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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by笑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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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彪如此,田至自然也不会抵触,同样来了个单骑走马,这两人都不是问题,但仍然有要命的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是夏瑜不会骑马。

第 35 章

身上有伤这一点其实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夏瑜不会骑马,而众人突击进临淄,又不可能把夏瑜扔下来,田彪亲身到廪丘所为何事,可不是廪丘与平阴加起来的那点军队,要知道越人刚刚突破齐国北部边境时,齐国执政田常便已经将齐国东部几乎所有的军队龟缩回了临淄,临淄城内此时不缺兵员,缺的是一个能够指挥这些军队打仗的将才,是以如果夏瑜进不了城,其他人进去了,那根本没意义。

田舒犹豫良久,最后道:“不行的话你和我同乘一骑吧。”

话音刚落,身边马上有随行军士道:“不行,两人一骑,马力易衰,很容易在突进途中掉队,我们要是掉队进不了城还没什么,若是将军你们掉队,被越人所俘,我们就白来这一趟了。”

夏瑜此时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站在那里,皱的眉头都打结了,心里万分不平衡:我是宅男啊,我是技术流玩家啊,像我这样的超高级技术流派的战术专家不是应该动脑不动手的吗,怎么还要亲身上去体验一把极限运动。

在夏瑜这个万年不运动的宅男眼中,骑马就已经是非常极限型的运动了。

时间紧迫,最后不得不采用了一个随军护卫的建议,将夏瑜骑乘的那匹马的缰绳系在另外一匹的身上,而那领头的那匹马由一位擅长骑御的骑手来御驾,由前面的马带着后面的马跑,夏瑜只要牢牢骑在马身上,抱住马脖子就可以了。

叹息一声,没法子,也只能如此了,夏瑜抖着腿(夏瑜:伤还没好呢,疼的,绝对不是害怕),正要上马,此时有军士跪下来愿意让夏瑜踩着他的后背上马,吓了夏瑜一跳。

好歹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这种拿人垫脚当上马石的事情,夏瑜还是有点接受无能的,当即呵斥那名军士道:“军人的身躯是保家卫国用的,岂能作脚下践踏的上马石用!”

田舒在旁边看得着急,一把抱起夏瑜扔到马背上,道:“行了,快点走吧,再磨蹭越人就要发现我们了,一路上抱紧马脖子,跟住我?”

夏瑜⊙﹏⊙:“跟着你?”

田舒很是不忿的道:“怎么!看不起人啊?我御马之术很好的,我带你,没问题!”

方案定下来,众人便上马向临淄城门突进。

新田城,孔伟一路急奔进了执政府,方到正室便见到须发灰染的中年人在门口等候,孔伟情急,顾不得礼数,直呼那中年人的名,道:“史黯,执政如何?”

被称为史黯的人也不在意孔伟直呼其名的失礼,拜首道:“执政一个月前突然陷入昏迷,人事不知,只能进饮水而已,但就在半月前,执政突然清醒,不过数日便恢复如旧,饮食自若,病体康愈。”

孔伟听得,长舒了一口气,一路上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史黯又稽了一首,道:“将军,执政命我再次等候,一旦你进府便要你立刻进见,关于此次伐齐之战,执政有问。”

孔伟脸色一猛地一变。

齐国下臣田氏篡逆,晋国执政赵志父奉晋国国君命朝觐周天子,天子许晋国代天巡狩,廪丘大夫田会献城于晋国,齐国执政田常派兵意欲夺回廪丘,赵志父亲率三军大败齐军,齐军伤亡三万余,损毁战车两千乘,后来赵志父带军回晋国休整,留下一半中军兵力给孔伟与韩庆驻守廪丘。

这还没完,回到晋国后,赵志父又派使者前去联络了越国,因为越国前不久刚刚接受“天子至伯”,也算是受到承认的霸主国了,那么“天子至伯”接受了,没理由天子要越国巡狩平乱就不接受,所以赵志父派使者去越国鼓动越国国君伐齐,并且许以重利,承诺若越国攻下临淄,所掠获财货金帛人口全部归越国所有。

