃醋嘛。”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缓了缓咳嗽。

薛杨看着我问:“喝完了吗?”

我疑惑,点了点头,放下了杯子。

“刘殿喜欢你啦,白痴。”

我因惊讶而微张着嘴巴,愣在那儿半晌,才知道了他为什么会问我喝完水了没。

薛杨抬起手,抓住薛柏正要往他脑袋上敲的手,“还打!他俩跟娘们似的磨磨叽叽的。做都做了,还矫情个屁啊?”

薛柏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刘殿嘱咐过我们别说出来。不过现在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你今天早上把刘殿一个人扔屋里就跑了?”薛杨问道。

我汗颜,他们连这个都知道……

“我们看他不太对劲,于是套了他的话。”薛柏刚好解释了我心里的疑惑。

听着他们两兄弟一唱一和,我问出内心的疑问:“刘殿不是和郑声在一起吗?”

薛柏挑挑眉,“你哪儿听来的?”

“看出来的。之前郑声也表示对刘殿有意识。”我底气不足地说。

“不就跳支舞吗?就把他们凑一对了,服了你了。郑声对刘殿有意思,那刘殿呢?你问过他了吗?”薛杨的脸上就像刻着:我鄙视你。

“没。”被薛杨这么一说,我更是瞬间泄了气。

“哎呀,你俩哪天好了之后请我们吃顿饭吧。”薛杨说完,又一口吃掉薛柏卷好的粉条。薛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耐心地卷了起来。

我戳着盘子里的通心粉,叹着气说:“他没和郑声在一起就好。但是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不是我不能,是他不能。

“为什么?”薛杨几乎是大叫起来,那架势搞得好像我负了他的情意。

薛柏慢里斯条地嚼完嘴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宁教人嫖女支,莫教人搞基啊,弟弟。”

“为什么这么说?”薛杨这看着薛柏继续问道。

“你看我俩现在敢回家吗?能向家里要钱吗?周末和晚上都在干嘛?”薛柏一口气三个问句,薛杨看着他,哑口无言。

薛柏站了起来,“吃饱了,走吧。”拉着薛杨往外走。

薛杨回过头来喊道:“抱歉,这顿你请客,改天请你吃饭。”

可以看得出来,整顿饭下来,一直一脸淡漠的薛柏到了最后的那几句对话时,马上变得神色黯淡。

这两兄弟也真不容易呢。

看着只吃了二分之一的一桌子食物,我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于是买了单,离开了餐厅。

回到住处,看到书桌上放着我的一个小药箱,由于经常打架,所以我备着药箱用于处理小伤口什么的。这个药箱我是放在书架上的,现在却在桌面上。我看了看垃圾桶,里面果然有用过的药棉和棉签之类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只的纤长而健美的脚,我抓着那精巧而不柔弱的脚腕,吮吸着从脚底流出来的鲜血。我咽了咽唾沫,喉咙有点干燥。

我想起了点什么,快步进了浴室,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昨晚的支离破碎的片段杂乱地浮现,好像是我自己做错了些什么。内心悔恨懊恼,以后该怎么面对刘殿,依旧以作为弟弟的姿态呆在他身边?为了免了尴尬而不相往来?还是简单地借口酒后糊涂,装做若无其事罢。

我们也不小了,也不是什么处男之类的,对这方面的的事情也不至于耿耿于怀。想通了之后从而释怀。

扫干净玻璃碎片之后,把刘殿扔在一旁的他自己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

接着上网打游戏,心不在焉,连续手残,被骂是不是边撸边玩。看着对话框一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感叹:酒精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又危险又麻烦。

正乱点着鼠标,手机震了,来电显示薛柏。

电话里是平静的声音,内容却显得十分着急:“Max pub对面的宾馆,立刻过来,别问为什么。”随后对方就挂了电话。

Max pub就是学校附近的那家gay吧,薛柏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到了之后,薛柏把我领了进去,到了一房间前,薛杨在站那儿,对我说:“虽然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我不想管,但刘殿和郑声在里面,刘殿喝醉了。”

“艹!”我骂道,随后一脚把门踹开,档次不高的宾馆,门异常好踹,“嘭”地一声后,我走了进去。

果然是郑声,他诧异地转过头看着我。 我把他从刘殿身上拉离,随后迎头就是一拳。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我又是一个膝撞,这下撞得地很准,正中他的腹部,加上我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所以郑声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看来这么多年冯老师把我哥俩往残里整还是有必要的。

把床上的烂泥往背上一背,后背似乎有个莫名其妙的东西顶着,我没大在意,离开了宾馆,招了出租车回住处。

短短的一小段路,刘殿一直往我身上蹭,下了车之后趴在我后背上时,还在我耳边哼哼唧唧,哼着哼着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疼得我差点没把他扔在地上。

回到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他勾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走。我没多大在意,掰掉他的手,刘殿一直以来喝醉了就容易发情,为此还荼毒了不少女的。

