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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情深 上——by梦回醉暖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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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被郑玄的这个动作吓呆了,郑玄趁机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语:“兰儿,你真美!朕见到你第一眼就被你迷上。”郑玄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若兰心痒难忍,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郑玄的唇便印上她的唇,那个吻是那样火热深情,比起锦王的吻确实高超了百倍。

若兰呼吸急促,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感觉,炙热难耐。过了好久,郑玄才放开她,在她耳边轻言:“朕必会比锦王更疼你百倍千倍。兰儿,后日,我在兰亭别院等你。”说完,郑玄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若兰不知为何,似受了魔怔一般,她还是前往了兰亭别院……

郑玄真是爱极了她,每每隔上几日不见她,心中便无限思念,往兰亭别院去的日子也越来越多……

“兰儿,来,让我来帮你描眉。”郑玄拿起笔就要帮若兰描画,若兰只得依他。

突然殿门被人一脚踢开,郑炎提剑闯了进来,剑锋上还有未干的血迹。郑炎见此情形,勃然大怒:“你们!贱人!”见他提剑就对着若兰前来,若兰花容失色,郑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若兰身前说:“炎!你要干什么?”郑炎气的浑身发抖:“你们在此行苟且之事!你们对得起我吗?!我今天非杀了这个贱人不可!”

郑玄厉声呵斥他:“此事与若兰无关!是朕强逼她的!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朕!”郑炎听郑玄所言,怒极,胸中如同被千斤大石压住一般!他大吼一声,将剑对着柱子横扫,那力道极大,长剑居然被折断了,他双眼通红,说了一句:“恬不知耻!”说完走出殿外。他从袍服中拿出一枚碧玉簪,手掌用力,竟生生将簪子折断了,因用力过猛,簪子残破部分将手掌刺破了,流出血来……

锦王自兰亭别院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若兰跪在书房门口,泪流满面的说:“王爷,贱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王爷原谅,但求王爷好好爱惜自己。若兰无颜面对王爷,愿以三尺白绫了却此生。”

这时,书房的门打开了,郑炎眼神恨恨得看着她:“哼!贱人!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了,你的命就是本王的。你敢死,本王就将恨意施于你的家人!”若兰定定的看着郑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郑炎看着她,怒火中烧:“给我滚!”……

过了两月,竟传来锦王妃有孕的消息,天佑皇帝急召郑炎入宫。“炎,你还恨朕?你不让朕见若兰,如今她已有身孕,你让朕见见她吧。”郑玄小心得询问着郑炎。郑炎眼中怒意难消:“皇上,臣的妻子自是不方便见您的。”郑玄又再问道:“可她现在身怀龙裔……”郑炎气愤得打断他:“她有孕,臣自然会照顾她,此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说完,礼也未行,拂袖而去……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诞下的是小王爷!”下人们连忙禀报锦王,本想讨赏,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锦王哪有半点欣喜的样子,那样子分明是气坏了,他听闻小王爷出生的消息,竟将后院的桂花树砍到了好几棵。这小王爷生下来就受了殊荣,居然由皇上亲自赐名星遥。但是他的王爷老子似乎并不太高兴,孩子出生后的这段日子,竟从未前去探望王妃母子。

有一日,他从门廊路过,远远见到锦王妃抱着孩子在轻言细语。走到近前,王妃看见锦王,慌了手脚,急忙拜倒:“贱妾给王爷请安。”郑炎便在那时见到了那孩子,那孩子长得像他母亲,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清澈无比,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其实极为可爱。

郑炎见到那孩子,厉声喝道:“孽种!”那孩子便受了惊吓,大声得哭了起来,锦王妃眼中带着无比的惊惧看着锦王,转瞬便泪如雨下:“求王爷开恩,莫要怪星遥,错在贱妾,星遥是无辜的。”郑炎似乎心中也有些悔意,但他却硬着心肠说:“以后,尽量不要让我见到这个孽种!”说罢,气愤难平的离开。自那日以后,锦王妃便病倒了,御医来看过,说是孕中落下的病根,又忧郁在胸……

