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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by笑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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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服人没动,神色不见喜怒,看着前方那惨烈搏杀的战局,不动如山,道:“你们确定夏瑜部下的伏兵只有这么点人吗?”

无论是此时焦急万分的孙由还是心生疑虑的孤竹先生,都是一愣。

公子服人抬头看了眼乌云罩顶的苍穹,在临淄城的那天,那个要下雪的天,天色也是这样阴沉,公子服人目中有几分回忆的色彩,道:“夏瑜先用一个运粮队做诱饵,虚设两重伏兵,调虎离山,若是我们反应不及,他便顺利运粮草进长狄,若是我们反应得及时,追击而来,他也备了伏兵在此等候。”

顿了一下,公子服人深吸了口气,道:“虚设伏兵,实设伏兵,虚虚实实,虚实相应,变幻莫测,如此变幻莫测的用兵之人,难道只会上一道实质伏兵而已吗?”

第 66 章

孙由与孤竹先生听得此言,都是一愣,良久孤竹先生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公子服人看着远处还在苦战中的司徒奇,八尺壮汉正在极尽全力的搏斗着,即使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却没有半分投降的意思,握着宝剑竭尽全力的奋战,道:“能够在我军战车奔袭时从地下冒出偷袭,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事先挖通地道埋伏,夏瑜手上没有这么多人,也没有能够挖地道的器具,所以埋伏在这里的会是谁?”

孙由心念电转,明白了公子服人的意思,道:“长狄城内的武卒,负重能日趋百里的齐国武卒,这是夏瑜在临城破越军时从齐国全军精选出来的,齐军精锐中的精锐!”转眼向还在惨烈搏杀中的战场看去,孙由喃喃道,“能够将司徒像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压着围剿,只能是齐军的武卒。”

公子服人向来厚重而不见喜怒的脸上,微微有一丝痛楚的神情划过,道:“这便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夏瑜已经于城内的田舒取得了联系,我们先前猜测夏瑜要运粮草进长狄城,本是没错,但我们忽略了一点,就是夏瑜若是进不了长狄,他也可以叫田舒出来,合军一处,则亦是战力倍增!”

孤竹先生此时也有点明白了,捻着胡须,道:“公子的意思是说,长狄城内不仅有武卒,还有五色骑兵,连发弓弩手,虽然破营时被我们歼灭大半,但少说也还有两三万的战车步卒,而目前在此埋伏的只有齐国武卒,田舒剩下的人只怕还在其他地方埋伏未动。”

孙由此时有些按耐不住了,急道:“那怎么办?我们此时也难以察觉他们埋伏在什么地方,万一他们又来一个挖地道躲在地下面呢?”

公子服人神色不动,道:“我们此时确实难以得知剩下的伏兵在何处,所以我们不需要去查,夏瑜可以用诱饵引诱我们中伏,我们也一样用诱饵引诱剩下的伏兵出来。”

孙有疑惑,道:“我们有什么诱饵?”

公子服人此时的神色坚硬的像一座山,道:“我们撤军。”

孙由一愣,随即望向远处还在战场上搏杀的司徒奇,全身颤抖不止。

燕军主力后撤了,眼看着要撤出田舒辛辛苦苦布设下的埋伏圈了,而此时夏瑜还没反应过来公子服人下令燕军后撤的目的,也就是说此时所以的决定都取决于田舒。

田舒能眼看着燕军后撤出他的埋伏圈吗?

不能。

从接到夏瑜千方百计送入城内的信开始,田舒便从几近绝望突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个绝地逢生如此难得,以至于田舒不想有任何一处的细节的疏失破获这反败为胜的机会。

他集结了长狄城内的全部工匠,昼伏夜出,星夜施工挖掘地道,公子服人这位统帅比之前的燕君与大公子白精明太多了,表面看起来放松了对长狄的围困,大军也在后撤,实则三部一哨,五步一岗,长狄城内稍有异动,军报便会直接送回燕军大营。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挖地道,改造战车,准备最锋锐的军械,准备箭矢,田舒几乎是绷紧了全部神经在准备着配合夏瑜这次伏击,所以当他看到燕军主力缓缓的要撤出埋伏圈时,田舒绷紧的那条神经断了,他未及等待夏瑜的命令,便下令伏兵出击!

