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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赫梯男神 下——by冲出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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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一靠坐在笼子里休憩,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叫价声,那些将要被贩卖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一个,两个,三个……最后有人掀开红布对他说,“到你了,站起来。”

白了一闻言站起来,抱着怀中的三朵荷花走到笼子中间。连着笼子被推到台中间。

“好了,接下来就是今晚的压轴,绝对惊叹的罕见美人!”红布应声落下,现场反应平平。

白了一算不上美人,跟美挂不上边,形容俊俏还是很恰当的,只是因为相貌特殊才显得稀罕。讲解员在台上说得唾沫飞溅,介绍白了一的各种特殊,现场安静了一会,出价的人寥寥无几,因为他既没有妖娆美女的风情万种,也不似侍寝男子的柔媚无骨。白了一只是静静地站立着,纤弱的肩膀,瓷白的肌肤,融合东方韵味的神奇美感,他怀抱荷花,显得纤尘不染。

“各位各位,你们有所不知,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讲解员拍拍手,一个手下打开笼子让白了一出来,并用湿布在白了一背上还算客气地擦拭了几下,吸附了水分的颜料立刻显出了饱满的颜色,鲜艳而妖冶,亭亭净植,与他手中的荷花相映成趣。

台下忽然有人叫道:“是赫梯的神使,神使雅里!”客人里不乏见多识广去过赫梯做生意的商人,虽然没见过真人,但是背上有荷花,遇水便会出现的传闻是听说过的,还有他曾经的赫赫战绩。

众人皆是惊叹,开始议论纷纷。

“真的是吗?”

“我确定!”

“怎么会这么年轻?”

“所以才是神使,不老的容颜就是见证!”

有人突然开口叫价,然后是一拨高过一拨的叫价浪潮,讲解员已经插不上话来说明目前的情况。老板并不在知道白了一的真实身份,想撤回这单子,精心策划一下再买也许比这样一次性卖掉更值钱,可场面已经完全失控,台下的人都喊红了眼睛就差大打出手了!会来这种地方买奴隶消遣的人多是穷奢极侈,纸醉金迷的富豪,“神”这样的商品竟然能够买得到,为什么不买呢?

白了一只是木然地看着场下的争夺,反正是谁都没差,只要看清他的“真面目 ”后,恐怕碰都不敢碰自己吧!

老板不得已下,让手下的人带着白了一到台后去,下面的人几乎要涌上来直接抢人了,人贩子们拦着要涌上来的人!白了一现在手脚没有被束缚,这是他唯一能够最大限度逃跑的机会,没有任何迟疑,白了一奔向会场最后那扇出口大门。手下们哪里料得到一直乖巧配合的白了一竟然突然落跑,顾不上眼前的人群赶紧去追。白了一用尽一切力气奔跑,身后就像玩植物大战僵尸时的场景,就差配上“有一大波僵尸”正在靠近的字幕。

大门近在眼前,自由就在指尖,就在他触及大门的那一刻,他被抓住了,狠狠地按倒在地上。

“该死的,竟敢跑!战神雅里也不过如此!”壮汉恶狠狠地带着轻蔑的语气,把白了一从地上拉起来。

后面涌上来的人大力挤撞壮汉,白了一乘他手一松,抽出右手摸出事先藏在腰带中的铁片,反手在他脖子上一抹,钳制的力量松脱,白了一爬起来冲向大门,此时大门意外地打开,白了——头撞上了一副厚实的胸膛,在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下被人扛了起来。

“你这么热情地扑到我怀里来,真是让人惊喜万分啊!”普拉美斯抱着白了一大步流星地离开,边走边说,“这个人爷要了,多少钱上我那领。”老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摇钱树被新上任的尼罗河三角洲支流管理官带走,当务之急是赶紧算一算要多少钱合适。

