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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悲怨——by枯木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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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

“这个小子可真有趣!”

“云!我们去看看这小子!可别再干些出阁的事来!”

“你怕了!”穆云边说着边笑着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李于,一边吃力的挥着手中的斧子,一面想着自己的那些师兄弟,想着师傅,想着魄,想着自己常去的那条小河,浓浓的思乡之情压的他心口闷闷的,想到大师兄和唐杰,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用力的摇了摇头,想挥去脑子里面这些悲伤的情绪,可是怎么也挥之不去,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放下斧子,用衣袖擦试着滑落的泪水。可是怎么也擦不完。

“你……你哭了!”正好走近的施文觉看到了这一幕,穆云则掏出一个汗帕递给了李于说道“对不起!是我们不好!你以后不用再做这些粗活了!”

李于不理会,独自一人流着泪

“你!你带了面具?”看着因泪水的浸泡加上衣袖的摩擦,竟让李于的面具开始脱落,李于的那面具,只要碰水就会融化掉。

李于一听,忙用袖子遮住脸,趁两人出神的空挡,冲了出去!

一连几天,李于都待在原先大叔的那个屋子。此时正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喃喃道:“回不去了。见不到师兄弟他们了,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大师兄和唐杰过的一定很开心吧?!”

“小寅!你还是回去吧!施老爷答应不再为难你了!”

……

“小寅?!”

……

“你好歹也说句话啊!”大叔见李于那悲伤的神情,有些担心的说道

……

“你看这些天,施老爷都有派人来请你。可你一句话也不回人家!你,你道是说句话啊!急死人了!唉!算了吧!。竟然你决定不再回施府大叔也不再劝你了!来!起来把饭吃了!”

……

“灵寅!你再这样大叔可要生气喽!”

“大叔!”

“什么?你肯说话了!”几日来第一次听到李于的声音,大叔高兴的笑道

“你说这世上有神仙吗?”

“你这不费话嘛!当然有了!”

“那他们在哪?”

“这我哪知道!不是说都再天上吗?”

……

“来!你已经好几天都没吃饭了!起来吃饭吧!”

“我吃不下!我,我想师傅,我想师兄弟他们,我想回家。可我回不去了!呜呜呜呜……”

“原来是想家了啊!好了不哭了!先把饭吃了。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大叔坐在床上把李于搂在怀里,抚着他的背轻声说道

“恩!”哭了好一会儿李于擦干眼泪随大叔走到桌旁用起饭来

“小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屋中,随后,施文觉便走了进来

“站住!”李于一见,忙转过身叫道“你转过身去!”

“小寅?”

“快!”

“好,我转就是了!”说完就转过了身,可是却用余光瞟着李于的方向。见李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薄薄的面具转身戴上。可惜没看到李于长什么样子。

李于戴好面具后,转身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你来这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要你管!”

“好,好!我不管!我是来接你回去的!我那些下人请不动你。那就只好由我亲自来请你了!”

“我,我……”要不是为了施文觉那破诅咒,李于此时早就跑路了

“老爷!这几天小寅思乡心切,所以才……”大叔见李于说不出话来,忙向施文解释道

“想家了?是因为我对你做的那些事?!”

“谁,谁因为你了!”李于翻着白眼嫌弃道

“那就好!你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吗?那这样你帮我的忙,我派人去帮你找!怎么样?”

“要是那么容易,我还会在这!”李于听后心里嘀咕道“反正,这次来这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只是,好想师傅他们!”

“说话啊?到底行不行?”

“我,可是太累了,我……”话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是小

“放心,你只要在商铺有什么大问题的时候出些谋策就行了!平时都会很轻闲的!”

“这样啊!”李于斟酌了会,“那好吧!”

“太好了!呵呵!不要吃这些了,走!回去我给你弄好吃的去!”施文觉高兴的说道,再看李于面前的饭菜皱眉,便拉着他往外走

“不用了!这是大叔的一片心意。不能糟蹋了!”李于挣开手说道

大叔听到这话,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直叫没白疼了这小子!

