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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又天涯——by鼓手K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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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直接一个急剎车,让他一头撞在玻璃上,叫苦连天的。

卫龙汉真的后悔了,的确不该带他来,不知男人以这种人神共愤的形象出现在宴会上,会有多麼爆料。
不过他喜欢。
大门边靠著两个磨皮擦痒的男人。其中一个被突然停在身边的车吓掉了嘴里的烟,火星砸在西裤上,烧了个洞。"Shit!"他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另一个则被跑车激起的灰尘强奸了,正痛不欲生著。
"我说你们两个,迟到了还这麼嚣张,赔老子西裤!"魏祺明走过来,把周思作挂在外面的脚踢回去,打开车门就兴师问罪。徐广龙则在原地擦了把脸,但擦不去额上的青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思作笑眯眯地诡辩,"你这个样子才性感。"
"放屁!"男人抡起拳头,却落入老大的手中。
"好了,跟他一般见识,你脑子长痔疮了你!"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魏祺明满脸通红地转头牛眼瞪过去。

这个Party,是尤钦正為庆贺操了一千个女人而开的,当然是在私下半开玩笑说的,也惹来不少人又怀疑又妒忌。
"我看是得了艾滋病,提前开的追悼会。"周思作这只蚊子嗡嗡嗡地,不料被卫龙汉一巴掌拍死。
"不要这麼一针见血,"魏祺明谨慎地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我看就是你那针没消毒把人家害了的。"
徐广龙一个白眼,只管大踏步地前进。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钦正举办的这个小小的宴会,里面的侍者男女一律裸体,让粉墨登场的同志们都感到不甚体虚。
"还好剃了毛的。"被打死的蚊子又投胎成了苍蝇。
"再说老子把你关进厕所里!"卫龙汉斜了他一眼,一边朝迎上来的宾客们微笑致意。
"装死你!"周思作垂死挣扎地咕隆了一句。
徐广龙突然转过来对著旁边的魏祺明:"原来你那里是这个形状。"
魏祺明脸一红,把裤子里突出的男根夹进腿里:"你妈的。"一侧脸,就看见老大和周思作盯著自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56

最没规矩的要算莫超,当这里是他家开的妓院似的,左拥右抱,嘻哈大笑,活脱脱一个流氓。
看到蓝帮一行人走进来,他慌忙起身,拿了酒杯就上来敬。
"莫少,你的手指可是入了‘虎穴'又入‘狼窝'的,我们敬谢不敏。"周思作抢先一拍帮老大狠狠推辞了。
但还是抄过来,递给了魏祺明,大家都等著他发作,不料他却说:"不是淫水我不喝。"
......
"你说什麼?"周思作八卦大作,"再说一遍?"
"不是凉水我不喝。"魏祺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原来是我听错了。周思作暗想,老子怎麼变得这麼低级淫荡?一切都是卫龙汉的错。(以上四行有多少人建议偶撤除滴?)
其实今天他来,就是寻欢作乐,让卫龙汉的面子越丢越大,叫宴会上那些装出来的玩意统统自裁了。不错,他就是无聊,被男人上过,再超凡脱俗都会变得愤世嫉俗,不信你试试。
於是他又恶作剧地把酒杯递给徐广龙,他知道这家伙硬得凶,本质说不定就是他妈个猥褻大叔。
"我有口臭。"徐广龙面不改色地说。这一下莫超的面子挂不住了,脸黑得像被人踩了几脚。
这时,尤钦正走过来,目光颇為玩味地扫射一番:"不就是一杯酒吗,又不是扔个人妖让你们玩。"
莫超是他旗下的人,前些日子加入进来,只要能壮大势力,為他所用,再烂的人渣也能称兄道弟。当然,这家伙只是嫩了点而已,还没达到千夫指万人唾的地步,他的原则是不惹狂徒,黑道讲究的是义气,只要不犯这个忌,管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是什麼。
有东正帮老大罩著,莫超又得意了,喜形於色。但哪里知道,人家只是為他解围,并非来滋长他的戾气。
此刻,一个裸男‘很不小心'地撞过来,将尤钦正手中的酒打倒了。"你投怀送抱选得真不是时候啊,"男人拍了拍裸男惶恐的脸,"我不好这口的,只好女人的穴。"
周思作听罢要吐不吐地,拉了拉老大的袖子:"我是不是怀上了?"
明明知道是玩笑话,卫龙汉的身体仍是一僵,继而一笑:"现在就去医院打掉。"
"哼。"男人不高兴地哼了一哼,这话弄得他很不舒服,妈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鼓了鼓鼻子拋下无意中惹他生气的家伙闪了。

