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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下+番外篇——by金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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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心里何尝不为了胡亥的贴心和担忧而开怀,只是这种开怀对父皇而言太“窄”了,父皇真正怕的其实是他过世之后,自己人到中年也会觉得胡亥太小性,如此而已。

其中弯弯绕绕扶苏看得清楚明白,可无论对胡亥还是父皇,他都没办法说出口——对于日后富有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子而言,无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任何承诺随时可以被自己推翻。

既然如此,承诺还有什么意义呢?实在苍白无力得很。

承诺毫无意义,扶苏索性不提自己看破父皇忧虑的事情,更不对他反复保证自己对胡亥的情谊不会因为外物而转变,只管每日陪伴在胡亥身边,教导他、指引他,只要胡亥能够如同父皇期盼的成长起来,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去保证,父皇也能够放心,不会再为了两个儿子感情消逝之后,胡亥的未来担忧。

携手走进大书房,书房中熏着醒神的香料,可嬴政闭着眼睛靠坐在一旁歇息,脸上透出疲累的神色。

扶苏和胡亥对视一眼,放轻脚步,嬴政这时候却正好睁开眼,他看向两个儿子,笑着说:“门外同传的声音早到了,你们脚下声音再小,朕也醒过来了。”

胡亥直接走到嬴政身边,挨着他坐好,担心的询问:“阿爹不是说余毒清除了吗?怎么还是这般疲累,现在才刚过了晌午。”

嬴政看着幼子被自己训斥一番仍旧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模样,忍不住舒心的笑了,舒出心口的郁气,温和的回答:“朕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还像壮年时候强壮,总是精力充沛的。”

话音一落,嬴政视线转移到长子身上,扶苏已经正坐在他面前,详细的将尉缭身体好转并且担忧的事情一一向嬴政禀报,没有任何隐瞒。

嬴政若有所思的曲起指节敲着大案,“咚咚”的闷响令人心中发颤,扶苏却像是丝毫未曾感受到书房内的压抑,神色平静的开口:“父皇带着胡亥巡游天下曾经路过此处,还解决了些小麻烦,按理说,云梦泽实在不该再有作乱之人,可国尉府的消息是经过鉴别的,也同样不会出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扶苏说完这句话猛然坐直,脸上显出惊讶的神色,嬴政也同时向他看去,父子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心思,不由得纷纷皱紧眉头,怒意在眼中凝聚。

胡亥来回看着嬴政和扶苏脸上的神色,迟疑片刻之后低声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陪着嬴政巡游天下的正是胡亥,什么地方被他们“扫荡”过,胡亥心里明镜一般,因此,他也很清楚被秦军收拾过的地方,能合作的百姓必然从此低头老老实实耕作,当个顺民;不能合作的自然是乱民暴民和叛逆者的附庸,都被清理干净了——那时候还没有劳动改造呢,敢于叛乱的人自然要接受砍杀连坐这样的律法,结果不言而喻——因此,秦军梳理过的地方,自然不必再留下大量军队镇压。

果然是灯下黑!

云梦泽现在等于敞开大门,等着贼进来光顾呢!

orz好吧,根据尉缭说的话可以推断出,贼早就不客气的藏进去,准备二十年后卷土重来呢。

嬴政只思索不到一刻钟,果断下令道:“传信给王翦,他带兵归朝应该正在路上,扶苏你直接过去与王翦汇合,由他主持大局清缴叛逆,你去安抚当地百姓。”

“是。”扶苏二话不说,应下嬴政的吩咐。

“路上不必着急。”嬴政下意识的叮嘱起长子来,但话一出口,他自己先笑了,“朕说什么呢,你年少时候带兵出征,战场上的事情,说不定懂得比朕还多些。只要切记一点,既然贼人躲在云梦泽不敢声张,那么他们必定兵员不足,别让王翦手下兵疲马乏的去打就行了。”

