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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与豹同行+番外篇——by乔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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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对他的问话还是有反应的,它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来啊。”容迟朝它招手,像是在叫一只猫。

虽然老虎斑驳的皮毛让他头皮上的电能兹拉兹拉响。

老虎一脸我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的表情,虽然表面上对于这个只够塞牙缝的不屑一顾,但还是移前了两步。

容迟和它在这里僵持,表面沉着冷静,内里上其实——

肚子饿的咕咕叫。

“要吃就快吃啊,”容迟朝它勾勾中指,“速战速决懂不懂?”

老虎一脸呆滞。

这是什么人呐。

“我时间很赶的。”容迟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你一直站在这里也没有用的,对不对?老虎吃死了的猎物么?那不是秃鹰才干的事情?”

他把自己往外挪了挪,向前走了两步。

老虎眼中有不解。

显然它不明白容迟的思路。

当然对于上了门的东西,它怎么好意思推拒呢?

于是老虎往前了两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丈。

也就是那个过道的长度。

容迟嘴角勾起一个微小到、甚至看不见角度的笑——

他一步蹿上前,挪了半丈远,脚尖点地跃起,翻了个跟头,脚尖勾住老虎的颈窝,然后借力打力将自己置身老虎背上,手扯住老虎的耳朵!

打架不图好看,打赢了才算本事!

英雄不问出路!

老虎觉得痛,怒吼一声,声势震天,它努力摆动,想要扔开容迟这个包袱。

容迟没有放手。

老虎试图打滚,尽管这个姿势不好看,但要甩开身上这个狗皮膏药应该还是很有用的,虽然对它林中之王的身份来说有些跌份。

它这个动作要是做完容迟不被它压死也被它压的骨头碎裂,内脏受伤。

容迟阻挡不了老虎的来势汹汹。

他被几百斤的老虎给压在身下,嘴角冒出鲜血,动手使了自己的老招数——打眼。

老虎痛的打滚。

容迟闷声不吭的继续打,到了现在,他也挣脱不开老虎了,因为老虎的尾巴缠住了他的腿。

动物的报复心是很强的。

花斑皮虎大概是想要翻身,但容迟压制住了它的动作。

一人一兽挣扎到了一起,老虎努力翻身,容迟努力拖住它。

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滚到了边缘。

容迟刚才没有完成的笑终于完成了,甚至笑声都在风中传播,随着血溢出嘴角,越发显得既英雄末路,又苍凉无助。

那笑容中渗透着阴狠和无情,死也要拉上垫背的,这是他的本性,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从小的流浪告诉他,睚眦必报,比宽恕让人更能放心的安睡,所谓的后世报如果真的有,也和现在没有关系。

悬崖边怪石嶙峋,容迟磕在了一块石头上,腰部全是血,尖锐的石头扎进了腰窝里。

老虎也不好受,容迟打架简直打出了掐架的水平,毫无原则,怎么阴险狡诈怎么来。

老虎在边缘摇摇欲坠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大约是衡格大陆太血腥简单直接,甚少有人会用这种手段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最后一人一兽终于从正面相对,容迟扒住石头的边缘,十指的指甲全部脱落,石头上沾满了他的血。

千钧一发间,老虎伸出爪子想要抓住容迟扒住的那颗石头,容迟微笑着推开了它的爪子,与此同时,石头脱落;老虎下落之前不忘拉容迟一把,容迟被沉重的力道给拖下了山涧。

容迟忽然松了一口气。

丛林里挣扎前后不过四天,他却疲惫的像是又活了一辈子,除了身上不知道谁放下的貂裘,这个世界他没有遇到什么好事,但其实也不算遇上什么坏事,大抵这里所有的人和动物都是凭着本能活着,没有所谓善也没有所谓恶。

不过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容迟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小时候。

记忆回放是他看的电影里最爱用的招数,说的是人之将死,回忆的都是那些念念不忘的事情,而容迟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是灾难。

