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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又天涯——by鼓手K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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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包卫生巾来。超薄那种。"
周思作听闻,脸恨不得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转到背后,他那个来了,有什麼比这个更丢脸的?周围的人放下麻木的嘴脸,露出嫌恶的表情,而步达生则是在旁边高高在上地站著,目光落在他淌著血的阴道口,眼神也渐渐变得有些让人无法承受。
"滚出去,滚出去!"周思作突然转过脸猛吼,声音嘶哑得叫人听不清。他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环顾一周,脑袋重重地朝枕头拍了回去,无力地咬著牙齿。
那些人微微含笑意义不明的脸孔,像极了他多日来做的那个噩梦。而步达生表面上很通融,但透著恶毒的眼光像是随时都会把他的尊严撕裂。嘴角弯著他最擅长的善恶莫辨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会吐出让他挥拳的话语。在极度警惕的紧绷中,周思作渐渐疲惫,半合的眼里有辛酸的水光闪动,又似乎什麼都没有。
半梦半醒中,眼帘里似乎出现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顏。他思念著他,这一刻。老大会来救我的。他安慰著自己,不停地,似乎稍微一松懈,就会被脱进绝望里,再也挣扎不出。即使他不来,我也会想办法,重新回到他身边的。这是他对自己的约定。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9

抽烟,把瀏海拨整齐,又把头发弄乱。这一天,魏祺明都在做这几个动作。
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心事很重。别人乍看之下,还以為拖了一屁股孩子的中年男人失业了,正在想是自杀还是他杀。
徐广龙跟著他在街上乱逛,一言不发,两眼冷冷地盯著他,偶尔抽根烟。不知怎麼的,烟雾总是飘往魏祺明的方向,那人被熏得更颓败了,竟然也没抗议一下。他的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
徐广龙跟著他走,男人一会在路边的地摊上停下,手里拿著女人扎辫子的橡皮圈,拉拉扯扯,脑袋歪著,眼睛落在远处的闹市口。徐广龙也就站在旁边,看著玩耍的小孩放气球,明明是自己放的手,却又哭了。回头,那人又不在了,正跟著一批人往新开业的商场涌。
徐广龙也跟著挤进去,慢悠悠地走在后头,男人停下来的时候他追上去,转头,发现他的眼里仍是虚空。在想什麼?何时开口?他等就是了。魏祺明木了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落在他的裤头,这样的不明所以,他早就习惯了。但令他有些尷尬的是,那家伙走到柜台,无视热情的接待,拿起一个超大号胸罩研究了整整十分钟。又拾起内裤,放在灯光下,像检验钞票一样,用眼睛透了半天,很神经质,突然转手扔给他,看见初恋情人似地跑了。
发疯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终於安静下来了。两人坐在路灯下,一个很无语,眼睛望著来来往往的情侣,显得有点世界末日。另一个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抖著大腿,嘴里的烟抽完了,仍叼著烟蒂猛吸。
徐广龙终於受不了了,困了,站起来,想回去睡觉。他从来没有这麼将就过一个人,而且还是同性。
哪知手被男人捉住。徐广龙漫不经心撇著嘴角回过头,看见魏祺明正盯著他,眼睛一动不动。"你去哪里?"他吐掉烟头,舔了舔牙齿。
"回去。"徐广龙看了他一眼,很冷,冷中带点疲惫,无言的疲惫。
"别走。"魏祺明说。头仰得更平了。"广龙,我喜欢你。"
沉默。
被告白的男人点点头,又点点头,猛地一下甩开他手,一边转了转被捏过的手腕一边阴戾著脸往回走。
"徐广龙!"后面追上来的慌乱的脚步声,喊叫愤怒又恳求。让他的心空了一空。
在腰被死死抱住时,徐广龙停住脚步,像牙痛似地裂开嘴角笑了。

