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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by笑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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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廪丘城中,一日韩庆又招来一众晋军军官宴饮,正在酒酣耳热时,一人甲胄在身直闯大堂,一剑便劈了大堂中的案几,喝骂道:“将军,你我本就是败军被俘之将,将军不思雪耻,反而日进饮酒享乐,将军你不知羞耻二字是如何写的吗!?”

夏瑜抬头一看这大吼喝骂之人,呵呵,认识,正是乐祁。

韩庆此时虽然被一个色字迷了眼,但到底还是有几分羞耻心的,便有些脸红,呐呐不语。

夏瑜眼看正是时机,起身作揖,对韩庆道:“乐祁说的是,此时孔伟将军正在攻打平阴城,廪丘虽然在后方无兵危险境,但到底还是要用心防守,在下认为,守城军士日夜巡查不曾懈怠,十分辛苦,不若将军去犒劳一下以安军心,如何?”

韩庆眼见夏瑜行止如仪,礼节优雅,加之那实在耀眼的好相貌,这作揖一拱,真的是赏心悦目,当即脑袋便混了道:“好,就依你的,带上酒肉,这就去城墙上劳军。”

乐祁虽然对劳军没什么看法,但一听韩庆说要带酒肉,便急道:“不可,军中怎么饮酒!”

夏瑜也道:“没错,饮酒只怕误事,不若只带肉食便好。”

韩庆见夏瑜开口,自然无所不从,乐祁冷哼一声,瞥了夏瑜一眼,便不再言语,要知道入城后这姿容俊美的少年让韩庆神魂颠倒整日只知宴饮,让乐祁万分不满,但毕竟夏瑜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再不满也不好直接撕破脸来呵斥。

夏瑜笑道:“我去厨房看看肉食是否足够。”言罢便施礼退下。

片刻后,韩庆带着夏瑜和肉食去城墙劳军,夏瑜记得他以前读书的时候曾经有篇文言文叫做《曹刿论战》,里面的主角曹刿说过一句话“肉食者鄙”,这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时代只有贵族才吃得起肉,所以守城军士见到韩庆抬着一堆一堆的肉来劳军,高兴的都快疯了,自然吃的也都快疯了。

夏瑜忙前忙后的给军士分肉食,还特别注意嘱咐伙夫每个城门每个军士甚至不在城墙上在城中轮休的军卒手中都要送到,看的韩庆感叹不已,心道:真是个贤内助啊,要是自己把他求取回家,一定能够和自己正室和睦相处,也能够帮自己正室打理好内务。

这边忙着分肉,眼见分的差不多了,夏瑜诡秘一笑,一个穿梭便不见人影了。

少顷,城内放起了黑色风筝,而守城晋军军士已经吃的都捧着肚子撑东倒西歪,此时却见远处一烟尘四起,守城军士都是百战之师,当下便知是有军队来袭,急忙擂鼓示警,但那擂鼓士兵拿起鼓槌,却只觉手软脚软怎么都挥不动,顿时大惊。

也就在此时,只听城中大喊道:“有人打开城门了啊!!有人开城门了啊啊!”

城墙上,韩庆迷糊,乐祁大惊,吼道:“快去看看何人开了城门!”

身侧士兵听得命令,急忙领命欲下城墙查看,但还没走两步就腿软摔在当场,乐祁见状瞬时便已明了,道:“栾迪女干细!”

但此时明了却依然晚了,守城士兵尽皆中了麻药,手软脚软,动弹不得,城门又大开,田舒兵不血刃率五千骑兵突入城中,擒拿了全部晋军。

当韩庆乐祁再次被擒,捆绑着压到夏瑜近前时,乐祁不服输的拼死仰头盯着夏瑜道:“你到底是谁!?”

夏瑜挑眉轻笑,道:“平阴城新任守将,夏瑜是也。”

韩庆傻眼,乐祁呆愣当场,夏瑜负手而立,广袖飘飘,眉间带笑,好一个运筹帷幄兵不血刃,好一派少年将军初出茅庐,好一副绝世姿容潇洒风流态度。

而事实其实是,夏瑜此刻正在内心疯狂猥琐捏小人狂笑,哇哈哈啊哇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这都是NρC任我刷的世界,哈哈,打不赢我还叫做技术派高级玩家,哈哈哈哈!