饭后,李于便随施文觉回了施府。

18.叮嘱

起先,施文觉并不敢让李于做太多的事情,怕一个不小心又把这小子给吓跑了,那就不划算了。于是,先让李于依旧管理东面的商铺,由于,那商铺已经按李于的方法,稳定的运转。如今,也不用太过操劳,再说又有阮叔的帮忙,李于确实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平时也就,看看书写写字,画些画。当知道,施文觉有意想让他接手泰安镇的所有商铺,只是皱了皱眉头,也就接下了。这可高兴坏了施文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不怕李于把所有的一切抢去了?!

泰安镇,是个不算太小的城镇,所以商铺的生意也是不错的,在李于的经营管理下,那盈利可是以往都没得比的。渐渐的施文觉慢慢放手,把自己的所有商铺都交给了李于去打理。施府的生意遍布很多地方,除了泰安镇以外,几乎都是在大的城镇里面。而施文觉不想离开祖屋,所以就一直住在泰安镇。所以李于就经常在外奔波。三年后,将近四分之一的商铺在李于的经营下都增大了盈利,这更让施文觉把他当做一块宝看待。

这一天,李于交代好了一些事,就回了泰安镇。晚上,和施文觉两人坐在亭中,喝着茶看着月亮,随意的聊着

“文大哥!你喜欢云大哥!”李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听的施文觉,把刚喝进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惊讶的盯着李于看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是不是看不起大哥?”

“不会!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李于看着月亮心中有些激动的问道。

“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办到!”施文觉见李于对自己没有表现出厌恶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爽快的大声说道。

“以后,无论云大哥做错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恨他!更不要……”

“更不要什么?”

“诅咒他!”

“你为什么提这个要求!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懂得,我是真心,恩……”施文觉看着李于,见李于也正紧张的看着自己,接着道“爱!我是发自真心的爱他。而且,云他也知道了,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了,知道这事当然只有管家。对了!管家的儿子也在府上,他经常会到府上来玩的,你们都还没碰过面吧!走。我带你去,他正在云的房间教云如何照顾花卉呢!走!我带你去看看!”

“不了!我有些累了!明天再去会他也不迟!”

“那好吧!那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再坐一会儿!”

“恩!”

第二天,李于见到了管家的儿子,当时就呆住了!他知道了!一切都明白了!都想通了。

“你就是老爷和穆爷常说的灵寅,灵爷吧!我叫鸥鹏”

“不要这样称呼我!你比我年长几岁,叫我小寅就好了!”

“那在下就斗胆叫你小寅了!”

“恩!这样甚好!”李于笑着道

“好了!你们也都认识了,走,去花亭那我们喝几杯!”施文觉高兴的说道

李于这几年在商人间穿梭,经历了许多尔愚我诈的事情,变的成熟了很多,席间欧鹏向李于敬了好几杯酒,虽然,在商界打拼,可是李于还是不喜欢喝酒,只是喝了几杯就不再喝了。施文觉和穆云也都了解,便让下人给李于沏了壶上等的好茶。

李于便听着施文觉他们谈笑风生,不时的插上两句,席间也其乐融融。当听到鸥鹏提道‘灵影山’时,李于端在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抓着鸥鹏兴奋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灵影山?你知道灵影山,它在哪?快告诉我!快说啊!”其余三人都被李于的举动下了一跳

“它,它在东南面青锋镇那!”鸥鹏吞吐道

“太好了,太好了!”李于站起后走到亭边望着东南方向“那是师傅将来会去的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低声的喃道。其余三人,奇怪的看着李于那有些矫瘦的背影,一袭白衫,立于红柱花丛间,随风起伏的衣角,轻轻的拍打着,束发的白色缎带也随风轻曳,一切都是那么的随意,可是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晚上,李于把穆云约到凉亭

“云大哥你来了!”抬头看着月亮的李于听到脚步声便转身对穆云笑着道。

“小寅!你约我来不会是让我陪你看月亮吧!”穆云笑着说道

“不是!是想和你谈谈!”

“谈谈?谈什么?”穆云有些疑惑道

“明天,我就要启程去灵影山了!所以有些话想早些跟你说说!”

“你刚回来还不到一天就要走?那个灵影山?你……”

“那是我师傅曾经呆过的地方,现在师傅找不到了,所以我想去师傅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知道你和文大哥的事!”

