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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by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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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敏薰居然主动说要担任我的司机,载我上下学,我惊讶之馀也有些感动,因为敏薰本来没打算要骑脚踏车的,她未来要不就是当个女强人,要不就是贵妇人,这两者出门都有轿车代步,所以她从来不想学骑车。
但她却为了我去学会骑脚踏车,看到她膝上磨破皮的伤口,我突然有些愧疚,我一直都疼永庆比疼她多,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坚强独立,忘了她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谢谢你,敏薰。」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从她两岁时第一次鄙视我和永庆的兄弟爱後,我就没这麽摸过她了。
如瓷玉般的细嫩脸蛋微微透出抹红晕,敏薰率先跨上脚踏车,冷漠的说道:「还不上来,我会迟到的。」
医生说我的左脚得要两个星期才能复原,所以敏薰便当了我两个星期的司机,早上先载我到高中部後才去上学,小学部的放学时间比高中部早,所以她在放学後都会先到泡沫红茶店坐,等我下课。
红茶店的店长第一次看到敏薰时,就眼睛发亮的盯著她,问她要不要去当店员,可以给她两倍的薪水,然後在我的示意下,被狗子他们带到店後「交谈」了一下,一脸苍白的放弃这个打算。
小全他们看到敏薰时,也不禁吹了声口哨,如果不是因为敏薰还「太小」,他们没什麽性趣,也许会对她出手,得知这点的我则是举起裹著石膏的左手,敲了敲他们的脑袋。
出院之後,我的生活一如往常,白天和狗子他们打闹,回家後和永庆一起温馨的看电视写功课,晚上十点半规律的上床睡觉,因为我受伤的关系,狗子他们晚上「行凶」的时候就不CALL我了。
虽然我仍每天都经过商业大楼,却再也没有碰见他,对此我感到庆幸,也有些失落。
刚出院的时候,我是忿怒的,每当我困难的柱著拐杖走路时,更是怒火滔天,气愤因为他害得我我行动不便。
伤好之後,我更加忿怒,却是恨他居然就此避不见面,难道他想逃避吗?因为被我发现了真相,所以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真是个胆小的男人!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我沉淀了我的思绪,理清了我真正的想法,我是恨他的,但同时也喜欢著他,或许已经不只喜欢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轻易原谅他对我做出那些事。
当时在医院,他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他对我并不是毫无感觉,否则的话他不会愿意被我上,那个时候我醉的意识不清,他可以轻易的压制我,再对我做那些过分的事,但他却选择了顺从我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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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後,我对他最後一丝的忿恨也悄然逝去,然後开始数著指头等他来找我,那天他特地来问我恨不恨他,应该就是想认错,希望我能亲口说出恨他两个字,给他一个痛快,但我并没有说出口,所以他应该会再来找我才对。
日子就在等待中流逝。

「大哥,你脸色很差耶,伤不是都好了吗?」狗子靠坐在我的桌旁,伸手戳了戳我拆下石膏的手臂。
「睡不著。」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看向放在桌上的左手,虽然伤势已经痊愈,但仍留下浅浅的疤痕,我自己抓出来的五道伤疤,从左上臂一直到接近手肘处,我那时候几乎把自己抓下一层皮,怪不得会失血过多。
而我也真的睡不著觉,每天晚上都失眠。因为只要一陷入黑暗,我就会想起被那个人蒙著眼睛,逼著我做的那些脸红心跳的事。
明明当时的我感觉很痛苦,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丝丝甜蜜,第一次发现我居然以怀念的情感回想那些记忆时,差点摔到床底下。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真的眷恋他的体温,他冰凉的手指,还有他炽热的柔软。再怎麽说,我都是个正常的青少年,理所当然会有些生理冲动,每次在浴室里抚慰自己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染上情欲色彩的清俊脸庞。
平时的他总表现出一股浓浓的禁欲意味,但他在床上时却是那样热情奔放,尽管我因为酒醉没有什麽意识,我仍记得他紧实漂亮的身体,紧紧抱著我,迎合我。
发觉下腹处一阵骚动,我皱了皱眉,最近欲求不满的症状愈来愈严重了,甚至只是想起他的脸孔,燥热感便会袭上身。
「我去一下厕所。」和狗子打了个招呼,我迅速起身,快步走向厕所。
已经过了两个月,他仍然不出面,我真的生气了!