“儿臣明白。”扶苏温和的答应着嬴政的劝告,视线落在有些焦急的胡亥身上,轻声道,“父皇,儿臣想带着胡亥一起去。此番之后,再难见到叛逆之人,安抚百姓的活计却也不找寻了,现在让他长些见识才好做儿臣的左膀右臂。”

扶苏完全摸准了嬴政对胡亥的一片慈父之心,他请求带着胡亥同去的话一出口,嬴政立时便答应了。

“说得好,带着胡亥过去,教他些正经东西。”说到此处,嬴政脸上显出懊恼的神色,低叹一声,“看来臣子所言不假,当初将胡亥留在咸阳城中,有时间仔细教导而不是被朕带出去玩野了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不懂事儿了。”

胡亥垂着头,忽然明白嬴政这几日总是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因了,他只觉得鼻头发酸,声音低弱的说:“阿爹,这一次跟着大哥过去,我肯定好好学,日后不再任性胡为了。”

嬴政顺手揉揉胡亥头顶,笑着说:“朕还不知道你。行了,你跟着扶苏多学多看少说话。”

他瞥了长子一眼,摇头道:“算了,有扶苏看着你,朕也没什么担忧的,你们去吧,尽早动身。”

胡亥依依不舍的伸手抱住嬴政,在他怀里埋了一阵才说:“阿爹,我回来给你带土仪!”

语毕,胡亥没敢看嬴政一眼,撒腿就跑了,嬴政皱着眉头目送幼子离去,转头对扶苏说:“他这又是怎么了?反而比出宫探望尉缭之前还要毛躁呢?”

扶苏与嬴政一样关注胡亥,见到闷头跑开,不如嬴政忧心忡忡,反而笑着说:“父皇多虑了,胡亥是怕走得慢了,舍不得离开。”

嬴政被扶苏一番话说得心中熨帖,挂着满足的笑容送别两子。

胡亥坐在车厢之中左看看、右看看,举止古怪,竟像是从没乘坐过马车似的,扶苏靠坐在一旁,手握一卷书简,见胡亥这模样,干脆利落的将人拥入怀中,下巴抵着胡亥的头顶,柔声开口:“不喜欢跟我出门吗?一点都不专心,你都恨不得坐到车厢另一侧去了。”

胡亥放软手脚,小幅度调整了姿势斜倚在扶苏怀里,小声说:“咱们贴得这么近,开着窗子被人看到可怎么办?”

扶苏神色坦荡的说:“你我本是兄弟,你纵然脱光了躺在我怀里,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什么——”

扶苏话音一顿,看着胡亥精致美丽的脸庞,垂眸俯首含住他的嘴唇细细亲吻,直把胡亥亲得呼吸不畅后,才话音一转,沉声道:“但这样‘狂放不羁’的事情,你还是不做的好。”

扶苏的手掌顺着胡亥的脸颊滑过脖颈、肩膀、胸膛、腰腹,向后一转,将他整个人死死压在怀里,强调道:“都是我的,不能给别人看。”

胡亥懒洋洋的“嗯”了一声,随后喷笑着调侃:“我沐浴之后还不是宫人服侍我更换衣袍,难道太子殿下日后打算将这些琐事全做了吗?”

“伺候胡亥公子,扶苏心之所往。”扶苏手掌有向下滑了三寸,声音透出几分沙哑,激得胡亥不安的挪动着身体。

第149章: 我有特殊的游园技巧

待一切结束,胡亥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湿润的帕子带着湿润的水汽擦过自己身体,胡亥忍不住颤抖起来,他费力的扭头看向胡亥,带着哭腔开口道:“还没折腾够吗?跟着马车颠簸一个多时辰了,我真的不行了。”

刚一开口,胡亥立刻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激灵,没想到自己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石打磨过。

扶苏安抚的顺着胡亥胸腹轻柔摩挲着,低声哄劝着说:“只是帮你擦擦身子罢了,真的不继续了。”

话虽如此,可扶苏挂在嘴角餍足的笑容却让胡亥压根一阵发痒——打从进入的时候起,扶苏就仗着道路没有修建完成,马车颠簸不已而放纵的任由两人以结合的姿势随着颠簸细微的摩擦着,一开始虽然新奇又愉快,可这姿势对扶苏的消耗小得惊人,等到扶苏觉得够了的时候,自己早就过了!

