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傲抬头瞪向姬晏彻：“还说你没嫌弃我！”
姬晏彻看着他那副样子，忽然绽开个笑容：“真没有。”
帝傲看到笑颜，不由一呆。
姬晏彻摸了摸帝傲的眉毛，笑得眼睛都弯了。
“好吧，逗你的。真没嫌弃你。我只是，”狐王顿了下，别开视线，“……不希望看到你受伤罢了。”
帝傲闻言，再度埋下头。他把眼泪擦在姬晏彻前襟，负气道：“坏蛋……”
“嗯？”
“胡棉棉是个大坏蛋。”
姬晏彻：“……”
他板了下脸：“都跟你说不要乱喊我的名字了。”
“那你打我吧！胡棉棉就是个坏蛋！”
“……”
姬晏彻拿这样子的帝傲简直没辙，他开始检讨：是不是他把宠物给宠坏了，才让帝傲敢这么不分尊卑地和他说话。
不过……偶尔包容一下宠物的感觉，似乎也不是很糟糕。
帝傲的情绪平复很多，冷静下来后，回想自己刚刚表现，顿觉丢人，羞得脖子都红了，懊恼地叫了一声后，就把姬晏彻压在身下，再也不肯起身，更不让姬晏彻看他的样子。
姬晏彻听他偶尔还会嘀咕一句“棉棉是坏蛋”，便笑着逗他：“那我要怎么做才不是坏蛋？”
“……”
“你说说看，我努力改正？”想着反正周围也没其他人，狐王再度破了例。
帝傲想了想，道：“你要是也喜欢我，就不是坏蛋了。”
“哈哈。”姬晏彻笑了出来。
他胸膛震动的幅度帝傲也感觉到了，顿时产生“好蠢，干嘛要说出来，对方肯定不会答应”“完蛋，更丢脸了”“不许笑了”种种想法。
帝傲告白后被嘲笑，又羞又恼，手臂收得更紧，简直恨不得就这样把姬晏彻永远勒在怀中。
“别用力，你身上的伤还想不想好了！”姬晏彻严厉道。
帝傲心道：你若不钟意我，我就算伤势恢复又如何，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他心灰意冷。
可下一秒，姬晏彻却清了清嗓子，摸着帝傲的耳朵笑道：“那便当我喜欢你好了，你以后不许再乱耍脾气，也不许说我是坏蛋了。”
“……”
虽然只是玩笑般的口气，帝傲却屏着呼吸，仿佛不舍得走出这短暂瞬间，直到憋得眼前发黑，被姬晏彻发现，这才哭笑不得地吻住他渡了气进去。
20.
帝傲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不顾身上伤口就分开姬晏彻的腿急急顶了进去。
“你——”姬晏彻转过头本要骂他，但视线刚一对上帝傲，就看到他通红的眼眶，以及还在抽动的鼻翼。
不知怎么，那些话就骂不出来了。
帝傲让姬晏彻翻过身，正面抱着他，低头和他轻柔接吻。
姬晏彻撩起帝傲额前的头发，仔细打量帝傲的模样。这张脸在战斗中倒是没留什么伤，依旧英俊阳刚。帝傲的眉毛粗挺，眼眸黝黑清澈，有点湿润，正定定望着姬晏彻，那眼神颇似被父母抛在草丛里的幼兽，无助又可怜。
姬晏彻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帝傲这副样子，于是抬手捂住帝傲的眼睛。
帝傲甩了甩头：“棉棉！”他小声叫，声音里有些不安。
“嗯？”
“我想看着你……”
他想要一直看着姬晏彻，这样才能安心。
可是姬晏彻始终不移开手。
帝傲顶撞的动作渐渐变得急躁，姬晏彻不得不松开手，用手臂勾着帝傲的脖子，一边在帝傲耳边低吟一边把腿盘在其腰后。姬宴彻的身子近乎腾空，帝傲进得太深了，抽出时后庭口的穴肉都随着翻出。
两人似乎都有些激动，体位不时改变。
做到动情处，姬晏彻紧紧搂着帝傲的脖子，跨坐在他腿间，自己上下扭动腰臀，狐尾狂乱地卷曲摆动，颤抖不停。
氵壬靡的喘息以及肉体拍打声铺满整间厢房。
……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姬晏彻终于哄好生气闹脾气的宠物。
帝傲射入姬宴彻体内的龙精太多，姬宴彻甚至来不及都吸收完，不少体液在他起身时从腿根流下来，让姬宴彻面色一黑，而更可气的是帝傲身上的伤口也重新开裂得七七八八。
姬晏彻沉着脸清理了彼此的身体，又给帝傲挨个绑好伤口这才一起窝到床上休息。
帝傲睡不着，双目炯炯有神，支着手臂侧躺看向姬宴彻。
姬宴彻趴在帝傲身边，并不搭理他，只把头颅枕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闭眼小憩。他狐尾立在空中，不时活泼地摆动一下，心情很好的样子，明显也没睡着。
“……”帝傲越看他越是喜欢，心里痒得厉害，便按着姬宴彻后脑，探头想偷亲他。
姬宴彻似有察觉，闭着眼抬起头，正好让帝傲吻了个正着。
和床事时激烈的吻咬不同，这一次他们只是把嘴唇贴到一处，轻轻厮磨，偶尔伸舌舔舔对方的唇瓣，或者舌尖相碰，温柔相抵。
呼吸交接，肢体交缠。
屋子里很静，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倦意上涌，帝傲亲着亲着就那么睡过去了。