从树林里冲出来的战车吓了孙由一跳,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战车!

春秋战车一般都是三人或四人一乘,身后有步卒跟随,而此时冲出来的战车身侧并无步卒跟随,而且车身很小,只能容乃两人,车轴出加装了巨大的三叉刺,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些战车全部被漆成了白色!就连战马都被漆成了白色(田舒倒是都想找都是白色的马匹,可惜没那么多啊)!

孙由瞠目结存,别的不说,这么多白色的油漆他们是哪里弄来的!

PS:夏瑜~~~^_^~~~ ,大白的配方度娘娘清楚告诉你!

这队全是战车没有步卒组成的车队从树林里冲出来,像一把长戟横插进燕军阵营,此时孙由才弄清楚这怪模怪样的战车的厉害之处——只承载两人的战车更加轻快,奔跑速度是普通战车的一倍以上,快速冲击之下,直插进燕军步卒队伍之中,那车轴上加装的巨大三叉刺随着车轴快速转动,凡事所过之处的燕军步卒,尽皆被绞断了双腿,血色横飞,残肢遍地。

此时的孙由不知道后世有一个词汇能很好的形容这个场景——绞肉机。

好在看似缓缓退却的燕军实则警觉非常,这队齐军战车一插进燕军步卒之中,公子服人马上反应过来,必须用战车去拦战车,用步卒去拦截战车,和给饿狗送鲜肉没多大区别,军令立下,大纛传令,战车与步卒在行军之中从容替换而阵型不乱,即使是不暗兵事的孤竹存阿也看得出这并不是依赖一将之智,而是平日里长久演练、治军严谨之效,看着身侧此时沉稳厚重的公子服人,孤竹存阿心中感叹,国中贵戚当真都瞎了眼睛,不识得璞玉。

还没等孤竹存阿感叹完,变故突升。

夏瑜一看田舒按耐不住将伏兵遣出,急了,传令旗手打出旗语,同时一把抓过身侧的传令兵,道:“让江夺赶快给我滚出来!别他妈的藏着了!现在还藏个狗屁!”

传令兵鲜少见到夏瑜这么气急败坏,吓得屁滚尿流,跑得摔了一个跟头,又站起来,慌忙着去传令了。

好在江夺十分机警,虽然严格来讲此时统领他的上将是田舒,但一见情势有变,夏瑜的打出旗语,号令他不要在埋伏下去,立时出击,江夺也没有去顾忌夏瑜此时兵无军职在身,无权命令于他,仍是遵从号令,将在燕军侧翼埋伏的五色骑兵尽皆调出,与夏瑜的数千轻骑兵和军一处。

策马奔至夏瑜身侧,被围困在长狄不短时日了,江夺显得有几分消瘦,看到夏瑜这位昔日上官,江夺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道:“少保,我们现在?”

夏瑜此时却顾不得和江夺叙旧,急道:“突击!配合阿舒突击!把燕军这六万人留下,我们一战而大胜!留不下,我们今日也别想活着回去了!”

江夺神色肃然,道:“末将遵命!”

五色骑兵尽皆配备了威力强劲的连发弩,此时在夏瑜的号令下全军向燕军突进,却并不与燕军面对面搏杀,只是在燕军弓弩手的射程之外用连发弩批命的向燕军倾泻。

如果说田舒率领的战车队像一把长戟直插入燕军,那么江夺的五色骑兵持续的杀伤便想一把小刀片,一点点的像削苹果外皮一样削着燕军的外围军力,一点点的见到里面鲜美软弱的内核,感激田舒这段时日近乎神经质的补充军械的准备,五色骑兵的箭矢充足,在如此密集的连射下也不过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

第67章

孙由有些急了。

田舒的战车将燕军拦腰截断,公子服人行军之中变阵,将燕军军阵之中的战车后调,阻挡齐军轻快战车的进攻,此时燕军侧翼便只余步卒与弓弩手,燕军弓弩的射程远不如五色骑兵的连发弩,在五色骑兵的压制打击之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两面受敌,兵力不断被蚕食削弱,这种被压着打的情形让孙由有些急了。

“由!”公子服人一声断喝,命令道,“你领盾手去侧翼,结盾牌阵防守,稳住侧翼阵脚。”

“诺!”孙由领命引盾牌兵对战之中再次变阵,集结盾手结盾牌阵,一边呼喝指挥,一边时刻注意着中军主阵,一直以来中军副将都是秦开,但此次秦开跟随燕军与大公子白兵败陷在长狄,司徒奇还在与武卒苦战,自己又在侧翼防守五色骑兵,公子服人此时身边只有一个文士孤竹存阿,可以说已经是无将可派了!

