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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手指也叫重生——by红烧牛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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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消瘦的身材并太适合身着正装,一身休闲服,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反而邹毅,在脱下外套后露出一身名贵的正装,整个人就像是某个集团公司的小开。虽然面貌有些成熟,但始终还透着一股单纯的稚气。徐谦自然见过这样的邹毅,但此时的邹毅更加有生气有活力,甚至连气息都多了那么一点“人”的味道,完全不像那时的邹毅,毫无人情味可言,就如同一尊冰冷的杀神,让人畏惧,无法亲近。

严子煜与邹毅礼节性的握手,将徐谦晾在一边。谈判对徐谦来说并不陌生,但对他也并不是特别熟悉。他掌握着一点点谈判的流程和技巧,却还没实践过。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派上用场。

年轻人总是干劲十足,不像商场老手一谈就打太极,说半天也说不出个重点,又或者相互打着哑谜让人自己去猜。严子煜和邹毅谈的很快,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有交流,徐谦意外的看着邹毅,他没有想过邹毅能有这么厉害,居然什么都知道。他哪里清楚邹毅在打算要建立网络科技公司后做了多少努力。

就在他们两人都快要拍板决定时,徐谦突然说话了。

“严少,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谈。”严子煜支开了办公室的所有人,只留下他们三个。

“严子煜,你想不想自己做?不依靠你的家族。”

严子煜警惕的看了一眼徐谦,他不明白徐谦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以为是家族里的人派来试探他的,可他也不想想,当初是他自己先找上的徐谦。

“你的意思是?”

“网络科技刚刚开始发展,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块到底会有怎样的变化,小公司不敢赌,大公司不屑赌。你既然想做,应该是看好他的前景的,我现在能这样提出来,自然对网络科技也有一定的审视。”

“你刚才说让我自己做?”

“严少是聪明人,网络这一块到底会怎样发展没人可以预料,不过你既然能看好它就一定明白它必然会有你可图之利。你们严氏做的都是实体、民生等产业,网络虚拟还从未涉及插手,你开个网络公司,你的家族能支持你的大概也只有你爷爷了。但他支持你可不是看好网络市场,而是因为你是他最看好的一个接班人。他希望你做出成绩,但也想看看你的实力。你的网络公司如果在严氏名下,先不说发展迅速,假设这项以严氏的名义投资失败,你再想要在你家族里爬起来,可能会比现在艰辛十倍甚至百倍。退一万步来讲,如果后期发展迅速你做出惊人的成绩,那网络公司也不会再是属于你的个人产业了。你倒不如放弃这个构思。”徐谦此刻留给严子煜思考的时间。

果然严子煜没有立即接话,反而沉思片刻问到:“放弃?徐谦,你话还没说完吧。”

“呵呵。”徐谦笑得很女干诈,连邹毅的脸都变得怪异起来,也不多想别的,徐谦继续说到:“对,所以我的意思是,邹毅在你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开网络公司了,他有独到的眼光,现在已经准备的十之八九,就差一步。刚才你和他也谈了不少,应该了解到他的想法。严少你在这儿节骨眼儿上也想要试试水,要不这样,我们合伙。我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人合伙,没有严氏家族。做得好大家都有赚,你也能借助这个得到你爷爷更多的器重,做的不好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损失了一点零花钱,既没有损失严氏的颜面,更不会影响你在严氏的地位。”

严子煜听完笑了笑:“看来这个合作,我如果不答应,你应该就会和我打擂台了吧。”

徐谦露出一副不是16岁少年应该有的气魄,眼中不含一丝情绪,冷冷一笑:“那严少是准备和我们并肩作战,还是准备和我们一争星晖。”

“哈哈哈,徐谦啊徐谦,你真的只有16岁吗?既然你如此盛意,我岂有辜负之理?不过这件事我还得再考虑一下细节上的问题。给我一周的时间,我给你答复。”

“可以,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合作没问题,虽然我不喜欢占人便宜,但也不喜欢吃亏。”

送走徐谦和邹毅,严子煜叫来了私人秘书:“俊哥备车,我要去见一见爷爷。”

踏出严氏大门,邹毅把徐谦搂得紧紧的,徐谦努力吸了吸鼻子:“毅哥,我想拿个驾照。”邹毅像个保镖将徐谦保护得连只蚊子都近不了身,听到徐谦的要求温柔的应了一句:“好。”甚至连问也没问一句原因。现在邹毅看来,徐谦在他面前展现的东西是他越来越看不明白的了。

今天对严子煜的一席话,是他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但徐谦今天给他的感觉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陌生到他想去扯一扯徐谦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人带着人皮面具冒充的。他对待严子煜的态度完全不像是有求于人,之前他们商量得好好的,跟严子煜合作,他们自己的风险会控制到最低点,但今天听到他的语气就像是跟对手谈判。

看不清徐谦的脸,更猜不透徐谦的心。之前觉得徐谦内心成熟,现在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徐谦有一天这么对待他,看他的眼神如同今天看严子煜时那般,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去拧了他的脖子。那种目光冰冷的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严子煜答应一周的时间给回复,实际上他四天之后就再次联系了徐谦。徐谦答应元旦节再和他见面聊聊细节。因为要准备期末考,徐谦这学期的学习有所下滑,他必须要考一个较为满意的名次才能回去跟父亲交代,或者说是作为谈条件的筹码。