一场闹剧落幕,塞纳沙路过这件有名的人口贩卖会馆外看见墙上用黄颜色的粉末喷画的告示,他一句句地解读,然后冲进了会场,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有一个瘸腿老阿公在擦洗满是血迹的地板。他询问这个老人,希望得到一些线索,但是并没能如愿。

名单上最后一项金发黑眼的特殊商品,塞纳沙想到的只能是白了一。很快,埃及开始传着赫梯神使的一些事情,关于他背上的莲花,塞纳沙心急如焚却无奈探不到可靠消息。

72、

普拉美斯有些无措地面对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年,那个浑身阳光满面的活力青年哪里去了?他也没办法开口问他为什么会流落到被人贩子贩卖的地步,显然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雅里,要不要吃些东西?”

“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水果的。”

普拉美斯尝试跟白了一说话,但是得不到回应,“累了就先休息吧。”

“我要洗澡。”

沙哑的声音,让普拉美斯以为是幻听。“好,没问题!”他反应过来后一口答应,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

普拉美斯带着白了一去洗澡的地方,是一处方形的浴池。白了——路上不停地搔着手臂和胸口,药粉的水份蒸发后变得非常干燥,不停地掉粉还很痒,更何况堵在他的伤口上。

“我先出……”

普拉美斯话没说完,白了一已经背对着脱光光,旁若无人地坐进浴池搓洗,大量的药粉洗下来露出凹凸狰狞的伤口。普拉美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有种天破了个洞的感觉,他掰过白了一的身体,当他眼睛慢慢向下移的时候,他真后悔自己这样做了。普拉美斯什么都没问,干脆自己也进来,半蹲着执起白了一的手细细擦拭,帮他洗去粘在伤口上的白色药粉,胸膛、大腿、脚背,换了两次水才洗干净。

普拉美斯拿布裹着白了一抱回寝室,期间,白了——语不发,只在最后道了谢。普拉美斯命人送来衣服,但是白了一浑身是伤哪里穿得上,他看着白了一胸口的烙印心疼到狂怒只能一直压抑。

“普拉美斯大人,门外有人来要钱,说是您在他那买了奴隶。”门外侍从说。

普拉美斯正光火没处发泄,既然送上们来了还不好好整治整治。

塞纳沙在那之后在埃及逗留了好久天,想从那个贩卖会馆打听消息,刚跟一个人花钱套了点线索,确定有一个像白了一的人,可是再多就打听不到了。第二天夜里会馆起火,烧得一干二净。那天在场的都是有钱有势的贵族,平民那里自然打探不到消息,塞纳沙又没有特殊人脉,只能像只无头苍蝇在这个陌生城市乱转。他已经穷途末路了,当掉宝剑的钱维持不了只出不进的日子太久。靠他一个人是没办法找到雅里的,他用最后的钱买了匹马,一些干粮,他要回赫梯,纳迪夫竟然一直没有来找他,心中也是隐隐不安,先找到纳迪夫,他一定会有办法找到雅里的。

塞纳沙回望身后的埃及城市,雅里,等我!

然而他却不知道,被卡尔夺去另一眼的纳迪夫早已沦为阶下囚了。

普拉美斯尽心尽力地照顾白了一,医生、药草不在话下,更夸张的还叫了一大帮的神官站在他床头大唱颂诗祝福词,十天下来,白了一终于受不了了。

“普拉美斯,能叫他们闭嘴吗?”白了一按着太阳穴,这些声音搞得他头疼,听惯了流行歌曲的现代人实在没办法从这些歌里面找到喜爱的旋律。颂词的歌声戛然而止,普拉美斯挥挥手打发他们离开。

“这个对你身体好,歌声传达到拉神那里,会帮我们实现愿望的。”

白了一翻白眼,“你让我觉得我已经死掉了,在我家乡,死掉的人才会有人站在他床头唱歌,然后神听见了就过来把他灵魂带走。”这句是白了一十几天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你想让我死吗?”