有的时候,许多的事情其实只是个美丽的误会,皮相的美好非常不靠谱的掩盖了本质的猥琐,但可惜世人常常都是只看皮相而已。

经此一役,夏瑜一战成名,用现代人的话讲,就是他红了。

由道:“就是如此,齐军兵不血刃拿下了廪丘,晋军深陷齐国境内,孔伟大军粮草供应全赖廪丘,此时廪丘被夺,孔伟大军即将断粮,又被夹在平阴与廪丘之间,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兵败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了。”

服人公子道:“这个夏瑜倒是颇有胆色,为主将敢于以身犯险,亲为女干细内应,虽然年少但却是个将才。只是那韩庆,未免太过无能,败军之将却还不知警惕雪耻,若是他稍稍有点警觉,只怕齐人要拿下廪丘也不那么容易。”

由偷偷低头笑了,服人公子皱眉道:“你笑什么?”

由道:“听说这个少年将军姿容绝世,我想韩庆可能是见到美人昏头了。”

服人公子摇了摇头,道:“大丈夫岂能为美色所惑。”

由道:“那可未必,楚庄王够丈夫够英雄了吧!就是这样的一代霸主还不是险些被夏氏所迷。”

第 27 章

廪丘官署大堂,夏瑜正在翻查粮草户口等等账策,而一身组链甲的田舒执剑从外急急奔进来,道:“城中晋军都抓起来了,我已经命令严加看管。”

夏瑜仔细查看手中案几上的竹简,道:“看来我们所料不错,孔伟大军的粮草全部屯留在廪丘。”

田舒听得大喜,道:“哈哈,太好了,看来晋军败定了,我这就给父亲传信,要他出城和我们夹击晋军。”

夏瑜抬头看了眼笑的欢畅的田舒,道:“你要你父亲出城,你放心你父亲带兵?”

田舒闻言,想到自己的老父亲动不动晕倒(半年前你比老爸也好不了多少,见人就掉眼泪),嘴角抽了下,道:“那怎么办?”

夏瑜道:“不怎么办!放晋军走!”

田舒瞬间瞪大了眼睛,道:“放他们走!晋军粮草已经被我们切断,兵败不过早晚,此时我们胜券在握,怎能放他们走!?”

田舒本来还挺气愤的瞪着夏瑜,但那气愤就在夏瑜杵着下巴满是揶揄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下慢慢的萎缩,最后竟然还变得有点心虚,说来有点可笑,在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岁的少年人面前,他总有种面对师长时才有的胆怯之感。

夏瑜杵着下巴用看一个刚进了游戏啥啥都搞不清楚的草鸟的鄙视眼神看着田舒,道:“我们胜券在握?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你自己说说还有多长时间齐鲁之地便要秋雨连绵。”

田舒唯一思索道:“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夏瑜道:“我们必须放晋军走,原因有三:其一,孔伟虽然粮草被我们给抄了,若按常理,我们可以等晋军断粮自乱,但若是孔伟孤注一掷,不放弃筑坝引渠,杀马为食,苦撑一个月,引水灌城,猛攻平阴,到时我们若不能壮士断腕,有决心舍弃平阴不要,就不得不出城与晋军决战,即使最后能够获胜,伤亡也必然惨重,这还要你父亲守平阴或者弃平阴时不中途掉链子。”

田舒想了下自己的父亲,有点尴尬,知父莫若子,他父亲理政没的说,但让他父亲守城或者搞军事撤退,那也太难为他老人家了,再说平阴城也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良将,唯一可以算还上得台面两个,田舒看看夏瑜又看看自己,此时就在这里——廪丘的官署内。

夏瑜没去管田舒的反应,道:“晋国这次派来的是中军——韩赵联军,上军下军都未动,退一万步讲,若是我潜回平阴,你驻守廪丘,你我合力,真的破了孔伟这只大军,这就等于打了晋国一个天大的耳光,丢面子丢到这份上,你当他们的上军下军不会动作吗?”