邹毅当起了免费的家庭教师。那天回来后,邹毅没多问任何事,徐谦也没提。徐谦都准备好要怎么应对邹毅了,但他却只字未提,想来要不就是充分的信任,要不就是邹毅在准备什么时候发个大招让他接不了。

在邹毅对他的感情没有任何表态之前,他不会告诉邹毅任何事。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想活的不再卑微。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是徐谦的生日。严子煜送来了礼物,徐爸爸也带着徐婉来看他。但不是很凑巧,徐谦感冒发烧,一直在医院吊盐水。

徐婉看到被护士拔针脸皮抽搐的徐谦,心疼的摸摸他的脸。其实徐婉第一眼看到徐谦的时候有点害怕,因为记忆中的哥哥还是个小小的男生样,现在的哥哥长高了,长大了,脸都变得修长,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才没多久不见哥哥,就变了个人一样。

尽管徐谦的声音也有变化,但语气和说话的样子还是像从前一样,没聊几句徐婉就确定这就是她哥哥无疑,短暂的怯生后再次重新回归徐谦的怀抱。

“哥哥像爸爸一样长胡子了,扎得我疼。”徐婉举起小手在脸上抓了抓,逗得徐谦父子两人哈哈大笑。悲催的邹毅没有看到这一幕,因为他去帮徐谦拿药了。

徐爸爸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注意防寒,徐谦应声回应,邹毅也在一旁刷存在感:“徐叔叔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徐谦的。”顺便又抱起徐婉亲了一口:“婉儿也亲亲哥哥,喏。”说完凑过脸在徐婉嘴边,徐婉虽然不太愿意跟长大的哥哥们亲密接触,因为有胡子扎得她不舒服,不过这个人是邹毅,她就忍了,抱着邹毅蜻蜓点水的贴了一下他的脸就立即退后。

满意的放开徐婉,又听徐爸爸嘱咐了几句,他们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后,徐谦双手一伸,对邹毅怨气丛生:“礼物!”邹毅拍掉了他的手反问:“什么礼物?”徐谦气鼓鼓的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邹毅嘴一瘪:“我知道,可是你都不记得我生日,所以我把你生日礼物给忘记了。”徐谦吃瘪,他不是不记得,是不愿意主动去提及。一想到曾经,每年邹毅生日时,他都要准备很多礼物,全数都被邹毅扔掉或者直接拿来送给别人,他心里就不舒服。唯一一个邹毅接受的礼物,就是死前那一年,他和邹毅在同一张床上睡到自然醒。

比起从前,现在每天都跟邹毅过生日一样。自己都把自己送出去了,他还想要生日礼物,真是得寸进尺!不对,是贪得无厌!

看到徐谦明亮的目光暗淡下去,邹毅决定不再逗他。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徐谦打开盒子后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邹毅这个败家子会不会送礼物啊!

明晃晃的金条……至少有50克。徐谦满头黑线的看着邹毅的俊脸,怎么看也不像暴发户啊,送个金条是要闹哪样!徐谦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邹毅似乎也意识到这个礼物不太讨好,立刻解释:“这个XX银行新发的理财产品,既保值,还有收藏价值。”

徐谦对着邹毅把盒子一扔:“我不要。”

“你别不要啊,留着当传家宝也行。”邹毅在徐谦身后大声说,“要不以后你结婚当聘礼。”

徐谦转过头,表情严肃的回答:“当传家宝我就传给你,或者我现在就给你下聘。”

“给我下聘……这点聘礼就想把我收买了……”

“你嫌少?”

“倒不是嫌少,我是觉得我的价值应该可以再高一点。”徐谦看到邹毅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想到,从前在他眼里那个高冷的总裁范儿邹毅居然这么狗腿,这么不知羞耻!完全一副酷爱受虐的小男人形象……真想把跌下去的眼镜给扶起来……

“邹毅,你哪来那么多钱开公司?”徐谦突然转画风,邹毅倒是适应了。

“说了这个你不用管。”

“到时候跟严子煜合作,他一定会融资进来。但是你最多给49%的股份出去,多一点也不行。如果让他持有51%,我们就没有话语权了,你记住。”

“我突然觉得你懂的东西比我多,为什么?”