夏瑜领着江夺在侧翼不断收缴着燕军士卒的性命,直到燕军侧翼阵型变换,盾牌手前冲集结,结盾牌阵抵挡连发弩,守住燕军侧翼溃败之势,五色骑兵攻势顿时被止。

江夺见状,皱眉,问身侧的夏瑜道:“少保……”

还没等话出口,夏瑜已经下令应变,道:“分兵,骑兵轻快,移动迅速,我们不打侧翼可以打后翼,不打后翼可以去和阿舒合兵,以为一个盾牌阵就能挡住骑兵,笑话!”

话音方落,夏瑜立刻命令旗手打旗语指挥骑兵分兵进击,江夺被命引一队骑兵绕到燕军后翼薄弱处突击,领命分兵时江夺有一瞬间的犹豫,原因无他,算是第一波跟随夏瑜的将领,江夺自然颇为了解自家这位少保——智谋天纵,但不会骑马也不会打架。

此时自己领命分兵,留下夏瑜,多少有些不放心,但此时两军对战已近生死相持之境,稍有疏失便一溃千里,所以江夺顾不得多想,领命引骑兵分兵而去。

此时的燕军在白雪大地上,便像一块厚厚的大饼,中间被齐军撕开,侧翼则被骑兵一口一口的吞食,绷紧神经中军坐镇指挥的公子服人此时已经注意到了五色骑兵的转移,久经战阵的公子服人已经从这短暂的交锋中敏锐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战争的形式已经改变了。

骑兵直接冲撞敌不过厚重的战车,但骑兵太轻快!笨重的战车在机动性极强的骑兵面前,很难发挥战力。不仅战车,列国惯常配备的步卒,在骑兵面前,尤其是配备了像齐军这样强劲连发弩的骑兵,除非训练精良结阵而战,否则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这驰骋中原大地多年的战车,也许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战争了。

江夺领五色骑兵分兵继续在燕军后翼、左右翼之间来回突击,收缴着燕国士卒的性命,继续一口口的啃食着燕军这块铺在平地上的“大饼”,像一条来回游移扭曲毒蛇,每一口的攻击都是死神镰刀的起舞。

所有燕军将领此时都意识到了战局已经渐渐朝着了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再这样被一路压着打下去,当兵力被削弱到只余中军主阵时,就是燕军全军覆灭主将被俘的时候。

齐军也察觉到了胜利的天平已经渐渐向己方倾斜,包括此时横插在燕军中心正被燕国战车部队围着打的田舒,立时精神大振,呼喝指挥己方的轻战车,死死拖住燕军的厚重四人战车,让相对步卒速度较快的燕军战车不得分兵突围。

公子服人一如往昔,黝黑的面容此时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仿佛已经化作一座山石,牢牢矗立在大纛将旗之下,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只有他不动摇,跟随他的三军将士才能不动摇,只有他镇定,处于下风的燕军将士才能镇定,只要他稍有失措,燕军的溃散便近在眼前了。

而在坚硬冷肃的外表下,公子服人心中几近咆哮,他想起他屡次向父兄表奏请求简拔军中将领,但都被父兄以“官署各职,均为世袭,祖制不可变”为由拒绝,若非如此,他岂会此时手中无将可用!

心中咆哮着,但突的公子服人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直跟随在侧的自己的老师孤竹先生。

孤竹存阿此时眉头紧皱,显然也是为此时战局的不利状况而忧心,突然间公子服人目光肃然的盯着自己,吓了一跳,还没等出口询问,公子服人已经开口,道:“先生,我们换下衣服!”

