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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赫梯男神 下——by冲出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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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白了一蹭一下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从上到下,到大腿根部全都种满了大红草莓啊……怎么好意思出来,“我不出来!”说完又把头缩回去。

卡尔无奈地推了推,然后把这团球抱在怀里,过了一会,一层层剥开被子,才把赌气的白某人给扯出来。

“乖啦!”卡尔用唇语说,然后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容易害羞也是他很可爱的地方,卡尔满意细细抚摸白了一象牙色的每一寸肌肤,那里留着专属自己的印记。

卡尔命人拿了衣服进来,亲手一件件给白了一穿上。白了一舒心地当起大爷被伺候,谁让丫的昨天乱发狂,把人都快往死里整了。

赫梯人似乎很中意金色和银色,这套参礼的服饰在内红外黑的底上用金丝银线装饰,还有大小不一的宝石点缀,在光线亮的地方,就像牵引着银河那般璀璨奇妙,相当奢华。

卡尔满意地点头,领着白了一出来,侍女们都惊叹衣饰的巧夺天工,更惊艳于白了一将黑与红穿得格外出彩的个人魅力。卡尔让人打赏了在外等候的裁缝们,又让侍女们给白了一戴上纯金打造的装饰冠,上面镶嵌着一颗光滑的圆形蓝宝石。

白了一抬头挺胸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金冠都快被抖掉了。我去,难怪教的步子那么慢,穿成这样能走快才有鬼!

“能脱掉吗?重死了,脖子和肩膀快要分开来了!”白了一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昨天的体力就够他吃不消的了,外面这件内红外黑的斗篷下面托着着一层层黄金打造的摆尾,有多重就不说了。“额滴神,这造型都快赶上婚纱大拖尾了。”

卡尔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觉得确实接近完美了之后,终于大开金口同意白了一脱下来。

造型赶上婚纱大拖尾这句话真是没说错,因为那个仪式就是把命交付与人跟下半辈子跟谁嫁人的定义也差不多了。

封号的日子如期来临,王宫内所有的东西都被翻新,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王城大开大门欢迎哈图沙什乃至全国的人民来观礼。

为了让太阳女神阿丽娜见证这场仪式,所以选在了黎明时分。

天是漆黑的,就跟那天白了一来到这世界的时候一样。风很静,无数的火把照亮天空,把黑染成了红,一如白了一身上这套内红外黑的礼服。

民众狂热地呼喊雅里,彰显诚意以图神灵的庇佑。

阿尔努旺达站在高高的红毯另一头,他的身后站着卡尔和老祭司,老祭司手里端着金冠和一把仪式用的金色宝剑。

单调却不失庄重的音乐声奏起,民众倏然安静。白了一走上红毯,走向一直面带微笑的阿尔努旺达,身后纯金打造的后摆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音。走到阶梯,白了一停下喘了一口气,匀速地拾级而上。

加油,白了一给自己打气,戴上金冠然后说一句台词就算完成了。白了一终于走到最高点,阳光拨开暗夜的束缚,将阳光透露给大地,两侧的祭司和神官们开始歌颂对神的敬慕和爱戴,阿尔努旺达从祭司手里的纯金托盘中端起纯金的王冠缓缓走来。阿尔努旺达的身影就在眼前,白了一拨开沉重地披风单膝跪下,等待国王的加礼。

然而,金冠掉在红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歌声戛然而止,不少人发出了抽吸声,阿尔努旺达在众目睽睽之下呕出一团黑血,当头喷了白了——身,在倒地之前被眼疾手快的卡尔扶住。卡尔给了安瓦尔一个眼神,安瓦尔心领神会,捡起金冠双手端平站在白了一身边。卡尔把阿尔努旺达扶到位子上。远处的民众隔太远,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国王在给神使加礼仪式上吐血的事情依然会传遍哈图沙什乃至全国,但至少不是现在。因为这个“插曲”而暂停的仪式忽然又照常继续了,歌颂太阳女神的颂词再次响起。