所以容迟很少想从前。

09.浮生往事

他的出身并不算好,但这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容迟的母亲是个暗娼,社会上对于这种女人抱有的态度绝对不算好,不客气一点说是人见人骂。他母亲对此无所谓,因为她根本不是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人。

那是一个觉得只要自己笑,全世界都在笑的人。

姑且称这位母亲为红。

人们只知道她姓曲,常年穿着红色的旗袍,嘴唇涂的嫣红,眼睛里都是波,抓的人心里痒痒。

她喜欢这个颜色,也愿意这么叫自己,以至于整个巷子都当面叫她小红,背地里就叫什么的都有了,多难听的都有。

她只当做自己没听见,背地里就更是失忆症般。

那时候旧巷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女人们操心家里操心丈夫,整日里害怕丈夫被野狐狸给勾走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把人像是腌菜一样挤出了所有青春的水分。

邻居吵架办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嫌吵就敲敲墙壁,吼一声“静一静”,有脸有皮的就会尴尬的不说话,没脸没皮的就会弄得更大声,声音歇斯底里,大有“你要是嫌吵,你搬出去呀”的意思。

那是一个彼此嘲笑对方无能的地方,却也是一个锅碗瓢盆咚咚响,意外和谐的地方。

容迟的出生是个意外,曲红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他,想着去医院打胎,医生说她体质特殊,这一胎打下来,以后可就不可能怀孕了,曲红心里约莫是想着以后得有个人给她养老,所以把容迟给生了下来。

这事容迟听得最多的话,因为曲红时不时就要拉出来说一说,然后点着他的额头说小兔崽子,以后可别忘了老娘,有你一口吃的,老娘就得你养。

然后捏一捏他漂亮的小脸蛋。

那一年曲红还是成熟少妇,年岁刚过三十。她天生的好胚子,年轻时候是舞女,叫人家包养,再年长一点人家就不愿了,她自称又懒又馋,就干了这个勾当。

但这明显就不是真话,谁天生就想堕落呢?

所以问及最初的时候为什么会进了这个行当,曲红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真话,容迟心里最是知道这些是她的雷区,他才不会触霉头。

容迟从小就多心眼,沉默不语,僵着一张脸,长得是真好,多少人猜他爹到底是谁,都猜不到,因为巷子里,可是没谁长得这么好的,大家长得都是一般的丑,一般的黯淡无光,容迟就像是那抹亮色。

而曲红是这昏黄巷子中的一抹艳色。

容迟不懂事的时候问过一句,曲红当时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眼神轻蔑的看着五岁的他,嘴角噙着嘲讽的笑,“谁知道你爹是谁,那年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爹是谁?”

容迟听了这句话后迅速长大了。

曲红是在容迟五岁的时候死的,就是在回答了爹是谁这个问题之后。

她终究没有享福,也没能实现自己儿子养老的想法。

那是个下雨天,曲红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出去,结果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容迟睁着眼睛到半夜,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每次快要睡熟了头一低就碰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撞醒了,最后连声的砰砰砰敲门声把他给惊醒了,他当时迷糊着,还以为是自己连着磕到桌子上发出的声音呢。

结果迷糊过来才发现,那原来是敲门声。

那时候门也是老式的,没有猫眼,好在有个铁质的防盗门,看着倒是安全了些,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在厉害的人面前,那就是纸糊的门。

他打开里面的木门,就看到楼上的陈叔面色带着一种他读不懂的感情,“阿迟,你妈死了。”

容迟懂那是什么感情,那是同情和怜悯。

曲红回来的时候被车给撞了,在大路那边的一处拐角,有一个大铁牌子竖立着,上面是个美人画像,嘴唇红红,递着媚眼,风吹雨打颜色都没有变,这铁牌遮着视线,区里一直说修,也没人掏钱弄走,就这么留着,谁知道今天出了这么一桩事。

