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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宁静致远 上——by一默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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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又温柔一笑:“我去端饭。”

唐宁这才抬头仔细打量这女人,她穿了一身红,二十上下,脸上扑了粉,嘴很薄,眼睛不大,眼角上挑,瓜子脸,看着有几分姿色,只是如果眼一瞪,就显得刻薄,身材很是玲珑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尤其是胸前波涛汹涌,这点唐宁深有体会。

她扭过身走出门,屁股左右摇摆,扭得腰快断掉的感觉。唐宁心里叹息:难怪昨晚的大婶不喜欢她,他也不喜欢。

唐宁抬头看着门外碧蓝如洗的天空,目光沉沉。

天空还是蓝的那么纯净,云薄得似一层轻纱,潇洒的飘过头顶。都说爱看天的孩子是寂寞的孩子,唐宁爱看天,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寂寞了,他只是觉得天上这干净纯粹的蓝色能洗涤人的心灵,让人宁静平和,仿佛什么烦恼都被洗去了一样。

唐宁来到这里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从8月到现在10月,这两个月来,他或偷听,或询问,或看黄历,最大可能地了解周围环境。

这里是大昭国,年号景乐,今年景乐十五年。唐宁即使是个美术特长生,也知道历史上不存在这个国家,这里的生活水平类似明朝,现在是和平年代,大昭国开国才两代,暂时没有打仗的危险,大家的日子都还过得去。他所在的村子叫张家村,隶属于仓平县。仓平县位于大昭国北方,这里的农民冬天种小麦,夏天种粟米,日子倒也安宁。张家村靠着青牛山,是个挺大的村,上下几百口人,离县城也近,早上去晚上就能回,村民能时常去城里卖点东西,所以大家日子过得都不错。

唐家算是张家村的外来人口,怎么来的记不清了,祖上也有好几代人,就是子嗣不丰,到唐木匠这代只剩唐木匠一个了。唐木匠的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家里的半青砖大瓦房就是祖上靠手艺攒钱盖的,房子有三间大屋,中间是堂屋,东侧间是唐木匠和她媳妇的屋子,西侧屋就给唐宁三兄弟了。当初盖得时候砖头不够用,西侧屋右面的墙就只能用石头和泥将就,所以只能说半个青砖大瓦房。不过,就算如此在村里也算非常好的房子了,好多人家还是茅草屋呢。所以说,当初唐宁看到人家的瓦嫌弃人家穷,完全是因为他“孤陋寡闻”,没见识过更穷的。

唐家有两亩薄田,也是祖上开荒开出来的地,出产并不多,家里主要还是靠唐木匠的手艺过活。唐木匠农忙的时候就种地,农闲的时候就做木匠活,有活上门就在家里做,没活就出去找活做,去的最多的就是镇上。所以唐木匠时常好几天都呆别人家做活,在继母没进门前,都是唐木在做家务,照料两个弟弟,唐木匠隔段时间往家里带点小米,粗面的做口粮,偶尔给唐木点零花钱。

按理说,唐家的日子应该是不错的,可是唐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只有唐木匠一个人拿钱,却要顾着四口人吃饭,现在是六口人吃饭了,就算唐宁吃的少,可唐木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而且唐宁时不时生个小病吃个药,花销也不小,唐木匠自己又是个不会攒钱的。于是,日子也就过得紧巴巴起来。

唐宁现在正随着唐云在山上捡柴火,唐云怕他累着,让他坐柴上守着,自己拎着把柴刀找细点的枝条去砍。

唐云皮肤黝黑,精瘦精瘦的,跟非洲儿童有得拼,也不是没得吃,他天生就这么瘦,再怎么吃也胖不起来。唐云五官长得其实不错,大眼睛总是滴溜溜转,一看就是个脑筋灵活的,他也是三兄弟中最会看人眼色的,也是最会说话的一个。

唐宁舒口气,活动者仰的发酸的脖子,听到身侧有声音,转头看见唐云拖着一节略粗的树枝走过来,他额头有点冒汗,索性脱了厚夹衣裹在唐云身上。

唐宁推辞不要,“二哥,还是穿上吧,风凉的很,吹了会生病的。”

唐云硬是给唐宁裹上,“二哥现在热得很,你坐这不动才冷呢,一会二哥要走远点找柴,活动开了就不冷了,你坐这乖乖等二哥回来。”

