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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 上——by蔺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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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给我亲一口。”陆祎斐说,“差点就见不着了。”

许朗撇嘴,不情不愿把脸凑过去。

陆祎斐的嘴就要贴上他时,许朗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红光,脑中立时嗡了一声。事后想来,他也无法确定在那一刻是什么指使他做出这样的判断,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否则为什么不先逃命?

然而那一刻,他没工夫去思考利弊得失,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已经先于理智行动,他大叫一声:“小心!”然后猛地把陆祎斐推到一边。

“哔”的一声,许朗感到有什么瞬间贯穿了自己的身体,他怔怔往下看去,只见大片的红色血液从胸前汩汩涌出,他僵在原地,周围响起咒骂声、脚步声、枪声,他什么都顾不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现在又发生了什么。

“许朗!”陆祎斐大叫一声。

许朗循着声音茫然看过去,他看见陆祎斐焦急的神情以及助理诧异的表情,他不知怎么,竟勾了勾嘴角,然后在陆祎斐的惊呼声中,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章一·孟夏08

许朗醒来时,陆祎斐守在床边,见他睁开眼,连忙凑过来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许朗怔了一会儿,眼神才逐渐有了焦距,嘴一瘪,他哭出声来:“疼……”

陆祎斐在那一刻,心狠狠一疼,然后扑到床上抱住他,微微颤抖,什么话也没说。

他亦是一身的伤,但此刻,身上的疼痛比不过看见许朗虚弱模样的心痛。

子弹穿过许朗的左胸腔上方的血管,不致命,但失血过多,许朗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动过手术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他从醒来后就一直在哭,哭完疼又哭会留疤,最后哭他流了那么多血以后会不会硬不起来。

陆祎斐起初还耐心哄着他,听到那一句“我以后硬不起来怎么办”时,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一笑,许朗哭得更厉害,大骂他没良心,陆祎斐于是亲亲他的脸,半好笑半心疼地说:“傻瓜,这么怕疼,为什么还帮我挡枪?”

许朗抽抽噎噎的,“你还欠我钱,死了我找谁要。”

陆祎斐皱眉,“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许朗瞪他,“你他妈硬抓我玩车震难道想不给钱?”

陆祎斐失笑,给他擦擦眼泪,“好,给,等你好了,要多少给多少。”

许朗这才满意了,收了泪,没安静一会儿又开始哼哼,“疼……”

“乖,忍一忍,”陆祎斐握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许朗看他一眼又闭上,委屈地抿着嘴。

陆祎斐心里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叫什么,只觉得心口那暖暖的,又酸酸的,像是靠着一个毛茸茸暖烘烘的活物,从未有过的充实和温暖。

很多人帮他挡过枪,却没有哪一回像这次这般让他动容,许朗完全可以扔下他不管,没有人会指责他,但他还是回来了,不仅联系了小周把他救出来,还为他受了伤。这个连打个针都怕的小男生,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推开他,挡下那一枪的。

看着许朗苍白的脸色,陆祎斐脸上浮上一丝不忍,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谢谢。”

许朗抬起一只眼皮,眼泪又下来了,拖着哭腔说:“疼,我要麻药……”

“好。”

陆祎斐叫来医生,许朗不肯打针,于是给他开了止疼片。陆祎斐喂他吃了药,忍不住又亲了亲他。他现在对许朗充满了愧疚,以及一种莫名的感情,如果不是许朗刚做完手术不能随便移动,他真想把许朗揉进怀里,用力抱紧他。

“傻瓜,你怎么会去找小周?”陆祎斐问。

许朗哼哼,“都说了,怕你死了赖账。”

陆祎斐捏捏他的小鼻子,笑道:“说谎不是好孩子,说吧,你是不是担心我?”