曲红死的时候全身都是湿的,雨伞在车撞着她的时候,曲红松手,就因为惯性飞了出去。

容迟在看到曲红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那是上高中的邻家哥哥,整日里在嘴里念叨着的,说这是风骨,然后用看不起的眼神看着容迟,像是嫉妒他长得这么好但又这么贱,而自己大龅牙、地包天但有文化一样,非要用自己有的对方没有的,去打败对方,然后证明自己战胜了世界。

容迟只是想,他妈妈这死,是不是因为轻如鸿毛,所以被撞得飞了这么远。

之后容迟就被送进了福利院,没什么吃的,发霉的玉米饼,白菜煮白开水,院长总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直到有一天拿绳子困住他从头摸到脚,又亲了亲他的脚趾头,容迟才想出来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位院长。

两个字:变态。

******

容迟还在降落。

风灌进了嘴巴里,也灌进了鼻子里,痛的发烫,因为眼睛酸涩,难受的他很想哭,只是因为风吹的难受才哭的,半分没有对世界的怨言。

非要说有什么遗憾的,大概就是他还有一百多块钱在账户里,租的房子刚交了半年的租金,他没有来得及吃他新学到的、可以烘焙的很好吃的饼干。

那是甜的味道,可以从记忆里泛黄的从前,可以一路蔓延到彩色的今天。

******

在了解院长变态之后,容迟就各种想方设法从福利院逃出去,对他来说,世界很简单,逃出去当小流浪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听说大城市里的垃圾堆有好多东西都是没过保质期就扔了的,说不定能捡到好多吃的,还有天桥可以避风,听说还有超市定期清理东西,好多人都说那东西很好吃。

这是福利院另一个小孩对他说的,他说他要从这里离开,因为这里过的生活,“连猪都不愿意吃的东西都给你们吃了。”

容迟心想不止这样,院长还在人来的时候给他们一天好吃的,然后让他们感激他、对外人说他有多好,以便这位院长能够从那些人手里拿到更多的“善款”。

容迟耳聪目明,他离院长的办公室最近,墙壁再厚,都挡不住一双厉害的耳朵,容迟天赋异禀,如果不是院长看的紧,他早就跑了。

当然看再紧,他也是要跑的。

然后容迟就真的跑了。

开始的时候当小流浪汉,在垃圾堆旁边搭个窝就过了,偶尔会有流浪狗和他抢食,普通狗他会争一争,一看就有点疯的就直接放弃,他不想变得疯狗一样,他还想活着。

再难都想活着,这成了最深的渴望,也是他的执念。

再然后,流浪了三年,他被一位师父收留了,师父像是普通老师一样把自己全部的东西都教给了他,拿钱供他上学,让他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这样相依为命了八年,他成年了,师父离开了,把那把刀给了他,之后他就进了杀手这个行业。

十年磨一剑,霜刃沾血垢。

一生就这样过完了。

“嘭——”

在与水面接触的那一刹那,容迟身上刹那金光罩着他全身,入水之后,金光消失。

巨大的冲力溅起了丈高的水花,容迟昏死过去。

没有多久,他的身体浮了起来,随着水流,慢慢的往岸上去,最后冲到了滩涂上。

******

沈渊赶到的时候平台上只剩下他的那件貂裘。

蔷薇花还在盛放,在衡格大陆上,淡金色是一种幸运的象征。

但为什么我总是来迟一步呢?!