“当然不。”

“那就让我清净一会。”白了一继续揉太阳穴,普拉美斯立刻化身按摩小弟,这里捏捏,那里按按。

白了一的身体尽管休养了几天,还是很虚弱,夜里不停地冒虚汗。因为全身的痂被剃掉又接触了水,伤口大面积发炎,烧了五、六天才清醒,医生说再烧下去可能会没命,结果白了一硬生生地给熬过来了。普拉美斯没日没夜地守着,看到白了一睁眼时欣喜地快要落泪,牵着白了一纤弱的手忍不住喊:“感谢拉神!”然后牛羊牲畜,新鲜蔬果,一车一车地往神庙里送。

痂重新结了,浑身痒得睡不着,简直要把白了一折磨疯掉,每夜他只敢阖眼浅眠,如果不小心熟睡就会噩梦连连,浑身痛痒的感觉和那时候太像太像。漆黑的夜,漆黑的牢笼,尖叫到咳出血的喉咙,挣扎、翻滚,无助,绝望!

白了一从梦中惊醒坐起,一身的冷汗,他大口喘气平复心情。他安慰自己,他已经离那个噩梦的地方很远很远了。

普拉美斯几乎同时坐起来,把白了一挽进怀里,轻抚他的背安慰,摸到一手的冷汗,起身拿了件新的睡衣给白了一换上。

两人再次躺下后,谁也没能再睡着。

洁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清冷的像结着霜,就像白了一现在的心一样。

白了一突然想起《白月光》那首歌,轻轻地哼唱起来。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简单伤感的歌词因为沙哑的嗓音更添飘渺凄美。

普拉美斯从后抱住白了一,“队长,如果你是月亮,我就做太阳,很温暖很温暖的太阳,抱着你就不会觉得冷了。”普拉美斯伸出自己的左手,是白了一替他纹的金色太阳,反射银色的月光光华,美丽得就像那个人的浅金色长发,足够耀眼得让人心慌。那个人就像深入灵魂骨髓一样,尽管被伤得遍体鳞伤,却怎么都忘不掉,任何人任何事总是能勾起与他相关的回忆。

忘了他!忘了他!

普拉美斯抱着白了一抱了一夜。

三个月过去了,白了一身上的伤在普拉美斯各方努力下愈合的很好,只留了一些淡淡的痕迹,白了一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夏季,在尼罗河两岸大片土地上,到处都生长着亭亭玉立的莲花。尼罗河畔的莲花品种繁多,主要有红、白、蓝三个品种。普拉美斯有空就带着他坐船游览尼罗河风光,带他吃遍美食,白了一也渐渐开朗了些,偶尔跟他开开玩笑,一次调侃他分明没有什么美姬艳妾,还装什么大户。普拉美斯说因为我这家里为了迎接新主人,早就把他们遣散了啊!白了一自知开了个不该起的头,乖乖闭嘴了。

他就这样赖着吗,仗着普拉美斯喜欢自己就为所欲为也太卑鄙了。尽管普拉美斯没有告白明说,偶尔用玩笑的语气暗示他,白了一也不能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一个多年未见的单纯朋友能照顾到他这般周全。

“我决定要接任你家的各项大权了。”白了一下定决心对普拉美斯说。

“你确定?”普拉美斯抱着白了一问,虽然表面惊讶平静,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白了一抿嘴点头。也许,他应该试一下。

“那我……能吻你吗?”普拉美斯刚问又后悔,“不,那个,你要是觉得太急了我可以再等等。”

看到白了一仍是点头的,普拉美斯反而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了。他轻轻地捧起白了一的脸,为了让他不会太反感,只是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碰,舔了舔嘴唇便不再继续,结束之后又后悔得想咬断舌头。

“普拉美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好的。”普拉美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能不能找到帮我背后的刺青去掉的方法?”

