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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by扑硕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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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几个出窍期的修士冲了回了山门,正要撞门躲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扇门紧闭,任他们怎样砸打都打不开。几个月尘派的弟子急的脸色通红

“师父!师叔!救命啊!快开门啊!”

山门纹丝不动,任凭几个弟子怎么敲也不开,他们明白了,自己这是被活生生的抛弃了。

林晨初莫叹了一口气,刚才他还在说这群魔修不是个东西,现在看来月尘派的高层同样不是群东西。钟磐寂忽然笑了起来:“小晨,你知道什么叫做困兽之斗么?”

林晨初愣了愣,转而看向了那群神态忽然视死如归的月尘派弟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钟磐寂道:“将一只凶猛的狼丢进一个有着很小出口的屋子里,然后让它去与狗熊搏斗,往往会很快被杀死吃掉。但是一旦将最后一个出口也封死,这只饿狼知道必死无疑,反而会扑上去拼命重伤狗熊。”

果然,正如钟磐寂所说,几个道修眼里闪着凶光,手里的圆环飞速击向了巨人。可这巨人当真就如毫无察觉一般,非但纹丝不动,反而像是被惹烦了,朝天怒吼了一声,冲上前去伸手就抓了一个月尘派的元婴期弟子塞进了嘴里。

那弟子也知道没人会来救自己,从腰间抽出了一个备用的短拐,挥手像是投掷飞镖一样一掌甩向了巨人的眼睛。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巨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一声粘腻的破碎声,震耳欲聋的狂吼声冲向了天际。

或许这是巨人成为昆仑奴之后,受过的最大的痛苦。他疯狂狂舞着,一把摔死了手里的月尘派弟子,还不解气的狠狠踩上了几脚,将其碾成血肉模糊的肉泥。而后一只手捂着流血的眼睛,一只手疯狂的撕扯着周围的树木。随着巨人肆虐和愤怒,他的身上竟是渐渐浮现了一成紫色的氤氲宝气——这人在没成为昆仑奴之前,竟是一个渡劫期大能!

他狂怒的撒开了自己的眼睛,用手猛然一扣,竟是把那车轮般的巨眼扣了下来,紧接着从巨眼中窜出了一个细小的圆环,在空中盘旋一圈,径直又飞向了巨人。

他愤怒的冲向了其他几个躲在山门前的月尘派弟子,狰狞的狂啸着,手拎着一颗巨木不断狂舞着,猛然飞到了天上,而后又用力飞快跳下。他身下有几个月尘派弟子来不解躲闪,被他一脚才成了血红的肉渣,其他几个活着的月尘派弟子狡诈的一边攻击着他,一边往魔修队里跑,竟是也借巨人之手干掉不少魔修!

巨人的攻击不分敌我,甚至直将整座月牙山踩得狂震不已!渡劫期大能即便是忘记了应该怎样运用灵力,一怒之间本能能运载的灵力依旧不可小觑。顷刻间,树木倾倒落叶狂飞,无数灵力和惨叫纷纷充斥着山林间,林晨初所建的迷幻阵和结界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别扭受一般,在暴风、地震与灵力侵袭中哼哼着,摇摇欲坠但是就是不肯被推倒。

正当林晨初还在咬牙坚持的时候,却听山顶轰鸣一声!

“轰!”

只见刚才还在肆虐的巨人此刻竟是身首异处,庞大的身躯轰隆倒地,犹如一根巨大的滚木一般从山顶滚下,一时间竟是造成了一条由断木组成的山路。

“何方宵小敢来我月尘派撒野!”