沈渊收起那件貂裘到怀中,好似还有余温,还有伴侣的馨香,视线瞥到悬崖边那抹血色,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他给容迟做了一次记号,让对方在危险的时候能够有一次保护自己的机会。

但现在联系消失了,因为那个记号已经使用过了。

灵魂呼应是天生的,在另一半出现的时候会出现,但这个时间长度是有限的,所以他及时咬了一口……没想到这都能出岔子。

沈渊从一旁找路往下面跑去。

10.要被卖了

猎人迩姚这天进山打猎,山涧下都是些小动物,兔子狐狸或者鸟之类的,将将能够维持用度。

他本来来到湖边是想要洗个澡,却没有想到撞上了大运。

他捡到一个人,还捡到了一头大老虎。

大老虎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眼睛里流露的都是英雄迟暮的壮烈之情。

但面对迩姚这样将自己视为猎物的卑微小人,依旧怒目而视。

老虎从前的敌人至少威风凛凛,亦或者一群可以横行衡格大陆的生物,哪里会将对面这个眼神里流露着贪婪的鸟人放在眼里!

迩姚从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虎——应该说他没有猎过这么大一只老虎。

所以他上前补了几刀,把老虎的爪牙给卸了,就是这几刀,也花了他很大的勇气呢。

毕竟这一头老虎,也真是很大呀。拆开了卖零件,都可以卖不止百天的肉,他这一年大概都不用愁了,老虎肉是极为难得的,给那些还没有选择异化的人,说不定要多几个虎人。

迩姚发愁怎么把这只老虎带回去,因为如果直接把老虎拖回去,会把这张皮子给磨坏。

这么大一张皮,打磨的好了,在突然降温的时候是很有用的,就是当毡子,也是不错的,躺上去,一定很舒服,虽然这么用的话,有些浪费。不过迩姚想了想,自己估计是要不到的,就是拿到了,说不定也是怀璧其罪,哪天叫人看见了,起了什么心思,自己的小命就危险了呢,还不如换成肉,储存在空间里。

迩姚的异化是一只麻雀,普通的动物都看不起麻雀,也很少吃这种肉很少的动物,所以迩姚选择了这种动物,他很聪明,知道怎么才能活的长久。

他又很谨慎,所以这样的人活的长久的概率又增加了一些。

看来谨慎又聪明的人,常常交到好运呢。

然后他就看到了滩涂边躺着一个人,走过去一看,那人长得真漂亮,只可惜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他长得可真是好看啊,比迩姚以前从传承里见过的美人还漂亮,虽然麻雀的传承见识不多,但风隼将军管理的城池里,再也没有这么漂亮的人了吧?

迩姚觉得有点可惜。

这么漂亮的人,快死了。

迩姚看的出来,这个漂亮的年轻人大约熬不过一星期了。

他决定把这个长得很好看的人卖了。

卖去妖妖馆,或许那边还能救活他?

而且自己也可以多点用度。

这样一想,还是把老虎给弄死的好,这样就可以放到自己的空间里了,受能力约束,他空间里只能放死物,一头还活着的老虎和一头死老虎显然价值不一样,不过搭上这么个美人,他又能负载回去,一起卖了,这场狩猎,就没有白来。

可惜那头老虎不能拿到最好的价钱,要知道,活着的老虎被吸血吃肉,异化的概率更高。

不过迩姚一想,人不能贪心,遂用刀子卡进老虎的喉咙,老虎对他怒目而视,挣扎着不想受他的约束,但是越挣扎刀子就刺得越深,到最后算是自己磨死了自己。

迩姚收手,掰开老虎的嘴巴把那把刀子收了回来,又把老虎弄进自己的空间,肩上扛着美人,离开了这片丛林。

******

鹰城,柔柔街,妖妖馆。

妖妖馆的头头,人称四娘,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这名字怎么开始的,但大多人都叫她四娘,后来就索性成了名字,反倒是真正的姓和名都被人遗忘在了角落里。

四娘今年大概四十岁了,在衡格大陆算是长寿的存在——衡格大陆的造物主在创造规则的时候一点没有偏袒女人,所以在这样残酷的大陆女人和男人一样要在武力上拼,所以难有长寿的,这与末世里女人艰难是一个道理,当然在心性上真是男女无差别,有些男人也不愿在城外森林丢了性命,索性龟缩在城中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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