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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尊雅少——by儒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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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容摇头叹气,“其他的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我也说不好。但,望你节哀。小荷姑娘在天之灵,也不会看你如此哀伤。”顾师承勉强笑道,“我知道,所以我要振作,为她报仇。”阡容转头看她,“她……你一定很爱她,非常非常爱。即使她是青楼之人。”顾师承看着酒杯,“是啊,那天晚上离开后,我回家是去存钱,本想着三天后就可以将她赎出来,可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她就离我而去了。哈哈哈,要是自己的动作可以快点,甚至那晚就将她赎出,或许……”就不会发生了。顾师承低头,一脸悲伤。

忽然一只手挑起顾师承的下巴,抬头间,唇上一抹清浅。

“算是给你的安慰,不要生气,相信你的初吻已经给了小荷姑娘,所以,这也只是送予悲伤人的安慰而已。”阡容摸了摸鼻子,拿起酒杯,站起身,拍了拍呆愣的顾师承,“小荷姑娘的死,我相信你心中有数。但你现在才是个从四品的官,无能为力啊。”走了。

顾师承看着洋洋洒洒的杏花,忽然笑了。

那种,明确了一切的,笑容。

第六章:玩物

微风凛凛,轻舞漫步,在山水如画的西湖中,泛舟游湖,实是人生快意。碧波淡水,袅袅云烟,绿柳成荫,花团锦簇。行一帆兰舟,畅人生糊涂。

湖中兰舟,雕镂花玉,一股异香飘渺环绕。在舟上床榻,一袭棕红白纱如玉缠绵,迷乱撩人,活色生香。云烟过处,情欲而已。轻纱掀起,显露出里面的情况。

棕红鎏金的阴策梦躺在床榻上,抽着一旁淡蓝色瓶中的水烟,雌雄莫辩的脸上分明一脸情事后的满足,显得其妖娆情乱。而在床榻的里面,端坐着一名鹤发童颜,发上一缕红发,身着红衣绣金华美的男子。那男子也是一美人,但脸色过度苍白,使得他的唇色看上去有些暗黑,但仍然迷人,尤其是情事过后,还懂得为其按摩的人。

忽然一个小小的人影快速跑了进来,竟是岁的阴浮翎。他看见这样的画面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因为他手里拿着染料和图纸,正等着阴策梦的检查呢。“爹亲,这条鱼鱼画的好不?”图纸上,一条……大肚子的长着胡子的鱼和阴策梦对上了眼。阴策梦起身,将手伸到了白发男子身边,“泪儿,将眼镜递给我。”没有人知道阴策梦年纪轻轻,就已经要戴眼镜了。墨泪将金边眼镜递给阴策梦,自己则起身出去了。

阴策梦看着画纸,随后眼波流动,“翎儿,你还是不要学画画了,这……实在让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阴浮翎点头,猛地将画纸撕了,阴策梦挑眉,依旧抽着瓶中水烟。阴浮翎将图纸撕的碎碎的,抬头认真道,“那就不学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茶具。”说着摸上了一旁的茶具,笑嘻嘻的碧绿色双眸好似在放电,“爹亲,长大后,我可以当个品茶人,你说呢。”阴策梦点头,“不喜欢画画,但喜欢茶具。恩,可以啊,只要你不会半途而废,不然,我可是会把你打得残废哦。”声音威胁,但拉长了长音,反而有些调侃意味。但阴浮翎立马认真起来了,别人不知阴策梦的脾气,身为儿子的他还是知道的。对谁都优雅,但对谁都狠,对自己享受,对别人同样享受,但……那个性格,的确丕变。

“翎儿,叫衣儿和相儿过来,我来考考你们这段学习的如何了。”阴策梦躺在榻上,优雅的如同乱人心神的神祗。阴浮翎听到后,满脸高兴。转身后就憋下了嘴,暗中嘟囔,“不是出来游玩散心的嘛,怎么又考上了,没活路了啊。而且,怎么还有我的事情啊。”身后抽着烟的阴策梦看着舟上窗户旁的紫蓝色花朵,双眼迷离。朱唇轻吐云烟,衬得左眼旁的两枚朱砂痣飘渺淡泊。