白了一黑红的礼服因为被血浸染虽然并不明显,但是血腥味熏得白了一难受得皱眉,更何况他的脸上也沾了不少。

深知阿尔努旺达现在的情况显然没办法再继续主持加礼仪式,卡尔理所当然地站了出来,接过安瓦尔手中的金冠戴在白了一的头上。白了一就着跪姿双手接过军刺,就像那天贝克尔对他所做的那样,“在至高太阳女神阿丽娜以及诸神的见证下,我将奉献我的余生,为我至高无上的……”王?可是现在为他加持的人是卡尔,不是王!白了一停顿了一下,“为我至高无上的殿下。”

白了一就这样穿着染血的礼服接受了卡尔的加礼。

卡尔拔出安瓦尔身上的佩剑握在手里,笔直向上,握剑的手在左边胸膛碰了一下。

白了一双手叠于额前俯身行礼,就像贝克尔当时对他所做的一样。

从此我的命,系在你身上,现在我是你最忠诚的骑士!

这是把性命托付出去的最高仪式。

正式的仪式结束后,王城举行了三天三夜的狂欢,庆祝天神赐了神使给赫梯,也预祝瘟疫的提早结束。然而此时的皇宫……

阿尔努旺达在仪式上吐血之后一病不起,传言他染了先皇的瘟疫。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先皇都死了一年了,瘟疫不可能潜伏一年之久,总而言之,阿尔努旺达就这么卧床不起了,国家的一切事物就交到了卡尔的手上。

“卡尔,国王殿下怎么样了?”白了一关切地问。

“你很关心他?”卡尔反问。

“说不上很关心,但是总要关心一下吧,他可是你兄长诶,再说,他对我也挺不错的,送一大堆东西,还那么客气。”白了一实事论事中肯地回答。

卡尔叹了口气摇头,“恐怕没几天了。”

“那么严重,他之前都很健康啊!我再去看看他吧。”白了一之前就有跟卡尔一起去看过阿尔努旺达,自那天吐血后,阿尔努旺达基本上都在昏迷,醒来的时候眼神都基本是昏浊不清的,甚至搞不清自己是谁。

面对白了一的热心肠,卡尔没有驳回也没有同意,一个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濒死病人,去看看也无妨。他暂时无暇顾及白了一,阿尔努旺达突然倒下,还有太多的公事要处理了,桌子上堆满了需要他过目的机密泥板。

50、

白了一带着下人准备的新鲜水果去看望阿尔努旺达,贝克尔当然寸步不离地跟着。作为这个时期的超级新星,侍从们一看到白了一都赶紧狗腿地献殷勤。开门的开门,代拿礼物的代拿,弯腰屈膝地引路。其中一个更快地走进国王的寝宫,过了一会退出来请白了一进去。就在白了一进去之前,靠墙的走廊尽头飘过一抹身影,白了一撂了两眼没太在意,好像就是传闻中老祭司的女儿,她与阿尔努旺达从小就是感情很好的两小无猜,本来是要嫁给阿尔努旺达的,原以为瘟疫结束,她就要当上皇后了,谁知阿尔努旺达却突然倒下,现在魂牵一线。白了一不免替她惋惜,世事无常啊!

白了一冲门卫礼貌地笑了笑走进去,贝克尔被限制在寝宫外等候。奢华的寝宫内,轻纱的帐子里有一个清晰的起伏人形。白了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地张望了一眼里面,阿尔努旺达正闭着眼睛,一脸病容,蜡黄的肤色全然不见以前的俊朗风采。白了一把一篮水果放在床头,刚想离开手却被狠狠抓住,白了——惊,看向阿尔努旺达,此时的阿尔努旺达是这些天以来从所未有的清明。

白了一慌乱地退出阿尔努旺达的寝宫,侍从们莫名其妙地目送白了一离开。

白了一站在宫外急急喘气。

“雅里大人怎么了?”

