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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宁静致远 中——by一默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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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修整了一夜,养足了精神,便和唐木和唐宁说起这些年的经历。

“郑叔是个好人,讲义气又豪爽,挣了一大份家业却不小看我这个刚投过去的毛头小子。开始他对我好是看着吕大夫的恩情,后来他看我会识字算账又肯吃苦,就带着我跑船谈生意了,我不懂的地方他也耐心教我,我这一身本事全赖他教导。

后来我摸清门道,打算自己买条小船另起炉灶,郑叔不但不生气,还让我跟着他的船队出海,这份心胸实在令人敬佩。”

唐木听了却皱眉道:“你受人家恩惠,怎能学了本事就自己个单干了呢,好在人家心好,若是我收了这样的徒弟,定是不乐意的。”

唐宁听了也皱眉道:“我记得你身上只有不足八十两银,这么点钱能买多大的船,你买了条小船就敢出海?遇到风浪可不是闹着玩的,海里一个大浪就能掀翻一条大船呢,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不出海的,还有,这事你怎么没在信里说?”

唐云扶额,心里却很是感动,在外飘了七年,他哪里不知只有真心为自己的家人才会这般说自己,他耐心解释道:

“郑叔已年过不惑,膝下只有一个年方十一的独女,前些年,他想招我为婿,当时他女儿才七岁,我也不想做上门女婿,才想自立门户。哪知他反倒觉得我不吃软饭,有上进心,对我更是处处照拂,铁了心要让我做那上门女婿,到哪都带着我,搞得人人都知道我要娶她女儿。

好在他今年终于得了个儿子,我也松了口气,觑了个机会回来看看。”

唐木听了解释脸色才好了些,如今他是长兄,长兄如父,虽说恩要报,可他也不愿兄弟抛了姓氏还恩。

唐云搞定唐木,见小弟还拿眼瞪着自己,有些头疼,小弟可不如大哥好糊弄。

“三儿放心,我也知道我的船是个小船,所以我只跑近海,就在琉球附近几个岛屿跑,再说前面有大船开道,安稳着呢。”

“照你的意思,若是大船就要往远了跑么?”

唐云一噎,其实他今年已经攒够了钱,正打算买条大船出海远航,去外面看看,这一去凶险难测,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来,所以他就想先回家看看,安顿好家人,让兄弟衣食无忧。

好在唐云历练多年,就算被唐宁说中也不露异样,只笑道:

“没有的事,大船可不是好买的,要花不少钱呢。”

随即他又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当初我拿我们兄弟攒的银票做本钱,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钱,如今我们兄弟平分,应是一人一万两,只是大部分钱套在南边,剩下的,我们便一人三千分了罢。”

唐木连连摆手:“这怎么使得,这些都是狗子你自己辛苦挣得,给我是什么道理,万万不成!”

唐宁也是皱着眉,坚决不收,而且他还考虑得更多。

三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张家因两千两便闹得家破人亡,唐云在南边仅仅呆了七年便赚了三万两,这银钱来得实在太快,可见背后的风险亦是巨大。

想到此,他眉眼间便现出担忧之色,他不仅是怕风险,更是怕二哥被这巨大的富贵迷了眼,二哥本就是有野心之人,如此恐怕更是要翻云覆雨,折腾出一番大事业来。

唐宁没想到的是,唐云没有被富贵所迷,却是产生了更大的野望,那便是扬帆远航,征服无尽的大海。

唐云费劲口舌,只拿做生意投股那一套拿来忽悠,然而唐木是铁了心不要,而唐宁早知那一套,自不会被忽悠。但是他却因此冒出个主意:

“二哥,既然你说让我们做股东,左右这银子我们拿着也无用,不如我们一起开家铺子吧,我们三人合力开的,赚的钱我们拿得也安心。”

唐云眼珠一转,他是商人,自然知道死钱不如活钱的道理,也觉得唐宁这个主意好,

“我一直跑海货,只管运到码头就地买卖,这样虽然方便,却少赚了许多。我们便在内陆开铺子,专门卖海货,也收些丝绸茶叶之类的特产,卖到海外价钱能翻十倍都不止。

只是我从没开过铺子,人头也不熟,恐怕要费些时候。”

唐宁听了暗自欣喜,如此二哥便在内陆有了牵挂,就算他如今还想着出去闯荡,但是等铺子发展起来,他又厌倦了海上漂泊,还怕他不回头?