林晨初鄙视的看了过去,这话说的多假,都打了一个多钟头了你要是还不知道是谁来你家踢馆子,你也活该挨揍。

只见不知何时,月尘派的山门竟是被巨人踩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几个引巨人攻墙的身受重伤的月尘派,还来不及申诉,就被其他几个弟子面无表情的以叛门罪处死。而其他人依旧神情漠然,甚至面带幸灾乐祸的将他们的武器收入囊中。

说话的,是六个长着一大把的胡子老头,他们身材肥胖,面色红润,各个都是大乘期的修为。这六个人行动一直保持着诡异的一致性,就像是用一个细线同时操纵的六个木偶,但是神态却是喜、怒、哀、乐、愁、怨各自不同。

黑暗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整个身体都是轻飘飘的悬浮在空中,那种飘荡的感觉与岳红霜在空中浮动的模样同出一辙。这人从头到脚都被一张漆黑的布料裹着,隐隐能隔着布料看到他头部有一个像是帽子一样的巨大球体。

沙哑刺耳的闷笑声从披风中传出:“少给老子装蒜,我问你们,当年可是你们中的一个参与了屠杀隐世五门的行动?”

第一百六十四章:前因

七日前。

沈拓本来是老大不情愿的被浅篱拖来看什么劳什子的东帝秘境。

比起东帝秘境,他倒是更愿意去把沈括扳倒。一年前,沈老当家的刚死他就迅速得到了卯辰的大半江山,只给沈括留下两分天下,但一年后,沈括仍旧抱病在家,但他却无论怎样都夺不来手里那两份家产,因此也无法根本没办法去掉名字后面那个“少主”的名头。如果不是那些窥伺卯辰的旁支,或许他早就用蛮力横夺了,但是如果一定如此,卯辰必定元气大伤,到时候他可不希望自己拼命夺来的,只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饭碗。

与浅篱到了夏国,住进了隶属卯辰的客栈,店掌柜的连忙准备好了一个天字号上房款待沈四少主,可沈拓椅子还没坐热,忽然就接到了魔门的邀请。

魔门这时唱的什么戏……

沈拓换了套衣服,回身对某只咬着鸡腿的狐狸说道:“浅篱,不要惹是生非。我去去就回来”

浅篱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寻来的鸡腿咂吧着,连眼皮都舍不得赏他一个。沈拓觉得自己像是个不受孩子待见的老妈子,揉着满脑门子的黑线,独自下了楼。刚刚下到了厅堂中心,他就隐隐听到楼梯后面的厨房里传来了厨子委屈的哭喊声:“额(我)也布吉岛(不知道)哈,介(这)个鸡腿额(我)明明就放在灶台上哩,咋着(怎么)额(我)一悔(回)头,就木(没)有咧捏!”

沈拓:“……”

好吧,至少我不在这只狐狸不会把自己饿死。

他叹了口气,自己好生生一个优质的少主,被这只蹭吃蹭喝的狐狸活生生折磨成了一个老妈子,真是惨绝人寰。

一出门,他便被送上了魔门心欲宗派来的马车,那车夫将车使得飞快,没过多久就将车驶出了城外,沈拓坐在马车中忽然觉得身下一沉,撩开了马车的窗帘,竟是已经飞到了空中。他不明意味的低笑了一声,拉回了窗帘。

没过多久,马车安然着陆,沈拓安然的下了马车,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立着一个十分巨大豪华的石屋,隐匿在山林之中,看起来十分隐蔽。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黑衣的娇小女子,巧笑倩兮的朝沈拓行了个礼,用银铃般的嗓音说道:

“请问可是沈四少主?主人已经等您许久了,请随我来。”

沈拓应了一声,迈步穿梭过无数拿挑衅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的魔修,像是在自家后花园闲庭信步那般走进了石屋。他随着女随从进了主厅,一眼就看见两个像是巨塔一样的汉子立在中央,十三个美丽的舞姬伴随着靡靡之音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她们簇拥着三个几近全裸的绝世美人,那三个美人毫不忌讳的一各种妖娆的姿态舒展着身体互相摩擦着,惹火的身材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

沈拓饶有兴趣的看了十六个美人一眼,却冷不丁的发现在两个巨塔一般的男人中间还放着一张巨大的宝座,宝座建的很高上面坐着一个干枯发黑的像是骷髅一样的男人,他浑身上下裹着黑色的披风,在妖艳的美人的簇拥之下,还真有那么几分警告世人不要被美色榨干了身子的意思。

沈拓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的轻笑了出来,本是一声十分轻微的笑声,却不知为何在这屋子里显得十分刺耳。