“二哥,这么多柴够用好久了,不用再砍那么多。”

“傻小子,这柴是留着过冬用的,现在这点哪够烧一个冬天啊,趁着最近天气不错,能砍一点儿是一点儿。”说着就往林子深处走去。

唐宁看着唐云瘦削的背影,摸摸身上的夹衣,突然感觉深秋的风也不是那么冷。

第三章:哥哥

光阴如梭,转眼已是深冬,辛勤劳作了大半年的农人们早已收拾好粮食窝在家里猫冬,各种猫猫狗狗、虫虫鸟鸟们也蜷起身子,没了往日的精神,整个村庄好似一夜间安静了下来,接着又好似一夜间被染上了厚重的白色,显得格外宁谧而美好。

如果是前世在南方长大的唐宁看到如此美景,一定会乐呵呵地背起画架,找到最美的一处景致,把心中对雪的喜爱镌刻进自己的画布中。但此时的唐宁只能畏畏缩缩的窝在炕上,裹着不知道什么味的破棉被,心中不住地诅咒下雪的老天爷。

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唐宁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上辈子在娘胎里拆毁了十座庙,如来佛祖才会给了现实一根水泥钢筋,把他养尊处优、脆弱纤细的脑神筋捅得跟水管一样粗,接上水龙头就可以直接洗车了。

上辈子的唐宁有轻微洁癖,有钱人家的小孩都有这毛病。可上辈子的唐宁还是个优秀的美术生,他对自己的画吹毛求疵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保持画布洁净是最基本的,如果唐宁看到一张白纸上有一个小灰点,那小灰点就会变成一根针不停地戳刺他脆弱纤细的脑神筋,直到把小灰点毁尸灭迹,他心里才舒服。

所以,当唐宁发现他刚来的那天晚上,二哥给他喂水的碗从碗边到碗底都有一层洗不去的黑垢时,那黑垢就化身无数细菌大的针戳刺着唐宁脆弱纤细的脑神筋,两边经历了殊死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后粗硬了三倍的脑神筋笑傲全场。

在唐宁可以淡定地拿起小碗喝水时,心里不无得意,觉得自己适应环境的能力真是无比的强悍。然而一次大号直接撑爆了唐宁的脑神筋。

那是唐宁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上大号,也是他第一次在地里上大号,完事后,他想喊二哥递纸,然后他二哥直接撅起他的小屁股,随手扯过旁边一片树叶擦了下。唐宁懵了,自己被人擦屁股的羞耻感已经不能挑战他的神经,他盯着那片粘着点黄色的大树叶,已经很大的眼睛撑得更大,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他痛苦的闭上眼,心中绞痛,他万万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擦屁股,一片轻飘飘的树叶毫不留情的割断了他的神经。

唐宁用尽一个五岁小孩所有的手段折腾他的两个哥哥,坚决不要用树叶擦屁股。

二哥有点为难,问:“用竹片刮可以不?洗干净了还可以再用。”

唐宁蔫了,最后只能坚持用滚水泡过的树叶擦屁股,起码树叶还是一次性的。

唐宁甩甩头,不去回忆那惨不忍睹的记忆,无事可做的他决定下炕活动一下,老窝着不动只会越来越冷。正好这身体有几分虚弱,多锻炼锻炼说不定会转好。所以自从唐宁穿过来以后,每天都会打上一套跆拳道。唐宁小时候正流行跆拳道,他从小就学的不错,穿越之前就已经是黑带了。

突然,门被大力推了开来,唐云阴沉着脸走进来,唐木不知所措的跟在后面。唐云猛地转身关上门,回头压低了声音对唐木说:“把钱拿出来。”

唐木宽大的肩膀缩成一团,像一个被主人训斥了的大狗一样,带着几分委屈地把一个青色的布袋子放到唐云手里。

唐云收了钱,居高临下地道:“以后咱们的钱,由我收着,大哥你以后得的钱,包括爹给你的都要交给我,一个都不许留,猫儿也是。”

唐宁眨眨眼,“二哥,怎么回事?咱们还有钱?多少钱?”