那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了,便日日在王府中到处乱跑玩耍。一日,那孩子竟然跑进后院。锦王正在练剑,那孩子居然看得入了神。郑炎冷冷看着那孩子,那孩子极少见他,但却摇摇晃晃伸着手跑向他,边跑边用不清楚的口齿喊着:“父王,抱,抱,抱……”郑炎突然心里一软,想要伸手抱抱他,但忽然想起这孩子的母亲与生父,心里就如吃了苍蝇般恶心,便一狠心转身离开,只听到身后那孩子震天的哭声……

“星遥,来,到皇伯父这里来!”郑玄看着躲在宫人身后的孩子。孩子怯生生得看着这个无限慈爱的皇伯父,慢慢挪着小身子过去,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皇伯父。”郑玄高兴的一把抱起他,亲了亲他。孩子偷偷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锦王,但见锦王正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他打了一个哆嗦,躲进皇伯父的怀抱里,委屈得撅着嘴流下了眼泪。

郑玄立刻发现了孩子的不对劲,心疼的替他揩去眼泪说:“哎呀,星遥,你怎么哭了?快别哭了,皇伯父看了真是心疼。星遥乖,皇伯父疼你,带你去看鱼儿可好?”孩子就是孩子,听到有鱼儿看,便破涕为笑。

不远处,宫墙边,皇后带着大皇子看着天佑皇帝欢天喜地得哄着锦王的儿子。皇后眼含恨意的对着大皇子说:“宏儿!你可看清了!就是那孽种夺了你父皇之爱!”大皇子天真不解得问道:“母后,那是皇叔的儿子,是星遥皇弟呀?怎会是孽种?”

皇后听后,怒极,一巴掌打在大皇子脸上:“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母后跟你说的,你只管记住就是了!他就是孽种!他的母亲就是贱人!他就是你的仇人!他日后还会夺你太子之位!你给我记住!”大皇子捂着脸伤心的哭了起来。皇后突然又抱着他心疼的说:“宏儿,莫要怪母后心狠!你长大后就明白母后的心意了。”说完又看着不远处,深深的恨意便深深掐进郑宏的小手中,郑宏哭道:“母后,好痛啊!好痛啊!”而皇后却浑然不知……

终于,那孩子六岁时,锦王妃因病故去……

“咳,咳……炎,朕知道你恨朕和若兰,但如今若兰已去,你的恨意也该消去大半了吧?星遥他是无辜的,他还那样小,可怜就没了母亲。咳,咳……炎,朕求你一件事。”

若兰的去世让天佑皇帝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就如大病中人一般,脸色灰暗,眼神空洞,他看着郑炎说道:“朕有密诏一道,已送往敦煌逍遥宫无为道人处,他日如有需要,以此日冕剑为凭取密诏。朕求你尽快将星遥送至东山欧阳子处,朕不求他名动天下,朕只求他平安无恙。炎,你那一半怒意,朕很快也能替你平了。”……

天佑十三年。久病不愈的天佑皇帝将皇后叫至身边,他对她说:“皇后,这些年委屈你了。”皇后听他此言,心中竟觉得委屈不已,红着眼圈说:“陛下。”郑玄用满怀歉意的眼神看着她:“珠儿,朕知你恨朕。”

皇后听他唤她,不可置信得看着他:“皇上好久不曾这样唤珠儿了。”说完便泪如雨下。郑玄轻轻用手替她揩去泪痕:“珠儿,朕知道对你不起,但是情爱之事,确实不能勉强,若兰一去,便将朕的心魂都带走了。朕自知大限已至,朕求你一事。”

皇后听他之言,心中已是怒极,却面上凄然一笑:“皇上,原来皇上还知道对我不起。这些年来,我多希望皇上能回心转意,如当初般待我。但是,皇上,你始终还是只爱着那贱人!爱着那孽种!可怜我们的宏儿!皇上,你好狠啊!”

