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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下——by朝游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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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柏怒其不争地大声说道:“难怪霍少爷不喜欢你了。你也是男的,怎么能不理解这种正常的事情呢?感情是要靠酱和酿才能有的,你搞柏拉图怎么行?你不酱和酿,人家怎么会喜欢你呢?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对你有意思的话,都会想和你酱和酿的。”我又愤愤地夹了一块红烧肉,他说得好像没有酱和酿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一样。他们家少爷根本没有任何这样的意思,现在我们一起逛街看电影的时候连牵个手都没有,我想都没有想到过要酱和酿。要酱和酿的话,正确的发展轨迹不应该是让攻方在白天的时候先意思一下,拉个手抱个腰,来个小热吻什么的,晚上才能顺理成章地酱和酿啊。

我直接过滤掉阿柏的喋喋不休,等我吃完那一小碗红烧肉,把空碗拿回厨房的时候,他已经牵着笙克走了,冲着我的后脑勺说着:“你要主动。主动你懂吗?”

第56章:鸟笼

阿柏期待的酱和酿一直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渴望过我,是一种尊重还是疏离的表现。因为中秋节的缘故,他很忙,足足有三个星期没有过来,只是偶尔电脑视频一下。阿柏对我的“失宠”很不满意,提醒我多和霍应联系。我想想也是,恰好杜医生为我联系好了C市一家不错的医院做皮瓣移植手术修补舌部,我就决定自己去C市一趟了。杜医生说这样的手术并不困难,现在医疗水平,小手术的安全系数是很高的。我也不知道霍应欢不欢迎我不请自来,只在手术前一天晚饭后给霍应短信了这件事。他听完果然很不高兴地打电话过来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啊?”我只能赔礼道歉。

过了一会儿,他数落完了,说:“你现在才说,我可没空去接你。你自己坐中途巴士过来,路上小心点。把阿柏也带上,不要一个人走。”我拿着话筒发了一会儿呆,听到他挂上了,居然都没说要陪我之类的话啊。

不一会儿,阿柏咚咚咚地冲下楼,敲我家的门:“杜先生啊。要不要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去趟C市又不是出远门,手术加上前后准备时间,六个小时也打顶了,带上银行卡就行了,要收拾什么东西?不过我依旧开了门让他进来。我冲他打了个手势,写了张纸条给他,我的东西就不用他收拾了,让他好好收拾一下笙克的东西,我想让阿柏把笙克送到小袁家去。本来我想让阿柏在家照顾笙克一天的,现在他要陪着我一起去,就要另找人照顾笙克了。小袁家离我家最近,我给他发了短信,他倒是十分乐意接收笙克的。虽说是近,步行过去也要二十来分钟,小袁背了笙克的食盆水盆还有干粮,还有准备送给小袁的一小篮桔子,牵着笙克出发了。阿柏在这里的时间长了,我也就渐渐习惯支使他做事了。同时,阿柏也越来越多地介入了我的生活,本来只是来帮忙遛遛狗,后来不知道霍应给了他什么指示,他连买菜也替我包办了,上班送上公交车,下班在公交站接。我去超市买个东西,跟得比笙克还紧。我叫他不用到处跟着,阿柏说:“这可不行,霍少爷说的,不能让你一个人穿过任何一条马路!”感情我是小学生,过个马路还有危险了?既然如此,那送狗的事直接让他去做算了,反正我自己去他也是一路跟着。我正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了银行卡和一条毛巾,穿得比平时略厚一点。阿柏按时下楼来和我一道出门准备去乘早上的公交。他居然背着一个比他自己还高的专用登山包。我有点怀疑地看了看那个包的高度,他也有点怀疑地看了看我手上瘪瘪的男士手提包。

“杜先生,你就带那么点东西啊?虽然说老板有钱,但是你真的不带一点换洗的东西吗?”

