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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开始下——by简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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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白?”

听见沉而润的男声,似笑而又温和地问她名字,程鹭白心肺复苏,玻璃碴子都给缝回去了。这丫头无数次地想她岳哥脾气好好,人超级棒,各项指标一流力压她亲哥无穷大。

程鹭白紧张:“岳……岳哥,回承平了么。在……在忙吗。”

“不忙。《末世》杀青了,最近我在休息。”谭岳说。程鹭白侧耳细听,发觉电话那边似乎有轻柔的钢琴声,看来他真是在休息。

不在忙就好。不对,打扰她岳哥的休息也不好哇。程鹭白滚雪球地紧张,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啥了,想问的话也给忘到一边。

“鹭白……是想问我工作上转型的事儿吧。”谭岳问。一切与凌青原相关的好东西,他都打心眼里有耐性,鹭白小朋友可以算在其中。至于与青原相关的坏东西,他可以分个三六九等差别对待。

“戏演多了,想休息休息。就像猪肉吃多了想尝尝鱼肉一样。”

程鹭白哦了一声,出于敬仰谭岳的魅力,默默接受了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程鹭白还没来及问他什么时候回归,他口中的伴侣是谁,却又听见谭岳打听她亲哥怎么样。程鹭白翻了个白眼:“他在拍戏呢,什么《家有七宝》,忙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谭岳自然知道凌青原的近况。不过俩人关系还没告知程家人,总不好打听太多连每顿饭都关注一遍。于是他转移话题:“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考文化课了吧,加油啊。”

这么接地气的问候让程鹭白从泡泡跌回现实生活,她干巴巴回道:“岳哥,您真是我亲哥。”

电话那头的谭岳挂了线,和对面坐着的同龄人笑着说了一句:“小姑子。”

八十一章

经纪人黄锡于凌青原而言,最大的价值不是协助和安排他的日常工作,而是旁敲侧击地限制并监督他人身自由。活脱脱一条忠犬,却不是他自己养的。

谭岳《末世新生》杀青回到承平市,第一时间出了个人工作变更的通告。凌青原是通过妹妹的二手消息,慢了半拍才知晓谭岳的动作。他们两人建立关系这么久,虽然工作上是倾向独立的,但暂别演艺这是大事,他只隐约透了口风从没明说,让这个“伴侣”跟世人一样后知后觉。凌青原多少有些不满。

凌青原甚至不十分确定谭岳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前段时间,他似乎背着自己找过慕德礼,而且还拿到了《夜空下的游乐场》剧本。那俩人,是打算重组剧组,然后拍制他的“遗作”吗。

拍摄收工,凌青原着急想去和庄找谭岳问个清楚,却被黄锡拦下拉上了车。自然,宏新得到谭岳大变动的消息,也忙着找他,假惺惺问他知不知道缘由。

凌青原自从告别琴师职业,就再也没有去过岱山雅居。邵维明把见面地点约在这距离市区外老远的地儿,他十分意外。听同行的黄锡说,邵公子之前是和人商量了另一桩事儿——关于《销明草》投资主创班底的情况。

得知程鹤白已经在前来岱山雅居的路上,邵维明晃了晃杯中酒,问对面陷在沙发里的凌道远:“事情你已经跟我大伯核实过了,还有不放心的么。”

凌道远十指指尖相扣抵在唇间,陷在沙发里没有吭声。他之所以随商量《销明草》投资主创、谈工作的邵维明从市区赶来这儿,就是为“顺便”一见雅居主人、宏新投资的掌门人邵宏坤,询问去年夏天的事儿。

当然,邵宏坤给了他的疑问以肯定的答案:人当晚醉得失去意识被带走,拖上快艇行到水库中间,扔下去。夏季岱溪水库蓄满,水深处得有五六十米水位。意识清醒的人从湖中央游上岸千儿米都得累个半死,何况已经不省人事、不能自理的。