总算清净了。卫龙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把熟悉的笑声给吓倒在地。
"哎呀,蓝帮的老大?幸会幸会。"
卫龙汉抬起头,望了望男人伸过来的带著一串饰品的手:"蒋礼谦,你什麼时候叛变出去了?"
男人穿著黑皮紧身衣,胸前挖了两个洞,暴露出凹凸不平的乳头。怀里依旧抱著他心爱的猪,那猪竟然穿的是从头性感到脚的比基尼,说不出的奸杀眼睛。
"还有正哥,来,啵一个。"说罢嘴巴揪起,做俏皮状,尤钦正见状赶忙打退堂鼓:"不用了,我不配,我不配的。"
其实这些做老大的,最是和蔼可亲,像一个七八十岁孙女在国外孤身一人的老爷爷,看见谁都不吝嗇亲近。随便走到哪里,小费都是给得最多,要不是身后跟著一串保鏢,穿著一身教父牌西装,还真看不出来他能够轻易呼风唤雨。
而在宽厚的胸膛里,永远都是一颗黑得发白的心。杀人像打了个屁,神不知鬼不觉,一瞬间的事。
"老大,帮我抱下猪,我去小解。"卫龙汉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就像超人般消失了去,搞得他黑线一串又一串,乐此不疲。
"哈,卫龙汉,这麼快就见异思迁了啊,老子算是看透你了。"蒋人妖前脚一走,周思作就出来客串,卫龙汉简直怀疑他们是串通好了的。"哎呀,这小东西真性感,凹凸有致,曼妙的曲线,我自愧不如啊,老大,我们分手吧。"
卫龙汉被侃得有点晕了。"这东西你拿到厨房去,清蒸红烧都可以。"提著猪的两只后腿,就要扔给他。
"别,"周思作后退一步,将手背在后头,"要不得老大,失恋者以慈悲為怀,如果那家伙回来发现他的情人遇难,会把我们都杀了的。老子可不想上新闻头版。"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57

"老大你等等,广告之后马上回来。"周思作往远处瞄了一眼,闪人。

"你在这里干什麼?"他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对半躺在椅子上正用牙签剔牙的外国男人怒气横生。
男人坐起来,把牙签递给旁边伺候自己的美女:"送给你,拿去半夜自慰。"
我靠,牙签也能自慰,黄瓜是不是绝產了?
那人温柔地亲了亲女人羞涩的脸蛋,在意淫里缓了会,才转过来看著他说:"我在打望。"
又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状:"那只猪太他妈正点了,我能否向你打听一下,它来自何方?"
"操你妈,"周思作想都不想,甩了句粗话,"当然是猪圈,这还用问?"
男人无语了,好半天才想到為自己狡辩:"那个地方,就是挤破头也挤不进去啊,你能帮我弄到绿卡吗?"
周思作闭紧鼻子憋出一口浊气,身旁的拳头紧了紧:"你到底是谁,安迪?"
坐著的人正是之前在厕所里受了他‘天马流星拳'的家伙,不过伤好了,终於可以继续玩世不恭。只是在周思作面前,他所有的飞扬跋扈都是黑色幽默。
"安迪啊,还会是谁?"男人明显在他面前耍秤,"或者,你希望我是谁?"那双眼睛无辜地眨动。
"你马上就能配得上那位‘猪小姐'了。"一拳,将安迪打成猪头。

