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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棺——by斜月帘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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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可好?”

虚清冷笑,指着房内:“尊为星君,你做的好事?这可是耗损元神,重则堕下诛仙台的重罪。你……”

“这位仙君是?”历景岸一边缓缓扣扣子一边笑意促狭望着益衡问道。明明捉女干的龌龊事,益衡脸上都一阵白一阵

红,历景岸这副德行,竟让虚清觉着仿佛是他的不是了。

第二十二章

“这位仙君是?”历景岸一边缓缓扣扣子一边笑意促狭望着益衡问道。明明捉女干的龌龊事,益衡脸上都一阵白一阵

红,历景岸这副德行,竟让虚清觉着仿佛是他的不是了。

虚清扬眉怒道:“地府二殿如此不知廉耻礼法,这可是地府在三界的立身之道?”这千百年来,一心守着,还未曾与

益衡心相交情相印,却被历景岸如此白捡了去,虚清心里恨不得食肉寝皮。

历景岸摸了摸益衡的脑袋,“你先去洗漱吃早饭,我与这位仙君讲几句话可好?”

益衡见虚清面色阴沉,当下也走为上了。

历景岸理理衣衫,冷笑,“记起来了,禺疆师兄,这许久以来,仙君做的可还好?”虚清正是前世禺疆。

还不等禺疆开口,历景岸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可是为了守住情根,为了能记得住他,在那具棺里躺了足足八百年

,前世既得不到,索性就借此来为这一世铺路搭桥吧,如今,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子拦住我?”

禺疆恨道:“你……你会害了他!”

历景岸轻蔑一笑:“若真如此倒好了,他若被你们天庭不容,我正好带去地府,从此三界九天,他就是我一个人的。

“你……大逆不道其心可诛!”禺疆骤然觉得对历景岸如此疯狂的想法与行为竟无能为力。

“什么大逆不道?我与他两情相悦有什么大逆不道?天庭不容自有凡世更有地府。”

禺疆咬牙道:“狗屁两情相悦,若不是你私自在月老那里做小动作,他会爱你?我是他师哥,是与他打小一起长大的

,他该爱我才是,你卑鄙无耻。”

“为情为爱有何不可不择手段!你技不如人怨不得谁。”

“你……”

“我什么我,他如今连人带心都已经是我的了,你计较这些还有何用?你真真是没用,守着他这么些年,竟不舍得动

他,连这点当机立断的本事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活该你得不到他。”

禺疆不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忍不住便要动手,正巧益衡进屋来,挡在历景岸身前:“你别伤他。”

禺疆抬手就要打益衡,却还是没能下的去手。

历景岸眸中含笑,侧目而视,禺疆嘴唇都抖了,袖子一甩,破门而出。

益衡回过头对历景岸道:“你快回去,虚清仙君要生气的。”

历景岸笑:“你跟我一起回地府,玉清南帝可是让你替司命去给我办公事的。”

益衡幽怨了:“不去,我不喜欢地府。再说,虚清仙君他……”

历景岸皱眉佯怒道:“不准再提虚清。”

益衡仍不屈不饶:“为什么不能说虚清,他一直待我好得很,你不要小人之心。”

历景岸心下暗道,看来昨儿晚是太吝啬力气了,这人竟然为了个男人跟他犟嘴。心里便有有了些恨,扣住益衡的手腕

,凑近他耳边道:“你若不跟我回地府,以后也不要来了。你去跟了虚清好了。”

益衡急道:“你,你说的什么话,虚清待我好,非你我之间的情,是个义。”

历景岸终于肯定,益衡这一世至今还未记得起自己和禺疆,心里多少有些疑虑,若不在月老那里做手脚,说不定,益

衡也是他的。只是,他不愿赌博。历景岸笑他:“你着什么急,我说说罢了,那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等你跟他

解释清楚了,再跟我回地府。”

“我不去。”益衡理直气壮。

“嗯?”历景岸眯起眼,捏了捏他的下巴。

益衡心下便有些胆怯,他自知,是打不过历景岸的。皱眉道:“地府鬼太多,我不喜欢。”

历景岸知道他是害怕,倒也一笑置之,“不妨事,我不让他们给你看见。”

益衡嘟着嘴不吭声,仍是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历景岸继续哄道:“地府有街市有酒楼,还有唱曲儿的鬼姬貌美的鬼倌

儿。”

益衡眨了眨眼,有所松动。

历景岸继续哄道:“地府的魔松林里有一种野鸡,烤起来是天上地下都难得的美味。”

益衡终于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

见了虚清,益衡竟问他这一月在星宿帝那里有何繁忙的事。还问星宿帝可还好。独独不提历景岸一个字。

虚清恨恨的盯着他:“那个地府二殿是怎么回事?”