唐宁又怕二哥开铺子遇到困难太多,觉得来钱不如出海容易,又回头去跑船。于是他便想到了金永福,他的朋友里与商沾边的也就是他了,虽然金永福做错过事,可唐宁看他是真心悔改,便想给他个机会。

再说金永福没了功名,自己又是嫡次子不能继承家业,原来有功名在家中地位很高,如今落差肯定巨大,他若还有些气性必然想要做一番事业。

金永福若想置业,肯定不会用家中银钱,否则分家的时候就说不清了,虽然他没钱,但交游广阔,手里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与二哥一起开铺子倒也适宜。

当然,这些事不急,总得等到过了百日热孝再说。

过了七七,跟着唐云回来的东西终于到了,花花绿绿一大车,大多是洋人的玩意。

最兴奋的莫过于唐木的女儿,七岁大的小侄女儿,唐云走的时候,她还在大嫂肚子里,因此唐云对这个侄女儿疼爱有加。

碍于家中守孝,他带回来的东西全都锁在隔壁唐宁的厢房,唐云便偶尔拿出几样精致玩意儿,搂着小侄女细细教她怎么玩,怎么转发条。

时间久了,唐丫丫看到新玩具,便玩腻了旧玩具,反倒是唐木,捡到旧玩具后便上了心,拆了装,装了拆玩得不亦乐乎,甚至照着旧玩具,自己仿着做了好些。

百日热孝一过,唐宁便打算回镇上守孝,他打算趁着空闲的三年,把唐钰带在身边教导,科考折腾了大半年,儿子都不大认得他了。

而唐云却是和金永福搭上线,本来两人就认识,各自知根知底,合作也算愉快。开始还是金永福在外面跑,后来唐云也渐渐开始出门了。

唐宁要做官,自然谨守守孝的规矩,足不出户。

但唐云是商人,又在开放的沿海呆了七年,没那么多规矩,在他看来穿着素淡便是守孝了。

唐木也没那么多避忌,前一年没人找他做活,他也不急,自己个研究唐云带回来的玩意,加入他自己的构想,仿着做出好些新奇玩意儿来。这些玩意儿后来放在铺子里居然卖得很好。

唐家三兄弟重新聚首,守望相助,各自为自己的事业忙碌,日子过得踏实又安定。

只可怜谢白筠,被唐宁压在心底,相见无望。

【第四卷】

第六十三章:庶子

蝉鸣声声,烈日炎炎。

转眼唐宁已守孝一年。

吕宅,唐宁书房,竹制帘幔遮住门窗,挡住外面的刺眼阳光。

“听说赵伯娘和赵夫人就要出发,我还在孝中,不便出面,你从我账上划三十两银给她们做盘缠吧,这一路要麻烦金兄多多照顾她们婆媳了。”

“子安何必如此客气,谨和也是我的好友,护送他的家人是应该的,再说一路上我也能顺便看看哪里合适我们开家分铺。”

前些天,唐云看铺子上了轨道后,不管唐宁兄弟如何劝说,最终还是离开去了南边。

唐云走后,金永福便接管了铺子的经营,定期给唐宁报账。

去年科考符嘉言中了二甲五十六名,授了七品工部笔帖式。符家在西北不算大族,族人大多是些小官小吏,最大的官不过是从五品的同知,乃符嘉言的祖父。

符家人似乎都挺现实,一般考上举人或秀才,自觉后继无力后,便主动出仕,不拘是什么官位什么地方,哪怕只是个偏远县城的师爷也好,只要是个官便会上任。故而符家做官的人很多,而且出仕年纪都不大,因此与同龄同阶层官员相比,他们资历人脉都是数一数二的。虽然都是底层官员,其庞大的关系网却是不可小觑,有时候小鬼反而更难缠。

