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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开始下——by简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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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德礼点点头,表示谭岳这回答他不意外。慕德礼把乱成狗窝,用来酝酿剧本的沙发角落一清,自个儿也呦呵一声坐下,假模正经地问他有何贵干。

谭岳突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谭岳绝对不愿承认,这个男人处理起来很棘手,弯弯绕花花肠子太多,完全一滑头精。他活络得跟泥鳅似的,而且年长两岁是自己师兄一辈。

慕德礼饶有趣味地托着下巴等他开口。就像料定了他不出口不罢休,绝不会掉头就走。

“想不想自己开工作室。”谭岳决定先把场子撑起来。

慕德礼喷了,捶着大腿:“工作室,和你?哎呦妈呀,咱俩?”

谭岳也笑了,后仰靠在沙发上,放松地翘起二郎腿:“这话应该我来说。没错,是和我。”他听见慕德礼假惺惺刺他一句“你脑抽了”,依然云淡风轻:“你嘴真贱。当然,嘴贱一般是你心情好的时候。”

慕德礼嘟囔了一句被你看出来了。随后问谭岳怎么突然就想单干,而且,创业开工作室,他们这二人相互看不惯了这么多年,突然合作未免太微妙。慕德礼绕了一圈舌头问道:“你家属知道吗。别背着他大逆不道啊。”

慕德礼果然就是个贱胚。他的贱让谭岳句绝词穷,连二郎腿好像也架得不太稳当了。谭岳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试探道:“你知道多少。”

“有我老婆在,你的新闻我不知道都难。啊,你放心,在我的教导下她三观端正。”慕德礼笑嘻嘻地推了一圈八卦阵,发现谭岳穷追不舍就是想探他底,才不甘心地老实说道:“你的新闻我不想知道都难。你看你刚辟谣了不是。还公开道歉。伤了家属,跪搓衣板了?”

“老慕,你在跟我浪费宝贵的时间,我事儿多得很,尤其今天。”谭岳对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没气。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就爱耍人,然后让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哟,这就随了改口了。谭岳啊,你未免叫得太亲了吧。”

“慕编!你直问吧。”谭岳按捺青筋,不甘心放弃了那猪八戒到钉耙挥他西瓜脑门的冲动,与其跟他绕弯闲扯,不如就任由他得意,听他指使还省时间。

玩了谭岳一圈,忽见他这么诚恳,态度劳模外加自备吐真剂,慕德礼突然也不好意思开口了。他暗搓搓打了自己脸颊一巴掌,骂自己娘们个什么劲儿呢。

“你家属还好吧。”慕德礼犹豫,硬着头皮来了一句。

“挺好。”谭岳咬咬牙反问:“很明显吗?”

“你说明显什么?说你坠入爱河的模样么。明显,明显得很啊。这么久没看到你了,我的上帝,我这辈子就没见到影帝大人跟我这么开心过。”

谭岳暗骂了一句卧槽,这死猪皮又开始跟他绕了。谭岳当机立断,咬牙切齿飞夺泸定桥般地义无反顾道:“我说鹤白,他很容易被……认出来吗。”

慕德礼收了四仰八叉的笑容,坐正了身体,严肃问他是听真话听假话,得到答复自然是真话。慕德礼叹口气悠悠道:“真话假话其实都一样。于我而言……挺容易。”

谭岳有些恼,反问他既然真话假话都一样,为什么还问他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只听慕德礼缓缓续道:“假话是去掉‘于我而言’,就剩一个‘挺容易’。想必你也没法儿考证其他人的观点,我也不知道别人……看得出来看不出来。”

挺容易。青原的特点很鲜明,老熟人能认得出来。谭岳眉峰紧蹙心悬了起来。俩人都知道这是桩大事儿,慕德礼看他那样也乐呵不起来了,刺探道:“你家属其实……处境不太好吧。”