"你能不能别惹事生非?"卫龙汉不知什麼时候出现在这紧要关头,就像个专门打击犯罪的人民公仆,无比正色地瞪著周思作陷在男人脸上的拳头。
周思作抬起头,脸一下子就变形了,卫龙汉的手臂被某个贱人挽著,那贱人还朝他挤眉弄眼幸灾乐祸来著,一下子把他气成开膛手杰克了。
"孟蓝光,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你还是那麼骚。"收起差点失控的情绪,周思作腿一弯,顺势坐在安迪的腿上,笑盈盈地和他杠上。
下面的男人被周思作的肥肥大坐差点弄得粉碎性骨折,硬是把尖叫吞下去了,配合他演绎一副红杏出墙的美图。
卫龙汉见状,眼睛凸了凸,这人何时学会了这种不伦不类的招数?旁边的孟蓝光见怪不怪,笑著对挽著的人说:"卫老大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如一只长毛猴呢。"又对周思作对上了:"兄弟你怕是坐在一块石头上了吧,难道你喜欢下面被男人那里顶著?"
周思作眼睛一瞪,猛地站了起来,在安迪腿间鼓起的东西踩了一脚。"啊──"某人真是无辜到无底洞去了,捧著惨遭蹂躪的命根子像阴风一样呼啸著。
"叫什麼叫?"周思作再度抬起脚,见男人害怕地摔到地上去了,他扑哧一笑,将他拉起来,拨了拨他的鼻梁:"别怕,宝贝。走。"
"去哪?"安迪傻乎乎地问。
"开房!"

坐在宾馆的大床上,周思作还在生闷气。
安迪走出来,一分钟不到,就把澡洗好了。正以喝酒调节气氛為幌子炫耀著自己的身材和肌肉。
傻B。周思作不消看,就总结了一句。
"天底下没有那把炮灰有我凄惨。"某人开始在那里吟诗作对,顾影自怜,"但是也没有哪把炮灰有我这麼值。"
"啊──"男人盗窃了莎士比亚的感叹词,旋过来,缓缓搂住周思作的腰,却被一脚踢到地板上‘性感'地呻吟著。
周思作没有再理他,眼睛盯著墙,不知在想什麼。眼神轻轻地流转。
突然站了起来,扯掉衣服,扑上去骑在男人身上:"让我操。"
安迪盯著他,激动得眼里流出了口水:"我没洞。"
"没事,"身上的人屁股往下沉了沉,"没洞我帮你打个。"
男人訕笑:"那,你可以温柔点吗,人家是第一次耶,处男应该得到完美的爱抚。"
周思作回望他,微微一笑,表情突然卡壳,低身吻住他:"呕......"
安迪彻底愣了。只觉一股酸液钻进嘴里,腐蚀著他的舌头,急忙推开那人深情的嘴,痛心疾首地奔向厕所。
只剩他一人坐在地上,舔舔嘴巴,自言自语著:"原来一个人可以吐这麼多。"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58