“少自恋了。”许朗现在没力气,不然绝对跟他斗嘴。

“宝贝儿,你就是担心我,别否认了。”陆祎斐心情似乎很好,“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许朗白他一眼,“我只喜欢你的钱。”

“那也是喜欢我。”陆祎斐大言不惭。

许朗都懒得理他,这人有病,前一阵还要他千万不要爱上他,这会儿又死皮赖脸要他承认喜欢他,神经病都不带这样的。

陆祎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眉角是柔和的笑意,“不管怎么样,你来救我,我很高兴,真的。”

许朗哼了一声别过头,心却不知怎地砰砰直跳。他想也许是因为病了,所以情话听起来格外动听。

许朗躺了两个礼拜才勉强出院,期间陆祎斐一直照顾他,一下班就过来,陪到探视时间结束才走。许朗被他惯得娇气十足,护士来拔针都要陆祎斐哄半天才肯把手伸出来,拆线的时候更是窝在陆祎斐怀里泪眼花花喊不要,保镖的脸都快抽得瘫了。

陆祎斐前所未有的好耐心,许朗提出再过分的要求,他都一概接纳,甚至还应许朗的要求,专门安排一个保镖陪他打游戏,许朗倒是开心了,保镖就差哭出来。

出院后,陆祎斐把许朗接回自己家,好吃好喝地养着,许朗也乐得被他伺候,他大病初愈,与其回学校一个人难受,还不如让陆祎斐照顾。

晚上陆祎斐也不让他伺候了,只抱着他,许朗熟门熟路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着陆祎斐的温度安然入睡。

入冬的宛市,外面寒风呼啸,然而卧室之内,身边这人暖暖的体温,让许朗觉得格外舒心,他想起他小时候一个人窝在冰冷的硬板床上流着眼泪想妈妈的日子,不自觉又往陆祎斐怀里拱了拱。虽说他明白他和陆祎斐只是床伴关系,但靠着一个暖和的活物,他还是忍不住再靠近一点,汲取温暖。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陆祎斐把他管得太死了,不准他出门,还不准他玩电脑,许朗跟坐牢似的每天待在他家,每天除了打游戏虐保镖,百无聊赖。

等许朗好得差不多,甚至比之前还胖了一点,陆祎斐居然没像上次那样把他丢回去,许朗诧异之余,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他寻思着要回学校一趟,他翘了太久的课,期末临近,他还是得回去讨好下老师,顺便混个考试及格。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虽然觉得陆祎斐宠他挺好的,生活安逸吃穿不愁,但他不愿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么久没去“魅惑”,他心痒痒得坐不住。

好不容易挨到陆祎斐下班,许朗异常殷勤地迎过来,又是端茶又是送水,陆祎斐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喝了他送到嘴边的水,问:“有事?”

所以说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时省力,许朗亲了他一口,说:“我想回去了。”

陆祎斐闻言皱眉:“回哪?”

“回学校啊。”

“住得好好的回学校做什么?”陆祎斐明显不高兴。

许朗当然不会傻到说想去换换口味,他瘪瘪嘴,委屈地说:“我都一个多月没上课了,再说要期末考了,我得回去考试啊。”

陆祎斐的脸色这才好了点,揽了他的腰,道:“你身体刚恢复,再多休息一阵,学校那边我去打个招呼,你学校在哪?”

许朗连忙摇头,不让床伴涉入自己的私生活是他一贯的原则,“不用了啦,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啊,说一声就不用考试了。我是将来要毕业的人啊,得让我回去念书不是。”

他抱着陆祎斐的胳膊摇啊摇,好话说个不停,又捧着陆祎斐的脸啃得他一脸口水,陆祎斐耐不过他胡闹,勉强答应让他回去。

“周末我去找你。”陆祎斐说,语气不容人拒绝,“考完试就回这来。”