核对凌青原的识别度和离世原因,是谭岳此行重要目的之一,他看着两手手心无感情地陈述道:“他在宏新。这段时间……害他的人和动机可以推个大概:他生父凌牧一再立了遗嘱,把三个儿子以公平的方式写进去,国内几家投资和实业理论是划在青原名下,包括魏丰集团的股份以及在宏新的投资。

“道远致远兄弟俩自然不乐意。余邵两家也未必甘心。尤其凌牧的续弦余魏然,还是余魏泰的小妹。余、邵自然希望这部分的资产能归在凌牧续弦余魏然儿子的名下。这便是动机……之一罢。

“道远兄弟和母家余氏联合,为夺遗产向异母长子青原下手。他们当然不能明目张胆,更不能曝出谋杀,否则岂止鸡飞蛋打,失了继承权不说还蹲号子。几人合计用某种方式秘密害了他,具体估计是邵家出面做的,毕竟在岱溪那块儿。并由邵家放出风声,说他抑郁、错失导演奖甚至说他性向……以造成自杀假象。

慕德礼点点头认同。补充道:“我曾听凌牧先生提起一件往事。凌牧先生他曾想投拍青原的遗作,来找过我,我们谈过。这位老先生说,他其实一直都十分关注青原的电影,也知道他资金不足的窘境。老先生曾想直接投资他拍片,结果青原一口回绝。后来老先生知道妻家亲戚,也就是邵家做娱乐投资有门路,就特意委托妻子及邵氏与青原接洽投资事宜。”

谭岳反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连凌牧先生也觉得这是善意,未必察觉有什么问题。关于青原的离奇死亡,他或者可能想到争夺遗产一环,盲目父爱为了次子包庇真相。但是另一环,他遗漏了。这问题出在余、邵两家身上。”

“你觉得,凌余氏和儿子甚至能为了遗产谋害青原,他们可能会为他电影投资吗?邵、余两家会心甘情愿地为凌牧前妻的儿子投资不回本甚至赔钱的电影吗?”

慕德礼说得很见骨。谭岳知道慕编剧这人,开心的时候就耍嘴皮子毒舌损人。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说露骨大实话大真话伤人。基本上,是个神经病。

“投资款项有问题。有大问题。这是他们一定要害青原的第二个动机。谭岳……这是我最不想说,也最不愿意让青原知道的。事关电影,这比争夺遗产要让他痛的多。”

谭岳声音颤抖:“你能确定吗,是赃款和黑钱?”

“合理推测。联系刚才凌牧所说的话,他请妻家协助投资青原拍电影。可青原后三部电影的投资人没那么明晃晃,不姓邵也不姓余。记得么,《忍冬》上奥斯卡之后邵立荣找过他,想买断他拍片,结果黄了。估计青原是厌恶宏新的控制手段,怕失了创作自由,也不愿意拿邵家的钱。于是余、邵改变策略,委托别人投资,也就是那个不求鸣谢不干涉选角拍摄的王超。

“投资账务开支上并不会写哪笔钱干净哪笔钱脏。我没有关键的证据。但是余、邵有商业贿款以及洗钱行为,这是肯定的。甚至说不准他们还帮凌氏洗钱。他们做得很隐秘,面上看不出来。不过我推测,投资娱乐,真是最好的幌子。”

黑钱扔出去就扔出去了,打水漂心也不疼,赚了洗白了更是可喜可贺。

谭岳说:“我真的不想知道这个环节。”

慕德礼肃声道:“你该想着,倘若你家属知道了真相,该怎么安慰开解他。”

谭岳骂了一句脏话,他感觉慕德礼在擅自插手,知心大哥婚恋专家地教他怎么谈恋爱。让他可气的是,这男人说的是对的。

“你打算怎么办?”

谭岳审慎答道:“合开工作室,投拍他的电影。我们先从资金问题上突破,我会想办法去拉宏新的赞助,用各种方式骗到他们黑钱投资。然后,两套班底。”

慕德礼在沙发上颠儿了一下问道:“伟大。外导内投?”

