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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舍身成仁上——by晏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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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嵋急忙降下飞剑。薛孟庭心中忐忑。

是,陈念血脉开启,武力值蹭蹭直涨突破天际,不用怕三师弟伤了他,可是……他要是伤了三师弟怎么办?

原著中不止一次提过陈念的血脉有多牛逼,薛孟庭对此记忆深刻,又亲眼见过陈念出手,已经自然而然地把陈念从那个要保护的小修士替换成了强大凶残的小怪兽。

虽然疼爱小怪兽,但也要防止他伤人啊!

薛孟庭跳下飞剑,扬声喊道:“不可目无尊长,陈念住手!”

他话说慢了半息,叶钧和陈念已经动手了。两剑相抵,铛铛两声,陈念手中长剑断裂,然后作斜抛运动飞了出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

叶钧转身,神色松缓不少,颔首道:“二师兄、小师妹。”

薛孟庭什么都顾不上说,急忙跑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念旁边,刚蹲下身想扶起他,就发现陈念并没有昏过去,只是睁大了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他。

就是这个表情!每次都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薛孟庭无奈地揽着他的肩膀扶起他:“伤到没?”

“嗡!”

承影剑长鸣,叶钧面色一寒。

薛孟庭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没问你。”

叶钧面色一僵,接着怒气更盛,冷冷哼了一声,用一种疑似捉女干的目光凌迟抱在一起的师徒俩。

陈念从薛孟庭怀中挣脱出来,勉强跪下,摇摇晃晃好似下一刻就会跌倒一样:“弟子知错,请师尊责罚。”

薛孟庭揉了揉眉心,站起来看了看怒容满面的叶钧,再看了看低着头“诚心悔过”的陈念,憋了半天的火终于憋不住了。

知错知错,敢不敢讲清楚到底是什么错?一个两个,一次两次,猜哑谜还是怎么着?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陈念喜欢跪,那就让他跪。薛孟庭不再看陈念,转过身,沉声道:“听说你去刑堂签了罚令?”

叶钧抿了抿唇:“是。”

他回答得干脆,薛孟庭动作也干脆。直接从乾坤袋里取出执法长老信物,再签了一条新的罚令,全部扔给叶钧。

叶钧下意识接住,愣了愣,薛孟庭十分无情地说:“剑峰叶钧,擅签罚令,有违法度,罚闭门思过三月,不得有违。”

说完楚嵋便上前一步,似是要劝。但薛孟庭下定决心要用【铁血手腕】搞清师弟和徒弟的一团乱麻,气场全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刻道:“我身为凌空门执法长老,执掌门中法度,叶师弟,你还不去刑堂领罚?”

叶钧连掌门师兄都敢顶撞,也算是随心所欲惯了,一定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心最软的二师兄责罚。当下额上的青筋鼓出好几根,杀气腾腾地站在原地瞪着薛孟庭。

薛孟庭可是和妖魔王打过架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瞪过去,杀气毫不逊色。

楚嵋悄悄后退一步,愣是没敢说话。两位师兄的事,哪里是她管得着的嘛。等掌门师兄闭关出来,偷偷告诉他好啦。

最后竟是叶钧退步。他硬邦邦地丢下一个“是”字,踩上承影剑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方向正是刑堂所在。

薛孟庭满意地收回目光,转向小师妹温和道:“师兄这里还有点事,下次再请小师妹作客可好?”

楚嵋瞟了一眼低着头可怜兮兮没人搭理的陈念,又瞧了瞧三师兄飞遁的背影,“哦”了一声,忙不迭地御剑走了。走之前还没忘记行完礼。

严正峰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薛孟庭和陈念,静悄悄的。

薛孟庭站得有些累了,去竹舍搬了张椅子出来,又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啜饮。

“行了,起来吧。”薛孟庭有心让他跪一跪,但一杯茶还没喝完,自己就撑不住了,跟青春期的孩子闹什么脾气啊!