益衡垂首,不言语。

虚清气的在屋里踱来踱去,指着益衡的脑门儿数落念叨:“你是星君,你怎么能?我不瞒你,修仙之人是有双修术,

可他是地府鬼殿,若是在天庭,你与谁双修我都不问,可你……”

益衡咕哝道:“我不是要双修,我是喜欢他的。”

虚清简直气急败坏了,恨不得抽他两个耳光,“喜欢?你的意思是以后要跟他这么鬼混下去?好好好,我等着这苟且

之事在天庭仙界传成了丑闻玉帝把你下了诛仙台那一天!你也好好看着,星宿帝与我都受你所累,去了仙骨堕入凡界

。”

益衡听得一身冷汗,颤声道:“我,我不是……”

虚清冷笑:“不是什么?你当这星君之身是你一人的?”

益衡回去后,想起虚清的话仍心有戚戚,历景岸说的话,他也听得不甚入心,反倒问起历景岸:“我能不做星君么?

而且不能连累虚清与星宿帝。”

历景岸眸中深沉,皱眉摇头。

益衡霍地站起身,“那……那我不能与你一起,会连累他们。”

历景岸早知如此,心想,虚清果真另有所图,不肯成全了他与益衡,也罢。上一世他还欠着一条命呢,如今还了,也

不能怨我历景岸心狠手辣。

历景岸拿匕首搁下一小块烤熟的肉,递给他:“先尝尝好不好吃。”

益衡接过,默不作声。也不吃,就呆呆的坐着。

历景岸笑道:“若非有十全的法子,我怎会这么做?”

益衡抬眼,表情甚是惊诧。历景岸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只鸽子蛋大的墨色玉珠:“这是地府一个判官的内丹,你往

后的一个月内,跟我去幽冥之潭,我助你将这内丹化入你元神,你回天庭后,我会让玉清知道你身怀地府灵力,到时

我会出面像天庭说,这是你在地府办差时浸染所得,我私下也会拜访天庭地府一些说得上话的人,你便既不伤及虚清

与星宿帝也能入地府。”

益衡略有些幽怨,“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历景岸凑近前去把他压倒,吻了又吻方道:“是,算了上千年了。”

益衡抬脚就踢过去:“你……你蛇蝎心肠,自己好男风,却来勾引我,你……你不要脸。”

历景岸抬脚挡回去,嗤笑:“你若是要脸,便不会被人勾引了。”

历景岸的盘算,悄然入轨。

玉清按时所得他该知道的信儿,随后便是虚清和星宿帝。

虚清当场便摔碎了一套羊脂玉茶器,咬牙道:“历景岸不愧是地府那种下流地方的,这等下三滥手段竟敢使到星君身

上来了。师尊,你就不管管益衡了么?”

星宿帝倒捋着胡须,一副“随他们去吧”的模样。

“不过是一个地府判官那种道行的内丹,我去帮他取出来,想让星君入地府,没门儿。我养大的人参,没道理被猪当

白菜吃。他就是要双修,也得是跟我。”虚清被逼的口不择言,玉清听得掩面叹气,星宿帝喘着气儿“咳咳”不止。

星宿帝叹道:“管不了了,管不了了……”说罢颤巍巍的出了门去。

益衡听了虚清说要帮他去了地府的灵力后,惊得喜也不是愁也不是,只得跟历景岸说:“这可怎么办,虚清仙君的灵

力定是能压制得住地府的灵的。”

历景岸却笑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让他取,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益衡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觉得,自己在历景岸与虚清面前好似有些愚蠢。

虚清试了几次,竟觉得益衡体内的地府灵力十分诡异,他又怕伤及益衡,未敢使上十分的灵力,越发觉得焦头烂额,

恨不得提刀去地府砍死了历景岸一了百了。

益衡旁击侧敲的表示自己还是很想去地府的,越发让虚清心头雪上加霜,直戳着益衡的脑门儿骂:“你这点出息,好

歹也是位列仙班凌霄殿上封的星君,就这么恬不知耻的自己送上门被漕,你……你气死我罢。”

益衡闻言便闭了嘴,低着头绞着衣角,以不动应万变。

历景岸依旧我行我素,益衡不在地府的日子里,便会隔三差五的出现在益衡的房间里。虚清只是恨得牙痒,却束手无

策。

这日晚,虚清在古籍上找到一个法门,迫不及待去找益衡,到了益衡那儿厅中屋内却都不曾见着人影,便四下去找,

将将过了回廊走到拱门口还未至后院,便听得一阵不寻常的声音。不是益衡与历景岸还能是哪个?