“……”我低下头想了想,虽然霍应没有说留我,但是我如果真的去了C市,他应该不至于连一面都不见我吧。他都没说留我,我还巴巴地带上换洗衣物也太尴尬了。我握了握拳头,罢了,实在不行我自己花钱在C市住一次酒店,怎么就不能带上换洗衣物了?我最终还是换了一个大一点的包,把内衣裤也塞了进去。

我们才走到小区门口,就听到叭叭的两声。一辆低调的白色奔驰停在路边,霍应降下车窗,看着我。我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好像做梦一样恍恍惚惚的。他按开了车后备箱,阿柏乐滋滋地把他那个巨大的登山包放进去,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大拎包,觉得没必要放到后面去。阿柏左右看了看,说道:“霍少爷,您是一个人过来的吗?”继而狗腿地迎上去:“您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接杜先生,真是太辛苦了。”

霍应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快坐驾驶座开车去。”他伸手给我开了后车门,我进了去,他也跟着挤了进来挨在我旁边。后座上有一个纸袋子,阿柏启动车子后他打开来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衣,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应该没给你买错尺寸。”我看着那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衬衣,扔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他径自解释起来:“也没什么。你到C市来总不能再让你花钱吃饭了吧,我请你吃西餐,好的西餐店都有西装的要求,你总要有一件的。还有,你难道都不想去我家里看看吗?有件西装也好见人。你就当我送给你礼物好了。”

我点点头,收好了纸袋。昨天他还说不来,今天到底还是来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我想他可能纠结了很久要不要来接我。他说:“下午两点的手术吧。主刀医生还挺不错的。”看来他倒是调查过我的手术安排。车子一路开了很久,他侧着脸望向那边的窗外。我们交往了那么久,他一句喜欢也没说过,让我摸不准他的想法,我很想问问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但是每次真的想做的时候,他深不见底的眼神又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他自从交往一来,一直对我很好,但我知道他心里有很多角落,始终没有对我打开过,连我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我悄悄伸手,轻轻触在了他的手上,他的睫毛动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我就这样若近若远地把手和他的手在一起靠了一路。到了C市,霍应约了司机在路口接他,阿柏继续送我去医院。他走之前,还是握紧了一下我的手说:“我有事,手术不陪着你了。等你做完了我来接你。留我家过完中秋节再回去吧。”

医院那里,杜医生早就等在门口了。几个月不见,他的体型越发和气球接近了,红光满面的。我下车以后,他一路问寒问暖的,说我消瘦了很多,可是我明明称过,胖了五六斤呢,原主实在太过瘦弱,我稍稍吃得好一点就长了那么多。我觉得他绝对是他用自己体型作为标准衡量,而产生的判断误差。我瞅了一眼他胸前的医务牌子,已经不是殡仪部的主任了,回精神科当了一个小组长。

手术前是一系列的抽检和滴液准备工作,排队付费的事情自然交给阿柏去做。我用了自己卡上的积蓄,那张卡自然还是杜医生那张。有霍应负担主要的生活费,我攒了几个月工资,已经差不多把他以前照顾我时的开销还了回去,节余了四千来块钱做个小手术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避免手术麻醉造成呕吐现象,中饭我也没能吃上,饿得眼泪汪汪。下午的手术本来预定了两点,因为突然出现了两个满身是血的紧急病患要安排手术室,生生被推到了三点钟,我觉得我都快饿得没气了,这才被推进了手术室。

醒来的时候,局部麻醉还没有完全过去,舌头和小臂都有点又麻又痛的感觉,左手上还在滴液。医生叮嘱手术两小时内不能吃东西,实在让人有点郁闷。霍应打了电话给阿柏,问了两句手术情况,听说手术很成功,就说是晚上七点过来看我。阿柏开玩笑说那时候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出去吃饭庆祝一下。因为只是小臂和舌部的手术,麻药过去以后我倒是能够自己起来走动一下,我让阿柏扶着我,带着盐水瓶架子在医院的廊上走走。我听杜医生说这家医院为了关怀病患的心情,特地建造了一个二层垂拔的大空间鸟笼,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雀鸟,怎么说也花了几千块钱,一定要享受一下才对得起消费。