陈念应了一声,支撑着站起来。薛孟庭一哂:“刚刚伤得很重?看你都要倒了。”

陈念脊背一挺,抬起头看着薛孟庭,面色比气黑脸的叶钧还好:“师尊看出来了。”

薛孟庭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不轻不重,大概落在陈念身上是个挠痒痒的效果:“你当为师是蠢货不成?”

陈念乖乖挨骂:“弟子被白眉老魔抓去后……不知为何就变成现在这般。弟子惶恐,不敢给师尊惹麻烦,更不敢与叶师叔争斗,所以才佯作受伤。”

薛孟庭一顿,狐疑地看了看陈念:“不知为何?”

“是。”陈念面上忧色一闪而过,随即自责道,“不知白眉老魔在弟子身上用了什么魔功,叫弟子实力大涨却走火入魔。先前叶师叔赶来相救,弟子却入魔发狂,险些伤了师尊和叶师叔。”陈念顿了顿,眼里闪过复杂之色,“叶师叔救命大恩,弟子无以为报。”

那几句“不惹麻烦”“不敢争斗”一听就是托词,只有最后一句话真情实意,的确是作不得假的。看来陈念也知道是叶钧求了清一大师救他了。薛孟庭点头:“你能知恩图报,很好。”

本来他盯紧了陈念神情想看看他说的“不知为何”是真是假。毕竟原著中陈念是到了域外才唤醒血脉的,知道自己的情形是怎么一回事也是顺理成章。但现在陈念一直在他身边,接触的都是正道修法,并没有与他讲妖魔血脉是怎么一回事。陈念误以为是白眉老魔在他身上试验所致,也不奇怪。

但薛孟庭被陈念阳奉阴违、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气了几次,一时半会都不敢信他,所以才存了一点狐疑。

不过他现在要问一个更加要紧的问题:“你在法华寺时,清一大师可对你说过什么?”

陈念摇了摇头:“我醒来时,身边只有几个小沙弥,并未见到清一大师。”

薛孟庭松了口气,放下一半心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叶钧和清一大师都看不出陈念身份,但不被发现总是好的。

薛孟庭回归正题,板下脸来:“你叶师叔说你欺师灭祖,要来拿你,为师不准,却不是护着你,是要问清真相才好处置。你自己说,先前做了什么错事?”

第二十三章:麻烦

陈念垂眼,遮去自己晦暗难辨的目光,道:“师尊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语气有些强硬,薛孟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应道:“你说。”

“师尊……与叶师叔……”陈念慢吞吞道,“是什么关系?”

薛孟庭愣了一下,接着哭笑不得地敲了敲陈念的脑袋:“入魔一次便傻了不成?我与你叶师叔同出一门,自然是情比手足的师兄弟,你这算是什么问题?”

“情比手足。”陈念低不可闻地重复了一边,好似在品味这四个字的味道,再开口时语气轻快了许多,抬眼看薛孟庭时眼中一片清朗,“师尊,是叶师叔误会了。”

“哦?”陈念无缘无故高兴起来,薛孟庭也跟着高兴。他眉眼松动,语气温和,道:“是哪里的误会?”

陈念笑了笑,莫名让薛孟庭有种不好的预感。陈念答道:“在赤媚儿洞府里,我与师尊中了情香,师叔看见以为是……”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下去了。陈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薛孟庭。

“!”薛孟庭神魂一震。本以为那天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谁知道非但没忘,还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陈念身体的热度……

幸好三师弟及时来了!在下险些残害了鲜嫩的小幼苗啊!