许朗的心早就飘到“魅惑”去了,敷衍地“嗯”了一声,至于陆祎斐的话,呵呵,他能找到自己再说吧。

许朗如愿摆脱陆祎斐的豢养,陆祎斐倒是很舍不得,拉着他腻腻乎乎了好一阵才放人。许朗一出陆家,就跟重见天日一般撒欢地往“魅惑”跑,啊,外面的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他去“魅惑”玩了几天,然后回学校处理考试的事。住在陆祎斐家的那段日子,陆祎斐给了他好多张卡,许朗刷得爽极了,他一身名牌衣服外加新买的手机回到学校,把舍友羡慕得够呛。

到了周末,陆祎斐给他打电话了。许朗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接。他还没玩够呢,才不想回去继续坐牢。

然后下个周末,陆祎斐的电话他也没接。

陆祎斐坐不住了,许朗心太野,他一想到这人两周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有点焦躁。没自己看着,许朗肯定又会去找别人。陆祎斐想起第一次撞到许朗和别人搂搂抱抱走出酒吧时的情景,其实那时他差点没忍住把许朗扯回来的,但为了个小男生争风吃醋,实在不是他陆少的风格,于是堪堪忍了,目送他们离开。到了第二次,他就真忍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许朗又不是他的谁,为什么他就见不得许朗跟别人亲热?

想来想去,陆祎斐把原因归为洁癖。

但这次又不一样了,许朗为他受了伤,他是想对许朗好的,然而许朗还不乐意,一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了,陆祎斐觉得很没面子。

他还没对谁这么赶着示好的,结果人家还不领情。陆祎斐脸色铁青,眼中酝酿着暴风雨,这回一定要给许朗一个教训。

派去蹲点的人很快传回消息,许朗在“魅惑”玩得正嗨。

陆祎斐挂了电话,一车飙到酒吧,进门就看到吧台边许朗和一个男人眉来眼去有说有笑,调情调得正高兴。

陆祎斐目光一冷,冲过去拎起许朗的衣领就是一耳光。

许朗被他扇懵了,怔了一下才回过神,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啊!”

陆祎斐恶狠狠地瞪着他,“老子让你周末滚回来,你他妈就是这样滚回来的?在酒吧勾引别人?”

“勾引你麻痹!”许朗脸上火辣辣的疼,怒火也是噌噌往上冒,操,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冲上来就往脸上招呼,换谁谁他妈咽得下这口气,“老子爱去哪去哪,爱跟谁上床跟谁上床,你他妈管不着!”

陆祎斐气得眼睛发红,拧着许朗的衣领,用力之大,许朗差点喘不上气来。陆祎斐怒道:“我管不着?好,我今天倒看看我管不管得着!”

他拖着许朗就往酒吧外走,许朗死命嚷嚷,但没人敢过来劝架。那位可是陆少啊,谁敢惹啊,酒吧里的人目送他们离开,心里不由为这个不怕死的少年捏了把冷汗,方才那个和许朗说笑的男人更是冷汗涔涔,心中忐忑不安,他哪里知道那个少年是陆少的人啊……

章一·孟夏09

陆祎斐把许朗扔进车,一路飙回了家。许朗气得肺都要炸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咬着牙,别过头看窗外,心里委屈加气愤,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操,这什么人啊!他又没卖给他,妈的整得跟捉女干似的,许朗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捏得紧紧的,脸上的疼一刻不停地叫嚣着,若说之前还对陆祎斐有几分好感,现在算是毁得一干二净了,这个人渣,许朗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陆祎斐一进家门就把许朗抡到卧室压在床上,许朗挥舞着手脚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冒着咒骂的话语,陆祎斐充耳不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尽情在他的雌兽身上发泄怒火。

许朗这会儿也是真气着了,发了倔劲儿不让陆祎斐碰,手啪啪拍着,脚噔噔踢着,嘴还一口咬在陆祎斐的肩膀上,喉头滚动着伤心的哽咽声。

陆祎斐正在气头上,许朗的抗拒在他看来无疑是一种拒绝,陆祎斐气急攻心,把人拎起来重新往床上狠狠一摔,许朗被摔得七荤八素,暂时停下挣扎,陆祎斐趁着这功夫把他扒了个精光,毫不留情地印下自己的痕迹。