回到家里,徐广龙先跨进去,魏祺明跟在后头。他有些害怕,手足无措,甚至发抖,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麼。
"怎麼不开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沉闷,魏祺明惧怕这样的沉闷。
‘啪',灯刚一亮,前面的男人就回过头,魏祺明以為会被吻,没想到对方却是狠狠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猝不及防的,他摔在地上,抬起火辣辣的脸,对方手里竟然抓著一根板凳,就要砸下来。
"魏祺明,你敢玩我?"徐广龙用手指摸了摸嘴角,鞋底在地上磨了磨。眼睛向外凸了凸,血丝密布,又渐渐凹了回去,注满骇人的阴鷙:"你他妈是个直的,骗谁呢。"说著捧住半边脸,手拿开时刮了下耳朵,"平时你都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晓得,你以為我真的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你他妈的──"
"啊......"狠狠砸在肩上的板凳让他痛得伏倒在地,他怎麼忘了,这个男人是惹不得的。
魏祺明半闭著眼,只觉鼻子里出的都是酸气,心头很挫败的感觉,很想一把捏死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徐广龙扔掉腿被砸得歪掉的凳子,两只脚大大咧咧地跨在男人身体两旁,一屁股坐下来,骑在他身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卫龙汉真的值得你来惹我?他是比我还狠的一个人,你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麼?你以為他手头真的没有一点周思作的线索?在道上这麼多年,难道他是白混的?只有你才有这麼傻B......"抓住他的头发,扯起他的脸,手在上面恨恨地小幅度地扇著:"傻B......"
"滚!滚!"魏祺明几乎被搞疯了,他猛地推开他,就要蹭起身:"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
徐广龙转了转脑袋,眼眶里像塞了两个冰块,寒气逼人。他什麼都没说,只是站起来,狠狠给了他一脚,把他踹翻后,对著他薄弱的小腹,又是一脚。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0

魏祺明疼得眼前连血雾都有了。男人真的是太狠了,狠得太像样。他承认,他是想利用他,之所以故意和他小打小闹曖昧得连自己都受了影响。孤独的人是一道虚无的墙。就是一只苍蝇飞过,感情也会变得要强。那种饥不择食又食之无味的感伤怕是没人会了解吧。
而徐广龙,温柔得那麼深沉。跟在他后面,让他感觉就像买了意外保险一样,中伤了自己向往的任何一个方向,都会得到无缘无故的赔偿。这让他过得很病怏怏同时又阳光万丈,如同一个人碌碌无為在自己的岗位上心安理得地苟活在这个世间,却又认真地打扫艳遇过的厨房出门按时买彩票。
说不出来那种感觉。男人漫不经心间给他的深邃的包容,连一点痕跡都不露的宠溺,的确比他小时候办的家家酒还要让人沉迷。他喜欢自己被人这般冷不丁地单恋,把偶尔的回应当作调皮,自然而然地两人走到一起。他真的不在乎性别,因為已经没有别的爱情可以选择。而寂寞是比破伤风还来得凶险的事。
昏昏然间感到徐广龙拽起他的领子,刚硬的鼻息几乎把他戳到地上去:"魏祺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那麼蠢,出卖周思作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卫龙汉。老大有什麼值得你那麼相信?我跟你们是不同的,我只為自己卖命。人不為己,天诛地灭,这个你都不知道,还混个屁!"
魏祺明慢慢扯开破损的嘴角,一点一点地露出笑意。这般狼狈的感觉是对他一向自以為是最好的洗礼。
"我真的对你......"他依然坚持著自己不攻自破的说辞,并努力抬起头,用嘴巴去够男人脸上的怒气,结果被一掌打翻在地。狠狠地吐了口血,看著血泊中断掉的牙齿,他呵呵地快意:"你不信?為什麼?你要我怎麼证明,我可以夸大十倍证明给你。"
徐广龙看著被自己打得剩不了几口气仍旧死鸭子嘴硬的男人,冷冷一笑,慢慢又回了点暖意,却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人的。"我有个兄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魏祺明眯著眼睛歪著头躺在地上僵硬地调整出一个倾听的姿势,很麼嘲讽地撑起来又倒下去躺平,让徐广龙有些怒但这次却能够忍下去:"我喜欢他,一直,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之间可以变很多事,很多未知的都可能消失。但是我没有。我坚持。但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这麼固执地离开了,进了大牢,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一辈子。也不想想我是什麼样的心情。我一直在等他,他不知道。"
‘扑哧',地上的人突然大笑:"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啊,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入蓝帮,我调查过你,发现你傻得挺丰富的。那时候,我就在想,把你玩得跟赌盘似的会有多麼刺激。老大不是也吃了窝边草?"然后他突然正色,"但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又咧开牙齿笑得没一点智商:"哈,喜欢你?简直是放屁!"
徐广龙眼睛一亮,继而暗得跟黎明过后的黑暗一样:"很矛盾?我可以帮你,弄清自己的病因。"说罢,将他拉到床上,"想知道同志是怎麼做爱的吗?男人的下面并不是只能用来拉屎的,"扯下他的衣服反剪住他的手臂,"还可以塞进一些比大便更齷齪的东西,"把他的脸转向对著床的一面镶在衣柜上的巨大镜子,"比如说,我的那个东西。"
在男人的强迫和恶意里,魏祺明喘了几口气,慢慢睁大眼,看向镜子里面衣衫半退即将被强行交孌的自己,闷闷的笑意。
"你别想后悔,谁叫你断送了机会。"手拨开他的裤头,在最后一粒扣子滑出眼时探进去,徐广龙的脸上像涂了一层骨灰那麼诡异。魏祺明挺了挺身子,要闭上眼时又突然睁开,不允许自己的回避。这样的屈辱,是他这一生最后值得的在意。他知道的。
那只长满茧的大手,把他的分身搓得很疼,他以為自己可以在这样尖锐的痛苦中抗拒地屹立,但没有,刮过凹槽捏住阴囊的杀手,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泯灭著恐惧同时不那麼坦诚地认命。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唯一能够让他温暖的,即使是伤害也那麼难能可贵,又不由分说地交出了自己的意志。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1 虐~~