“不错。对外声称我是导演,不过对内我是投资人。请你当导演。”

慕德礼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子够直接。他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做导演好累的,何况我老婆又有了,我一人顾着家里俩祖宗。你有更好人选别找我。”

谭岳相当鄙夷:“我知道你的话向来都该反着理解。正好,这一次拍摄制作《小多多》,我也可以把他熟悉的班底给聚集起来。一举多得。”

慕德礼骂他果然把麻烦事儿都交给自己了,却不当真推辞,只用一双眼睛却贼兮兮地瞟他:“谭岳,你闷骚这么多年,终于学会敢想敢做了。要我说,你压根早就该豁出去。何必畏首畏尾,守着万全男神的光辉形象。”

“不做好男人?你这话,敢给老婆听见。”

慕德礼满不在乎:“反正她知道我不是十全十美的,也知道我摘不来星星买不了别墅给她。她不是照样给我生孩子么。”

谭岳冷哼鄙视,怪不得这家伙中午只能吃馒头。只见慕德礼摇着脖子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谭岳:“你终究还是年轻。送你一句话,‘完美就是幼稚病’。回头你家属要真难过了,也一样替我转告他。”

“草……”谭岳骂了他一句,捋了捋头发转念又想起一茬儿,抿了抿嘴唇有些艰涩地开口:“邵家算一层,咱们满打满算连皮带肉,也只能把他们的脏烂事儿给捅出去。老慕,可别忘了大麻烦是凌道远。”

“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借刀杀人者。远了不说。就这一回我和鹤白的绯闻,是这位公子哥借苏沁馨之手,推尚扬曝出猜测。尚扬出头被当枪,他躲在幕后毫发无损。”

慕德礼噫了一声,手指不安地敲着沙发后背。凌道远,青原的异母弟弟。凌牧对他的两个儿子,权威而矛盾的为父者之心。慕德礼摸了摸下巴,不太确定地看着谭岳问了一句:“你家属怎么表态的。”

“活下去。”

“不愧是他的风格。想来,他挑剔的眼睛不是用来断罪,拿笔的手绝不可能握刀。”慕德礼似是而非地晃了晃脑袋,完全不顾及谭岳感受地咂嘴点评道:“阴暗仇恨会让人变丑,所以他才一直都……那么好看。”

“他好不好看我最清楚。”谭岳疾风迅雷地给了慕德礼一脚,瞬间敛容收了谐谑,目如沉潭:“所以我会护着他永远……活下去。”

“谭岳,留下来吃晚饭不?”章雯从里屋走出来,看见俩男人说了大半天的话还在客厅,热情地招呼谭岳,想诱导他留下来陪下了课的慕雄。

“晚上有事儿,不打扰嫂子了。”谭岳也站起来,和慕德礼并肩看向章雯。话题已近告终,多少也告辞的意思:“嫂子别太操劳,养好身子要紧。”

章雯心里开花,捧着脸蛋难为情地乐着,美目流转河东狮吼地扫了慕德礼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哪像某个死人,体己话都不会说。”

“我嘴刁脾气差,好歹是自己的。抱歉老婆,你还是忍点着吧。”慕德礼臭了一句章雯让她别做梦,转而又损起谭岳:“他哪儿是真关心你,他分明是惦记家里有人。”

“老慕。”谭岳叫了他一声,示意他嘴下留情。那边章雯的雷达开始嘀嘀答答地扫描后半句“家里有人”的深意,却自动忽略前半句。缺点,从来都留给最亲密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俩人走到门口,慕德礼告诉谭岳,导演还有工作室的事儿他会认真考虑。谭岳再次强调了这件事的重要意义。慕德礼嫌弃他讨债模样:“别腻在我这儿了,给你指个地儿。”

慕德礼从鞋架钥匙和里拿出来一套钥匙塞给谭岳,谭岳宽大为怀地接受。

“他自己的剧本都在二楼书房,你要啥自己去找,资金核算表的牛皮袋在书架顶层几本大书里面夹着。别太激动,一下子搬空了。”