“他告诉你的?”穆云虽然有些惊讶,可也只是一闪而过

“你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对!”穆云点头道可是李于还是看出些异样

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月亮道:“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当初的决定!文大哥他很——爱——你!”

“你,你知道些什么?”穆云有些慌张的小声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你的背叛会带来无穷无尽的悲剧上演。那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吧!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李于的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在月光的轻抚下,是显的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彷徨,那么的瘦小以及无助。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穆云此时更加慌张的叫出声来

李于转过身,穆云惊呆了,只见李于满脸的泪水,此时仍然在流落着,李于有些哽咽道:“那痛苦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起的!你知道吗?放手吧!不要伤害文大哥,算我求你了!”

穆云看了一会儿,笑着道“你喜欢他?”

“不!我不会喜欢他的!”

“可是!你……”

“好了!我话已至此,你好好想想吧!我去和大哥道别。你,好自为之!”说完李于擦干眼泪转身走了。只留下穆云一个人,呆滞的坐在那里!

“什么?你明天就要走?”

“那是师傅去过的地方,所以我想……”李于换了张面具找到了施文觉,向他告别。

“那好吧!大哥也不拦你,你早去早回,记的吗?”

“恩!我知道了!对了!大哥你可不要忘了曾答应我的事情!”

“好了!知道了!每次出远门都要提一下,就算想忘记都难了!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施文笑着关怀道

“恩!那你也早点休息!”

“好!”

19.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李于就出发了,也没有向施文觉他们辞行。连赶了好多天的路,终于到了灵影山下。李于,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清早,就上山了,在山腰处遇到了一个小道士

“公子!家师已恭候多时了!请施主随贫道这边走!”说完便转身向山上走去

“你是说,你师傅知道我要来?”

“是的!家师算到公子必定会来,所以让我在此恭候!”

“是嘛!”李于有些吃惊于那道士未卜先知的能力,紧随着那小道士上了山。

“家师就在里面等候。公子请进吧!”在道观的后院,一间小屋前,小道士停下道。

李于听后点了点头“谢谢大师带路!”相互行了番礼,那小道士就下去了。

李于边打量边走了进去,见里面,一白须老道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李于刚走近几步便听道

“施主远道而来,贫道有失远迎还请见量!”

“真人言重了!”

“施主请坐!”白须老道笑着说道

李于向那道士行了个礼也就坐了下来

“施主!你远道而来,原先这些话,贫道是不该说的,可是见施主的面相,也是友善之人,如果贫道的话有所得罪还请见量!”

“真人您言重了!真人请说吧!”

“施主,原不该出现在这一世,你这样一来扰乱了天地的秩序,可能会永远的从世上消失!”

“真人你知道我的来历?!那你一定知道关于诅咒的事吧!”李于一听道长的话便激动的站起来盯着白须道士问道

“你问的这些,贫道到是不知!只是贫道近日卜算了一卦,算到施主会来我这灵影山而已,贫道又因好奇,替施主卜算了一卦,所以对于施主的来历略知一二!”

“原来是这样!那大师你可否再为在下卜一卦?”

老道听后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的目的会达到的,可是你不觉的这样太不值了吗?”

“真的能成功?!太好了!至于值不值,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于有些伤感的说道

“施主如若愿意,可随贫道悟道,到时,道有所成便可排忧解难!”

“那须多久?”

“少则百年多则千年!”

“我没那么多时间了,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得到解救,而不管大师兄他们!谢谢大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唉!竟然施主已经有了决定,那贫道也就不再多说了,希望施主把这块青玉带在身边,到时可能会帮施主实现一个愿望!”

“多谢大师!”李于接过那道士递过的青玉说道

“那!就请施主快些回去吧!”

“大师您的意思是……”

老道不答只是点了下头,便再次闭目静修

李于给了很多香火钱,便下山往回赶去。

“为什么?”一声惊天的怒吼在这寂静的夜晚飘荡开来。此时的施府,乱的一团糟,所有的下人都举着灯围成一圈,圈里竟是施文觉,穆云和鸥鹏!

只见鸥鹏把穆云护在身后,眼神坚决的看着此时已经有些发狂的施文觉。

“为什么?你说啊!我哪里对不住你,你们竟然这样对我!你说啊!”施文觉恼怒的睁着双眼盯着穆云和欧鹏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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