“嘻嘻,这个是秘密,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句话一出口,邹毅整个人都觉得徐谦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他既然不想说,那就不问。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自己,不过邹毅始终很好奇。

元旦节当天,严子煜非常正式的邀请邹毅和徐谦到家里做客。邹毅备上了一份礼物和徐谦一起来到他家。严子煜现在所住的地方是C市富人区,但在一年之后这里就会彻底变成富豪区,一般住的都是富商或者国外驻国内的大使,美领馆在不久之后也会搬到这里来。据徐谦所知,09年这里修建了成片的别墅区,想要购买还必须验资,身价超过五百万你才有资格看。徐谦想着,趁此机会多看看,他上一世可没有机会到这富豪区来。

相互寒暄后,三个人没有直接进入话题,而是先聊了点别的。严子煜关心了一下徐谦的学习情况,说了些自己的学习经验,又跟邹毅讨论了一下考大学的问题。他建议邹毅考C大或者是财经大学读金融,他对C市的前景相当看好。

毕竟是20出头的年轻人,严子煜虽然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成熟稳重,但说起经验比起徐谦还是嫩了点。看到严子煜顶着一张阳光帅气的俊脸,气势却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徐谦不禁觉得好笑。

“严少,放轻松一点,我们都还只是高中生而已。”徐谦话音刚落,严子煜便呆愣了片刻,徐谦继而又补充道:“你太严肃了,感觉跟叔叔辈差不多。哈哈。”邹毅听完也即刻放宽了心态,严子煜自嘲一笑说:“平时接触的人年纪都比我大,习惯性的要拿出这样的架势。”

“你平常跟你朋友相处都是这个样子?”

“差不多,不过我朋友很少,没听到有人这样说过。”

“这样啊,没关系,以后我们都是要合作的,都是年轻人,就应该有激情,有活力。放心,我们会让你展现出你的另外一面的。呵呵。”徐谦调皮的语气加上夸张的动作表情,邹毅和严子煜看了后都忍俊不禁。

严子煜完全没想到徐谦是个这样欢脱的性子。也对,前三次见他,每次感觉都不太一样,特别是在严氏办公大楼,徐谦给了他一种压迫感,让他默认徐谦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即使是现在,如此欢脱的徐谦也没有让他放松警惕。

饭桌上,只有饮料没有酒,邹毅在一旁安静的看徐谦和严子煜进行入股的谈话,他越来越想要了解徐谦,想知道徐谦的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关于网络科技公司细节上的问题讨论的差不多,只有注资这一块儿,双方暂时没达成协议,严子煜确实想要占大头的股份,徐谦也打太极的表示出不太愿意。饭局还没结束,他们关于注资入股的谈话暂时停止。好在徐谦的话题层出不穷,两边都没有出现冷场的局面。

饭后严子煜提议打桌球,徐谦兴致高昂。说实话,徐谦是个桌球爱好者,虽然不是专业水平,可在业余爱好者当中也算是佼佼者。他的愿望就是能跟奥沙利文来一次对战,就算输死也甘心。

拿起Chalk熟练的在球杆上擦拭,邹毅的眼中出现的情景现在是这样的:消瘦的少年手中拿着球杆,球桌上方的灯光打在他头上,少年嘴角上扬露出会心的微笑,就连眉毛都带着笑意,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球桌上各色球的走位。眉宇之间透露着他正在计算下一个球该进攻还是防守。

邹毅本来觉得自己的桌球打得还算不错,他在初中时爱和李津铭他们一起去台球室玩儿,他们那一拨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当中,就他算是个有技术的,其他的都是装装酷,摆样子罢了。今天看到徐谦和严子煜对杀,邹毅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把某些技术好好的再提升一些,他总觉得自己跟徐谦的差异太大,在他眼中,有时候会觉得徐谦是万能的。

严子煜家里就有桌球室,可见他对桌球的爱好。徐谦难得遇上一个跟他爱好相同的人,以前也有,只不过并不跟他一般,就只这一个爱好。重生回来他就一直在学校,除了读书,他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怎样赚钱,连同自己的爱好一并忘了。今天机缘巧合被严子煜勾出来了一分兴致,起初拿起球杆还稍有不适,但不肖一会儿他就找回了感觉。

两个人打了三个回合,到底太久没摸,只赢了一局,这让严子煜对徐谦的看法又有了一些变化。徐谦打球时的专注度,以及对球的走位都估计的很准确,但技术上看得出稍有欠缺。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能找到一个跟他爱好相同的人。他的朋友之中也不乏有可以跟他一起打球的人,只是他们打球没什么技术含量,往往都是看准一个球打进就算了事,对战起来一点都不过瘾。所以更多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打,偶尔去俱乐部跟稍微专业的人练一练。

对战完毕,徐谦就说不打了,要回去练练技术再来找他切磋,严子煜当然觉得高兴。之后三个人又在球桌上玩乐一般打了一会儿,徐谦便开口说道:“严少,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注资的事情我们都再考虑考虑,我和邹毅商量了,只能退一步,大家各占一半。”徐谦停顿下来,望着邹毅时打了个眼色,邹毅接着徐谦的话继续:“小谦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个公司能成立,我费了不少功夫。你应该知道,我和徐谦现在的情况能搞成这件事实在是不太容易,严少如果坚持如此,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严子煜沉默着没有立即回应,他是调查过徐谦和邹毅的,徐谦的背景太简单,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可邹毅的背景就复杂了不少。要说公司是徐谦建成,那确实不太容易,可这个公司前前后后徐谦就没插过手。邹毅现在身份还比较特殊,他在查邹毅家庭情况时也得到一些消息,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公司就不能让邹毅也占过多的股份,他是因着这个考虑才想要直接控股,避免了所有的风险。当然,一个新公司,自己是大股东就有话语权和决定权,这也是严子煜的考虑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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