我倒了杯水给他喂了下去,才喝没几口他就别过头,然后缠上了我,我才发现他的裤裆处支起来的帐篷。

看着他迷离地有点诡异的眼神,我明白过来,他不是喝醉了,他是嗑药了。刘殿一直不碰这类东西,所以我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这次不知道是他自己玩,还是被下的药。

但是我并不打算上了他,更不会让他上。

我解开他的裤子,摸上那烫手的东西用手帮他弄了出来。灼人的温度通过手心,喑哑的申吟刺激耳膜,我下腹的欲望也被燎燃。

无奈地正要离开,打算去浴室解决。结果一个不留神被刘殿一拉,倒在他身上,他随后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撑开我的腿顶了几下,无果。于是胡乱地扯着我的裤子。

看着他刚发泄完却还在挺立的芬身,我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用力一掐,他软了身子。挣脱开他的钳制,扶着他两人侧身躺着。

把彼此的硬物捏在一块儿,着手套弄了起来,彼此的热度烧灼着对方,血管的突动刺激着对方。

空气中浓郁的情欲味,刘殿的毫不掩饰申吟,以及他此刻因药物娇媚地快要让人化掉的脸,无一不消磨掉的仅存的理智。我死命抑制把刘殿摁在身下的冲动。最后迫不得已,放开了自己的芬身,帮刘殿速战速决。好不容易,他射了之后,我跑去浴室解决掉自己的,然后冲了一下冷水,才回到床边。

刘殿的手抓着自己的柱身套弄着,还不够,真不知道下了什么药,而且下手真重。刘殿自己把自己弄射之后,我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他放在地上冲凉水。他大叫着在地上挣扎着,拼命用手挡着水流。我也只是看着,直到他的发红的皮肤和殷红的脸色变得发白,本来半勃的下身彻底变软变小,我才把水调成温热的。

第二十章:揪心

没办法,不能怪我,不真刀真枪,我玩不过现在被药物弄得着了魔般的他。不能和他做,更不能帮他找女的,我只能这样。

帮他用洗干净之后抱回床上,看着他脚底贴着的创口贴下露出了一小截暗红的伤口,于是打开药箱,简单地帮他处理包扎了一下。随后盖好被子,看着他渐渐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结束了一切之后,我给父亲的人打了个电话,叫他们查一下郑声这个人。之前就想查了,却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次打了他,怎么着也得查一查了,免得大祸临头时我还毫不知情。

洗完澡之后,把自己和刘殿都套上睡衣,偷偷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巴,就闭上了眼睛。

睡着睡着突然喘不了气,我睁开眼睛,屋里的阳光有点刺眼。刘殿的手压在我的脖子上,难怪喘不了气。我把他的手挪开后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十点半,不早不晚。

一只脚踏下床之后被人拉着手,然后往后倒在某人的大腿上,头顶是一张表情迷糊迷糊的脸。

随后那张脸压了下来,舌头一反那张迷蒙的脸,灵活异常地探进来挑弄着我的口舌。

还没等我推开,对方的舌头就退了出去,刘殿抬起头来,含糊地说:“小旭旭……我头痛…… ”慢吞吞且有气无力的声音。

“二哥,你是睡傻了吧?一大早来个强吻。”我坐了起来,抹了抹快要滑到下巴的唾液。

他扣着我的脖子, “你才睡傻了呢,我知道昨晚我和你做了,接个吻算什么。”

“我们不是好好穿着衣服吗?”我辩驳道。

刘殿揉了揉脑袋:“我昨晚和郑声出去,嗑药了,我没再他床上,在你床上,那就是我和你做了。”他的话很欠揍。

我鄙视道:“你竟然记得,真神奇。”

“其实我记不起来了,就是心情不太好郑声说high一下药就好,结果那时玩意儿根本就不是用来玩的,摆明是春药之类。被坑死了,除了想做,什么别的感觉都没有。”刘殿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媚笑着说:“小旭,你昨晚让我上了对不对?我后面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就是你在下了。我们再来一遍吧。”

我把他作乱的手拿了出去,“不对,我是用手帮你弄出来的,后来只用手实在玩不过你了,就把你扔去冲凉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不会吧,这么狠,难怪我会头痛。”刘殿又揉了揉脑袋,“前天晚上我们做了呀,所以一样能来第二遍。”

“对你没兴趣,发情的话找你的郑声去吧。”我装作不耐烦地扬了扬手。

刘殿呆呆地看着我,脸色越来越难看,拽着我的衣领,吼道: “张言旭,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现在告诉你,我也喜欢你。艹你大爷的,你装个屁装啊,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我,我现在都不介意变成gay了,你拽个毛拽啊,艹nmlgb,气死我了。”

这全是粗口的告白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发飙的样子目瞪口呆。

对方瞪着我,似乎在等待答案。

我叹着气,闭上了眼睛逃避他的目光:“你不介意我介意。”

刘殿放开我的衣领,用一种从不属于他的哀伤语气问道:“你介意什么?”