躺在床上,房间一片漆黑,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早已适应黑暗,所以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同时也看清窗外的一切。
现在是凌晨十一点五十九分,我从晚上十点半便躺上床,然後在心里默默倒数时间,过没多久,电子表发出哔哔两声,十二点整。
我立刻跳下床,动作熟练无声的打开窗户,翻出墙外,虽然我的房间在二楼,但这个高度难不倒我,顺著一旁的水管攀爬而下,踏上平地。
这里是住宅区,大概在八、九点过後便几乎没什麽人,在凌晨十二点的此刻,更是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躺在床上排队找周公。
我看了下附近的地形,平常爬窗出来後,立刻就会伸出一只手把我丢到机车上,所以我很少凭自己的双脚走离这里。
我现在待在一条防火巷里,隔壁是一栋八层楼高的公寓,每层楼在面对我们家的方向都开了一扇窗,记得以前二楼住一个人很好的老伯伯,每天晚上都会从窗户丢他卖剩的肉馅饼给我和永庆。
打量好地势後,我走上逃生梯,铁制的简易楼梯,每踏一步就发出吱呀声,在深夜里显的隔外响亮,我愈走愈快,三分钟後到达我目标中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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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喘著气,我开门走进大楼里,这栋公寓算是挺高级的,每一层楼只有一个住户,我一抬眼便看到了铜黄大门。
我深呼吸平复喘息,伸手按上门旁的门铃。
过了十秒,没人回应,我伸手再按了一次。
又是十秒,依然没人回应,我索性收回手,拿出一根铁丝,伸进门上的钥匙孔,转动掏弄,一分钟後,喀的一声,门锁被挑开,我满意的收回铁丝。
凡是卑鄙无耻党的人都会开锁,否则怎麽潜进倒楣老师家里整他呢?
我轻轻拉开门,进入屋内,站在玄关,看著一尘不染的客厅,不禁愣了愣。
木质地板光亮如新,一点灰尘都没有,乾净的简直像没人居住一样,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脱下步鞋,我依循著记忆,走向客厅後方的长廊,往前直走不久,便看到熟悉的房门,再前方则是更为熟悉的阴暗走廊。
打开房门,我笔直朝房中的大床走去,漆黑的房里,隐约可见床中央有个微微鼓起的棉被山,呼吸均匀,显然正深深沉睡。
走到床边,我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睡美男,睡衣只随便扣了两三颗扣子,衣领微敞,在月光的爱抚下白皙的胸膛透出珍珠般的炫目柔光。
看著这美得诱惑人心的景像,我气不打一处来,亏我失眠了那麽久,他居然睡得这麽心安理得!
转头看了下房间,走向附设的浴室,我装了一盆冷水,回到床前,看著床上那睡得正香的男人,勾起抹笑,心里有些恶作剧前的紧张和兴奋,好久没和狗子他们一起「犯案」了,正好拿他当复出的祭品。
我狠狠一抬手,将一大盆冷水泼到他头上,水珠在他的脸颊上飞散开来,濡湿了一头黑发,连带下面的枕头和床单也无一幸免。
「SHIT!搞什麽......」男人惊讶地坐起身,连声咒骂著,睁开犹带睡意的朦胧美眸,伸手拿过床头柜的眼镜带上,看望著四周寻找吵醒他的凶手。
在发现我的存在时,双眸蓦地瞠大,嘴巴也跟著张开,久久无法合拢。
看著他露出有别於白天那优雅气质,搞笑的震惊模样,我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还指著他的脸狂拍手,十足恶作剧成功後,嘲笑受害者的正统反应。
他愣了五秒後,才在我的笑声中清醒,眼睛变回原本的大小,闭上足可塞下拳头的嘴巴,抬手摸了摸潮湿的头发和衣服,再看著仍然笑个不停的我,眼睛闪过一抹害怕和局促。
「你怎麽会在这里?」
听著他力持镇定的话语,脸色却苍白的像是见到鬼,看来他是真的很怕看到我,真是个胆小鬼,有胆子绑架我、强暴我,没胆承受我的怒气吗?亏他那天还敢在病房里和我大小声。
「我为什麽不可以在这里?」拉过一旁的滑轮椅,我大咧咧地坐上去,翘起二郎腿,一副不良少年谈判的模样。
反正我的确是来找他谈判的,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但是看著他现在的模样,我实在很难想像他哪来的迫力吃掉我。

73

闻言,他眨了眨眼,调转开视线看向阴影处,眸底同样沈上了一层黑暗。「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听到他的问句,我点点头。「没错。」接著站起身,迅速踏前两步,拉过他的衣领,对准那张漂亮过头的脸庞,猛地挥出拳头。
「唔!」他被我打的偏过头去,但因为衣领被我抓著的关系,没有往後倒,粉嫩的嘴唇被打破,丝丝鲜血从嘴角处渗出。
他毫不反抗,维持著偏头的动作,我想就算我现在拿把刀说要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任何抵抗吧?