郑玄见她如此模样,长叹一口气说:“珠儿!你要恨就恨朕吧!星遥是无辜的!朕求你日后放过他。珠儿,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吗?你日日在我药中添了东西,你真以为朕不察?珠儿!朕是将这条命赔给你了!”

皇后听完,身体瘫在了地上,歇斯底里得说:“皇上,你,你为何还要喝?为何还要喝啊?!!!你宁愿随那女人去,也不愿面对我!!!你好狠!好狠啊!!!我不会饶过那孩子,我一定要将那孩子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皇上,我恨你!恨你!”说罢便匍匐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半晌都没听到郑玄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天佑皇帝已然气绝身亡,她凄厉的喊出一声:“皇上!”上京城无声的下起了雨……

郑炎看着益梁军来势汹汹,他毫无畏惧的策马向前,这些年来他什么都无所谓了,连命也无所谓。他挥舞着长剑向敌军将领杀去,突然一羽流箭射中他的心窝,他跌下马去。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自己大婚那日。洞房中,他以喜称掀开新娘盖头,看到新娘娇羞的模样,眼角含情,他的心中无限温柔,他在她耳边唤她:“若兰……”郑炎慢慢摸到怀中一直携带的那支碧玉连珠花,他嘴里喃喃叫着:“若兰,若兰……”忽然他看到若兰在对着他笑,轻声唤着他:“夫君。”他太累了,终于得以解脱了,他嘴角带笑的闭上了眼睛……

番外:霍玉

一阵婴儿清脆的啼哭从房中传来,房门外的人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生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稳婆便抱了一个婴儿从房中走出,高兴得报喜:“恭喜霍老爷,夫人生了个小公子。小公子细皮嫩肉的,又眉清目秀,长大了一定是个玉树临风的俊公子呀。”

霍庭听了稳婆说的,高兴的合不拢嘴,拿出一锭银谢过稳婆,便将自己的儿子抱过来,仔细端详起来。这孩子果然是俊啊,皮肤白皙,浓密的眉毛,一双美目像他母亲,红润小口,孩子这时打了个哈欠,小手伸开,便看见右手掌心中那一颗朱砂痣。

旁边的人提醒霍庭说:“老爷,还未给小少爷取名呢。”霍庭兴奋的说:“是啊,是啊,你看看,我这一激动就忘记了!这孩子生的这般俊,如璧玉一样无暇,就叫霍玉吧。”……

“夫人,夫人,不好了!”一个下人自门外边跑边喊,跑进堂屋中,见到霍夫人时已是满眼惊慌,哽咽着说:“老爷,老爷,他在西北遇到流寇,没了。”霍夫人闻言,如同五雷轰顶般,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霍夫人满面凄楚得哀求着:“求各位兄长,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再宽限几日。”霍家的几位兄弟听闻霍庭遇难的消息,就全部都聚在一起,说是讨债。其实哪有那么多债讨?不过是欺人孤寡,霸人家产。

为首一人说:“不是我们不近情理,只是这债总是要还的,我们也是要开口吃饭啊。”霍夫人抱着孩子泪流满面的说:“求求你们了,没了这宅子,我和孩子该去哪里啊?”

