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鸟啄食一般清浅细密的亲吻逐渐铺开。
完全想象不出那个粗鲁笨拙的男人也可以做出如此精细的动作。
姬晏彻慢慢放松下来，身体靠向帝傲。
两人嘴唇不知何时遇到一处，胶着黏腻起来，舌头在唇缝间探出，不时碰触，每次碰触都像带了电流一般，让彼此心跳愈发加快。
姬晏彻怀疑姬晏青喂他的药效力还没有消失，不然他怎么会身子发烫，着了魔似的陪这条蠢龙在荒山野岭，像傻子一般抱着亲嘴？
帝傲把姬晏彻按在地上从正面进入，姬晏彻心想，就当是宠物表现好的奖励吧，毕竟情况特殊。
便这么纵容了。
快感慢慢累积，姬晏彻望着头顶藏蓝天空有些失神。
帝傲伏在他身上，兴奋地耸动，双眸灿若星辰。
姬晏彻不由摸上帝傲的眼睛，脸颊，手指缓缓下滑，卡到帝傲脖子上，微微收紧。
姬晏彻半抬起身，贴在帝傲耳边，用带着喘息的性感声音说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你敢背叛我，我必亲手夺你性命……啊……”
姬晏彻说话时不时含到帝傲的耳朵，温热气息吹向他，帝傲被刺激得很快射了出来。
他牢牢压着姬晏彻，休息了一会儿，再度顶了进去，他一边抓住对方的尾巴，一边小声告白：“不会的，我最喜欢你了，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
狐尾抖了抖，姬晏彻发出一串短促的尖叫，跟着到了高朝。
15.
复州城是南北交通要地。
城中鱼龙混杂，天南地北什么样的妖怪都可能遇上。
正因为这里妖气繁杂，姬晏彻和帝傲反倒不需要特意遮掩气息了。
只要小心点不让人类发现身份即可。
帝傲给姬晏彻弄回来个大斗篷，盖住他的头发和狐尾，在城外稍作乔装，就一同进了城。
因为是同宗，姬晏彻寻到他兄长并没有费太大功夫。
姬晏彻皱着眉，走进城东一家南风馆。
帝傲一脚踢开包厢门的时候，胡谈谈正和馆里的兔儿爷厮混在一起。
巨大的响动声以及帝傲不自觉散发出的龙威惊吓到屋子里的两只妖怪，只见胡谈谈裤子都没穿利索便从床帐中滚了下来。
“谁、谁啊！”胡谈谈本来以为是那个纠缠不休的冤家杀过来了，心虚得不得了，定下神才发现门口站着的高大青年他并不认识。
倒是青年旁边那个全身都被黑布包裹，只露了双眼睛的身形颇有些熟悉感。
姬晏彻进屋关门，摘下兜帽。
胡谈谈立时惊喜地尖叫出声：“啊！二弟，你怎么来了？”
姬晏彻不答话，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胡谈谈转头对床上已经吓得化出兔形的少年说：“你先出去吧。”
兔子嘴巴动了动：“是。”慌慌忙忙跳走了。
姬晏彻早就看出来那少年不是人类，也不吃惊。
事实上，这个南风馆是一只章鱼精开设的，来这里消遣的也以各路妖族居多，馆里的小倌一多半都不是人类。
胡谈谈道：“我给你传讯，看你一直不回我，还以为你不肯来呢。”
姬晏彻道：“我那时候正忙。”
胡谈谈喜上眉梢：“太好了，有你在，看那头臭狼还敢不敢耀武扬威抢我地盘。”
姬晏彻淡淡道：“你资质不错，偏偏惫懒。若你之前肯认真修炼如今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得无家可归。”
“额，嘿嘿，二弟说的是，”胡谈谈干笑，一双桃花眼勾了勾，瞥到站在一旁无聊发呆的帝傲，立刻便亮了，贴近了问道，“这位英俊的小哥是？”
“他是我的——，”姬晏彻本想说宠物，不过看胡谈谈那双色眯眯的眸子，便改了口，“侍宠。你把手拿开。”
“喔。”胡谈谈立马对帝傲没兴趣了，姬晏彻的人他可不敢动。
“……”帝傲看着这位怪兄长，默默站到姬晏彻另一只手那边，离胡谈谈远点。
“你去把衣服穿好。”姬晏彻蹙眉道，他之前见兄长袒胸露腹也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却觉得有些碍眼了。
胡谈谈乖乖去穿好衣服，来到姬晏彻身边重新坐好。
他之前光顾着高兴，这时离得近了，先是嗅了嗅，而后神色一变，抓起姬晏彻手腕摸，惊道：“二弟，你受伤了？你这身妖力为何如此稀少，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
姬晏彻对他这位兄长的迟钝早已习惯，当下便把前因后果简单和他说了，当然，略去他若干狼狈经历。
胡谈谈听得义愤填膺。
“过分！太过分了！灵灵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姬晏彻淡然不语。
“不行，我现在就要出发，去找灵灵算账！”
姬晏彻冷冷看他：“就凭你？”
胡谈谈立马哑然：“……”
姬晏彻道：“你打得过他吗？”
胡谈谈不死心地说：“我会和灵灵讲道理。”
姬晏彻：“呵呵。”
胡谈谈：“……”
姬晏彻道：“我自会去收拾姬晏青。”
胡谈谈：“都是自家人，先讲道理再……”
姬晏彻冷冷看他。
胡谈谈偃旗息鼓：“好吧……那我们还是先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帝傲在旁边听得半懂不懂，他好奇地戳了戳姬晏彻，小声问：“谁是灵灵啊？”
姬晏彻道：“姬晏青。”
帝傲“哦”了一声，更不懂了：“那为什么叫灵灵？”
姬晏彻面色一沉，不再开口，帝傲知道他这是不想说，便也不问了。
谁知胡谈谈却接过口：“因为姬晏青不是他本名啦，是他成年后随二弟一起改的。他原本的名字叫做胡灵灵。”
帝傲道：“咦？姬姬也不是本名吗？”
胡谈谈：“当然不是。”
帝傲道：“那他原本叫什么？”
姬晏彻原本神色淡然听他俩聊天，待到这里，脸色大变：“不许说！”
可惜来不及阻止了，胡谈谈已经顺口答道：“二弟本来叫胡棉棉啊。”
“咔嚓。”
姬晏彻坐着的凳子裂开。
帝傲：“……”
胡谈谈：“……”
姬晏彻冷冷站起身，身后狐尾愤怒地竖着，一脚踢倒胡谈谈：“多嘴！”
16.