唐云看着唐宁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好奇又期盼的看着他,脸色立马柔和了下来,带着几分宠溺的抱起唐宁,揉搓着他的小手,“咱们有八十八文钱呢,都是以前爹给大哥的,本来就是爹留给我们花的,某人还傻不拉矶的送给外人。”说着斜眼瞟向唐木。

唐木头摸摸头,呵呵傻笑两声:“爹给我这钱,是因为以前我管着家用,现在娘管家,应该把钱转给她的,再说爹的钱都是她管着的。”

唐云恨铁不成钢:“你这傻缺。”

唐宁明白了,感情是大哥要把他们的私房钱给后母管着。虽然二哥这么说大哥有点不敬兄长,但唐宁心里也觉得大哥傻缺到家了。

唐木长得高高大大的,才十二岁,看着和十四五岁差不多,很是有把子力气,唐木匠不在时,地里的活都是他干的,做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唐木长得很像唐木匠,方方正正的脸,浓眉大眼的,一笑就有点憨憨的感觉,唐木正跟着唐木匠学手艺呢,他很有天赋,学的很不错,除了一些精细活,别的做出来都像模像样。而且,唐木人特别憨厚,对两个弟弟关爱有加,对唐宁更是无微不至,唐宁就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可惜,人无完人,唐木憨厚过了头,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好人,他毫无防备之心,三兄弟里只有他觉着后母是个好的,这次要不是唐云拦着,恐怕他就得把家底都给后母了。

还好唐云是个精明的,唐宁心里叹口气,要是两人能中和一下就好了,就唐木这样,迟早被继母算计了去。

这继母原来是隔壁赵家垛的姑娘,十五岁嫁到张家村里,十六岁生了个女儿,她丈夫张三一看是个闺女,心里失望,出去喝闷酒喝到大半夜,回来掉沟里了,张三嫂就成了赵寡妇。这张三的两个哥哥张大和张二可不是个好的,想着张三家的几亩地,就撺掇着赵寡妇改嫁,赵寡妇心里也是有成算的,她自己带个拖油瓶,又没什么嫁妆,肯定找不到好人家,就这么挑挑拣拣看上了唐木匠。唐木匠有三个儿子,家里拮据,可唐木匠为人老实,又有门手艺,将来肯定饿不死,再说万一她生不出儿子,看着唐木是个老实头,以后也能靠着他养老。如果生了儿子,学了唐木匠手艺将来也能衣食无忧。鳏夫配寡妇,正正好。可惜,那会唐木匠心里还惦记着前头的老婆,没心思再娶,赵寡妇耐心等着,哪个男人不好色,她就不信他能守一辈子,她有事没事总在唐木匠面前晃荡,终于把唐木匠把到了手,成了唐大嫂。

唐云抱着唐宁坐到炕上,倒出钱,教唐宁数数,唐宁心里直翻白眼,奶声奶气的一口气数到八十八,唐云一乐,亲了唐宁一口,“猫儿真聪明,不愧是娘的孩子。”说着放下唐宁,收好钱,摸到炕的右墙角,用竹片把一个砖头撬开,把钱塞里面去,又把砖头放回。

唐宁睁大眼睛:“二哥真厉害。”

唐云得意一笑,“那是,那地儿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弄的呢。”转头又恶狠狠的警告唐木:“大哥,以后这钱不许你碰,不许把这地告诉别人,要钱就来找我。”

唐木连忙点头,唐云放心了,唐木答应的事从来都能做到。

唐云看看天色不早,准备上炕睡觉,摸摸炕上,温温的,这温度肯定到不了半夜就冷了,就出门烧炕,过了一会,唐云皱着眉头进来,看着唐木已经抱着唐宁进被窝了,搓了下手也躺在唐宁旁边,把唐宁搂在中间。

静了一会,黑洞洞的屋子里突然响起唐云的声音。

“大哥,我看柴房里没多少柴了,今年我们砍得比去年还多不少呢,怎么就不够用了,是不是那女人拿了。”

“好像是吧,我今天看到娘烧炕了,娘说妞妞喊冷呢。”

“咱猫儿整天都呆在这温不拉矶的炕上都没喊冷。”

“这不是猫儿不愿意去东侧屋嘛,往年大伙都在东侧屋烧一个炕,柴火可能省不少呢。”

唐云突然暴起推了大哥一下,“你怎么能怪猫儿,猫儿一进东侧屋,妞妞就盯着他看,猫儿摸什么她都看着,好似猫儿占了她地儿拿了她东西一样,猫儿能舒服么。”