符嘉言是他家第三代中唯一考中进士的子弟,家族便给他找了个工部笔帖式这样涨经验又容易升迁的职位。

赵谦中了二甲七十七名,座师给起了字,谨和,被分到曲阳县做县令。曲阳县位于渭海邻省内,距离仓平县有十天路程。

原本赵谦打算孤身上路,可是他老娘非要给他纳个良妾带到任上伺候,理由是赵谦只有一子,而赵谦的妻子要留在家里侍奉婆婆管理家务,赵家本就是三代单传,为子嗣计,纳个妾开枝散叶似乎理所当然。

赵谦是最纯正不过的古人,在他眼里是非黑白最是分明,然而古人的教育可没说纳妾是不对的,赵谦认为女子三从四德,主动为夫纳妾才是对的,何况这是老娘要求的,他孝顺老母最是正确不过。

赵谦的老婆赵吴氏虽然不甘心,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纳了一个孤女为妾。

哪知这才不到半年,那个妾居然有了身孕,这下婆媳俩都坐不住了,赵母是担心没人照顾孕妇,赵吴氏则是担心小妾生了儿子拢住丈夫的心。

赵母本想让媳妇守家自己去照顾小妾生孩子的,奈何赵吴氏死活不同意,两人吵了几架终于决定全家一起走。只是她们两个妇道人家,连县城都没出过,何谈出远门。于是她们按照赵谦的叮嘱,找上了唐宁,唐宁便请了金永福帮忙。

唐宁并不赞同赵谦纳妾,他家本来就婆媳不睦,这下又多了个,三个女人一台戏,赵谦的后院以后有的热闹了。

“金兄,你见到谨和之后多劝劝他,家和万事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他那后院着实乱了些。”

金永福不以为然,“他后院才一妻一妾,如果他那都算乱的话,那我的后院岂不是要打仗了?”

唐宁无语,看着金永福,叹口气,若和他说什么一夫一妻肯定不行,只得换个说法了。

“后院是否安宁不在于妻妾多少,而在于是否有规矩。虽然背后说人长短非君子所为,只是谨和是我好友,我不得不替他担忧一二,赵伯娘出身寒微,并不通晓那些妻妾规矩。只说这次,妾室有孕理应妻子安排人照顾,哪里需要劳动婆婆亲自伺候,这不是乱了妻妾尊卑么?谨和性子耿直,刚上任不到一年就得罪不少人,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告他宠妾灭妻,只怕他官位不保啊。”

金永福听了也正了脸色,“子安说的是,谨和十几年寒窗苦读才有今日,若说我丢了功名是自作自受,他若因后院起火就丢了官位实在是冤的很,子安放心,到了曲阳,我必定会劝他整理家务的。”

唐宁转眼看金永福脸上颇有黯然之色,心中又是叹了口气,他本以为找金永福一起开铺子能让他有个盼头,人也能精神些,如今看来,他适合做商人并不代表他喜欢从商,虽然他还和以往一样见人三分笑,只是在他这个老友面前还是露出些许心事。

只是这种事他也无法劝解,只能靠金永福自己想通,他正想转开话题,就见一个小厮在外面探头探脑,便顺嘴问道:“外面何事?”

那小厮听了问询方进来递上一封信,“听来人说是祁县舒家下人。”

唐宁听到溢州舒家就心里有了数,打开信一目十行看下来,眉头不禁皱起来。

金永福看其神色,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唐宁顺手把信递给他,转而吩咐小厮道:“把大少爷叫来我这里。”

那边金永福看了信,拍在桌子上,“真是可笑,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自己孩子死了才想起卖了八年的庶子,早干什么去了。”

“信上可没说是卖,而是被下人拐卖,我记得当初卖身契上写的很清楚,是陶平卖的自家儿子。后来我办理户口时,官府留的就是那份卖身契,偏偏我又把鸿宇改回原名挂在了自己户口下。鸿宇是舒家子孙不可改变,如果不能证明是舒家自己卖了孩子,鸿宇肯定是要回到舒家的。”

“我不去舒家!”话音未落,竹帘微动,一个玉色身影便闪了进来。

舒鸿宇虽然才十三岁,个子却比唐宁矮不了多少,大概是由于学武又学医的缘故,整个人面如冠玉,行动间自有章法,颇有大家风范。

然而他此时却只是匆匆给唐宁见过礼,一把抓起桌上的信,迅速扫视。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他又把信重重拍回桌上,刷地转身瞪向小厮,眼神凶恶,

“告诉舒家人,让我认祖归宗,休想!”