晨光自窗棂打入。
窗外传来悦耳鸟鸣和逐渐鼎沸的交谈声。
和以往一样的清晨。
但是姬宴彻看着帝傲安静的睡颜，却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
为了方便伤势的恢复，除去晚上和姬宴彻一起睡觉的时候，帝傲这段时间通常是以龙的形态活动。
刚开始这里的妖怪们还很怕他，毕竟是条体积庞大的龙，而且那天大家都看到他和烈齿间的对战。
但时间久，发现帝傲脾气温和，从不惹事，每天只是趴在山坡上晒太阳后，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有些动物还敢靠近些问他些问题。
这天也是，后山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趁姬宴彻不在附近的时候，叽叽喳喳跑到帝傲眼皮子底下蹦跶。
帝傲闭着眼听他们八卦。
今天聊的话题这次仙魔大战，已有魔主送信使来，提出和谈事宜，其他三位魔主似乎也暂时停了手。
有麻雀信誓旦旦说自己看到魔主本尊了，是条在云海中翱翔的碧青色巨龙，周身魔息强大，飞禽走兽纷纷避之。立马便有其他麻雀反驳他：怎么可能，龙族生来自带仙气，怎么可能变成魔族。
帝傲听他们提到龙的时候睁开了眼，留神听着，可惜两只麻雀很快吵成一团，陈年旧账全翻了出来，其他麻雀则围在旁边看热闹，帝傲听了半天头晕脑胀，无趣极了，他晃了晃头，打算换个地方休息。
一只新来的麻雀在帝傲头顶飞了一圈，最后落到他鼻梁上，好奇问道：“你好，请问你也是龙吗？”
帝傲回想姬宴彻经常“蠢龙”“笨龙”地叫他，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怎么只有一支角哩？”
“……”这个问题倒让帝傲茫然了，他有意识以来就是这副样子。
龙，应该有两支角吗？
21.
傍晚时候，姬宴彻如常趴在温泉池边泡温泉。
袅袅水汽蒸得他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传来下水的声音，姬宴彻估摸着是帝傲来了。
果然，不多时背后就贴上来具火热的躯体。
不过帝傲似乎没什么精神，并未像往常那样上来就动手动脚，而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姬宴彻背上，手臂环过姬宴彻胸口，下巴搭在姬宴彻的肩头。
过了会儿，见姬宴彻没理他，帝傲忍不住“唉……”了一声。
姬宴彻：“？”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没心没肺的宠物叹气。
姬宴彻扭过头，正好看到帝傲没精打采的神色，似乎真的在烦恼着什么。
见吸引来姬宴彻的注意，帝傲又：“唉——”
姬宴彻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又趴回去。
帝傲有些生气，低头狠狠咬住姬宴彻的后颈，道：“你怎么都不问我？”
姬宴彻“啊”了声，身子发麻。他弓起身子，头颅向后仰，笑道：“你怎么了？”
“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得答应我：说完后，你不会嫌弃我……”
姬宴彻心道你什么蠢事我没见过，真要嫌弃也早就嫌弃过了。
于是长长的狐尾在水中轻轻缠上帝傲的腰，面上敷衍地点点头：“嗯。”
帝傲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结巴道：“我、我可能是一条残疾龙。”
姬宴彻吃了一惊，摸了摸他手脚：“你又哪里受伤了？”
“那倒没有。是我的角，我好像少了一根角……”
“……”
帝傲哭丧着脸，道：“真的。”
于是把白天和麻雀的对话原原本本讲给姬宴彻听。
姬宴彻听完舒了口气，还以为那个狼族的烈齿不死心，又来找帝傲麻烦了呢。
帝傲头上少根角的事他自然早就知道，也没太当回事儿。
不过帝傲似乎今天被提醒了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脸世界崩溃的样子，十分受打击。
帝傲说完后就潜到温泉底不愿再出来，很是可怜。
姬宴彻哭笑不得地拉他起来，再三保证不会嫌弃他，并且说早就知道他龙角丢失一根，并不觉得他哪里难看。
帝傲还是有些沮丧。
“别不开心了，我就喜欢你独角的样子啊。”姬宴彻说完这话，面上一红。他觉得自己为了哄宠物，简直脸都快不要了，现在已经进展到为了讨其欢心而明目张胆地拍马屁。
好在附近没有其他活物，不然狐王一世英名不保。
帝傲问：“那你知道我的龙角是怎么丢的吗？”
“知道啊。”
帝傲好奇地看着他，等他下文。
“你之前做了错事，被天上那群狠心的坏神仙把角砍了一支。”