又一人说:“那我们管不着了!这宅子今天是收定了!来人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小小的霍玉依在母亲身边,惊恐的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族叔们将他们赶出家门。

霍夫人身背一个包袱,臂弯上抱着一个婴儿,抱着霍玉无声的落着泪。小小的可怜的孩子,用自己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替母亲擦去脸上的泪水,霍夫人便因霍玉的安静与懂事而更加心痛,她哽咽道:“玉儿,是娘没用,让玉儿和涵儿受这颠沛流离之苦。”

扬州已无可立足之地,只能北上前往山东投靠亲戚,一路风餐露宿极是辛苦。

临江城,来往的人络绎不绝。霍玉牵着母亲的衣角,跟在母亲身后。

“卖包子了啊!卖包子了啊!”路过一个包子摊,霍玉放开了母亲的衣角,停在包子摊前面,这孩子太饿了,包子实在太香了,他怎能抵挡住诱惑?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发现母亲不在了。巨大的恐慌笼罩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他四下里寻找着自己的母亲,大声哭泣着:“娘!娘!娘……”可是哪里有娘的影踪?

冯南飞在回戏班的路上,忽见一个小小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的喊着娘,他便停下了脚步。“孩子,怎么了?你娘找不到了吗?”

孩子泪眼模糊中看到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询问着他,就使劲点点头哭着说:“是的,爷爷,我娘找不到了。”

冯南飞见那孩子衣衫褴褛,心中也觉可怜,就伸手抱起他说:“乖孩子,爷爷帮你找找。”

在这街市上来来回回的找了几遍,也找不到这孩子的娘。孩子一直抽泣着,冯南飞心中不忍,便说:“乖孩子,你娘怕是找不到了。你可愿跟着我?”那孩子却是一直哭喊着要娘,冯南飞没办法,只得放下孩子,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便听到身后那孩子在后面追着他哭喊着:“爷爷,爷爷,别丢下我,我怕。”冯南飞一怔,便回身抱起孩子,轻轻哄着他:“乖孩子,爷爷不会丢下你,跟爷爷回家去吧。”回到戏班时,孩子已经在冯南飞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冯南飞对霍玉极是疼爱,霍玉这孩子乖巧可爱,极其安静懂事。待霍玉年纪稍大些时,冯南飞又请了先生来教他读书写字。

或许是耳濡目染,霍玉极其喜欢听戏,常常跟着戏班中的角们学习唱戏,他最爱的便是跟着玉凤学唱闺门旦。他本就长相俊美,举手投足间又自有一股风情,真是将每折戏中闺怨少女演的惟妙惟肖,连玉凤都自愧不如。就这样他们一路辗转,边走边唱,到了帝都……

冯南飞病了,病的很重。有日,霍玉去药铺为冯南飞抓药,刚出药铺门不小心撞上一个人,手上的药包也掉在了地上。

霍玉刚想向被撞之人行礼道歉,却被人一把抓住了领口:“什么人?!敢冲撞我家公子?!”

霍玉抬起头来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抓他的那人却不罢休,继续说道:“对不起就算了?!赔钱!!”霍玉大惊:“这!我不是有意的,而且公子也没受伤,为何要我赔钱?”

抓他的那人正要发作,却听那王公子说:“住手!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惜人!嘻嘻。这位小公子生的如此俊美,怎能受你们这些粗人侮辱,快给我放手!”说罢,那只咸猪手就要向霍玉的脸上袭来,霍玉伸手便打落那只肥手。

那王公子怒极:“你敢打本公子!来啊!给我绑到府里去!待我好好收拾你!”说罢,氵壬邪的笑了起来,他手下之人就推推搡搡将霍玉扭住欲带走。

突然一柄长剑出现在他们眼前:“放开他!”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开口说道,那男子身边也跟着几个佩剑的人。

那猪头一般的王公子说:“你是什么东西,本公子的事你也敢管?!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可是仓曹掾史!”“哦?仓曹掾史?王越的儿子?”那男人微一挑眉说道:“看来他这官是不想当了。”

那王公子气极了指着男子大骂道:“你是什么狗东西?!口气如此之大!”

男子便笑笑将腰间绶囊中的东西给了那猪头看了看,那猪头看了看,立刻吓得立刻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求锦亲王恕罪,是小的瞎了狗眼,居然冒犯殿下。求锦亲王开恩,饶了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说罢,居然吓得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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