在夏瑜所在时空的历史上,勾践自从灭掉吴国后便惫懒起来,没什么心思再接再厉搞什么强国富民了,但在这个时空里,也许晏婴真的“嫁人生孩子”去了,也许晏婴根本就没出生,总之齐国没了这个仅次于管仲的超级能干内政外交一把抓的贤臣,齐国统治家族姜氏崩坏的速度比夏瑜所在时空的那个姜氏快的多,少了晏婴的牵制,田氏上位的速度也要快得多,这直接导致田氏驱逐国君比夏瑜所在时空也要早得多。

在夏瑜的时空里,田氏明目张胆的驱逐姜氏国君是在春秋结束战国开始时,那时天底下最强大的国家晋国——这个最后的“尊王攘夷”苦心维持周天子以降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宗法制度的霸主国,被自己的三个家臣分了,楚国这另一个大国强国从春秋开始就在造自己曾经的宗主国周王室的反,自然不会去管那个国家里的那个大臣篡位了,越国秦国这个时候都在内乱,就是没内乱也没兴趣管谁家的臣子造反驱赶国君了,所以田氏代姜顺顺利利,毫无阻碍。

可是在这个时空里,田氏因为没有晏婴牵制,掌握齐国大权掌握的太容易了,一个人也好一个家族也好一个集团也好,“红”的太快有时难免冲昏头脑,其直接后果就是田氏在这个春秋还没结束,齐国明里暗里竞争百年的对手晋国还没分裂,晋国的执政赵志父这个腰杆子不会打弯儿的死硬鹰派还活着的情况下,就做了驱逐国君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找死。

本应该灭了吴国就开始懒散的勾践一见赵志父派来的使节许诺将临淄城全部的财货金帛人口全部送与他们越国,临老临老了顿时又打了鸡血般的窜起来,屁颠屁颠的带着军队打临淄去了,要知道齐国靠海,坐享食盐之利,齐国的纺织业冠绝天下,在管仲创造奠定的“经济制度”的治理下,百工兴亡,民生发达,数百年积累,临淄可是富得流油,据说临淄的人衣袖挥起来能够遮天蔽日,而后世汉服的宽衣大袖衣带飘飘平据说就是打齐国人这里来的。

这怎能不让越国动心!

除了越国,晋国执政赵志父还派使者前往燕国,挑动燕国南下,因为燕国与齐国一直在争夺济水两岸肥沃的土地。昔年司马穰苴在桑丘打败燕国,燕国完全丢失了济水北侧的土地,直到数年以前燕国公子服人率军在林营挫败齐军,才勉强夺回了一些济水北岸的土地。是以齐国与燕国也有嫌隙,晋国使者前往燕国许诺若是伐田氏,则济水以北土地任凭燕国索取,策动燕人南下。

这三管齐下,孔伟所率领的中军面对的又是一个兵力已经被赵志父打光了、极为空虚的齐国西部,可孔伟还是输了,丢了廪丘不说,田会也被逼自尽,这样的大败,孔伟思量执政此时要见他必然是有重罚的,脸色自然极差。

顶着这样极差的脸色进了正室,稽首跪礼,再抬头时见到自己的主——当今天下第一人,晋国执政赵志父,孔伟万分忐忑。

但随即孔伟便将这些忐忑抛到一边了,因为他瞥到赵志父身侧的两人:右侧的尹泽和……瞬时瞪大眼睛,这!?

赵志父开口了,这个一生生性强硬为晋国霸业征战四方的男人,哪怕此时身处内室,甲胄未在身,声音却依旧如往日军中领兵号令时如金似铁般的坚定冰冷:“不用多礼了。”

孔伟此时满心不定,尹泽乃是赵氏家臣,此时执政身处晋国都城国府,史黯这些素来与执政亲善的人说到底都是国府官吏,并不能完全信任,尹泽作为赵氏的大管家,此时到都城来坐镇倒也说得过去,但执政左侧的那人,却也在此时随侍在侧,这安全吗?