和尤钦正秘密谈了点事,出来后给周思作拨了个电话,竟然是关机。
卫龙汉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著休息。
可惜那些人的嗅觉太好,无论他躲在哪里,都会被挖出来围剿。裸身的男女,当他是诺亚方舟,一个二个都往他身上跳。
卫龙汉仍是来之不拒,但也始终不大感冒。依附在他西装上的各色男子,全都得到过世外高人的真传,挑逗的手段百里挑一的好。其中一个,有点周思作的味道,只是少了点浑然天成的闷骚。
卫龙汉的定力简直胜过出家的和尚,把那些摩擦他欲望的家伙当作缠在身上的枝条。他的眼神很克制,泛著一点点詼谐的光,此刻他想的是,另一个赌气出走的男人,在水一方。
当然他并不担心周思作会出去乱搞,毕竟自己把他调教得只对他的温度习以為常,何况他那里的伤还没长好。但他也不会承认此刻对他的记挂,他已经无数次确定他的心里爱情的火种早就灭了。
这一次他对敬酒的人放得很宽容,虽然这些下流的挑逗只会让他的欲火往下游走,但总是聊胜於无。有时候流连於花丛中的人,只是想体会一种单纯的簇拥。
可以放纵任何人对他上下其手,即使男根被掏出来放肆地舔的时候,也只是一笑置之任凭玩弄。如果周思作在,一定杀过来,化身為李小龙。
然后他开始自顾自地想蓝帮的事,他為了这个曾挖了尤钦正的墙角。不过也没什麼大不了,他们之间反正都是互相利用。道义虽然是祖宗,也只是表面上的膜拜罢了。原来蓝帮的确因為他的不择手段腾空而起,生意也经营得红红火火,但至从那个人背叛他之后,他一蹶不振,走了许多极端,犯了很多消极的错误,导致原来的合作伙伴对他敬而远之。那些人相当固执,利欲熏心但也十分洁癖,总之那次篮帮元气大伤,现在已不那麼强了。即使他尽力抢救,也只是保住根基。
从某种程度来说,在道上他已臭名昭彰,没有人会和一个意气用事的家伙一起出谋划策。但他勇谋出路,黄天不负有心人,再度抓到一条横财之路。这让他的才智再次远近闻名,蓝帮将从实质上东山再起。俄罗斯黑帮向他提供的武器,从哥伦比亚购买的毒品,与意大利黑帮合作洗钱,跟日本雅库扎携手开拓色情市场正绘声绘色悄然无声地进行,他甚至考虑贩卖核材料,这远远胜过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次豪赌,不过要实现无疑有更多的代价需要付出。(偶一向很夸张~)
然后他不再去那这些如火如荼大伤脑筋的事物。抬起头,望了望周边的景色,人生丑态竟然也那麼令人炫目。狼子野心在这些人心中是相当忠恳的元素,正如欲望本来就是一种风靡的存在。

那边蒋礼谦被一群人围著,他的猪四肢穿著特制的高跟鞋正表演著踢踏舞。估计用不著多久,就会给这只聪明伶俐的家伙配上杀敌的火箭筒。
至於魏祺明不知何时和徐广龙走得那麼近的,此时他正往那位新来的同事身上丢瓜子皮。徐广龙并没躲的意思,只是用一只眼嘲笑著他的幼稚。然后魏祺明站起来,抽出一根烟点燃,递给他,不过是有火星的那头,徐光龙竟然没拒绝,张嘴就把灼烧的烟头叼住了,大概他经常玩把火柴头放入嘴里的游戏,所以说对付那人的整治得心应手。魏祺明气得七窍冒烟,差点啟动周围的防火装置和水龙头。
人总是会被另一个人影响,不知不觉,或许等量变达到质变,再后悔也不迟。

这时,周思作竟然从大门走进来了。很气势的样子,似乎刚把中国的银行打劫光。
卫龙汉看到他,心里终於感到一些熟悉的东西,双脚自然而然向他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
周思作懒懒地抬起眼,手指伸进鼻孔里挖啊挖的:"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麼判我终身监禁?"
卫龙汉冷笑:"不管你是谁,要知道你还没骑在我头上的资格就是。"
某人恼怒地扯下一根鼻毛,扔给他阴阴一笑:"你刚才差点把我的电话打爆,万一炸伤了我,你从哪里再找个和你有染的帅哥保鏢?"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59

"干嘛摆出这副模样,"周思作看著男人板得硬梆梆的面孔心情大好,手搭在他肩上,脚一抖一抖,"莫非你在吃醋?"
卫龙汉也不甘示弱:"难道你不知道喝醋容易把胃烧伤?我一向注意保养。"
周思作一愣,一下子将手抽回去了,见他转过身要走,连忙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出去干了什麼?"
卫龙汉转过脸,冲他冷不丁地一笑:"你上面那个正大出血,下面那个缝了N针形同虚设,还能干什麼?"
这话把当事人弄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即将发射,这麼个暴躁狂,亏他还硬是忍住了:"卫龙汉,你以為你愣是金贵得很?别忘了,我周思作一样是个男人,不比你差,愿意躺在我身下的人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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