“这个……”普拉美斯犯难了,刺青不会轻易纹上去,纹了便是一辈子的印记了,“没有方法去掉,除非……剥去皮肤。”

“剥吧!”白了一没有迟疑,闭上眼睛说,“剥干净点,一丝都不留。”

普拉美斯一时间接不上话,是因为要接受我才要去除这副刺青吗。“我不会在意的,没关系。”

白了一摇头,“就是因为下定了决心,我要跟过去做个了断。”

看到白了一决绝坚定的目光,普拉美斯同意了,在白了一身体状况都良好的情况下,他请了最好的师傅。

“听话,喝了这个就开始。”普拉美斯端着一杯酸奶。

白了一摇头,他知道里面肯定放了药,普拉美斯想让他轻松一点。

“地狱已经是常客,骝了几圈都没进去,这次也不会进去。”比这更恐怖的都体验过,单纯的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白了一咬着嘴里的白布,咬到牙龈出血只是闷着哼哼了几声。每一刀都刻骨铭心的痛,比爱那个人更痛,这样就能忘记了吧,但事实上,这个痛无法比较,究竟是身体比较痛,还是心更痛!

普拉美斯擦着白了一额头的汗,心中一刻不停地向拉神祈祷。

为什么爱上了他?人心真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刚开始只是想逗这个特殊的“王妃”玩玩,后来越发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他出卖了他,他却豁出性命来救他,多傻多天真的人啊!尽管救他的初衷不是为了他。

白了一昏迷了足足三天才醒来,毫无血色的脸看起来像会随时倒下去一样。

普拉美斯又是好一阵子没得觉睡,尽管每天都顶着惨白的脸色和浓重的黑眼圈,心情依然美丽。面对白了一,普拉美斯的笑容每天就像一朵盛开的太阳花,明艳温暖。

一个月过去了,自家夫人身体已经渐渐好转,要好好地给他补一补。普拉美斯已经在心里把白了一当成自己老婆了,毕竟白了一跟他宣告了接任的命令,他当然无条件从命。

精心调养下,白了一的脸上渐渐有些血色。

一天夜里,白了一忽然翻到普拉美斯身上,“来做吧!”

“什……什么?”普拉美斯反倒像是受惊的良家直男,扭扭捏捏。

白了一干脆就脱光,俯身吻他。普拉美斯抱着他反身压住白了一。

“你是认真的?”

白了一点头,但是chiluo坦率地展示身体还是让人非常害羞,白了一咬着下唇别过头。

普拉美斯非常轻柔地吻着白了一,手指沿着优美的肩胛骨滑到胸前打圈,然后向下停留在腹部轻抚。他的吻渐渐向下,亲吻残缺的伤口时白了一忍不住轻颤,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卑鄙太无耻了,他毫无价值竟然没有自知之明,他怎么配得上他,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雅里,睁开眼睛。”普拉美斯抚了抚白了一的脸,“你太紧张了,搞得我都紧张死了,死相!”普拉美斯故作娇羞地推了一把白了一,然后重新抱着他躺下。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不是因为紧张,是不能接受,白了——直闭着眼,膝盖颤个不停。

“你真应该直接强了我算了,这样我就没有退路了,然后厚颜无耻地赖着你。”白了一背对着他说。

“是啊,我现在后悔死了,赖着我那我简直求之不得。”普拉美斯把他搁在白了一的肩膀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可是我不想让你没有选择,我怕你会后悔,我怕你会恨我。

不久,养好伤的白了一不辞而别了,用他艰涩的埃及文刻了一块泥板,感谢他的照顾。他什么都给不了,所以不应该一直赖在这里。

普拉美斯知道白了一会走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地出其不意,这么仓促。你应该告诉我,你知道我不会强留你,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错过了,便不再有。如果是我先遇到你该多好!我就是你那所说的人生过客吧。

“不要老是掐我腰,摸我屁股,你这个叫性骚扰知道吗,是犯罪。”白了一嗔怒。

“什么,摸自己夫人的也算犯罪?”普拉美斯继续摸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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