被禁足的阡容没有在家躲避风头,而是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外面。用他的话说,憋在家里还不如好好味自己放个假,当年游走天下江湖,今天这等好机会不出去游玩,是傻子吗。所以,风一般的速度,阡容来到了西湖。风帘翠幕,波光潋滟,现在的他需要这样美好的画面涤荡下心情。虽然,被禁足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今日的阡容和以往不同的是,今日的他换了一身水蓝墨画牡丹的衣服,也将一直披散在耳后的头发用鎏金紫珠冠挽住,使其潇洒中多了几分豪气。走在山间小路上,水蓝色墨画配上那狐狸般的紫粉双眸着实是一道杭州西湖靓丽的风光。

阡容摇着水晶扇,来到了一处卖着糖人的摊贩前,正寻思买个解解馋的时候,腰间忽然被撞了一下。阡容抬眸看去,是个灰衣男子,见撞了人一个劲的道歉呢。阡容见自己和对方都没有事情,便摇手道,“无妨,没有事的,你离开吧。”转头继续挑选着自己爱吃的糖人。是的,阡容喜欢吃糖,非常喜欢吃。当然,在朝廷中,没有人知道,除了……已故的季云鹤。

记得那时季云鹤问阡容为什么喜欢吃糖人这种东西时,阡容笑的可爱而满意,“糖人嘛,我爱吃。这是一个原因;可以让我永远保持着童心,这是第二个,最后一个嘛……”阡容拉长音,看着季云鹤。季云鹤贴近阡容道,“最后一个呢?”阡容抬高手臂,猛地将季云鹤拉入怀里,狠狠的吻上他的唇,许久后才松开,声音诱惑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甜到心里。”季云鹤笑着,将阡容搂入怀里,安静的抱着,但阡容来劲了,直接将季云鹤拉倒,就着苍天明月,做了起来。

湖光山色,水波粼粼,苏白两堤,细雨靡靡。

在西湖岸边的阡容看着手中的两个糖人,一个潇洒沉稳,是季云鹤;另一个潇洒快意,是阡容自己。他就这样看着,并没有想着要吃,就好像这样看着,能想到很久之前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阡容轻叹一口气,将手中自己的糖人放进了嘴里,安静的吃着。

“听说了吗,白子轩大将军打了胜仗,即将回来了。”路人道。阡容挑眉,靠在栏杆上,吃着糖人。另一个人道,“听说了,白将军好样的,将匈奴打得落花流水,等将军凯旋而归的时候,我一定要去看看。唉,说起凯旋而归,就想起了已故的永镇将军季云鹤。当年的凯旋而归,转眼就变成了举国丧事,真的是叫人心碎悲哀啊。”阡容面无表情,吃着糖人,看着水面。路人道,“最难过的非当时的阡容了,听说在季云鹤将军去世后的一个月内,阡容像是受了刺激似得,直接升到了礼部尚书的职位,而且还有了同人交好的习性。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的打击太大了还是之前累到了,这么多年了,阡容还是一直停在礼部尚书的职位上。”路人道,“唉,受伤最重的是阡容,自甘堕落的也是阡容。我们也就这么说说,他此生大约,就是个行尸走肉了。悲凉啊……”

路人远去,徒留听故事的人,不动声色。

忽然,阡容动了下,然后……消失无踪了。

“啊!!!”阡容看着被自己踹飞的灰衣男子,满脸煞气的看着脚下人,“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老子送你去黄泉。”刚刚摸了下腰间,那块牡丹玉不翼而飞。回想了下刚刚的事情,马上就想到了“无意”撞了自己的男子。敢偷他的东西,真当他是个没有用的书生啊。运气连忙追上不远处正在清点赃物的灰衣男子,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时,飞起一脚,一招制敌。

灰衣男子吓得将手里偷得钱袋都扔了出去,“我不喜欢玉,那玉叫我扔了,钱也还给你,不要打我了。”阡容第一次见到要钱不要玉的小偷,但现在没有空再去讽刺他,“扔哪去了?说清楚,痛快点。”此时的阡容不似温和尚书,倒是把当初闯荡江湖的气势拿了出来。小偷哪里讲过这种气场,说话都忘了哆嗦,突突的飞啊,“就西湖里,具体的位置我也忘了。啊!”阡容看着被自己一脚踹昏的废物,转身飞去西湖。