薛孟庭赶紧刹住跑远的思维,严肃道:“此事确实是误会,为师会和你叶师叔解释清楚,你且安心。”

“是,弟子明白。”陈念答道,语气变得平淡下来,“弟子不肖,只杀了白眉老魔,没能抓住那妖女。”

薛孟庭倒不意外:“你也算因祸得福,斩杀魔头是大功一件,为师会替你上报宗门。在那魔头手中,你吃苦了。”

“弟子不曾受苦,白眉需得弟子身体演练魔功,不敢伤了弟子。”陈念摇头,“弟子只恨自己去得太晚,害得师尊……”

薛孟庭连连摆手:“你能安好地坐在这里,便是最让为师欣慰的事。”他说到这里,不自觉地伸出手。陈念蹲在他面前,让他抚上自己的头。

手下的触感很柔软,薛孟庭有些动容,他很快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念,为师……很怕。”怕白眉真的不再顾忌,怕你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小念,你不知道,知道你入魔后我有多么庆幸。因为白眉害不了这样的你,我知道。

如果有一天,陈念站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上……薛孟庭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他不能、必须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没有人会知道陈念有妖魔血脉,包括他自己。

陈念握住薛孟庭的手,自下而上深深地看着他:“弟子让师尊挂心了。”

“以后遇到危险,先保护好自己,一切有为师在。”薛孟庭任他握着,手掌相交的温热有种不真实的美好,“不要冲动,嗯?”

陈念不置可否,紧紧握住薛孟庭的手不肯再放开。

薛孟庭微怔,好像懂了他的意思。

不回答是因为做不到,他不想在这件事上骗他。

和小徒弟互诉衷肠(划掉)后,薛孟庭便去了剑峰,找了许久,才在剑峰的一个旮旯里找到抱着承影剑的叶钧。

薛孟庭默默走过去,瞥了一眼树根处的蘑菇,叫了他一声:“三师弟。”

叶钧换了个角度,不乐意搭理薛孟庭。

“可是在生师兄的气?”薛孟庭走到他面前,用飞景剑戳了戳承影剑。

叶钧额角的青筋直跳,背过身粗声粗气地说:“不敢。”

薛孟庭叹了口气,捏了个诀,绕着叶钧一圈都出现了他的分身。这是最粗浅的幻化之术,在叶钧面前当然无所遁形。叶钧不耐烦地出剑,刷刷斩了那些幻影,回过头对薛孟庭道:“师兄有事?”

薛孟庭摸了摸鼻子:“为兄是来与师弟讲清楚赤媚儿洞府中的误会的。”

叶钧锁紧眉头,毫不客气:“说。”

薛孟庭见他肯听,便是高兴,赶忙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个一清二楚,其中着重强调了天水行香的作用。

“师弟可懂?”

叶钧冷着脸,面色没好看半分,反倒更难看了:“区区情香就让他失了心神,作出忤逆事来,可见心性不堪,难成大器。”

薛孟庭重重咳了几声,提醒他:“为兄也中招了。”

叶钧用一种“你是我师兄我才没说你”的目光剜了薛孟庭一眼:“无论如何,我不会再教他剑法。”

不教就不教吧,反正陈念有金手指了。

薛孟庭没什么感觉,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

叶钧很不痛快,看薛孟庭的目光像在赶人。

薛孟庭用飞景剑捅了捅他:“你带小念去法华寺的事,多谢。”

“没什么可谢的。”叶钧厌恶道,“他到底是凌空门的……人。”

为啥要在“人”这个字上停顿那么久……薛孟庭的心情有些微妙。

这时叶钧翻了翻手,将承影剑收了起来,同时敛去面上表情,肃容道:“师兄,伤你之人是谁?”