唐木闷了一会,又觉得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不好,又舍不得猫儿受冻,纠结半晌,索性不说话睡了。

唐木听着,心里叹口气,他上辈子都没叹过这么多气。对于妞妞,他无所谓讨厌喜欢的,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哪会和个五岁的奶娃娃计较什么。妞妞刚来时,他还纠结怎么带个小女孩玩,还好妞妞不知是不是换了个环境,极其粘着娘亲,唐大嫂走哪她跟哪,不用唐宁带着玩,唐宁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本来说好让妞妞和他们一起睡的,但妞妞闹着赖在东侧屋,正好大家都舒心。

于是这个家里形成了微妙的三派,唐木匠,三兄弟,后母和妞妞。

半夜,唐宁被冻醒了,他动了动,唐云在头顶迷糊着喊他,“猫儿,可冷不?”一双大手抱着唐宁,用力塞在自己怀里,是唐木,唐木也没睡着。也是,唐宁睡中间都冷,何况睡两边的。

三兄弟像三个刚出生的小狗一样,紧紧挤在一起取暖,虽然唐宁被挤得喘不过气,但身子弱的他更怕冷,也只能忍着了。

反正也睡不着,唐宁索性胡思乱想起来,想起刚来的时候,想起前世的母亲,得到她的死讯后,会不会伤心。这身体的母亲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在世,也会很伤心的吧。唐宁忽然间,特别想了解这身体的母亲来。

“二哥,咱娘是什么样的?”

“你娘啊,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温柔的娘。要不然怎么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小娃娃呢。”

“呵呵,说的好似大哥和二哥不是娘生的。”

“嗯,大哥和二哥是大哥和二哥的娘生的,你是你的娘生的。”

唐宁心里一惊:“我和大哥二哥不是一个娘生的么?”

“嗯,大哥和二哥的娘是爹的第一个老婆,你娘是爹的第二个老婆。虽然猫儿和大哥二哥不是一个娘生的,但咱们永远是最亲的亲兄弟。你娘是天下最好的后娘。我不记得我的娘是什么样,我只记得你娘,和仙女一样。我的名字还是娘起的呢,娘说我应该像云一样,干干净净潇潇洒洒的在这世上走一遭,就给我起名叫唐云,多好听。”

唐云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飘,好似回到了娘说这句话的时候,黑暗中,唐云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幸福的弧度。

唐宁心中却五味杂陈,原来他们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他前世的哥哥一样,却又不一样。

第四章:过年

唐宁这一夜睡得很不舒坦,不仅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和哥哥不是一个娘生的,还因为他总是听到东侧屋的悉悉索索的男女声音,唐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看两个哥哥没啥反应,唐宁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或是屋子太安静幻听了,想问却又不好意思问,再说妞妞还睡在那里呢,爹娘应该不会……吧?

外面雪停了,天光正好,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家家户户,有钱没钱的,都开始陆续置办些年货,村子里又慢慢热闹起来。

两个哥哥都早早的起身干活,准备多做些饺子馒头冻上。唐宁仍然窝在炕上想东想西,想的最多的是怎么赚钱,几个月的窝窝头把唐宁吃怕了。唐宁上辈子是南方人,并不怎么吃面食,少有的几次吃窝窝头还是在饭店里里吃过,不过饭店的窝窝头连形状都一模一样赏心悦目的,更不用说还有精心调配的酱菜搭配,就那样唐宁还爱答不理的伸那么两筷子。现在唐宁最爱的就是面疙瘩汤,又饱肚又暖胃,如果多放点油就更美了。

可惜,唐宁是个学美术的,从初中就不怎么接触文化课了,所以什么炸药、玻璃的不用考虑了。作为一个城里长大的富二代,养猪养鸭发明杂交水稻也离他很远。唐宁发现他除了画画,其余都很废柴。可是他学的是油画,古人审美什么的先不说,光颜料这里就不大好调配,他现在连猪油都吃不上,更不要说往颜料里放油。

唐宁纠结地翻了个身,狠狠抓了几下脑袋,要搁以前这么不雅的动作,他肯定不会做,他可是有着良好教养,举止优雅的富二代,可是,现实是把杀猪刀啊,任谁两个月没洗澡没洗头,也不能保持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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