“我更关心的是,你是不是只有一副备钥。”

“你们可以把门反锁。”慕德礼神秘兮兮笑得不置可否,鸡皮狗血的表情害谭岳想直接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告别了慕德礼,谭岳一身轻松地冲到颐春花园青原的家,像阿里巴巴打开了宝库,乱花迷眼不知道该先看哪件拿哪件。这一切终于都是他的了,青原的书架青原的琴,青原的衣柜还有青原的床。傻子一样激动了片刻,他决定也不搬什么东西了,干脆以后俩人回来住,大不了晚上锁门放狗拉电网。

青原是个情感细腻工整简练的人,不过谭岳感觉他家与他截然相反——东西多得要死不说,还像是拼命往房子里面填东西一般。似乎他生活的时候,东西都堆得更随意,现在还能落脚的样子是他离开之后被人刻意整理过的。

谭岳晃到书房,桌上收拢了他的“遗作”,一部完成而未拍摄的剧本和一部没骨肉的大纲,很好找。

作为他男人的特权,翻箱倒柜是必须的。半天翻下来,除了一个相框母子合影,就没找到其他更多寄托感情的东西。谭岳发酸地想这家主人,实在是太内敛了。

谭岳在他桌前坐下,迅速翻了他剧本,视线又移到手边的相框。旧照片里的景色大概是某处公园,十三四岁的男孩儿站在镜头前,身后的母亲微微弯腰扶着他双肩。谭岳呆望了一会儿,有些感伤。他就拿了剧本和大纲,带上屋门回和庄……等他收工回家。

凌青原照旧是在夜色掩护下到了和庄,他没那么豪放,在门厅就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屋内没开大灯,客厅里氤氲着落地灯的光线。

谭岳看着剧本,在沙发上横躺着睡着了。凌青原过去将外套搭在他身上,跪在一边摸着他的头发,吻了他。

“你今天很帅。”

谭岳睁了一只眼皮,拉他也躺在沙发上相拥说道:“当然,我是你勇担责任的好男人。”

凌青原把笑声扑在他的耳侧发间,感觉他双腿轻轻挤进自己的腿间,于是衔住了他的耳垂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谭岳痒得笑出声,手按着他贴近自己,顺便伸向他裤腰,扯开他匝进腰带里的底衫衣摆,一个劲儿地往上卷。上午去首映,下午赶拍戏的凌青原有些慵懒,有一下没一下地应和着他。

“好想把你挂在身上走哪儿带哪儿……又舍不得把你栓在身旁。”

谭岳解开他裤腰。凌青原感觉腰胯间一凉,也配合地蹬去了自己的裤子。紧接着又被他滚热的手覆上,不太确定地问他:“你要在这里?”

谭岳笑凌青原刚才动作那么配合,嘴上却绕弯。他就势扯下自己系绳的家居裤,用行为回答了他,不过嘴里却顾此言它:“拍一部喜剧吧。”

凌青原本来就倦得脑袋跟不上,被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敲迷糊了。凌青原侧面贴着谭岳,紧搂着他。沙发辗转不开动作不畅意,他一只脚越过谭岳身躯搭在沙发背上,勉强觉得松快一些。

“名字就叫……《夜空下的游乐场》。”谭岳上下齐动,还能空出来和他说话。

凌青原本能地悠长嗯了一声。脑子转了转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去找……老慕了?”

谭岳恶作剧地折腾了爱人一下,不乐意地答了是。他只能舔舐却也不敢咬啮,半天从他颈间抬起头说:“我要改剧本。最后的结局我不喜欢。”

凌青原吃痛,一声轻唤:“财大……气粗的……金主。”

谭岳说:“以后我只准你拍喜剧,不准悲情不许有离合。”

凌青原辩驳,声音却因为喘息和吟叫时断时续:“五部都是都是正剧。再……之后,你要想做我的演员,就得听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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