同门师兄弟,互帮互助没什么可说的,共对强敌更是门中戒训。凌空门执剑长老,手中执剑,执的是整个凌空门的剑。执剑为了什么?为了守护我凌空门数万弟子,为了守护我脚下中正剑道,为了我守护头顶一方天空。

这是叶钧做执剑长老的道理罢了。

薛孟庭同样敛容。他思忖了一会,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先将小师妹唤来,我们三人需得共同商议此事。”

妖魔王现世,是牵连所有正道同门的大事。薛孟庭与师弟师妹商议过后,不敢怠慢,代掌门发信给另外三宗,以示警醒。三宗立即回信,言明已经派人前往陈家村查探。但各宗之人去了好几趟,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最后的线索落在了下落不明的赤媚儿身上。四宗联合,派出人手围剿赤媚儿。四宗忽然对一个不大不小的魔修出手,一时间,魔道惶惶不可终日,闹腾了好一阵子,方才停歇下来。

魔修的日子不好过,薛孟庭的日子也不好过。

“薛师兄,若是有空,不妨来沉湖坐坐。”

沉湖派的首座大弟子竺月应凌空门执剑长老叶钧之邀,作客凌空门一月有余。本来该接待的叶钧忽然闭关,平日里闲得没事做的楚嵋突然下山采办,能接待的人只剩下了他这个重伤刚愈的执法长老。

临行前,温婉大方的沉湖首座笑容缱绻,柔和的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意。

薛孟庭摸了摸鼻子,身后陈念走上前,礼数周到:“师尊位任门中要职,等闲不能出门,请竺月师叔见谅。”

竺月笑容不改,瞥了一眼陈念,道:“长辈说话,不可随意插嘴。你是薛师兄嫡传,更要谨言慎行。”

陈念不恼不怒,见招拆招:“弟子知错,不该喊错竺月师姐的辈分。”

怎么说呢?因为凌空门原来的掌门人沈佩同几个长老斗妖魔王,斗到最后死绝了,只剩下后面的小辈们支撑门派。所以凌空门的现任掌门和长老们矮了其他三宗一个辈分。如此一来,若是按辈分算,薛孟庭几个都要对其他掌门执晚辈礼,这可怎么行?要是逢上四宗大事,堂堂凌空门掌门倒要先去与其他三宗执礼,凌空门的面子挂不住啊。

凌空门不肯吃这个亏,其他三宗也不会占这个便宜。人家师父们在天上看着呢,好意思么?

所以,最后由法华寺的清一大师做主,将凌空门这一辈生生提了个辈分,与各宗掌门平辈相交。所以当初薛孟庭提起沉湖掌门时,才敢直接称呼“婉镜仙子”,便是因为有这么一遭。

虽然,三宗掌门一辈便平白无故地比沈佩几人矮了一辈,但死者为大,三宗更是真正钦佩凌空门先辈,矮一截又如何?凌空门前辈值得如此!

可是长辈们心性洒脱,下面的弟子们就不大乐意了。尤其是本来和薛孟庭几人同辈的弟子,叫他们执晚辈礼也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一有凌空门搅合进来,这辈分就乱得很。譬如说,沉湖掌门廖婉镜唤薛孟庭师弟,前沉湖首座大弟子陈如也唤薛孟庭师弟,而现在这个竺月呢,又叫薛孟庭师兄。

这关系乱得哟。一团乱麻,扯不清。扯不清。

所以平日里,只要喊的人乐意,被喊的人没意见,谁都不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可今天,陈念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了,明摆着,要占辈分的便宜了。

当下,竺月笑容一僵,给了陈念一个眼刀。

陈念浑不在意,斯文有礼:“竺月师姐,礼数不可废,你如此称呼师尊,是大不敬啊。”

竺月冷哼一声,道:“薛道友,门中忽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再来凌空门作客。”

薛孟庭拱手作揖,用行动道歉,恨不得立刻送走这尊大佛。自从竺月来此作客,今天这样的事隔几日便会出现。陈念和竺月互相看不顺眼,明里暗里针锋相对,今天你的飞剑忽然坠地,明天我的衣服碎成布条,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是坑爹呢,说好的种马光环呢!陈念你连一个竺月都收服不了么!还有那个竺月,你堂堂金丹真人,和我家小徒弟置气很有出息吗?

薛孟庭夹在中间,安抚了这个那个又闹腾,焦头烂额时不忘在心里给始作俑者竖一个中指:三师弟,你特么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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