历景岸语气戏谑:“益衡,可还喜欢。”

益衡有些声堵气噎,颤颤道:“喜欢个屁,这种事情哪能,哪能在屋外做,被人撞见,我就杀了你,啊,我紧张,你

,你轻些,有些疼……”

历景岸嗯的一声:“不喜欢么?你若不喜欢,那定是我的错。”

言罢便听得益衡一阵变了调的呻吟,还夹杂着些哭声儿的祈求:“喜欢……喜欢……你别……”

虚清这番墙角听的,着实憋屈。

回去后便直奔凡界去了雀鸣山,雀鸣山乃孔雀所在,凤凰之后,便是大鹏与孔雀。

第二十三章

虚清这番墙角听的,着实憋屈。

回去后便直奔凡界去了雀鸣山,雀鸣山乃孔雀所在,凤凰之后,便是大鹏与孔雀。

虚清不知为何与孔雀有交,只是如今这态势,不剑走偏锋,也是无法了。虚清回天庭时,怀中多了一份绢帛,上面都

是些晦涩的上古铭文,应是龙凤一族的秘术。

虚清见着益衡时,那人正懒洋洋躺在秋千上打盹儿,竹青色的道袍就拖在地上荡来荡去,散发落冠好不检点,虚清宫

中的那只猫儿也蜷在那人怀里打盹儿。

虚清蓦地眼中落下泪来,所求者,不过是朝暮相见,那么难么?虚清走上前去,替他拉了拉衣衫,怔怔的盯着人看了

许久。满脑却是怀中的绢帛,孔雀说这是三界内唯一的法子了。代价是要搭上益衡一半的元神。

虚清枯坐了许久,直到益衡睡眼惺忪晃进屋里,虚清豁然拉住益衡道:“益衡,你记不记得禺疆。”

益衡给他吓得瞪大了眼,呆讷的摇头,“禺疆是谁,不认识。”

虚清喃喃道:“若是让你记起,你或许就不会恨我吧。”

益衡“嗯?”了一声,见虚清如此模样,很是疑惑,虚清扶额叹:“无事,明日我将你体内那可恶的地府内丹取出来

。你晚上睡好。”

益衡登时清醒了,语出有些怯意:“不取不行么?”

虚清不说话,只拿眼神盯他,益衡再不敢吱声,闪身回房间里去了。

是晚,虚清在益衡的房间里坐了一夜,连一个吻都不曾索取。益衡却睡成个死猪,做梦还唤了一声淮玉。翌日睁眼便

见虚清,益衡被历景岸的类似行为吓住过许多次,如今又见人在大梦初觉之时出现在房间,就浑身打颤,没意识就脱

口道:“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虚清弯唇苦笑:“你这么怕他?”

益衡这才回过神,挠挠头:“不,不是。”

虚清待他穿衣蹬歇食罢饭毕方道:“你且记着,你只能是星君。你与历景岸,上一世不可,此世更不可。”

益衡疑惑道:“上一世?”

虚清抿了抿唇不再说下去。他不能让益衡记起前世。

拗不过虚清,益衡只得乖乖听话让虚清去取他体内地府内丹,只是此番似与之前都不一样,益衡觉得虚清越是运功自

己体内竟越是不自在,这明明不是取出灵力的迹象,倒更像是灌入灵力的知觉。

益衡登时就有些排斥,自身内丹也蠢蠢欲动,虚清厉声道:“别乱动。”

待两个时辰后,虚清似大病一场,几近坐不稳也似的倒在莲花台上,益衡方觉自己头痛欲裂,体内有股喷薄欲出的气

息,控制不住。

“你,你没事吧……”益衡趔趄着要去扶虚清,虚清却笑了,笑得竟有些同归于尽的残忍,“不妨,半条命而已,也

值得很。”说着从怀里取出绢帛递给益衡:“快,照着上面的心诀,将你体内的气息调整一番,什么都别问。”

益衡有些犹豫,“这是什么?”

虚清见他如此,心下一急,张口便是一捧血,“非要看我死了你才听话么?”

益衡慌了:“不,不是,不是,你这是……”

虚清忽的笑了,益衡恍如隔世,那笑,仿似在哪里见过,说不清,虚清缓缓道:“益衡,我待你好不好,你听我这一

回。”

益衡吓得只知道点头,虚清重又把绢帛塞到他手里,益衡接过,在虚清面前铺展开来,按着绢帛上的心诀控制体内的

几道灵力,除却自身的,便是历景岸的地府灵力,与将将虚清输送与他的灵力。

益衡悟性极好,心诀走到一半,顿了一顿,涩声道:“这个心诀有问题……我……”

虚清扣住他的手臂:“我在这儿,别怕。”

益衡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皱紧了眉,却仍按心诀继续下去,不曾对虚清有半分怀疑。

直至最后一个字念完,益衡却再也撑不住,头痛欲裂。

自益衡一开始习那心诀,历景岸便觉到他体内那股地府灵力躁动不安,及至见得益衡,已经是眼前这幅模样,益衡抱

着脑袋在地上滚,虚清嘴角噙血如受重创。

历景岸抱起益衡探了探他体内气息,未说一句话,抬手便一掌劈向虚清,虚清生生受了,衣裳上的血迹又重了几分。

历景岸抱着益衡手足无措,只颤声道:“益衡,益衡,我是淮玉……”

益衡仰起脸,满是泪,“我头疼,像是刚刚走火入魔了,是不是快死了。”

历景岸捧着他的脸擦了擦泪:“胡说,你是星君,不死之身。”

益衡的泪似乎怎么也擦不尽:“我记起了,你是淮玉,你不是死了么,我给你画的棺,你还给我写信了,我都记得,

我……”话未说完便又在历景岸怀里哭了:“疼,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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