我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独子,你知道吗?”

“那又怎样?”刘殿的神色放松了下来。

看着他这种表情,我知道他明白我要说什么了,我还是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哥,但是你呢?你家人会允许?当初我出柜时可是被揍得半死,然后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也不见得五弟当初像你那样。”刘殿反驳。

“子璐把他爸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可是当家,你有这个能耐吗?”

刘殿噤了声,神情黯然。

我不忍心看着他一脸的失落,下了床,走进浴室。

对着镜子刷牙,这两天都没睡好,脸色蜡黄得难看。

“小旭。”刘殿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行吗?”

我迅速地把牙刷完,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为什突然对我那么执着,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女的吗?”

刘殿似乎是在思考着,随后说:“难道小旭骨子里是女的?”

“你现在想试一下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吗?”我生气地作势扒他的裤子。我不知道我是高估了他还是低估了他,以为他会说出类似那句广为流传的煽情的话,例如:我不是喜欢男的,我只是喜欢你,而你恰好是男的罢了。

刘殿并没有躲开,由着我脱他的裤子,睡裤褪到胯骨下面,突然想起我昨晚好像没给他穿内裤,于是停下了动作。我只比他高两厘米,两人直直地对视着,却只有我陷入了尴尬。

“也就是说你同意了啰。”刘殿拉着我的手示意往下。

我抽回了手,明知故问:“同意什么?”

“就这么办吧,对你对我都没有害处,你到底在怕什么?”刘殿的手抚上我的脸,媚眼如丝。

我在害怕什么?和刘殿在一起后离不开他?他离不开我?两人众叛亲离?

无论如何,两人最终都会以分手收场,也许惨烈,也许平静,只是无论以哪种方式,我们必将遍体鳞伤,毫无悬念可言。

刘殿上前一步,把头垂在我肩上,安慰般的语气低低地说着:“别想太多了,你现在的拒绝何尝不是对我的伤害?小旭,我好歹是被你叫做哥的人,我掩饰地可是比你好。我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么一步,现在已经没办法退回去了。是我太自私,我知道躲不过我的家人,所以给我几年的时间好吗?让我感受一下,不至于老了之后还抱着遗憾。”最后,刘殿的声音变得湿漉漉的,就像下一秒,我的肩膀就会被眼泪打湿一般。

原来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刘殿,你究竟骗了我多久?

还有,难道我们只要在一起几年就不会存有遗憾?你是怎么想的?

但是,不可否认,刘殿的话很动人。我同样也无法退回去了,就这样吧,以后的以后再说。几年的欢乐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但我此刻下定决心后,为什么会一点都不开心。理应值得庆祝的事情却只令我揪心,揪心地呼吸困难。

冰凉的水珠滑过我的脸,毫无先兆。没想到,先哭的是我自己,恐慌地抹掉眼泪。

我扶着刘殿的肩膀让他抬起头,看着他红着的眼睛,缀满了不肯落下的泪水。我吻上他的嘴唇,还没等我的舌头探进去,刘殿就一下子把我推开,说出让我想把他掐死的话:“等等,我还没刷牙。”

我把他放开,撑在一边看他拿着我的牙刷牙杯刷牙:“殿下,你才是骨子里是女的吧。”

刘殿含着一嘴巴牙膏泡沫,含糊地说:“如果我是女的话,就会嚷着叫你到外面帮我买新牙刷了。”

擦,他分明是在嫌弃用我的牙刷。

他刷完牙之后扣着我的脑袋主动吻上了我:“小狐狸,为了庆祝我成功收了你,来一发吧。”刘殿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媚死人不偿命。

要不是他说出来的内容让我恼火,我估计我都硬了。

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他吃疼把我放开,摸了摸嘴唇,手上出现一点点血迹,怒视着我:“找死吧你。”

我直起腰,微微俯视着他,“你知道你昨晚射了多少次了吗?再做就等着肾虚吧。”

刘殿舔了舔嘴角的血,接着把他手指上的血抹在我的嘴巴上,踮起脚低头看我,挑衅道:“我看你是阳痿或是性冷淡吧,我们是先去男科挂个号,还是先找个心理医生?你尽管说,哥哥我这里有你打的十几万,不怕治不好。”

我把他往肩上一抗,恶狠狠地说:“刘殿,你死定了。”

“喂!我开玩笑的啦”

“白痴,把我放下来!”

“喂,我要在上。”

“吵死了。”我堵住他恼人的嘴巴。

第二十一章:打赌

勾着他的舌头在口腔内玩弄,柔嫩的舌头被我吮吸地滋滋作响。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升高,烘烤着,燃烧着,让所有疑虑、不安、理智一一消磨,只剩情欲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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