田舒微一沉吟,晋国此时执政赵志父是个性子极为刚烈的人,一生南征北战,早年时平定晋国内乱,身先士卒,浴血奋战,晋国从赵志父开始,废六卿为四卿,他当上执政后,苦心维持晋国霸业,在这个“士为家而劳,卿为族而碌”的时代,却始终不忘记为邦国谋划,赵志父为晋国执政后,不仅与齐国争锋,又先后与吴王夫差越王勾相竞,压制这两个新近崛起的南方诸侯,艰难维持晋国霸主地位。

孔伟本为赵氏门客,此时率领的晋国中军为韩赵联军,也就是韩氏和赵氏的私兵,若是这些人死在齐国,以赵志父的个性,十有八九会发举国之兵与齐国决战,这么一想,田舒打了个寒战,一个中军就已经把齐国打得大败亏输,若是晋国倾兵而出,那齐国就完了,更别说现在齐国还在和燕国和越国作战呢。

夏瑜道:“最后一点不用我说你也想到了吧,我们现在还同时在与燕国越国作战,燕国犯境,越人还围着临淄呢,我们拖不起,也损失不起。”

田舒此时已经被夏瑜说服,沉吟一下,道:“既然不能真的打,那我们怎么办?”

夏瑜想了一下,道:“你派人回趟平阴城,让你父亲以平阴大夫的名义给国府上书,请国府派人去晋国议和。”

田舒道:“这一来一往就要不短的时日,咱们就这么等着?要是孔伟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夏瑜道:“我写封信给孔伟,先和他讨论下议和的事情,然后我们着手晋军撤军的事情,等国府与晋国议和完毕,我们应该也把孔伟大军送出境了,这样两边并行而进,还能节省时间,免得迟疑生变。”

言罢,夏瑜便打开一幅空白竹简,提笔写信,一边写一边还在心里想,还好这个时代是用竹简,纸还没发明呢,在竹简上写字要顺着竹子的纹路,好方便用刀沿着墨痕刻字,所以无所谓字好字坏,要是那个文明保护委员会把自己扔到唐宋,就自己这一笔破毛笔字,根本见不得人,只怕直接就被排除在上流社会之外了,还刷个狗屁本啊,根本别妄图通关。

事分两面,一边上田舒派人回平阴通知田至上书齐国国府晓以利害,劝国府与晋国议和,走的是剿盗时发现的隐蔽小路,田舒派人时眉头一跳,心想:当初阿瑜派人去剿盗,难道不仅仅是练兵之意,还有熟悉地形的意图不成?难道他那时便知道我们后面会用到廪丘与平阴之间的山野暗路?说实话,田舒虽然跟随父亲在平阴城如许多年,但若非此次剿盗,还不知道山间悬崖峭壁河流暗谷中有如许多大隐秘暗路,这么一想,田舒对夏瑜又多了几分敬畏。

另一边,夏瑜给孔伟写了信,派使者去晋军屯驻在平阴城外的大营,劝孔伟撤军,按照夏瑜的猜想,廪丘失守的消息一定传到孔伟耳朵里了,粮草已断,晋军这仗没法打了,肯定会同意撤军的,但谁知派去送信的人回来禀报说孔伟有一个要求,若是不满足这个要求,他一定拼死力战,绝不撤军。

夏瑜坐在廪丘官署主座后,此时他万分感激齐国人发达的纺织业使得齐国人爱好宽衣大袖,因为在那广袖掩盖之下,夏瑜正在很没形象的揉腿——拜托,这个时代都是跪坐,屁股放在脚后跟上,一坐半天,腿很痛的好不好。

私底下揉着腿,听着信使的回报,夏瑜挑眉道:“你说孔伟要见我?见不到我就不撤军?”

信使点头称是。

夏瑜笑了,道:“这个孔伟,蛮有意思的,既然他要见,那就见见吧,不过”,夏瑜一顿,神色陡然一厉,道,“告诉孔伟,要他见面的时候把田会也带过来,否则就不用见了,安心等着晋国国府的退兵军令吧。”

第 28 章

廪丘城外一处开阔平原,夏瑜身后五百骑兵,摆案几,置蒲榻,静候来人。

斥候探兵早已美十里一岗,严加探察孔伟来路,谨防对方趁会面之机暗示偷袭,毕竟夏瑜和田舒就是使诈偷袭拿下了廪丘,从来使诈的人最怕也被别人使诈,暗施偷袭的人最怕被别人暗施偷袭,所以夏瑜自然仔细防备孔伟借会面之名,或是暗自携带兵马意图扣下自己为质,抑或将自己骗出城来,派另一队人马突袭廪丘。

出于此点考虑,夏瑜都没让田舒出城,而是让田舒在廪丘城内严加防守,此时一路斥候探兵来报孔伟自带百乘战车出大营,在此百里之外,留下八十乘战车原地待命,孔伟亲率二十乘战车前来应约。