那个大垂拔鸟笼采用了中庭花园的形式,室内用了人造假树木,天光从屋顶打进来。进去笼内的走廊后,可以在长座椅上欣赏中庭景色。有一些鸟雀藏在树丛之中,看不见身影,但是歌声婉转悦耳,响彻整个中庭,有时候两颗不同树上的鸟儿们互相对歌,尤其热闹激烈。有些鸟则不怕人,傻傻地停在栏杆上,等人喂它们吃医院特意准备的粟米棒条。很多病患中的小孩子尤其喜欢拿了粟米棒条喂鸟。三个小女孩拿了粟米条子,在两个妇女的带领下逗小鸟,但是似乎没有能够成功招来小鸟。角落里一个小男孩拿着画板,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三个小女孩们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女孩子们引不来小鸟,一个女孩把粟米条扔掉,气呼呼地说道:“这些傻鸟一点也不好玩。我们还是去外面玩滑滑梯吧。”三个女孩才跟着家长离开了中庭。

我觉得有趣,也想试试看能不能招来几只小鸟,阿柏自告奋勇地过去拿了一根粟米条。他踮着脚,站在不远处,试图够到一根树枝,嘴里发出嘘嘘的口哨声,那根树枝上有两只肥肥的鹦鹉正在休息。也许阿柏是长得过于魁梧让它们敬而远之,它们一点也不肯过来吃东西。阿柏逗了半天,手都举酸了,它们连眼睛都不抬一下,挪挪小脚,站得更高了。

刚才那个画图的小男孩看见了阿柏的动作,合上画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蹦一跳地走过去:“你不用试了。小鸟是不会下来吃的,因为已经吃撑了。”

阿柏有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小鸟已经吃撑了?”

那个小男孩笑着说:“因为是我喂的啊。这种鹦鹉最喜欢吃草莓的籽,我用草莓汁涂在粟米条上去喂,它们自然就会吃撑了。因为草莓的籽和粟米是不一样的,粟米吃多了会撑,本来它们看到粟米,是不会吃得太饱的,过一会儿就又会觉得饿了。但是合着草莓汁一起喂,它们就会以为那是草莓籽,不知不觉就吃多了,等它们发现吃下去的不是草莓籽而是粟米粒的时候,已经吃撑到一天都不想再吃东西了。”

阿柏挠了挠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男孩的目光瞟过刚才那三个小女孩逗鸟的地方,回答说:“因为我不喜欢看别人喂鸟。”

第57章:爸爸

阿柏露出一种“我不能理解小孩的思维”的表情。那个小男孩咧嘴笑了笑,侧过脸时恰好与我四目相对,他的眼光一下子定住了,呆呆地看着我,手中的画本和铅笔盒子一下子就掉到了我面前的地上。他的目光有些迟疑,好奇地探究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决定到底要不要开口和我说话。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画本,正好本子翻开在他画的最新几页,用彩铅素描勾勒出了几只球状的小鸟,可圈可点地画得十分像。旁边有两个人,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在玩,可是估计他年纪小还不能把握人体的素描写实,所以几个人形倒是画得十分简笔线条画风格,看上去倒不像是刚才几个妇女和女孩们,倒像是父亲和男孩子。

我想把本子和铅笔盒捡起来给他,可是我一只手打着滴液,另一只手臂上还缠着纱布。我正要招呼阿柏过来帮忙,那个小孩就挪开了视线看向别处,迈动着小细腿向中庭廊道的通道门跑去,也不要他的东西了。我看着他跑离的背影,总觉得这孩子是不是认识身体的本尊?这样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和这个孩子有过多的接触了。倒是阿柏在后面喊了句:“小朋友,你等等。东西还没拿呢!”见那孩子跑远了,阿柏才把东西捡起来。

等散完步回到病房时,杜医生已经坐在我的病房里了。他已经换下了医生的白大褂,穿着便装,应该已经完成了自己病区的巡诊,直接下班了。他笑道:“刚才护士来说过了,后续的药品已经开了,可以去药房领了。总价单已经清平,卡上的余款也可以去领现金了。赶紧办完了,霍先生一来就可以一起走了。”阿柏听了,自然主动去办事了。