歌舞戛然而止

骷髅一样的男人正是心欲宗宗主貔陆。只见他抬起干枯的手臂隔空随意做了个“抓”的手势,顿时一个乐师的脑袋就像是爆裂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泄了一地。不知从何处走出了两个侍从,一声不吭的拖走了尸体,擦拭着地板。貔陆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继续。”

屋内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沈拓心中冷笑,不动声色的拱手道:“晚辈卯辰少主沈拓,久仰貔陆宗主大名。”

“久仰?沈四少爷恐怕从未久仰过本座吧。依本座看,你这小辈怕是没少在背后嘲笑于本座。”貔陆的声音与他的长相一样干枯,就像是在砂纸上摩擦过无数遍那样,粗糙的让人听得耳鼓生疼。

沈拓就算是个瞎子,也知道这貔陆绝对没安好心。他悄悄将戒指里的一枚符咒握在了手里,不动声色道:“貔陆宗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卯辰向来将主顾放在首位,若是换做貔陆宗主,晚辈更要尽皆所能达到前辈的愿望了。”

沈拓这话答非所问,但是貔陆不会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貔陆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是阴惨惨的笑容:“既然沈四少爷如此爽快,那今天我与你的交易,你是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了。”

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沈拓也知道没必要继续在这个骷髅头面前装孙子了,他冷笑了一声,从乾坤戒指里竟是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木椅,惬意的做了进去,道:“前辈既然是说要与晚辈做场交易,那晚辈只能洗耳恭听了。”

直到这时,貔陆才抬头看了一眼沈拓,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的多,俊朗冷清,生机勃勃的让人妒忌。

貔陆又眯缝上了眼睛,他挥了挥手,那三个绝世美人像是游鱼一般退下了场,过了片刻竟是端来了两壶玉露琼浆,给两人分别倒上了一杯碧绿色的酒液。做完这一切,她们就像是乖巧的趴在貔陆的腿上,柔顺的像是三只猫儿。貔陆用黑糙干瘦的手心不在焉的揉玩着美人娇嫩雪白的肌肤,声音毫无波动:“你看看老夫网罗的着三个美人在你卯辰换来什么?”

貔陆忽然脸上闪过了一丝杀机,手下的那个绝世美人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出来,竟是弹指间被他吸成了堆干枯的骷髅,浓密的头发瞬间压塌了颈骨,堆在了一旁。另外两个美女乖巧的拖开了那具枯黄的尸体,恭敬的立在一边。

疯子。

沈拓闻看此景,心中暗骂这老妖怪心狠手辣,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半天才冷清的笑了笑,道:“宗主手下随随便便杀的这个女人,在卯辰挂牌竞售,至少也能换回来一个上品的灵器和若干灵石,若是放在炉鼎阁做花魁,可获得的价值更高。不过前提是……得先让她们穿上衣服。”

貔陆抬眼看他,沙哑难听的嗓音忽然大笑了出来:“果然是卯辰的首领继承人,这账算得比老夫要明白的多。那就麻烦沈少主帮老夫好好算算,这条我要是想要你的小命,要给卯辰多少好处呢?。”

沈拓瞳孔猛然扩张,随即闪过一丝了然,忽抬头看向他,拿起手里的琼浆喝了一口,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不过晚辈的贱命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既然是生意,貔陆宗主总要给我几分彩头吧。”

貔陆见他仅仅是一愣就恢复了淡然,也不由得不由得冷哼一声,杀意更甚:“天底下敢在临死之前跟本座这么说话的人,你倒是第一个!彩头就是让你死的明白!”

沈拓勾起了一丝冷清的笑容,若有若无的透着几分嘲弄:“不然在下做个糊涂鬼,倒不失为一个合算的买卖呢。我倒是想要听听貔陆宗主是怎么说的。”

貔陆冷哼一声,丢出了一张合约:“老夫可真是让你糊弄的好惨啊!所有人都知道东帝秘境只有门主才能打开,而请出门主必须要一个魔门宗主朝东当众九扣二十七拜,丢尽了脸面低声下气的乞求才可!若是论资排辈,这等丢脸事情根本无需老夫来做;若是比起修为实力,老夫敢说整个魔门除了门主那个老不死的之外,就连副门主都要理让我三分。”

他忽然暴怒了起来:“可如今这群王八羔子竟然要老夫当众下跪!理由竟是什么劳什子的老夫挑起了魔道之争,理应由老子出面召出门主!但若是这魔道之战是老子挑起来的,让老子磕头也无所谓,可关键是老子根本连那个狗屁少主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毒害于他!”

