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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炽热 下——by天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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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走进明亮的房间,那抹擦亮夜色的金色来自壁炉里慵懒燃烧的炉火,穿着一身黑色翻领大衣的英俊男子坐在壁炉旁的单人沙发上,交叠的膝头上放着一本硬皮书,那只通体雪白的白狼就温驯地趴在他脚边。

楼战见他进来,单手合上书,起身放回书架上,又转身走到一只矮几旁,起开红酒的瓶盖,倒了两杯酒:“来一杯吗?”

黑衣的青年冷冷地站在门前,不动如山。

楼战啜了一口酒,举着酒杯淡淡地打量着:“他才只有十七岁,对红酒的品味和了解就让人叹为观止,可想而知曾经过着怎样骄奢氵壬逸的生活。”

“你不了解他。”苏泽沉沉地开口。

“我怎么不了解?”楼战道,“他是被宠大的,”他将酒杯放回矮几上,玻璃与玻璃碰撞发出冰冷的叮当声,他冷冷地看向门前的黑衣青年,“很显然也被宠坏了。”

“你找我来干什么。”苏泽问。

“你不告诉我抗体在哪里,是希望最后得到抗体的人是蓝傲文吗?”楼战问,见对方不置可否,十分有耐心地道,“我是恶魔,难道他就不是吗?”

苏泽抬眸看向楼战,身着黑色翻领大衣的男人就站在燃烧的壁炉旁,火光不断抛洒在他身上,但是他依旧浑身冰冷。蓝傲文和他当然不一样,那个人即使站在冰天雪地里,也是热的。

“他和你不一样。”

“有多不一样?”楼战反问,“一个能亲手杀死自己亲弟弟的人,和我会有多大的不同?”

苏泽的瞳孔蓦地一缩。

“你不知道?”楼战嘴角勾起毫无温度的笑,瞧了一眼腾腾燃烧的炉火,“他一定告诉你蓝辉艺是我杀的吧。”

苏泽紧盯着说得轻描淡写的楼战。

“蓝辉艺有先天智力障碍,却有了不得的绘画天赋,我虽然不会觉得这样的人有多珍贵,但是一个智障患者对我也没有任何威胁,根本没有费心去杀他的必要。”楼战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靠着椅背,双手交握,“我到达蓝公馆的时候,蓝辉艺已经死了,他死在别墅旁一间独立的画室里,整座公馆里的人竟然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是蓝辉艺死前还坐在画凳上,手上还拿着画笔,他死前一点都没有反抗。”说着缓缓抬起眼,“难道不是只有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人才会如此毫无防范吗?”

“这不过是你的臆想。”苏泽道。他脑子里依然是在温泉边蓝傲文谈起蓝辉艺时罕见的沉默。蓝辉艺对蓝傲文来说无疑是特别的。

“我至今还记得走进那间画室时的情景……”楼战靠在沙发上,眼神被火光映得有些恍惚,像是陷入回忆,“到处都是蓝傲文,画布上,稿纸上,随手画的便签上……”

黑白的,彩色的,蓝色的,粉色的,金色的……那个美丽的少年无处不在,而且始终微笑着,一点也不像那之后他亲眼见到的蓝傲文,那般乖张狠戾。

“第二次我再来蓝公馆时,蓝傲文已经将画室烧了个精光,一幅画也没有留下。”楼战道。

但其实仍有一幅画幸存了,那是蓝辉艺死前最后一刻画下的画。蓝辉艺笔下的蓝傲文似乎始终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只有在最后的绝笔画中,蜜色卷发的俊美少年笑容里带着若隐若现的忧伤。作画时似乎没有开灯,画上的蓝傲文身后是雾气妖娆的月亮,那抹月色也被忠实地记录在深蓝色的画布上,幽深的蓝色基调中带着几滴鲜红的血,就溅在蓝傲文的眼角,一如他眼底决然的血腥气。