「你不反抗吗?」脱口而出的声音残忍无情,让人听了便打从心底寒冷起来,活像是地狱阎罗在说话般。
听到我的声音,傅宁远震了震,接著一脸痛苦地拧著眉,不发一语。
看他真的不打算有任何反应,我冷笑了声,左手扯过他的衣领,对准他仍渗著血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漂亮的眸子像要掉出来般睁大,惊讶的看著我,我则是一边狠狠瞪著他,一边啃咬他柔软的嘴唇,嚐到丝丝铁锈味,血腥的味道让我更加亢奋,将舌头伸入他呆愣张开的嘴里,紧紧纠缠著他仍无法反应的软舌。
几乎要把他吞下肚般的啃咬、舔舐,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我俩的嘴角溢出,一直到我耗光了肺里的氧气後,才喘著气地微微退开身,两唇之间牵出暧昧的银丝。
看著同样喘息著的他,苍白的脸色已因为刚才那激烈的吻泛起红潮,看上去更加诱人,美男子就是有优势,不过是这样红著脸喘气,就让我看得口乾舌燥。
「你......」被泪水湿润,亮得像是两颗玻璃珠般的眼睛,载满疑惑地看著我。
我放开手里的衣领,坐回椅子上,故意装出狂妄不可一世的模样斜睨著他。「怎样?不可以亲你吗?你都敢强暴我了。」
听到我的话,原本精亮的眸子倏地一暗,如玉雕凿般的俊美脸孔一瞬间僵硬,所有的激情慢慢退去,他面无表情的看著我。
「为什麽你知道我住在这里?」
「现在才问?」我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听到我的话,傅宁远蹙起眉,回以我不解的目光。
我不耐的伸手指了指散落在床头柜上的照片,这家伙实在是有够变态的,白天人模人样的,回到家里就尽做些怪叔叔才会做的事。
他顺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身体猛得一震,然後便僵在那里,维持半转身的姿势。
「你这样不会累吗?」不待他回应,我继续说道:「那天在暗房里,我全部都看到了,看的一清二楚,从照片里的景像,很明显你是在这栋楼拍的,而依照那个角度推算,不是二楼就是三楼,因为四楼开始就看不到我房间里的情况了。」
说起来他真的很像变态狂,原来他早就有搜集我照片的习惯,在暗房里有一大堆我的居家照,都是我在房间里的情况,拍最多的是我刚洗好澡,裸著上身的时候。

74

怪不得那天他会狂拍我的裸照,外表长的堂堂正正,怎麽心理这麽扭曲啊?我喜欢上这种家伙,到底是福是祸?