尸体打捞、焚烧埋葬步步都有存证。骨灰盒里保证有货,还躺在他妈身边呢。雅居内监控摄像早被修改,大老黑的湖中央发生什么美人鱼都不晓得。外加自害动机充分,现场毫无疑点,后续舆论妥帖,警察打点妥当。邵宏坤说得简明扼要,用词精炼而且言之凿凿。越发让听者觉得毛骨悚然。

凌远道不怯懦,也不想后悔。只是偷偷庆幸,天衣无缝。凌道远思绪飘远,不止一次回想起他父亲获悉“长子”“自杀”身亡消息后面色铁青,伫立窗口良久无言。凌道远想起在那位“长子”死后许多天里,他父亲都冷然已对,没有与母子三人说过话,没有与任何人说话。

凌道远无比感谢事后舅舅余家旁敲侧击的劝说,滴水穿石,终于让他父亲改变主意,把“多余”的三分之一的遗产留在这一对亲兄弟名下。

旁边的邵维明懒懒地说着自己的话:“‘他’走后这段时间,咱三家‘部分’资金找不到出口。正好近儿有个送上手的本子。冷得相当传神。”

片刻之前,邵家叔伯子侄几个谈工作,不避讳凌家公子。后者虽然走神,却也听全了。死了一个能销赃能把黑洗白的导演,总得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扶一个冤大头,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

凌远道咔吃作响地松了身上的骨头,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你们决定吧。反正影视生产加工是邵家的事儿。”

“有个成语叫同气连枝。远道啊,咱们互相帮了那么多,还有什么不能谅解的。”邵维明改教中学语文,格外语重心长:“程鹤白的处理,我答应你留个心,不过也不要紧张兮兮地连觉都睡不好。”

凌道远脾气上来一记回马枪,反驳说哪儿有睡不好觉。邵维明不跟他辩,兀自说下去:“还有你和苏沁馨,她想出名你取所需我不拦着。别把她用得太过,赔了我的钱。”

凌道远冷笑,想邵维明口中这句话,无非是要他别用苏沁馨挡了程鹤白的财路。这女人他也看不上的,用用而已。不过邵维明一天到晚就把那个小白脸放嘴上,让凌道远十分不快:“还没玩腻么。扔了吧。你要真结婚也考虑个家世的。”

“别,别跟我那恶心爹说一样的话。明明自个儿都做不到,说出来也不嫌磕碜。”邵维明也站起来走到凌道远旁边:“不想见他你就先走吧,要不随便去休息一下也行。”

凌道远总觉得言有未尽之处,看时间那小白脸是该到了。他吊着眼角扫了扫旁边的邵维明,似乎是责备他见色忘义,百无聊赖地瘪瘪嘴两手插兜,哼了一声:“我去找邵伯和伟乾哥。”

送走了这位公子,邵维明冒了颗烟调剂心情。俩人半斤八两同为脾气恶劣的主,他们比不上余成渊高冷内涵,也比不上他堂哥邵伟乾嬉皮正经收放自如。邵维明瞅着凌公子两相对比,千载难逢地自怜自惜,自己该比他要讨人喜欢得多。

至于程鹤白,凌道远百般厌恶。谁知到他是不是心里虚,鬼敲门。死得透透的人又复活这种事儿,任谁都不会相信。可这位任性公子哥执拗的劲儿真是一百匹马都拉不回来。

邵维明摁灭了烟头,转身去盥洗室收理仪容仪表。看着贴墙大镜面里的自己,阴郁沉沉少却了英明、神武眉飞色舞。他寻思自己该不会也被凌道远给忽悠得魂不附体,暗地里相信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这匪夷所思的戏码吧。

凌青原来到久违的轻吧,心情自然微妙。他不喜欢雅居是肯定的,但正因为他来到这里,所以才遇到了谭岳,交心并有了后续故事。

“谭岳突然举了个白旗、暂别演艺,把我都弄蒙了。看斐德失了当家男星,我是有欣喜的。不过我更希望是战场上完败他,让他彻底投降。而不是任他退避三舍,主动放弃。”邵维明一见到程鹤白就如是说。

服务生还是当初那拨人。凌青原假借和端酒过来的服务生客气两句,回避了邵维明求战而不得的言语。

“他难道不是为你么。”邵维明冷笑一声:“莫非他还真因为没入围玉兰奖而受了打击,一蹶不振回炉再造?”