这幅画带着一股魔性的美,他喜欢美丽的事物,既然有缘得见,便大方收下了。这之后蓝傲文无数次问起他这幅画的下落,他没有功夫回答他,蓝傲文打听一次他就让他为自己卖命一次,说卖命,有时其实是送死,但即便这样蓝傲文还是学不乖。

枪林弹雨九死一生的任务放在眼前,蓝傲文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终于有一天他亲自去了趟医院,将那幅麻烦的画交还给了余管家。蓝傲文终于烧掉了那幅画,这之后不久就消失了,只给他留下一张纸条,压在那只电子脚镣下,纸条上只有六个字,连个落款也没有。

——保管好你的命。

他将那张从电话簿上随手撕下来的纸条揉成团扔进壁炉里,竟然笑了。

沙发上的楼战勾起嘴角,轻松就从回忆中抽了身,他抬眸看向门前的黑衣青年:“在蓝傲文面前,我不敢自称恶魔,只有那种没有理性,身体里仅有感情冲动的怪物才能叫恶魔。或许你们不希望我拿到抗体,但是他拿到抗体,也只会想着怎么利用抗体对付我,为了对付我,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以把什么都玩坏,就像他为了得到你,可以毫不留情地扫除障……”

“闭嘴。”

冰冷的两个字打断楼战的话,趴在地板上的白狼忽然弓起背,好似感觉到敌意,朝黑衣青年咧开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吠声。

“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变成这样。”火光映照在苏泽的眸子里,一片汹涌。

白狼的声音低了下去,变得焦躁又不安。

******

一盆凉水泼在脸上,阿学猛地张开眼,战术手电的光直射着眼睛,就算闭上眼也依旧刺眼无比,他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合眼了,两天?三天?拷问他的人轮番上阵,每当他困倦得受不住时,就有人用水泼醒他,这种疲劳战术比起严刑拷问有过之无不及,他如今已经昏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求能闭上眼好好睡一下,哪怕五分钟。

“抗体在哪里?”拷问他的男人拽起他的头发,不给他轻易合眼的机会。

少年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无力地摇着头。

“很想睡觉是不是?”男人用诱惑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声道,“说出来就好了啊,这洋馆里多的是舒服的大床,说出来,你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阿学眼皮打着架,恍惚着问:“还有吗?”

男人在他耳边极尽诱惑着:“你可以先睡个饱,等你醒了再痛快地冲个澡,想要吃什么喝什么都没问题,这里红酒牛排应有尽有,如果你帮楼战大人拿到抗体,从此以后就能在基地里衣食无忧地生活,有什么不好呢……”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阿学满足地闭上眼小憩起来,虽然这之后不到两分钟就又被水泼醒了,气急败坏的男人更加变本加厉地拷问他,但是方才那宝贵的两分钟他睡得无比香甜,简直觉得自己能再扛上一天一夜。

也不知道又这样没日没夜地折腾了多久,这群人似乎终于拿他没了辙。他被带回房间里,扔在地板上,没了黑框镜的少年一趴在地上,就昏睡了过去,耳边似乎还隐隐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爱琳急切的问候声。

几天前他们被楼战的人单独囚禁了起来,那时爱琳走进房门前不住地回头看他,他知道她眼神里的含义。

没事,我记得和你的约定呢。他想回答墙那边的声音,困意却席卷而来。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还是一片漆黑,竟然不是被泼醒打醒的,阿学有些意外,坐起来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这时有人拍了拍门板,从门上的开口处递进来一只盘子。

阿学没戴眼镜,只看见盘子上似乎是烤的糊糊的一团东西,外加一杯水,他确实又渴又饿,趴起来接过盘子,递盘子的人却没有立刻松手。

他先前的注意力全在食物上,这才顺着开口看向门外人——从窄小的开口处只能看见女子一双冷漠警惕的眼睛。

少年眯缝起眼想要看清对方,女子却松开了手,只留给他一道很深的目光,便转身离开。

阿学愣了愣,但也没有多想,坐下来端起盘子就狼吞虎咽起来,才吃了几口就突然觉得不对,好像是嚼到什么东西。

张开嘴扯出夹在那一团稀糊里的东西,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张纸条。

他突然想起女子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目光,疑惑地坐在门下,借着走廊巡逻看守经过时的手电光,将纸条小心展开来。