沈拓忽然大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于是你最近就忽然想起来,心欲丹不仅仅是你有,我一年前跟你做生意也从你手里要走了三颗,那么理所当然的就会联想到是我为了卯辰的利益挑起魔道大战,从而让你间接成了替罪羊羔是么?”

貔陆跳了起来,用干枯细瘦的手指指着沈拓咬牙道:“你终于承认了!吃我一翻天印!”

忽然,从他的手心里翻出了一个通体血红的方形印章,在印章之上还镶嵌着一个通体乌黑的印章,似木非木似金非金,十分奇特。那印章以现世,立即便朝沈拓压了过来,那势头猛如烈虎,疾如闪电,竟是一时间将沈拓的上下左右所有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

沈拓也不知道是知道自己逃不开,还是一心求死,竟然一动也不动。貔陆的翻天印越变越大、越变越重,眼看就要一把将他砸成了肉泥,沈拓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翻天印压着他的头顶轰然压进了地底,整个石屋都不由得被震的掉下了无数碎屑。这样的攻击虽然不是渡劫期大能的全部实力,但是加上翻天印,却绝对不是沈拓之流能够敌对的,如此一击,沈拓这样连金丹期都不到的修士,绝对是非死不可!

可貔陆却“咦”了一声。他抬手收回了翻天印,那血红的方印迅速缩小翻回了他的手心,露出了地上一个巨大的方形深坑。他抬眼看去,不由得惊骇道:“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貔陆宗主,看来你失败了呢。”

就在此时,一声儒雅轻慢的嗓音从后堂屏风中缓缓传出,一个脸色苍白的俊美青年正捂着嘴不住的咳嗦着,瘦削的身体似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可那一双星灿般的眸子闪动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三少爷。”貔陆咬着牙的朝着沈括说道:“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卯辰的首领了。”

“首领?”沈括若无其事的拿起沈拓的酒杯,欣赏着杯中碧绿的玉露琼浆:“沈拓还活着呢,怎能如此轻易的就叫我首领?”

貔陆立时瞪起了眼睛,可怖丑陋的脸格外的吓人:“我说你是首领你就是首领!你从今日开始就是卯辰的当家了!谁敢说你不是,我便带着我三千心欲宗的死士灭了他!”

沈括轻笑着,像是禁不住酒水诱惑似得一饮而尽,而后立刻被烈酒呛得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俊逸苍白的脸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就连纸白唇都是艳红的:

“那沈括还要感谢貔陆宗主了。我与您的交易是:您通过与他做交易的形式,换取他的性命,结果他根本就没打算换什么顶级的天材地宝,这明摆了连一砖一瓦,也不愿意留给我做庆礼啊。”

貔陆全是褶皱的黝黑面皮上闪现了一丝怒容,沈括这是指桑骂槐拐着弯骂他抠门,想起自己确实理亏,便强忍着把肚子里的怒气咽了下去。

“如果刚才您杀了他,这场交易或许就会容易的许多。但是很不凑巧,我那不成材的弟弟逃了。”沈括慢悠悠的说着,见貔陆开口要骂,话锋忽然一转:“但是我刚才忽然发现,这对您来说还真是一桩合适的买卖。”

貔陆某光一闪,刚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您与我做的交易,和与沈拓做的交易,事实上都是和卯辰做交易。在他那里,您已经付了帐,卯辰应该是欠了你他的一条人命。但是在我这里,你却又欠了我他的一条命。就像是一颗苹果,我欠了你一颗,你又欠我一颗,一来二去,在算一算,其实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这么算来,您到还真是比我们这群商人,还要精明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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