那玉很值钱,但那玉更是心意,非常重要的心意,是季云鹤送给他的。

“这朵牡丹玉送给你,虽然含义不大,但这是我对你的心意。不离不弃,此生钟情。”季云鹤将牡丹玉亲手系在自己的腰间,温柔的动作让他每次看见牡丹玉就想起他。

是啊,含义不大,但这是心意,是他对自己唯一的心意。自己怎么能弄丢呢,将他的心意弄丢了,哈哈哈,这样的自己何尝不是行尸走肉,生无可恋。

来到西湖的阡容,一刻不停的直接跳入湖中,开始了寻找牡丹玉的漫长路途。

夜幕降临,西湖上没有多少人,但水中却是不平静。时不时的可以看见水中的波浪起伏,偶尔还会冒出个人头,那人有一头雪白的长发和异于常人的尖耳。虽然白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尖耳上的水钻也都被水冲刷掉,但仍然不减那水中人的绝美。

阡容猛地窜出水面,大口呼吸,接着在水面上环视一圈后,又快速向某个地方游去,继续寻找着。而在他寻找的时候,一帆兰舟无声的来到身边,船上的人安静而好笑的看着像条鱼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但脸上明显着急却苍白的阡容。

“呼……”轻呼一口烟斗,依靠在兰舟上的阴策梦优雅懒散,风吹起衣衫,掀开了修长的大白长腿。“怎么?看的这么认真是认识那个白发男子?”声音性感魅惑,接着搂住阴策梦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晚风袭来,带来女子独有的香气。看了眼身边的紫蓝色花朵,阴策梦将眼镜推了上去,“妖姬,你这样抱着我,我的心都要柔碎了你知道吗。”一袭低胸艳红,绣着金边黑盘扣红衣轻纱潋滟。深红色挽钗秀发衬得脖颈越发雪白纤细。

玉妖姬靠着肩膀,满含笑意道,“怎么心碎了,莫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所以悲哀如斯?”抬起头,轻呼气,那张秀美的脸没有一丝笑意,反而面无表情,使得她做这样的动作没有撩人,反而阴冷。阴策梦淡雅,“我之爱人早已离去,至于他……”阴策梦看着水中不停的阡容,似笑非笑道,“不过是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工具罢了。”

玉妖姬起身,晃个身,转到了阴策梦的面前,将他手中的水烟抽掉,红唇堵住了还没有来得及吐出的云烟。云烟缓慢的从两个人口中向外溢出,轻撩中渐花迷人。“是个工具哦,哈,那可要好好的和他玩玩,不然失去了这样的玩物,岂不是很无聊。尤其……”玉妖姬涂抹淡红色的食指抚摸着阴策梦的鼻梁、嘴唇和脸蛋,在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流连忘返,“还是这样的尤物,也就你狠得下心玩弄对方。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负心汉啊。”随后眼神瞄到了阴策梦手中的玉,正是阡容正在寻找的牡丹玉。

阴策梦挑起玉妖姬的下巴,轻声道,“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和他是个没有多少话题的人。不会夺了他的心,更不会有负于他。要知道,季云鹤在他心里,留存的很深很深,就算负,也非是我负他。”摩擦着下巴,阴策梦的双眸由清澈变魅惑,“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样的尤物白给怎么能不要呢。他对于我的体质,可是非常适合呢。就好像红豆放在粥里,缠绵悱恻中又带有一丝甜蜜。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玉妖姬抛了个媚眼,转身看向水中体力不支的阡容,“这个比喻好听有画面感,但……真是浪费了红豆的真实含义了。”阴策梦点头,“是啊,不过我还是想用负心汉来造个比喻,妖姬你觉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手疾眼快的玉妖姬用东西堵住了嘴。那堵住阴策梦嘴的是窗边的紫蓝色花朵的一片花瓣。玉妖姬将折断花瓣时留在手指上的汁液舔舐干净,媚笑道,“亲爱的策梦,吃你的艳欢幽吧,小心欲火焚身。”艳欢幽是这种紫蓝色花朵的名字,是阴策梦自己亲手栽种的独一无二的花朵。这种花朵,可以压制他身体内的欲火和毒素。至于是什么毒素,呵呵,只有阴策梦自己知道咯。