泡过稀糊的字有些糊,再加上没有了眼镜,必须凑得很近才看得清。

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上面写着——蓝傲文将我安插在楼战的队伍中,你可以信任我。抗体不能落在楼战手里,告诉我抗体在哪里,我会立刻通知首领。PS,看完吃掉纸条。

阿学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猛地将纸条收进手心,巡逻看守的手电光冷不丁从门上的开口处探进来,他赶紧坐到看守能看见的位置,装作在吃饭,手电光在他身上晃了一圈又离开了,少年放下盘子,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

那个女子是蓝傲文的人?应该告诉她吗?可是不把抗体的位置告诉楼战,难道就只能告诉蓝傲文吗?

阿学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们现在被单独囚禁着,他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要不要信不信任这个人,他必须自己拿主意。

她说的可能是真的,如果能通知到蓝傲文,那么他们将有很大的希望获救。可是真的要把抗体的地点告诉蓝傲文吗?

经过这几日,他发觉心里的天平早已倒向蓝傲文。至少蓝傲文不会监禁他们,不会伤害他们,反而还多次搭救,所以,就算告诉蓝傲文也无妨吧……

可是这个女子也很可能是在撒谎,否则楼战为什么突然放过他?

这么想着,少年吃掉了纸条,决定先按兵不动。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办法安全地将抗体的位置传达给对方。

将盘子放在一旁,背靠着门板席地而坐,心中忐忑不安了一阵又有些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响了门板。

阿学一个激灵张开眼,见到门后又是那双冷漠警惕的眼睛。

“吃完了吗?”女子问,声音冷冷的。

阿学将盘子从开口处递给对方,女子抬手接过盘子,阿学眨了下眼,盘子的下方又一张纸条递进来。

他愣了愣,巡逻的看守正走过来,女子蹙起眉头,用眼光催促着他,他才赶紧抓过纸条缩回手。

女子和看守都离开后,他紧张地靠门坐下,又展开那张纸条。

——明天楼战会带你和那个女孩一起拷问,届时我会给你看我没有背叛首领的证据。

少年看着这张纸条,只看到前半句冷汗已爬满了后背。

楼战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带爱琳一起审问?!

第四十五章

阿学不知道宁菲所说是真是假,又没法告诉一墙之隔的爱琳,一晚上紧张得辗转反侧,撑到第二天早上,捱不住困意才刚刚闭了一会儿眼,就被走廊外的关门声唤醒。

阿学一骨碌爬起来,趴在门上透过开口望出去,只瞥见爱琳被人带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他惊恐地拍着门大喊:“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先前拷问过他的男人踱到门前,挡住他的视线,只问:“抗体在哪儿?”

阿学听到爱琳的喊声从楼梯的方向传来:“别告诉他!!”

他咬紧牙关,终是没有开口。

男人朝身边人别了别下巴,有人上前打开了门锁。门敞开,一股寒风袭来,阿学看着男人阴笑的脸,只觉得遍体发凉。

******

他被带去洋馆一楼一间空旷的大屋,屋子里又暗又冷,只有一面敞开的窗户,进入十一月,即便是白天天色也十足的阴霾,爱琳就被绑在窗前,穿着单薄衬衫的后背对着呼啸的冷风,两只手分别绑在窗户两头,女孩头上罩着的黑色口袋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下下收紧又松开,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也不难想见此刻蒙在黑漆漆的袋子下的人有多紧张害怕。

两个男人将阿学按在一张椅子上,绑紧他的手脚身体,拷问的男人走过来蹲下,拍着少年苍白冰凉的脸,笑道:“现在说出地点还来得及。”