孔伟乘车行至廪丘城外,眼见平原开阔处已经摆下案几酒宴,孔伟深吸了一口气,下了车驾,率身边兵士行至近前,甩袖并手施礼,那在主位身着常服等待自己的人也回了一礼。

双方施礼完毕,孔伟方才入座,也方才有空闲仔细打量眼前人。

虽然早就知道田至任命的是一位少年将军,但眼前人的年轻还是让他颇为吃惊——十五六的年纪,脸颊上稚气犹存;虽然斥候细作一直回报说这位少年将军姿容非常,但亲眼所见还是被其美所摄,自接到廪丘失落的军报并且了解失陷经过后,孔伟心中就像滚油一般片刻都安静不下来,心中更是对韩庆恨之入骨,心道:你一个贵戚子弟,平日见的美人多了,此时要紧时刻却被美色所迷,犯下如此大错,坏我军大势,杀之不足偿。但此时此刻,真的眼见了这让韩庆“犯错误”的“美人”,孔伟却有片刻的失神,莫名的觉得,韩庆好像栽得不太冤,因为眼前人也真的是太过好看了些。

不过孔伟毕竟是孔伟,不过失神片刻,便马上回转,对夏瑜微微点头,道:“昔日天子使王子虎命晋侯为伯,赐大辂,彤弓矢百,玈弓矢千,秬鬯一卣,珪瓒,虎贲三百人(此处记载采用《史记》原文,特此标注),自此寡君世代侍奉天子以讨不臣,今天寡君闻齐下臣田氏篡逆,逐君于东海,寡君是征。”

夏瑜差点想吐血,他知道春秋不比战国,这个时代还是很讲究外交辞令的,就是虽然打归打,但还是讲点规矩,要点面子,还没战国那么赤裸裸的谈论利害,说白了就是有点伪君子,可事情就是这样,对方假你也要跟着假一下,对方伪君子你也要跟着伪君子一下,不然就会被人骂没有廉耻。

夏瑜没想到孔伟开口和自己玩起了外交辞令,颇为无奈,好在受了《国家战争》礼仪任务的熏陶,他也不是一点外交辞令都不会,便打起精神来仔细应对,但这一想应对,便发觉有点不对,孔伟说什么“寡君闻齐下臣田氏篡逆,逐君于东海,寡君是征”,这不是说田氏代齐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发生了!?这不是要到战国时候才开始吗!?

话说夏瑜一直就没仔细去想过为什么晋越燕会同时打齐国,虽说这个年代打仗不稀奇不打仗反而奇怪,但齐国毕竟是大国,管仲改革,桓公称霸,虽然后来有点没落,但积下的底子还是蛮厚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轻易来招惹,这会儿怎么同时惹上了晋越燕?齐国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给了周边国家一起动手来打的借口?

这儿会夏瑜明白了——齐国的权贵大族田氏造反了。

造反其实是个技术活,在这生产力不太发达的年代,社会进程通常前行的较慢,三家分晋和田氏代齐在夏瑜那个时空里被誉为春秋结束战国开始的标志性事件,这两样事情都是臣下造了国君的反,一个是把自己君主的国家一分为三收入了自家囊中,一个是夺了君主的国没改国名,总之用后世的说法都是造反,但这个造反的过程异常缓慢,用了近百年几代人的时间才逐步完成,不像后世,曹操抽干了汉朝就用了几十年而已。

造反弄不好很招人怨,哪怕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都没称帝,过程也够曲折艰辛的,还受尽天下人唾骂,这期间经历的波折看过《三国演义》应该都知道,所以说造反是个技术活,技术不过关一个不好就会引起反弹把自己给弹灭了,这不,貌似田氏就没过关,引起晋越燕一起动手,反弹大了点啊。

拜夏瑜那绝对完美的礼仪所赐,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贵族,可能是个没落贵族但还是贵族,所以没人想得到他其实不知道这时候齐国田氏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提前了好几十年将自己的国君逐到了东海边上,而实际上夏瑜刚来时就被抓壮丁去军营当伙夫了,后来又被田至奉为上宾,虽然在平阴府的藏书楼里泡了好久,但田至本来就是田氏子弟,当然不会在自己的藏书里留下田氏造反之类的书简记载,是以夏瑜此时被孔伟质问时才知道自己身在这个时空的齐国此时的朝堂情况——貌似己方不太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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