“没,没事!”白了一目光游移地回答。

“国王陛下天魂归位!”

“国王陛下天魂归位!”

“……”

阿尔努旺达病逝的噩耗从宫墙内依次渐强传递出来的,直到有人再一次白了一身后高洪地重复响起。白了一确实地意识到,阿尔努旺达死了,就在刚才。然而白了一刚想迈开步子,就被国王的侍卫兵团团围住。

“你们做什么?”贝克尔严厉地质问士兵。

有人拨开人群站了出来,“国王陛下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刺杀身亡的,雅里大人刚才神情紧张地从国王陛下的寝宫中出来,不是你做的,还有谁?”老祭司走上前抓住白了一的手,“你手上的血渍怎么解释。”

白了一挣开老祭司的钳制,“国王殿下刚才咯血,我用织物擦拭的时候留下的,我没有杀害国王陛下。”

“事实就是如此,你无须狡辩。”老祭司指着白了一的鼻子诬蔑。

“不要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贝克尔横在白了一前面,挡住老祭司的指控。

“乱哄哄的什么样子!”严厉高傲的女声响起,人群让出一条路齐齐跪下行礼,来人就是一年前死去国王丈夫的皇太后,太后的现身让现场暂时安静下来。“我听闻国王陛下天魂归位的消息,你们这是做什么?”

老祭司赶紧抢白,“国王陛下胸前被短剑刺中身亡,当时寝宫内只有雅里大人一人,所有人看见雅里大人神色慌张地从国王的寝宫内出来,手上还沾染了血迹,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老祭司越说越大声。

“谁有目共睹,哪个看见了神使刺伤了国王陛下!”安瓦尔接着老祭司的话茬说,堵住了他的嘴巴,“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是污蔑。”

老祭司气得歪嘴巴抖胡子。

卡尔收到消息后同安瓦尔急急赶来,他当然不会相信白了一会那么做。白了一见卡尔赶来,心下松了一口气。卡尔向太后行了礼,又跟其他人了解了一下情况,他对着白了——个会意的眼神,白了一点头收到。

“不如请太后随卡尔殿下进入国王的寝宫探一探究竟,进一步了解情况如何?”安瓦尔代卡尔说。

太后点头同意。

安瓦尔转身警告身后的侍卫们,“你们管好自己的嘴,谁敢乱嚼舌根,就先拔下来晒晒太阳。”

卡尔带着众人进入阿尔努旺达的寝宫,走近床边,阿尔努旺达的遗体静静躺在大床上,被血染红的被单赫然映入眼帘。

卡尔命人摆正国王的遗体,他打手势让那人把短剑拔出给他。卡尔看着手里的短刀,眼中一凛,短刀的刀柄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大胆穆尔西里,这刀你怎么解释?”太后严声质问,“为什么刻着你名字的短刀会在国王的遗体身上,国王殿下是你的亲兄长啊,他早已病入膏肓,再等也不过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太后痛心地斥责卡尔。

卡尔紧锁眉峰。

“等一下!”白了一站出来,“这个根本不用解释,摆明了是诬陷。卡尔会这么愚蠢地使用刻了自己名字的短剑吗,更何况,这种东西太容易造假了,若是刻的是你的名字呢?”

“大胆!”太后的婢女上前呵斥白了一。

白了一最受不了这种狗眼看人的等级表情,至少他知道以他的身份还不至于被侍女骂。

“大胆,雅里大人是你能冒犯的么?”在白了一想发飙前,贝克尔用更洪亮的声音吼回去了。白了一很给意思地拍拍他的肩膀,刚才他还挺生气的,现在只希望对方女孩子不要被吓哭了,因为贝克尔生气起来的表情也挺恐怖的。

“无论如何,卡尔,你都要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和这把短剑。”