他不喜欢步达生侧头的动作,以及冷冷划过的眼角。
男人打破静止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饱含鄙夷像马蜂的刺一样对他疯扎。
"卫龙汉,我要你出卖他。"这句话,步达生总爱用一种清淡的口吻道出它。威胁的成分不重,却像金属里最毒的!,你甚至无法做出象征性的反抗就一命呜呼。他的自信让你嘲笑不尽的同时带给你的恐慌亦是不可忽视。
"我不会出卖老大。"以至於每天复读这句话,成了周思作例行的公事。他的意志永远坚定,但始终害怕被自己的刚硬磨平。人心,是最可怕的混合体,痛苦,可以担当,悲伤,可以忽视,煎熬,可以忍受,还有更多的情绪,争先恐后地考验你。精神已是模糊,灵魂快要远去,肉体肢解中。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已是杯弓蛇影。
却还是不能背叛他。一想到老大这两个字,就像看到光源似的。他的人生就这麼多,一点友谊,一点爱情。两者不约而同地角逐著他的生命,瓜分著他的感情。而那个人,是他指尖上永远不会褪色的触及。不是原则问题,他不想那麼做,只是不想而已。
男人再一次来到他的房间,监督他的答案时,他仍是回答,像一种无懈可击的程序:"我不会出卖老大。"
步达生笑了。很冷的笑容,足以让全世界战栗。然后对属下吐出两个字:"鞭子。"
周思作也笑了。很云淡风轻地和他匹敌。心中的浮躁和不该有的动摇统统泯灭在自虐的倾向里。他与,男人给他的比种族歧视更甚的目光对垒,并不削於与这样一个强迫分子展示丝毫的胜利。他知道,心中怀著老大笑容的自己,是没有人能够击败他的。