阴策梦将花瓣吃了进去,轻呼一口气,“妖姬,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欢都。这样,我才可以想起,你们是自由身,想起你们不会碍事。”玉妖姬切了声,“应该还有一句,想起我们不会爱上你,即墨欢都。”阴策梦点头,缓慢的抽着烟斗,“就算欲火焚身,能死在风流中,也算不错,图一醉。”如云如烟,飘渺无痕。

即墨欢都是他的另一个名字,是在没有当上长安王时没有阴策梦这个名字时,真正属于他的。即墨欢都,即墨欢都,即墨欢都……时至今日,每每想起这四个字,都恍惚隔世。那时,自由,如今,……

阴策梦看着飘渺云烟,魅惑的眨了眨双眼,“如今,又如何?”

墨泪从里屋里出来,道,“孩子们都睡下了。”转头看向已经平静的水面和已经浮在水面上的阡容,摇头叹气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阁主……欢都去帮一下吧,毕竟人家心心念念的玉在你手里呢,何苦如此为难他。”阴策梦叹气,“几时曾为难他了,这玉本就是一个男子扔在我的船上的,捡到就是我的了。再说,这玉和阡容有何关系?写他的名字了吗?”优雅的装傻,非阴策梦莫属。

墨泪和玉妖姬相视一眼,齐刷刷的转身离去。“随便你,他淹死和你没有关系,有种别去救他。”阴策梦听着两个人留给他的最后的话语,淡定的抽着烟,随后轻声一叹,“作为生物,皮毛骨肉算的了什么,但没有了这些东西,生物算不了什么,却是可以成为化石的。”接着甩出一条白色水袖,目标直指水中的阡容。转眼间,平水无波,但人已然在怀。

阴策梦轻啧了一声,“这么脏,也是豁的出命的年轻人。”将浑身湿透的阡容抱入自己的房间后,大门轻关。

房中一片云烟,桌案上的香炉静静燃烧,浑然不知在其作用下,夜晚月光下的兰舟,缓慢流动在寂静水面上,优雅宁静。

阴策梦看着怀里的阡容,尤其盯着那三千白发和尖耳许久后,轻声笑道,“今日看了一场好戏,真是无聊透顶。”将浑身湿透的阡容的水蓝色墨色荷花衣服脱下,露出了其白皙却寒冷的身体。抚摸着阡容的身体,阴策梦笑的魅惑,“既然你是我的玩物,救了你还帮你保留着爱人的遗物,今夜,与我一夜殿前兰舟欢,跑不了你了。”缓慢脱下自己的衣服,左手优雅一挥,纱幔随机放下,烛火熄灭,仅仅靠着月光看见纱幔中模糊的人影动作。

“好凉,你这样真是不要命了。”轻啄阡容冰冷的胸膛,随后来到阡容的脸庞,清浅亲吻,并将阡容搂入怀里,以此为他驱寒。并不急着动手贪欢的阴策梦安静而懒散的亲吻着,在他怀里逐渐醒来的阡容睁开双眼,待看见阴策梦的脸时,猛地将他抱紧,大喊一声,“云鹤!”随后紧紧的堵住了阴策梦的唇。狠狠亲吻,胡乱冲撞在阴策梦的口腔里,就好像那么多年无处宣泄的感情。

阴策梦没有动作,双眼微眯,看着近在咫尺的已经动情但烧的糊涂的阡容,缓慢而有力的将他抱入怀里。

说说而已,既然真要做玩物,那我也不会放过你这样痴情的尤物,尤其还是丧失爱人的可悲人。

一个翻身,将阡容压在身下。“不管你是压人还是被人压,不管你是第一次还是潇洒风流,今夜此后,注定只能是我的玩物,即使你死后,也是。”一句话,奠定了两人之间仅有的关系。

清风明月,温和公子,神秘王爷,今夜,注定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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