没等孔伟将这些疑惑说出来,只见赵志父淡淡的开口,道:“你把此次战败的经过详细道来。”

孔伟脸色一变,顾不得其他,低头将此次出征经过包括如何丢了廪丘完完本本的汇报起来。

第 36 章

“韩庆,不能杀。”孔伟退出后,一直在赵志父身边尹泽几乎是用叹息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一直坐在那里没动的赵志父,这个像石头一样的男人,此时仿佛真的化成了石头,坚硬,纹丝不动,却又仿佛有一种从内到外慢慢龟裂仿佛下一刻变回粉碎的脆弱感。

那一瞬间尹泽感觉到了一股刻骨的悲哀,那是一种一辈子与命运抗争却在最后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无奈造就的悲哀。

赵志父没说话,没有动,这个戎马一生的男人哪怕在病痛之中也没消减丝毫的坚硬,仿佛坚硬已经成了他存在的一种习惯。

从内室中退出来,尹泽心里有几分挥之不去的自厌,这分自厌让他对身后的跟随而来的脚步并未有太多的反应,直到那人向着尹泽施礼,道:“尹大夫,少待,在下有事相商。”

尹泽转身看向这个向自己施礼的人,良久,忍耐中心中的反感,回了一礼,道:“阳虎大夫何事请教?”

却原来方才与尹泽一起在随侍在晋国执政赵志父身侧的便是这位阳虎。

要说阳虎其人,也是一位传奇人物。

他原本是鲁国大夫季孙氏的家臣,但凭借其强悍的才干在一众家臣中脱颖而出,后来季孙氏族长过世,少族长季孙斯年幼,阳虎囚禁了季孙斯,执掌了季孙氏家族的大权。因为季孙氏家族世代担任鲁国执政,阳虎掌控了季孙氏家族就等于掌控的鲁国,以一个一穷二白无背景无家族的贫困门客之身,陪臣身份掌一国国政。后来季孙斯长大,驱逐了阳虎,阳虎跑到齐国,贿赂当权派,又有了一段盘踞齐国的日子,干得也不错,但没多久又不老实,私下动作很多,便被齐景公驱逐,然后跑来了赵氏,被当时还没当上晋国执政没改名字还被称作赵鞅的赵志父收留。

当时赵氏左右劝赵鞅赵志父,阳虎有才无德,收容他必将被反噬,鲁国与齐国就是例子,面对这些家臣的劝谏,赵志父只是淡淡的道:“阳虎只图谋他能图谋的政权。”然后任用阳虎改革赵氏封地各种制度,使得赵氏日益强大,但没过多久,阳虎又旧病复发,开始收受贿赂,

聚敛门客,多有不轨动作,此时赵志父将阳虎召到身边,出示一份密报,上面巨细靡遗的记录着阳虎收贿敛财不轨的种种动作,分毫不差,阳虎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赵志父是一个自己绝对撼不动的主公,其后便收敛心思,忠心辅佐赵氏。

尹泽为赵氏家臣多年,阳虎来前一直是赵氏首辅,而且为人品性端正,比之阳虎更得赵氏上下的尊重,尹泽虽然对阳虎的品性不喜,但也知阳虎其人才干非常。

要知道因为与齐国这个强固接壤,鲁国一直奉行“相忍为国”的国策,面对齐国的不断侵蚀,多年来一直割地献城以求自保,鲁国在季孙氏、孟孙氏与叔孙氏三桓的世代统治下,国土日渐萎缩,但阳虎执鲁国国政期间,却能够在内强军,在外巧妙利用齐国与晋国之间的矛盾斗争,为鲁国争取利益,多次挫败齐国的入侵,这也是为什么阳虎跑到每一个国家都有人收容的原因——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品性不好,但大家也都知道这个人实在是能干。

想当初,自己也是劝执政不要接纳阳虎的人之一,但今日看来,所谓强者便是对掌控他人有超出常人自信与能力的人,在他人手里的乱臣,在他国的女干雄,到了执政手里便是能臣干臣,尹泽一瞬间有了几分感叹。

阳虎没注意尹泽那微带感慨的神情,自顾自的道:“尹大夫对此战我晋国丢失廪丘,徒劳往返有何看法?”