小厮被舒鸿宇的气势秒杀,也不管唐宁了,连忙滚出去回复。

唐宁苦笑了声,舒鸿宇平日最是温柔内敛,今天突然霸气侧漏,果然是不愿与舒家有瓜葛了。

舒鸿宇发完威,看到唐宁,脸色又转成了惴惴,“三哥。”

唐宁摆摆手,“你不愿回去就没人能逼你回去,只是再不能像刚才那般冲动了,人家来软的,我们也要守礼。”

金永福在一旁看了半天戏,此时也自告奋勇道:“我有不少亲戚朋友在祁县,不如我去打听打听,舒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也好,麻烦金兄了。”

此事便也过了,只唐宁在吃饭时与吕大夫和程先生提了提,两人早就打定主意退休养老带小孩,让唐宁和舒鸿宇自己看着办。

祁县离仓平县近得很,没过几日,金永福便带来消息。

“舒家在祁县是有名的书香传家,由于家中人丁不旺,祖产丰厚,虽然没人出仕,但也没有败家子,时常能出个举人撑门户,鸿宇的父亲舒云便是举人出身。

舒家人几代好善乐施,日子过得十分富足安乐。可惜的是到了鸿宇父亲那代,家中娶了个母老虎,性情极其刻薄霸道,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却不让小妾生,舒云性子绵软,被妻子辖制得死死的,知道嫡子八岁那年,才偷偷摸摸生了个庶子,就是舒鸿宇。

因着舒鸿宇,舒云和妻子毛氏关系越来越恶劣,本就身子不好,又几次被妻子气的吐血,在八年前便撒手人寰。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毛氏找了舒家老管家,以他侄子的名义卖了舒鸿宇。”

说到这,金永福喝了口茶,看了唐宁一眼,看唐宁以眼神催促他说下去,才幸灾乐祸地笑开了。

“舒云那嫡妻毛氏也是个没见识的,极度宠溺独子,把个儿子教成了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败家子。

他们孤儿寡母的,婆婆刻薄,儿子没出息,条件稍微好点的人家都不愿把女儿嫁进去。最后只有一户人家贪舒家聘礼,把寄住在他家的孤女表妹嫁了进去。

那表妹长得普通,舒家嫡子自然看不上,后来被族里不三不四的人拐着好上男色,成天在外面鬼混。成亲三年了,连个孩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唐宁如今最听不得人说男色俩字,眼角一抽,“说重点。”

“嘿嘿,这不,那小子前段日子被人玩了仙人跳,身上银子没带够,又蠢得只顾着逃跑,那时候是晚上,一不小心掉河里了。听说那小子跟猪一样肥,掉河里就没爬上来。

玩仙人跳的那帮人一看出了人命,连夜收拾东西跑了。舒家找了好些天,等把人捞上来的时候,尸体都泡烂了。

这下可好,舒家只剩俩寡妇守着一大份家业,舒家其他族人还不跟苍蝇见着肥肉一样使劲叮,为了过继自家儿子都快闹出人命了。只是舒家家族人丁不旺,族里最小的孩子都十岁了,舒家婆媳怎么可能同意过继。

好在那儿媳罗氏是个有谋算的,三年无所出还能哄得婆婆欢心,当年卖庶子那点子秘事当然门清。

虽然鸿宇已经十三岁又对舒家有怨,但等他成家立业还得好几年,总比现在就过继个父母俱全的嗣子,家产立刻不保的强,再说,鸿宇是庶子,大昭嫡庶分明,庶子不孝顺嫡母罪加二等,有毛氏在还怕拿捏不住他?真真是好盘算。”

唐宁跟着冷笑一声,“鸿宇鲜少出去走动,她们是怎么找到鸿宇的?”

“找原来牙行的人问问就知道了,事情才过了八年,我还记的同丰牙行的老板叫姚谦书,摇钱树嘛,好记得很,那人一看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再说咱们当初买鸿宇的时候架势也大了些,而且子安这个样貌,见过一次终生难忘,他不记得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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