扶苏像是洞察了胡亥的小心思,凑上前亲了亲胡亥红润的嘴唇,低声道:“别用力伤了牙齿。”

语毕,他小心翼翼的扶着胡亥为他穿好衣袴,靠着自己坐好,抓回之前被自己丢弃在一边的书卷,转开话题,指着上面的内容道:“国尉提的事情,前些日子我已经注意到了。”

胡亥闻言探头看向他手中抓着的书卷,惊讶道:“原来这是国尉府接收到的战报?”

“哦,那你……不、不对,尉缭养病都有几个月了,连阿爹归来他也只是强撑身体在正殿同阿爹见了一只面,肯定许久没有接触国尉府的运作了……”胡亥若有所思的低声自言自语,语毕,他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说:“你早就知道国尉府现在的情况了,却还是将尉缭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部转告了阿爹!”

战报上一五一十的写着盘踞在云梦泽的叛乱之人的情况,可这些“叛逆”其实只剩下很少一部分青壮,绝大多数是老弱妇孺,与其说他们是图谋二十年后,更不如说是已经被秦军追击的没了办法,只好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一个不算安全的安全地点苟延残喘,只求多过几天朝不保夕的日子。

扶苏脸上终于露出苦笑,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胡亥,认真的说:“你对父皇是有孝心,我对父皇自然也抱有同样的感情,我如此行事,不是因为和父皇生了隔阂。”

胡亥抬起酸软的手臂,握住扶苏的手掌,用力点头:“我明白,你不会防备阿爹的。”

胡亥说得确定,没想到扶苏这时候却摇了摇头,看着他满眼笑意的说:“虽然对父皇的孝心不假,可我却防备了。”

胡亥瞬间被他吓得脸色发白,磕磕巴巴的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阿爹这些年没有亏待过咱们,你有什么好防备的呢?几十万大军,阿爹都敢交到你手里,任由你带兵了。”

扶苏反手捏紧了胡亥在自己掌心的小手,看着他,语调平和的说:“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胡亥面色发白,却还是点头应下扶苏的要求,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不敢离开分毫。

扶苏伸手捂在他脸上,柔声道:“我掌朝政已经过五载了——整个朝廷,有几人能说仍旧对父皇忠心耿耿?这些话不必我对父皇说,只怕父皇归来的大朝上,他们脸上的神情已经被父皇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父皇这些日子有什么事情才不愿意召集群臣,而是只叫上李斯几名心腹重臣过来,而将奏章译本不落的全都送来我们的院子,让我批阅。”

“这是父皇的信任,也是父皇的退让。”扶苏说话的口气平淡,可胡亥却发觉自己浑身发冷,他僵硬的抬起头看向扶苏,发现他眼中有着与自己相似的荒凉。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阿爹,阿爹被自己的官员慢待了——这是他亲手开创的朝代。太可笑了!”胡亥哆嗦着嘴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始皇帝确实才能卓着,作为帝王开创了万事基业,可他同样也有着无法磨灭的缺点,他已经老了,这个无法扭转的劣势在年富力强的太子扶苏面前,被手下的官员无限制放大,进而用他们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轻视伤害。

胡亥闭上眼睛,整个人缩在扶苏怀里,声音颤抖的说:“我没想到,阿爹没有对付你拿回属于他的权利,反而将朝政全部送过来了。”

若是一般人家的老人,到了岁数指不定就把管家的权利丢给儿孙,自己享乐去了,可国君是个没有退休年限的工作,多少父子因为手中的权柄针锋相对,真正手掌天下权的始皇帝却……退让了!