胡谈谈捂着屁股回去坐好，之后果然都闭着嘴，不敢再多话。
帝傲眼巴巴看着姬晏彻。
其实他还想多问问姬晏彻以前的事——这是个了解姬晏彻的好机会。但看到姬晏彻一直冷眼瞪他，他也只能憋着不问了。
此时天色已晚，姬晏彻亦觉得有些疲乏，便打算先休息，隔天再帮胡谈谈讨回场子。
相较于领地的问题，胡谈谈目前更担心的是姬晏彻的身体。
胡谈谈：“二弟，你目前完全没法使用妖术吗？”
姬晏彻道：“只是暂时的，等伤势恢复就可以了。”
“可是，”胡谈谈担忧地望向姬晏彻露在外面那条蓬松美丽的白尾，道，“你这条尾巴已经快要长成了吧？”
“嗯。”姬晏彻淡然点了点头。
胡谈谈迟疑道：“到那时候，你的天劫……”
帝傲：“？”
姬晏彻打断他的话：“我自有办法。”
胡谈谈点头，道：“好吧。你那么聪明，考虑也周全，想来这等大事你早就做好准备了。”
九尾狐每修炼出一条尾巴，修为都会大增，便要经历一次天劫。
尾巴条数越多，越难修炼，天劫也越厉害。
这也是为什么胡谈谈修着修着就跑去偷懒不肯再练了——每隔百年就去找雷劈一次，还一次比一次疼，实在是太痛苦了。
而姬晏彻原本早就修出九尾，却因为被人砍断尾巴，不得不重新修炼。
如今即将长全的是他第八条尾巴。
胡谈谈气呼呼道：“说起来，要不是那个天将砍了你的尾巴，你如今也不用再糟一遍罪了！若有一日让我寻到这个天杀的，定要替你出口恶气。”
帝傲：“？？”
姬晏彻听了这话却没多感动的样子：“那倒不必。”
胡谈谈：“咦？”
姬晏彻：“我已经抓到人了。”
胡谈谈：“啊，你已经抓到仇人了？”
姬晏彻：“嗯。”
“然后呢？你有没有把他碎尸万段？”
胡谈谈倒是比较了解自己二弟的脾气，知道这等恩怨姬晏彻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姬晏彻想了想，道：“我原本是打算狠狠折磨他，再杀了他的。不过，后来……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胡谈谈眨着眼睛，好奇道：“是什么？”
“……”姬晏彻却不肯多说了，只似笑非笑地瞥了帝傲一眼。
帝傲：“？？？”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帝傲抓狂地想。
17.