“我不知道。”凌青原诚实地说。谭岳的通告突如其来,连他都不知道谭岳的下一步打算。想来,谭岳应该会将他遗作搬上荧幕,不过具体怎么安排,凌青原也不知晓。

程鹤白这般纯良无知的模样,让邵维明胸中恶气根本找不到出口。他转而又刺道:“好久没见他了吧。你知道么,片刻之前他还在这里。”

凌青原毫不作态地惊讶了一声。谭岳会无缘无故来宏新的地盘,哪怕只是放松,他无论如何也都不信。只听见邵维明说:“在我到之前。我是听伟乾讲的,呆一会儿没两秒就走了。很遗憾我也没能见到他。”

凌青原觉得自己和邵维明好像掉了个个儿,真诚地好奇道:“他来干什么。”

“我说他转投宏新,你信么。”邵维明随口,看见程鹤白干脆利落地摇头,无趣道:“只点了两杯酒而已。顺便,释放了个消息。”

邵维明确认程鹤白当真不知情、榨不出半点消息,甚至格外专注地洗耳恭听,拖着长调子懒声说:“他想执导凌青原的《夜空下》,多方寻求投资合作。”

凌青原皱起了眉毛。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和谭岳的整体基调不合拍。他寻求投资以执导自己遗作看似没问题,不过他为何来要宏新投资?谭岳莫非不知道凌青原根本不喜宏新的钱。难道说,谭岳是知道宏新百般腌臜,还故意要来讨他们的钱?

“想不到吧,他会主动和宏新合作。”邵维明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

凌青原想了一圈,相信谭岳不会真心合作,表面邀约商谈必然有未及说明的原因。他决定为谭岳的行为寻找合理化理由,主动抛了一个烟雾弹:“邵先生还记得他长微第三条是什么吗。”

邵维明停下了敲桌子的手指,眯起眼睛。谭岳的消息突然又震撼,转发无数,热论更多。他看几遍不用刻意去记都知道每条每目讲得是什么。

邵维明与语中带酸说:“说有稳定感情,回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程鹤白端坐微笑地看着他点头。没来由地,他觉得对面得年轻人笑得格外刺眼,就好像在说“说的就是我,我在这儿”似的。

凌青原凭借对谭岳心思与行为的了解,隐隐找到了一些方向感,他继续引导邵维明:“谭岳跟我说过他一直挺喜欢凌导演的作品。估计这段时间暂别台前,除了休整也顺便完成他遗作。”

“他在斐德,没有办法和我在一起。如今既合约到期自由了,当然想方设法和我相聚。拉宏新的投资,顺理成章无出其右。”

邵维明沉默,以他的立场必须得看得远。除了表面解读,他们要深挖潜意图——谭岳是单纯喜爱,还是深有所谋,比如挖坟掘墓,追踪痕迹。

邵维明悻悻:“他就坐了一下,走得很匆忙。没头苍蝇四处跑投资,倒有点小导演的架势。”

凌青原真心祈祷道:“希望他能顺利筹集资金。”

邵维明原以为谭岳离开演艺圈会让他欣喜若狂,宏新自己的艺人也终于有问鼎之势。可他发声明,不但自动退出舞台战场、让出玉兰奖、不愿做神或影届一哥,甚至连争夺都不屑,又让邵维明有气没处发,浑身都不带劲儿。对,无法把人从巅峰上击落,却看他背着滑翔伞跳开。

——谭岳不把他邵维明放在眼里,不把这场游戏放在眼里,宁愿出局承让、投子认输。邵维明心里画九九,谭岳究竟为了什么,能够谦卑到这个地步。

“程鹤白,谭岳口中长久稳定的终身伴侣,是你吗?”