“太后。”安瓦尔说,“剑确实是卡尔殿下的,但是不久前却遗失了,不知是被哪个小贼偷去了吧,竟没想到怎么会落到刺杀国王的凶手手里。”剑是谁的赖不掉,就大方承认,被偷了总不能怪我吧,安瓦尔自动为卡尔开脱。

“区区小贼还能偷走殿下的短剑真是奇闻了,难不成其实是您的贴身人拿走的?”太后的话中话谁都听得出来,说明了就是暗指白了一。

此时可怜的白了一蹲在阿尔努旺达的遗体前左看右看,根本没把太后的话听见去。

“雅里大人在看什么?”贝克尔问。

“确认一件事情。”白了一从卡尔手里拿来短剑,割开伤口周围的衣物。

“你干什么,休想再冒犯国王的遗体。”老祭司冲上前却被贝克尔拦下。

“滚开,老东西。”贝克尔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你……”

卡尔也走过来查看,问,“发现了什么?”

“请注意观察。”白了一对着所有人说,“国王陛下面部青紫这表示他极有可能是窒息而死的。”

“你胡说,国王分明是被短剑刺中胸口才死的。”老祭司叫嚣,被贝克尔一记眼刀射过去就噤声了。

“我说过,我手上的血是国王咯血的时候帮他擦拭才沾染的,我猜我离开后国王再次剧烈地咳血,而且量非常大,大量粘稠的血液积压在喉管,来不及吐出来的血液堵住了呼吸道,剧烈咳嗽的时候还将部分血液压迫至鼻腔,所以国王陛下是因自己的血淤塞窒息而死。”白了——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响应部位说明,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

“那这刀呢?”太后问。

“是死后插进去的。”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种往死人身上补一刀然后嫁祸给人的伎俩,看过破案剧的都知道,“人死后和活着的时候被利器刺入后肌肉表现是不一样,活着的人被刺的时候,因为痛感,肌肉会不停收缩,所以伤口会起伏不平,但是死人不一样,他不会痛,不会带动肌肉,所以伤口很平滑,就像这样。”白了一擦干净遗体上的血迹,“如果你们不相信,再补充一点,这个出血量也不对。”白了一指着床单和被子,“太少了,如果是活着的时候受伤,心脏会不停伸缩,血液流动保持在一定速度内,出血会更多,利器刺入的时候血液会飞溅。还有,这个很重要,如果活着,为什么不挣扎,床单和被子是不是太平整了,这一切都不合常理,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有人策划的有意诬陷我或者卡尔或者我们两人的恶性案件。”

白了一说得头头是道,太后和老祭司一下子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白了一踱步走到老祭司面前,“你是第一个发现国王遗体的,这把剑是你插进去的吗?你想陷害卡尔殿下,你有什么企图?”

“不不不,我不是……”老祭司吓得两脚跪地,“我对国王陛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大不敬的事情来。”

“那……”白了一面向太后,这个女人出现得是不是太及时了,国王刚死她就到,是不是太凑巧了。

“雅里大人做了一番了不起的推论,替自己和卡尔殿下抹去了嫌疑。”安瓦尔朗声道。

那是!白了一得瑟地翘起胜利的小尾巴等待卡尔的夸奖。卡尔只是吝啬地摸了摸白了一的头,并没有其他表示。

“我们一定会查出究竟是谁不把王室放在眼里,做出这种天人公愤的事情,给太后和全赫梯人民交代。”安瓦尔信誓旦旦地表决决心。

太后点头,带着侍女回去了。白了一和卡尔等人目送太后离开后,白了一忍不住问,“卡尔,你说会是谁呢?我觉得太后很可疑啊,她……”卡尔用手指点住白了一的嘴,轻轻摇头,白了一意会,没有再说下去。不管是因为隔墙有耳还是别的,作为赫梯第一女性角色的皇太后是绝不可以被人在背后议论的。她是货真价实的,赫梯女性权利最高代表!赫梯女性在赫梯有着同男子一样的权利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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