布满倒鉤的皮鞭,洒下来,对他缓慢而做作的凌迟,让他的痛觉与喜悦僵持。这不算什麼,就算是温柔的飘雪,散在他身上,也让他痛得恨不得就此死去。没有老大的日子,对他来说,就是最残忍无道的地狱,鞭子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步达生并没叫人把他绑起来,这是对的,反正他也懒得闪避。这个时候,疼痛已是甘甜的,他甚至能在酷刑带来的皮开肉绽下沉淀住自己。鲜血飞溅,好像不是属於他的,眼睛清晰地分辨著里面的血粒,像烟花散开般事不关己。
不知不觉,三十鞭过去。
"再加五十鞭。"他听到男人下达的冷酷的命令。转过头,和那人势在必得的滑稽触及,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热潮冷讽,便是狗血淋头。
步达生的脸色微微一变。终於发现在不得要领中与自己初衷更加背道而驰,恼羞成怒,又缓了缓尖锐的表情,轻蔑的眼神挑染著空气。从属下那里夺过鞭子,拿在手里,顿了顿,再狠狠朝他打去。
周思作面不改色。仿佛再凶猛的凌虐都不能撼动他的皮肉似的,重新抬起眼睛,冲他瞥了瞥。无言中带著不削和男人无福消受的怂恿之意。
翻开他血肉的鞭子,是一只无头的毒蛇,无足為惧。他只是微微缩紧身体,护住要害而已。
甩了几鞭,步达生停下来,眼睛勒住他,试图让他大口呼吸,让这具苍白而虚弱却坚不可摧的肉体露出一些破绽令他陶醉地摧残。但他肯定是失望的,周思作留给他的,永远是对著他欢声唏嘘的背影。
"呃......"在恶毒的鞭子突然转向他脆弱的下体时,周思作终於发出一声失误的呻吟。就只有这一声而已,就算男人的裤子被鞭子甩破,一小截青紫的生殖器从内里暴露出,他依然倔强地咬著嘴皮。
步达生立刻就有了主意。他让属下将那人摁在地上,掰开他挣扎著想要闭合的双腿,鞭子接二连三得寸进尺地造访於分身和下面的花穴,几乎是手臂暴出青筋的用力,每一鞭都带出血肉分离,男人还是一声不吭,除了脸越发的苍白。
很疼很疼,知觉告诉自己。但周思作把它当作误报的军情,不当回事。放任腿根本能地颤抖,以及喉咙惨淡地干涩。每当鞭子扔下来,他眼里老大的身影总是在轻柔地靠近。
"呃......老大......"男人撇过头,昏暗的眼里垂死挣扎著幻梦的羽翼。腹部开始剧烈地痛经,鲜血打湿了能够打湿的一切。却玷污不了他的坚定。


终於放假了~~~哎~~~~接下来的三天就一天两更吧~~~~~~~
作选择题的同志们偶就不一一回复了~~~不过很喜欢你们的支持~~~很好玩,很有趣~~~~.
其他的留言今天半夜回~~~~最近实在没啥时间~~~噢呵呵~~~~
对了,愚人节怎麼美人愚弄我啊~~~~汗~~~~~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2 虐~

今天是这个冬季最冷的一天。
天地间只有冰雪咆哮的声音。
城市被冻结成了一块坚固的夹层玻璃。
而天空惨白得如同丧礼。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趴在窄小的单人床上。修长的手臂软软地垂下。头发因為汗水的浸泡微微发涨,凌乱的发丝贴在惨黄的脸颊上,像极了细小的刀疤,闭著的眼睛周围,尽是憔悴的阴影。
微微凸起的眼皮轻幽地晃动,嘴唇上的血色渐渐缩小,最后凝固為一丁点凄迷的嫣红,贴在下嘴唇的分割线处。半边脸陷在干瘪瘪的枕头里,微弱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里根本形不成白雾。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在半夜的时候,周思作被冻醒。感觉自己就像一具骨架,御寒的血肉被剥去,连骨膜都被刮得一干二净,如同睡在地底,浑身都冒著寒气。艰难地打开一条眼缝,一瞬间犹如身处灯火通明的惶恐中,眨眨眼睛,一切又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他张开唇,含了含嘴边的床单,被压得麻木的肩膀往床里沉了沉,又浮起来发冷。手指动了动,心中像手掌心一样空。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像极了爬虫,再用力挣扎也不过是原地微弱的蠕动。
然后他的意识又被卷入窒息的深渊中。里面飘动著磷火般阴阴的萤火虫。然后他看见了它们组成了一张疙瘩脸,褶皱里流满邪恶的脓。
"你很冷?"熟悉的声音乍响。他想抬起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什麼的,虽然那点快意极度贫瘠,根本让他无法找回被做成标本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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