一夜疯狂,陆祎斐不记得自己要了他多少次,许朗最后都没有力气叫,挂在床边任他摧残,他觉得挨一枪都没这么遭罪,恨不得现在死了算了。

陆祎斐冷静下来后也被自己的暴行吓到了,许朗受伤了不说,身上没一块地方是干净的,那被他咬出来掐出来的痕迹,映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的怵目惊心。

陆祎斐愣了一会儿,把人抱进浴室替他清理。许朗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一动不动,随他摆弄。陆祎斐小心替他洗干净,又把人抱回床上,然后自己也钻进被窝,将许朗圈进怀里。

他心疼又气恼地吻了下许朗的额头,小声道:“叫你惹我。”

说完他又忍不住把人抱紧了一点,怀里的小人散发着好闻的味道,他用力嗅了嗅,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陆祎斐先醒来。许朗还在睡,眼睛闭得紧紧的,小眉头也皱着,一双眼睛更是肿得跟核桃一样,小脸粉扑扑的,很是诱人。

陆祎斐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忽然发现他热得不正常。他试了试许朗的温度,额头烫得吓人。陆祎斐急忙爬起来,拿起电话叫医生过来。

等医生的这段时间,他用湿毛巾给许朗擦了擦脸,又喂他喝了点水。许朗始终昏昏沉沉,没有醒来,陆祎斐的心禁不住七上八下。

医生很快到了,量过温度,确定是发烧。二十几岁的冷峻医生扫了一眼许朗身上的痕迹,面无表情地说:“你真禽兽。”

陆祎斐难得地不跟他计较,“快点治,烧坏了饶不了你。”

医生就要掀被子,陆祎斐眼疾手快拦了,“你干什么?”

医生指了指床单上的血迹,淡定道:“他受伤了,我给他看看。”

陆祎斐只得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医生检查后,开了药又给许朗挂上水才离开。陆祎斐按照医生的吩咐给许朗上了药,然后让保姆煮了粥送上来。

他坐到床边,把许朗抱到自己怀里,轻轻唤他:“许朗,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许朗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眨了几下眼睛才恢复一丝感知,喃喃问:“你……”一开口,才发现喉咙直冒火,干得生疼。

陆祎斐连忙给他喂了几口水,许朗正晕乎着,有点搞不清状况,就着陆祎斐的手喝完水,仍是一脸呆滞,“这是哪?”

“这是我家,”陆祎斐声音温柔,“你生病了,在这好好休息几天。”

许朗呆呆想了一会儿,昨晚发生的事终于慢慢浮现在脑海里,他微微动了下身子,想从陆祎斐怀中挣扎出来,却发现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又酸又痛,某个部位更是钻心的疼。

“你他妈混蛋……”许朗恨声道。

陆祎斐亲了一下他的脸,“嗯,我混蛋,把你欺负成这样。所以现在换我照顾你,宝贝儿,来,吃点东西。”

他舀了一勺粥送到许朗嘴边,许朗别过头去,冷冷道:“不吃。”

自从认识了陆祎斐,他就没少遭罪,从掉了颗牙,到挨了一枪,再到现在被陆祎斐弄得后庭花残,许朗都要气疯了。

妈的,他要是再理陆祎斐他就不是人!

“宝贝儿听话,不吃东西病怎么好呢。”陆祎斐还在那哄他,许朗心里一个烦躁,反手猛地推开陆祎斐的手,哑着嗓子大吼道:“吃你麻痹!滚!”

瓷勺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粥也洒到了地上。

陆祎斐一怔,有点来气,但念在许朗是被自己弄成这样的,于是强压下火气,道:“你不愿意吃东西,我就要医生过来给你挂糖水。许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如果不是你惹我在先,我会生气失控吗?”他站起身来,“我说了,我没玩腻之前,你别想跟别人。这次我不跟你计较,还有下次,我饶不了你。你好好想清楚我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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