扶苏轻轻拥抱住他,手掌顺着脊背摩挲,低声道:“父皇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所以我也不能没良心,哪怕做不成最好的儿子,也不能让他伤怀。你跟我在外面游玩些时日,底下的官员没了我干扰,自然懂得该怎么。他们脑子也该清醒一点了。”

胡亥点点头,却没有了开口闲聊的兴致,只管侧着头枕在扶苏肩膀上,没多一会,本就疲惫的胡亥便随着马车的摇晃睡了过去。

去云梦泽的路上虽然着急,可真正到了这地方,胡亥心底的郁气反而消散了不少,他明白自己不是个有七巧玲珑心的人,朝廷纷繁复杂的人心自己看不懂,但既然扶苏说了这个办法有用,那胡亥就相信扶苏能够解决这个麻烦。

可胡亥没想到已经古稀之年的王翦竟然带兵急行,在到达云梦泽之前,已经同他们汇合!

“上将军威武不减当年!”扶苏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跳下马车,见到王翦之后仔细打量一番,随后恭恭敬敬的向他执子侄礼躬身问好。

王翦对父皇嬴政尚且有半师的情谊,这些年又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以扶苏为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盛气凌人的模样惹人厌恶。

王翦须发皆白,满面风霜,秦人特有的圆润脸盘上纵横交错着深邃的皱纹,可他眼神晶亮有神,身体魁梧,动作敏捷的托住扶苏的手臂,语声洪亮的说:“陛下的意思已经快马送到老夫手里,既然是去祭奠圣君的,老夫怎么能让太子先到了等待老夫呢?”

王翦豪爽不减当年,扶苏看他仍旧硬朗的模样,心中放心,脸上笑容越发亲切舒坦。

上辈子这时候王翦早就因为攻打百越进展不利而操劳过度,耗损精力而亡,而前去蒙恬上将军手下做副将协助的王贲也因为老夫辞世自己未能看到最后一眼郁郁而终,这两人是大秦的无敌战将,他们存活本身就意味着大秦强盛一如往昔。

“上将军说笑了,父皇派我和胡亥过来祭奠圣君不过是个幌子,否则,所为何事,上将军一清二楚。”扶苏伸手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王翦进入下榻之处,相对而坐。

王翦年岁越大,没能收敛了冷硬的脾气,反而越发雷厉风行起来,听扶苏主动提起此番行程的目的,他也顾不上寒暄了,开门见山的说:“老夫看到国尉府传递来的消息,隐藏在云梦泽的不都是些老弱病残吗?这些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幌子,太子当真要带着十五万大军前去捉拿这群人?”

扶苏笑着摇摇头,温和的说:“上将军不要急,孤明白其中有诈。”

说着,胡亥在他身边默契十足的抖开绘制在牛皮上的详细地图,扶苏转头冲胡亥一笑,随即视线专注在了地图上,手指在上面划了一圈,收起脸上的笑容,沉声道:“荆楚已经被大军收拾干净,云梦泽里哪怕有六国遗贵躲藏,也是些没地位的旁支杂系和老弱妇孺,隐藏在这样的地方到底太过冒险了,六国遗贵已经被大军收拾成了惊弓之鸟,哪怕认为此处安全,也绝没有胆色一股脑的全留在云梦泽里,将那当做安身立命的好地方。”

扶苏眼底闪过寒芒,视线随着手指移动到另一处,点在绘满了山川河岳的位置,笃定的说:“他们比在此处!”

王翦瞳孔收缩,呼吸蓦然停顿,随后他狠狠一拍大案,高声道:“太子高居庙堂多年,没想到眼光精准不减当年——五岳多山川丘陵,只要从云梦泽顺水而下便能够立即得到消息。哼,真是可笑,六国遗民的青壮以为躲在这里老夫就没办法处理他们?做梦!”

扶苏平静微笑,语调轻柔的说:“那此事便辛苦上将军了。”

王翦抱拳而笑,豪爽的摆摆手,快速而不失沉稳的说:“太子放心,老夫一辈子不怕打仗,就怕没仗打。自从收服了百越,安民的事情老夫不懂,清闲的骨头都酸软了——这是没有清闲的命。”

“上将军是天生要为大秦立下卓越战功的。”扶苏含笑回答,话中虽然略带恭维的语气,可说的却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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