听到我的解释,他僵硬的更彻底,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他才放松身体,眼神复杂的看著我。
「你全都看到了?」
我点点头。「是的『全部』都看到了。」特意强调全部两个字,以免他还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漂亮的眉毛蹙得更紧,他看著我,似乎很困难的开口:「你恨我吗?」
原本想耍耍他,但是看到他那麽伤心的模样,我突然有点不忍心,想想我也已经反压过他了,而且他被我弄的好惨,就算扯平吧。心里最後一点点怨气悄然流逝。
「我是恨你。」但是我还是想整他,居然隔那麽久都不来找我,害我还得闯空门,喔不,他人还在,那麽是擅闯民宅,累得我在那里开锁开了老半天。
俊秀的脸庞倏地一僵,脸色变的青白,美眸底隐含的最後一丝期望彻底消失。
看他一副好像世界末日来临般,我感到一阵痛快,那时候在暗房里,我比可比他痛苦多了。
我暗自闷笑,这家伙真好骗,如果我恨他的话,干嘛半夜跑来找他,还单枪匹马,真的恨他就该在他回家的时候带一大堆兄弟堵他,然後狠狠盖他布袋才对,一点常识都没有。
正当我不以为然的鄙视他时,突然被人抓住胸前的衣服,一把扯向前方,落入一个带著湿意的火热胸膛。
在我反应过来前,便被狠狠吻住,比我刚才还激烈的热吻,被啃咬的唇瓣一阵麻痛,舌头被强硬地吸卷住,口腔里的每一个部份都被用力舔舐,好像想将我就这样吃下去。
一直到我头脑发昏,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後才终於结束这个吻,然後被人一把甩到床上去,脸才刚砸到软软又冰冰冰凉凉的枕头上,双手便被反抓到身後,紧紧的困绑住。
「你做什麽,放开我!」一直到他绑好我,跨坐在我後腰上喘息时,我才终於反应过来,大声叫著。
明明我是来整他的,怎麽会反被压在床上?虽然我喜欢他,但我没打算当下面的那个啊。
他缓缓俯下身,用身体的重量压制我的反抗,冰凉的手指轻抚著我的侧脸,在我耳边轻声喃道:「你是我的......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你......你恨我也好,这样你就不会再忘了我,我永远都会留存在你的记忆里......」
随著他说话的动作,软嫩的唇瓣轻轻摩擦著我的耳垂,让我敏感地偏头闪避,却反倒利於他的进攻,一个个湿漉漉的吻落在我的颈上。
「放开我......你这个笨蛋!」听到他的话,我不禁更加气恼,这家伙怎麽净爱钻牛角尖,而且思想偏差,居然很高兴我恨他,这样就能记得他一辈子,果然有够变态。
我大喝一声猛的抬头,叩的一声後脑准确地撞上他的前额,压制的力道瞬间减清,我急忙翻身躲开他,甩了甩头适应後脑的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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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晦暗的眸子此刻闪著精灿的光芒,在黑暗的房间里显的骇人,眼镜不知掉到哪里,少了镜片的阻隔,我竟然不敢直视著他。
他的眼底写满了欲望,同时也有些疯狂的意味,清俊的脸庞勾起抹笑,邪气无比,增添了一丝危险和色情。
心脏急速跳动,我感到自己身处在非常危险的状态,上一次他也是这样绑著我的双手,然後当街把我那个,现在待在床上,他更是毫不遮掩那赤裸裸的欲望。
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得说些什麽才行,他会突然变成这副德性,一定是被我整过头了,钻入牛角尖的他,肯定会来个玉石俱焚,我可不是特地来这里找死的。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他再次扑到我身上,撩起我的T恤开始毫不留情的啃咬著我的皮肤,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侵袭而来,我急忙开口引开他的注意力。
「宁远哥哥!」
感觉胸前的攻势停顿,我放松的吁了口气,就见他慢慢抬起头,迟疑地问:「你记得我?」
「当......」正想说当然记得时,才发现这个答案不妥,因为之前几次见面,我完全认不出他,这样回答可能会刺激到他,所以我赶紧改口:「当初我是没有认出你,但是看到照片我就记起来了。」
说实在的,暗房里的照片有够多,除了他当初绑架我时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还有像变态狂偷拍我的照片,同时也有他小时候的照片,其中,就有唯一一张,和我合照的照片。
难怪我会看到他忘不掉,因为他就是小时候在公园里陪我和永庆玩的那个大哥哥,但那时候我不喜欢叫别人大哥,所以就叫他的名字,但永庆说这样没礼貌,不得已在後面加上哥哥两字。
一旦想起,所有的记忆就通通回笼,还记得那时候他每次听到我叫他,都会温柔的笑著摸摸我的头,那时正值仲夏,被他冰凉的手指抚摸感觉很舒适,所以我很喜欢被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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