凌青原纳罕,邵维明怎么忽然又揭开这一茬,他蹙眉疑惑却言辞肯定道:“是我。”

邵维明讽刺:“你们的话……无法说服我,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颠扑不破的誓言。可你们的行动又好像在证明这件事。”

“好无聊啊……谭岳若不在演艺圈。所以程鹤白,我会让你尽快成为王座上的男人。”邵维明适时闭上了嘴,似笑非笑,留了半截话没说——“然后匍匐在我的脚下”。

告别雅居,凌青原思忖邵维明是沉浸在自我中心的世界太久,自以为是地想要掌握全盘走向与节奏。而凌青原坚信,自己注定不会如邵维明所愿。

他的媳妇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他这个当家的也是。

之后,趁着夜色,凌青原毫无悬念地摸到了和庄。听到门响的谭岳立刻飞奔迎接他,揽他入怀劈头盖脸的第一句就是:“我认为我们可以同居了。”

凌青原一巴掌甩他……原想甩他脸上,中途变道捶在他肩膀上,舌头磨牙臭骂道:“刚尥蹶子胆儿就肥了。你台前转幕后,不会就是想悄没声息、不上头条地和我同居吧。不打报告几桩事儿,你欠我太多内情解释。”

“我好怕我媳妇儿软硬兼施唆使我改剧本,瞒天过海大逆不道地搞阴谋,还让我蒙在鼓里陪他演戏。”

谭岳打横抱起,强调有话上床说去,吵了架床尾也好和。凌青原怕他再像上次一样软磨硬泡身体力行逼他妥协,或者浑水摸鱼假痴不癫地把问题糊弄过去,死活都不同意。

“我上次写了保证,保证谈正事儿的时候态度正确手段端正。咱只上床躺着说话。要不咱俩在客厅正对着坐,你一言我一语跟叙战友情似的,多伤感情。”

凌青原呸了一口在他脸上,被谭岳俯身吻回。凌青原心软又耐不过想他,顺手勾住他脖子,一路吻到了卧室。

俩人在床上撕吻了很久,揉来揉去、抱来抱去、翻来覆去,差不多衣衫都开了。谭岳见色起意,反身制住他调皮的胳膊和腿,告别他嘴唇一路向下,将脸埋在他胸口徘徊不去。谭岳掠夺之处,凌青原躯体红成一片,可他心里惦记着事儿又不敢逞欢。

“滚开。”凌青原发现四肢被他按住动不了,就一张嘴还松快。媳妇恃宠而骄,凌青原干脆不去想疼他让他,咬牙切齿刻薄词都蹦了出来:“我叫你滚开。”

“咱跳过正事儿。顾全大局,直接进行下一项‘要’事儿。”把人骗上床的谭岳得肉不饶人。

“谭岳,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就甭想我再进你家门。”凌青原已经气行不顺,语不成句,翻腾不过谭岳偏偏又义正言辞。谭岳用动作和身体的激烈反应作为回答,凌青原磨牙霍霍地想咬他。

“我进你门。”

凌青原羞恼。想谭岳今天一而再出尔反尔,岔开话题,两人还没问候就直接开门见山、幽径寻路。凌青原越发觉得他在刻意回避,阻挠审讯。

“今天你做得很好。”谭岳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

凌青原牙停在半路,冒着蒸汽的大脑思忖两人还什么都没说,这谭岳怎么就脱口而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凌青原刺楞楞地说:“我刚和邵维明在一起。”

听了凌青原的话,谭岳毫无保留地突然来了一下,凌青原悬在半空中的牙也毫不客气咬上他肩膀。两人胡搅蛮缠地纠结在一起,哪剩一点温文尔雅翩翩风度。

谭岳得逞。凌青原咬他肩膀咬得牙酸。身体一边感觉着他一边剧烈喘息,支离破碎地说:“谭岳,你这个犯上作乱,意图谋反,大逆不道的……”

“的……什么?”

凌青原又一僵,觉他癫狂的热情在燎烧着自己,分分寸寸入骨入髓。谭岳覆在他身上,极有韵律地反反复复一遍遍问他到底是什么。

“混账。乌龟。王八蛋。”

谭岳笑了。说他骂得好,要骂只骂最爱的人。说着便要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乌龟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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