阿柏刚出门,杜医生就神神秘秘地问:“许少爷,你去中庭那里散步的时候,可见到小小少爷了?”我愣了一下,莫非他说的就是那个小男孩。我拿了刚才放在柜子上的画本给杜医生看,画本的封面上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字:“308 岳岳”。杜医生看了,倒是点了点头:“见过了就好啊。这件事情我擅自做主了,希望您不要见怪。我今天在医院偶尔碰到了岳岳,才知道他现在也在这家医院里,他一个劲地向我打听有没有你的消息,嚷嚷着要找爸爸。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想不想继续要他了。我也和孩子说过了,你现在和别人在一起了,可能不能继续养他了,那孩子也说你实在养不了他他也能理解。我也不知道霍先生介不介意这件事情,但我想着你离开医院之前和他见一面总是要的,所以就让他在你散步的时候去中庭等你,跟他说好了只是看看你就好。”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杜医生的意思好像在说那个男孩是身体原主的儿子?身体的原主不是没有结婚吗?难道这是私生子?如果是这样那又是一桩麻烦事。我自己的身份户口都没着落呢,还带上个私生子可怎么活。但是想想人家毕竟把身体都给了我(?),如果真是人家的孩子,怎么样也要回报一二的吧。但是这个孩子似乎长得并不太像我自己现在的样子啊,我的皮肤偏白皙,这个孩子却长得偏黑,五官也跟我找不出相似点来。

我迟疑地用笔写下一个问句:“那是我儿子吗?”

杜医生有点为难地说:“原来您的记忆还是没有好啊。这件事情我也解释不清楚。我听许家的下人说您两年前回到许家的时候是带着那个孩子一起回去的,说是收养的养子。总之你们两个并不可能有血缘关系,我曾经看过你们的医疗卡,许少爷您资料上写着血型是O型,而小小少爷是AB型血。”

原来是养子。可是养子也是儿子,看那孩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留恋和伤心,想必身体的原主对这个养子应该也是打心眼里疼爱的。可怜那个孩子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也真心为那个瘦小的男孩感到难过。可是要我突然接受一个儿子来养,我也犹疑不止。我现在的工资收入养一个孩子虽然有点勉强,但是紧紧裤腰带,供完普通的小学高中总还是可以的,强过当孤儿去福利院。但是我最想的还是和霍应一起过日子,我想得到他的爱,和他一起生活。霍应现在对我的态度,本来就若即若离一般,如果带上一个小拖油瓶,我真的不确定他会怎么想,还会继续要我吗?

杜医生似乎读懂了我脸上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许少爷,我不太懂爱情什么的,但是无论是谁那都是想有个后代的,不是?”他正了正身子,继续道:“我听说霍先生今年也三十出头了,您以后和他在一起的话,收养一个孩子也是个挺不错的选择。再说好像霍先生也是知道您收养过一个孩子的,您试着和他说说看吧。而且万一有个变故,您没和霍先生在一起,那有个孩子后半辈子才有活头。当然,我不是在逼您一定要如何做,毕竟小小少爷的收养没经过法律程序,做不得数,但是毕竟父子一场,我看缘分断了有点可惜,最难得的是这孩子和你亲。我只是替您瞎想想罢了。”

杜医生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人见人爱的活泼孩子,我也未尝不希望能够将错就错认下来,既回报了身体的原主也让自己能够体会一下天伦之乐。我暗暗咬了咬下嘴唇。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忙写出来:“这孩子正在住院,该不会得了什么重病吧?”

杜医生摇摇头:“倒也不是这样。不过我急着和您说小小少爷的事情,倒是和这个有点关系。我遇到他以后看他住在308病房,也有点担心小小少爷是不是生病了,就问他是不是生病,小小少爷就和我说了他的情况。我怕他年纪小,知道得不清楚,又和负责那里的护士学妹打听了一下,总之这真是件大事情。我听着小小少爷,还有护士的话,再想想先前我知道的事情,整个事情就清楚了。说起来,那次我遇到您以后,小报杂志就刊登了不少黑许家的内容,后来霍先生不想完全把双方弄僵,在小小少爷的事情上没有开过多的条件,很爽快地就把小小少爷还给了许家。许陌齐就撺掇着您父亲,把他送到福利院去了,快半年了都不闻不问的。这家福利院和其他组织有些幕后关系,当时入院的时候,小小少爷的血液信息被采集过,把孤儿的信息提供给了基因库。两个月前,搜库的工作人员查到我们这家医院的一个白血病人的血样和小小少爷的居然高度配上了。那个白血病人也是个十一岁的孩子,病人的父亲也有点小权势,又肯花钱疏通,就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自然是高兴坏了,直接自己和福利院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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