夏瑜与田襄在燕军前翼游移,一点点的蚕食着燕军前翼的兵力,直到燕军阵中突变,一队卸掉了战车骑在马背上的燕军从中军向前翼移动,夏瑜看得皱眉,如此变阵有何意图?以骑兵对骑兵?别开玩笑了,燕军以为只要骑上马背就叫做骑兵了吗,没有连发弩,没有五色指挥旗,没有识别旗语的训练,这队燕军临时组织起来的骑兵在夏瑜一手训练出来的五色骑兵前,就是一盘待吃的菜。

不论怎么看,此时燕军的统帅都不像如此愚蠢让部下送死的人。

然而令夏瑜意想不到的是,燕军的统帅竟然真的如此愚蠢!这只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竟然真的朝着他们冲了过来,竟然真的意图以骑兵对骑兵!

不用夏瑜下令,跟随在夏瑜身侧的五色骑兵就集结弓弩手对着这队朝着他们突进的燕军“临时骑兵”猛烈攻击,然而如此猛烈的箭矢倾泻,这队燕军骑兵竟然减员不多,即时有所伤亡,也是马屁被箭矢射中,马失倾折,骑在上面的人在疾驰中被甩出去而毙命。

夏瑜觉得不可置信,集结数千年科技精华,他亲手绘制图纸,监督打造的连发弩威力如何,他心知肚明,这群骑兵也没见到穿了很厚的铠甲,怎么会射不穿!?

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夏瑜扯着脖子张望,逐渐逼近的这队燕军骑兵,看清楚后,脱口而出,骂道:“我去!羊皮袄!”

古罗马曾经有过给士兵配备披风的军规,不是因为好看拉风,而是在冲锋中将披风扬起盖住身体,可以抵挡箭矢,而此时这队燕军“临时骑兵”全部都穿了羊皮袄,便于古罗马人的披风有异曲同工之用——都使箭头钻不进去。

夏瑜皱眉,立即传令,打出旗语,骑兵变阵,弓弩手后撤,配备短兵锐剑的近身搏杀骑兵打马上前,严阵以待。

眼见这队燕军骑兵越来越近,羊皮袄也开始越来越挡不住连发弩的威力,不断有人中箭倒地,惨叫声连连,却未曾稍阻这队燕军骑兵冲刺的步伐。

抛弃同袍,硬着密集的箭雨,自杀式的冲刺,这样的惨烈让田襄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然后道:“阿瑜,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废话,这还用说吗,当然不对劲!夏瑜在心里默默愤愤的道。

这队燕军根本不像来以骑兵来对骑兵的,而是像来自杀的!

已经被连发弩倾泻良久,少说减员三分之一,伤痕累累后一头撞进配备锐剑、专司近身搏杀、以逸待劳的五色骑兵队中,这妥妥的是全军覆没的节奏,不是自杀又是什么?

夏瑜不觉得这自杀式的行为仅仅是拖延时间,毕竟江夺率领的袭击燕军后翼的五色骑兵人数更多,杀伤力也更大,要拖延时间让燕军主力突围,也该冲着江夺去啊。

就在夏瑜思考的同时,燕军骑兵撞上了最前线防守的近身搏杀的五色骑兵,两军立刻战至一处,燕军状若疯狂,完全不予齐军纠缠,各个以身挡死,前仆后继,在五色骑兵的防线中撕开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口子。

看着完全不在意己方伤亡的燕军骑兵,夏瑜终于搞明白了燕军的意图了,可惜晚了。

有句用烂了的话怎么说的来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看着那面色黝黑全身浴血宛如煞神一般的将军冲着自己冲过来,夏瑜喃喃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第68章

反应过来燕军的目的,夏瑜此时应当要躲,然而此时夏瑜的御马技术,也就只停留在勉强骑上去不摔下来,勉强让马儿听话走路的程度,此时战场厮杀,御马快速躲闪还不在夏瑜能够操作的范围之内。

如果此时夏瑜身侧的是田舒,他会知道应当拉过夏瑜坐骑的缰绳带着夏瑜赶快跑,可惜此时夏瑜身侧的是田襄,已经吓呆了的田襄。

此时此刻夏瑜的头脑是清醒的,能够准确的做出反应,可惜行动无能,作为大贵族从小苦习御马之术的田襄,能够行动,可惜已经被那冲过来的一脸漆黑全身浴血状若疯狂的“恶鬼”吓傻了,反应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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