尹泽道:“此次失利不能全怪孔伟将军,彼时大军与齐军对峙,孔伟军中得到国府密报,得知执政病重,怕国内有变,不敢在于齐军虚耗下去也是此战无功的原因之一。”

尹泽与孔伟同是赵氏家臣,虽然文武有别,但共事多年,交情匪浅,此时自然不自觉的替孔伟分辨,此点阳虎自然了解,不过虽是替孔伟分辨,尹泽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晋国公卿之间的内斗向来惨烈,动辄便是灭族绝祀,孔伟所率领的晋国中军乃是韩赵联军,晋国之中韩赵一直较为亲善,执政赵志父如果身体无恙,坐镇国府,国内魏氏、智氏尽皆不敢妄动,但若是赵志父当真有恙,此时韩赵两家的一半兵力都不在晋国国内,对韩氏赵氏都是很大的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孔伟有些急着回军没有和夏瑜在廪丘死磕的原因。

阳虎知道尹泽如此说话是怕自己落井下石,追究孔伟罪责,但他此时却不是来和尹泽讨论孔伟该不该罚的,稍一思索,阳虎决定换个角度来说事情,便道:“尹大夫怎么看韩庆?大夫认为韩庆该受何处罚?”

没等尹泽回答,阳虎自顾自的说道:“依在下看来,执政只怕不会杀韩庆。若论军法,韩庆当然死上十次都不足为过,但执政年事已经高,赵氏嗣卿资望尚且不足,韩氏向来与我赵氏亲善,正当互为依靠,此时处置了韩庆,与韩氏交恶,只怕执政百年之后……”

此次赵志父的大病让所有人都把一个其实本就该重视的事情更加提上日程,便是赵氏的继承人尚且资望不足,虽然包括赵氏家臣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赵志父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也知道总有一天他是会走的,但那人一向如石头般的坚硬刚强,让所有人潜意识里都没有那样的准备——这个人终究会倒下。

于理上,尹泽知道阳虎说的有道理,但于情上,尹泽却真的不愿意听到阳虎如此平淡的谈论着赵志父——这个自己效忠半生相随半生的主公可能会死,也不愿意听到阳虎以一种利害算计的口吻讨论着赵志父死后的事情如何如何,但尹泽也知道,这终究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所以哪怕心中不喜,仍然咬着牙听阳虎言语,并道:“那您的意思是?”

阳虎很是谦卑的道:“其实是我想引荐一人,内可解我赵氏我晋国此时危困,外可解不耗一兵一卒解决掉齐国。”

尹泽微有几分讶异,道:“何人可得您如此慎重举荐?”

阳虎稍微犹疑了一下,道:“大夫您还记得此前挑动越国与燕国伐齐的那个法子吗?”

尹泽道:“那是阳虎大人您所献,居功至伟。”

阳虎道:“实不相瞒,这法子原本不是在下所想,乃是在下想要举荐的那人为在下所出。”

尹泽满是惊异。

原本尹泽以为这三国伐齐的策略其实是阳虎所献,虽然对阳虎的人品不敢苟同,但却对此次阳虎出谋同时挑动燕越伐齐,使得晋国并未有动用多少兵力,便让齐国陷入几乎亡国的险境,尹泽也是十分佩服的。

要知道齐景公在位时处处与晋国相争,彼时晋国内乱,中行氏与范氏反叛,齐国支持中行氏与范氏,那是数百年来第一次,他国军队能够在晋国的国土上横行,那是数百年来的第一次,百年霸主晋国让他国对自己的国政指手画脚挑动内乱而毫无办法。彼时还不是执政的赵鞅指天立誓,改名赵志父,披甲执锐,身先士卒,满身战伤而不退,挽狂澜于即倒,将晋国从崩溃的边缘挽救回来,其后担任晋国执政的几十载,四处征战,为维持晋国霸业奔波半生,未尝一日稍安。

赵志父几乎在以钢铁般的意志支撑着这个国家,对内镇压公卿内斗,用强大的压力迫使晋国仅剩的四卿——赵氏、韩氏、魏氏、智氏团结在一起,对外赵志父是个腰杆不会打弯的绝对强硬派,与齐国争霸,熬死了齐景公,压制新兴的强国吴国与越国。

在经历过上上上代韩氏执政的懦弱、上上代范氏执政的贪婪与无耻、上代智氏执政的无能,赵志父是晋国这数十年来唯一一位将晋国的邦国利益放在家族利益之前的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一生强硬的人,最后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家族而妥协——放弃杀死韩庆这个不管从任何的方面看都绝对军法难容的败军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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