“哦。所以后来是你救了我，对吗？”
姬宴彻毫不犹豫，睁眼撒谎道：“那是自然。”
帝傲感动地抱住姬宴彻：“棉棉，你对我真好。”
姬宴彻：“……”
他皱眉道：“说了几次，不要喊我棉棉！”
“有什么关系？”
“一点都不威风。”
“可是你明明很高兴啊……”
姬宴彻“哼”了声：“胡扯。”
“没骗你。”帝傲无辜地指了指在听到“棉棉”两字后，缠他缠得更紧的狐尾，以及姬宴彻腿间高高竖起的阳物。
姬宴彻气得眼睛都红了：“那是因为你每次喊这名字的时候都在……啊……”
话语被打断，帝傲已经顶了进来。粗硬的孽根直抵后庭深处，又整根退了出来，带出穴肉，再顶回去。借着流水润滑，进出都变得容易不少。明显高于体温的泉水随着内棒的开拓摩擦而涌入后庭内，烫得姬宴彻不停扭动臀部，更有些泉水伴着阳物的插入而被挤到更深处。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温泉中交欢，但帝傲这晚干得格外卖力。
姬宴彻这几日下来早就放开了，两腿架在帝傲肩头，背依池壁，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吟。
帝傲一手捻着姬宴彻的茹头，快要射时，俯身激动地含住姬宴彻喉结，道：“你知道吗，每次我喊你棉棉，你下面都咬我咬得好紧。”
“闭嘴！”姬宴彻手臂攀着帝傲肩头，下体不由一阵收缩。
“真的，不信你看……”帝傲说着，手指摸到姬宴彻后庭口，那里已经被内棒撑开，快要到极限，帝傲却硬是又挤进去一根手指。
“棉棉你看！”
内棒随着手指一同进出，甚至不时抠挖内壁。
“啊啊啊——”姬宴彻简直被他逼疯了，几乎是尖叫着射了出来，后庭紧紧裹着内棒，含得更用力了。
帝傲后臀肌肉绷起，背脊窜过一道电流，也跟着射出灵力浓厚的龙精。
……
高朝过后，帝傲把姬宴彻抱上岸。
姬宴彻手脚都有些泛软，闭目靠着帝傲休息，他双颊红润，眼睫微微颤抖。
帝傲顺了顺姬宴彻的头发，手指刚摸到发顶，忽然顿住。
“？”
掌心下柔软凸起的触感似乎并非人类的头发，而是——一对湿漉漉的狐耳……
狐耳正微微耷下，埋在姬宴彻发间。
帝傲：“……”
姬宴彻：“……”
帝傲不自觉地来回抚摸起那对毛茸茸的白耳，姬宴彻不耐地抖了抖耳朵：“别摸了。”
姬宴彻现在有点烦躁。
有两种情况会让妖怪显出原本形态。
一种是情动时，妖力难以完全压制，会显出部分本身。
另一种便是妖力减弱，无法完全化形。
这对狐耳虽是刚刚姬宴彻和帝傲做爱时，因情动而露了出来。但此刻姬宴彻情绪平复，却没法再把它变回去了。
姬宴彻目前无法使用自身内丹，全靠体内的龙珠才能维持身形。
如今狐耳无法收回去，说明那枚龙丹的作用也在减弱。
姬宴彻第八条狐尾即将长成，眼看天劫在即，原本准备好的阵法都不能用，他所指望的，就是靠体内这枚龙珠来扛过天劫，为此，他不停吸收龙精来巩固龙珠。现在看来，也不知到底行不行得通了……
姬宴彻眉头紧锁，霍地站起身。
“怎么了？”
“……”姬宴彻看着帝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帝傲察觉出他心情不好，便乖乖收了手，道：“好吧，我不摸了，你别生气。”
姬宴彻却抱住他，道：“还不够，我还需要你的经验，再抱我一次。”
帝傲虽不懂他为何需要这个，不过姬宴彻要什么他自会主动奉上，当下开心道：“好。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两人再度滚做一团。
22.
虽然有姬晏彻安慰，帝傲没再提自己缺角的事情，但姬晏彻看得出来，帝傲很是在意少了的那根角。
两人在一起时，帝傲很少化出龙形，就算变回本身，也都只用有角的那一面对着姬晏彻，让姬晏彻又是心疼又是哭笑不得。
姬晏彻有时想逗他，就在聊天时故意绕着他往没角那边走，帝傲为了保持自己的完美侧脸，便跟着转动脖子，最后变成帝傲盘了一圈又一圈，像盘起来的蛇一样趴在那里……
姬晏彻哈哈大笑。
帝傲：“……”
帝傲懊恼地说：“不要捉弄我了！”
姬晏彻笑意盈盈：“看不出你这么爱美啊。”
帝傲又不吱声了。
其实他本身并不在乎外表如何，但面对心上人，谁都忍不住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吧。
姬晏彻跳到他鼻子前，摸了摸他。
“好吧，不逗你啦。”
“哼。”
“不要生气，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帝傲没说话，但立马伸出龙爪表示先拿来看看。
姬晏彻转头发出几声刺耳的叫声，只听山坡另一头传来“嘿咻、嘿哟”的吆喝声，过了会儿，一群狐狸抬着一个大木板送到帝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