不知是不是因为聊到一直被视为耻辱的断尾一事，之后的聊天姬晏彻都兴致不高，有些心不在焉。
胡谈谈见状早早找借口闪了身。
终于等到那只碍眼的狐狸离开，帝傲关上门后立马扑到姬晏彻身上撒娇地蹭了蹭。
姬晏彻原本端正地坐在榻上，被帝傲扑倒后，便板着脸训斥：“真是没大没小。你要做什么？”
帝傲亲昵地贴着姬晏彻的脸颊，鼻翼抽动嗅了嗅他的味道，道：“你最后和他说的什么？我都没太听懂。”
“你不用懂。”姬晏彻望着帝傲，一副“家长说话小孩儿不用插嘴”的理所当然的表情。
帝傲心里很不服，他还记得胡谈谈提到姬晏彻尾巴的事情，于是委屈地小声道：“我不懂那你教我啊……”
看着宠物努力卖乖讨主人欢喜，姬晏彻面色和缓了些，柔声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帝傲喜滋滋问：“是谁砍了你尾巴？”
姬晏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狐尾上的毛发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帝傲死到临头还不知觉，仍在一下下亲着姬晏彻的脖子。姬晏彻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他扯乱了，露出锁骨和一片胸膛。
姬晏彻并不阻止帝傲，只冷笑着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手指，那是他想杀人时惯有的动作。他会给左手手臂倾注妖力，锋利指尖足以穿心挖肺，一击毙命，凌厉狠绝。
有的妖怪杀人无形，有的妖怪血不沾身，而姬晏彻却喜欢亲自动手，他享受着温热的鲜血流淌下指尖的感受。所以，虽然此即他没法轻易使用妖力，但这不妨碍他想象要怎么给帝傲身上开个洞放血。
帝傲不小心亲到姬晏彻的乳尖，抿了口。
姬晏彻身子抖了下，回过神。
他把手按在帝傲胸口，推开一段距离，挑眉道：“你问这个干嘛？”
帝傲边伸手顺着狐尾上炸起的毛，边气哼哼道：“我要给你报仇……你辛辛苦苦长出这么漂亮的尾巴，那么柔软敏感，我每次握着都不舍得用力去捏，竟然有人忍心把它们砍断，实在是过分！”
按在帝傲胸膛上的手一僵。
姬晏彻愣住。
他没想到帝傲会这么说。
帝傲见姬晏彻愣神，趴着晃了晃他的身体。
“是谁啊？”
姬晏彻不答反问道：“你觉得那人做的是错的？”
帝傲斩钉截铁道：“大错特错。”
“你真想帮我报仇？”
“当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帝傲一双眸子黑亮亮的，清澈而有神，他说这话时，表情格外认真。
姬晏彻：“……”
虽然宠物口中总是会冒出类似的告白，简直让人腻烦，但狐尾还是愉悦地摆动了几下。
姬晏彻神色复杂地望了帝傲半晌，道：“算了，那人已经和我认错，而且我也惩罚过他了……”
帝傲追问道：“你不生气了？”
姬晏彻哼了声，凉凉道：“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帝傲：“？？”
“和我有什么关系？”
“……”
姬晏彻有些恼火，默默别过头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真是条愚蠢的龙。
帝傲莫名回望过去。片刻后，忽然想到什么，他小心地把狐尾从尾巴尖一直细细摸到根部，心疼道：“当时是从哪里砍断的？这里吗？是不是很疼？”
尾根位置最是敏感。
帝傲手指来回摩挲着那里，姬晏彻身子一麻，立时红了脸，不自在地扭腰避开他，恼道：“别乱摸！”
帝傲原本就是想给姬晏彻揉揉。他觉得当初姬晏彻被砍时候那里一定很疼。但揉了几下后，看到姬晏彻软软摊在他身下，眼角泛红，隐含怒意的模样，帝傲却心头猛跳，不由动了其他的念头。
蓬松的狐尾柔顺地垂在帝傲手中。
帝傲抚摸着尾巴根那里，手指突然出乎意料地按下去。
“啊！”姬晏彻果然小声叫了出来。
那声音含怒，又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媚意，和狐王平日里高冷威严的形象大相径庭。
帝傲下面立马便硬了起来。
他迟疑片刻后，抱起姬晏彻。
炙热阳物贴上姬晏彻小腹。
姬晏彻气地掐住帝傲脖子：“你这畜生，敢胡来我揍你。”
帝傲喉咙发干，脑中灵光一闪，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道：“别打我，我给你舔舔就不疼了。”
言罢，翻过姬晏彻的身体。
……
狐王一头白发披散垂落，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剥到腰部，露出瘦削的背部和形状优美的肩胛骨。
帝傲跪在姬晏彻身后，把狐尾向上翻过去，低头在尾根处舔舐。
湿热的舌头紧紧贴着尾骨处的皮肤，口涎很快便把根部的毛发都弄湿了，帝傲轻咬住尾根，扯了扯。
“唔——”姬晏彻舒服得头皮发麻，掐着掌心才没有尖叫呻吟出声。
他后腰塌得更低了，圆翘的臀部高高撅着，狐尾随着对方唇舌的碰触而微微发颤。
尾部下方一点就是后庭。
那里此刻也剧烈地收缩着。
湿厚的舌头不时扫到后庭口，更有涎液顺着尾根流下来，把入口一带弄得濡湿一片。
帝傲舔着舔着，舌尖顽皮地蹭进穴口。
“啊……”姬晏彻闷哼一声，后庭夹紧，双腿却不自觉分得更开。
帝傲瞄了眼姬晏彻，见他并不排斥，便干脆扒开姬晏彻臀瓣埋头去舔。
穴口已经湿哒哒，很快就被卷成筒状的舌头顶入。
舌面在柔软的穴肉内转了一圈，牙齿也撕咬般叼住穴口处的肌肉，轻轻拉扯。
狐王被激得身上皮肤都泛起红色，狐尾更是舒服得抖个不停，最后终于放弃抵抗，随着帝傲唇舌的啃咬舔弄而发出浅浅的喘息和呻吟。
帝傲用手掌去摸姬晏彻下体，笑着亲他后腰窝，道：“你也想要了。”
姬晏彻耳朵烧得厉害，怒道：“要做就快点，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