爱琳听见了,拼命摇着头,她的嘴似乎是被毛巾绑住了,只能发出含混呜咽的声音。

像是为了安慰女孩,阿学提高声音,竭力压抑住嗓子里的颤抖:“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男人冷着脸站起来,回头比了个眼色,一名手下提起了脚边的水桶。

冰凉的水猛地兜头而下,女孩的身体被激得一缩,刺骨的寒冷和令人心悸的未知恐惧让她止不住地战栗着,黑色口袋里有限的空气好像都快被吸光了,紧紧地贴在女孩的口鼻上。

阿学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手指紧抓在椅子的扶手上,但纵使不去看,爱琳急迫得仿佛快窒息的抽气声依然冲击着耳膜。

一名手下这时走过去,将女孩脖子上的口袋松了一松,透了一些空气进去,女孩的抽吸声刚平缓下来,就又立刻将口袋在脖子上扎紧。

紧跟着又一泼冷水浇下来,这次不是水桶,而是浇花的喷水壶,水不停从头顶灌下,就好像站在一座瀑布下,被冰冷的水冲刷得喘不过气,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严酷的水刑持续了不知有多久,阿学快要听不见爱琳的呼吸声了,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女孩的衣服已经全湿透了,冰冷地贴在身上,她整个人好像一张被拧紧的湿毛巾,刺骨的冰水滴滴答答顺着衣摆发梢不停往下坠。阿学看着在灌满冷风的窗口瑟瑟发抖的爱琳,他从没见过爱琳如此虚弱的样子,在他记忆里这个和她同龄的女孩一直是元气十足,撸起袖子就可以跟大老爷们干架的。

愤怒让少年苍白的脸骤然涨红,他在椅子上挣扎着大喊:“你们算什么男人?!有种冲我来啊!!”

拷问的男人扬了扬手,手下放下了喷水壶,男人又一次问道:“抗体在哪儿?”

阿学看着虚脱般垂着头的爱琳,他的指甲抠进椅子的扶手里,指甲边缘已经渗出了血迹。

男人见他依旧守口如瓶,转身走到一张桌子旁,拿起桌上的一只注射器。

“……你要干什么?!”阿学惊恐地睁大眼。

“放心,这种致幻剂会让她很爽的。”男人拖长声音笑道。

阿学骇然地目视男人走到窗前,卷起爱琳湿透的袖子,女孩已经连一丝反抗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针头快要扎进手臂,男人推送药物的动作却意外停下了,阿学只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男人正蹙眉望向他背后大门的方向,沉吟片刻:“你来干什么?”

“今天到此为止了。”

阿学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冷漠女声,猛地扭过头去。

宁菲就站在大门外,没有看他,径自走向窗边,摊手示意男人交出那只注射器。

男人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到此为止?谁说的?”

“你说呢?当然是楼战。”

男人眯缝着眼,狐疑地睨着眼前的女子,但是对方的表情一如既往冷漠如冰,瞧不出任何端倪:“好吧,”男人悻悻地将注射器交到宁菲手上,“我就暂时信你一回。”

宁菲接过注射器,看了一眼窗户前浑身都在滴水的女孩:“把她送回房,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男人挑衅地挑起眉毛:“这也是楼战大人的意思?”

“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宁菲道。

两名手下征询般看向负责拷问的男人,男人一脸不耐地摆摆手,两名手下这才上前将女孩松了绑。

阿学看着已经半虚脱的爱琳被带走,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隔了很久,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宁菲两人了,他实在按捺不住,小声问道:“你真的是……”

宁菲回头扫了他一眼,阿学的话被那警告的眼色堵了回去,只好不再做声。宁菲并没有上来给他松绑,而是关上窗户,又关上大门。

房间里倏忽安静下来,连风声都没了,阿学正有些莫名,就见宁菲走到他身前,什么也没说,竟然背对着他脱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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