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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舍身成仁上——by晏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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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仿佛看出他的心思,便道:“师姐只是请你将小念送去邬城薛家。薛家族长薛通是我义兄,陈念和他女儿薛灵已定下婚约,如此薛通定能看护陈念余生。”

“邬城薛家。”薛孟庭听到这四个字,心中暗叹数声,“说起来他们算是我的小辈,但平日里我与邬城薛家并无交集,却不知薛家族长为人如何?师姐倒是十分相信此人。”

陈如惊讶道:“我只道你们同姓,却不知竟有如此渊源。”她顿了顿,思虑了一番方才继续道,“若说这世上最不可能害我们母子的人,非我义兄薛通莫属。”

薛孟庭精神一振,看陈如的意思是要来一段追忆往事啊。

果然,陈如幽幽叹道:“当年突遭大难,全凭义兄拼得一半寿元救下我们母子,此情此恩,师姐如何敢忘?”

这真的是薛通做的?薛孟庭心中震撼,怎么也不能把原著中狠辣夺宝的薛通和陈如口中义薄云天的义兄联系起来。一半寿元,便是父母之情师徒之谊,也不过如此罢。

薛通既能做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做出逼死陈如的事来?其中究竟有多少隐情?

薛孟庭按下心思,委婉道:“人心易变,师姐不妨从长计议。”

“师弟谨慎,但义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师弟不必忧虑。”陈如这才看了看手心的丹药,举到鼻下,只觉药香扑鼻,不知是如何珍贵的丹药。

这是薛孟庭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养灵丹,就是为了陈如的身体。他见陈如面露犹豫之色,生怕她拒绝,忙道:“师姐万万不可与我生分了,此丹最适宜不过,师姐快服下吧。”

陈如目光涌动,却并不推脱,径自将丹药服下了。

养灵丹果然妙用无穷,陈如服下片刻后,脸上焕发些容光,眉宇间黑气散去不少。薛孟庭微微松气,这会想起来陈念去向,道:“小念不过炼气一层,如何就能培育灵谷了?师弟去把他找回来。”

陈如注视着薛孟庭,眼中浮现出不解之色,薛孟庭恍然未觉,站起来便要往外走去。陈如叫住他,斟酌再三,终于问道:“薛师弟,往日我与你并无半分交情,你何必对我们母子如此照拂?”

薛孟庭心中一动,淡淡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这句话说得含糊,却能给对方无限的想象空间,尤其是对陈如这个有故事的人来说。薛孟庭面无表情,眼中却隐有光芒闪烁。看陈如大变的脸色,说不定能诈出陈如的“故事”!

“难道是他……”陈如颤声喃喃,“你竟与他相识……难怪……难怪……”

薛孟庭听得焦急无比,那个他是谁?到底是不是陈念他爹老魔头啊。

却见片刻功夫后,陈如强自平静下来,只道:“多谢师弟,师姐懂了,日后必定不再提及此事。”

你懂什么了?我还没懂啊!为什么不提!又掉坑了啊!

薛孟庭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门口时被门槛绊了一跤。魂淡!

第六章:剧情的力量

在薛孟庭来陈家村的当天,村民们便针对#负心公子哥良心发现一路艰辛找寻流离母子#的话题展开了深刻而激烈的讨论,最后由年纪最大、见识最广的村头婆子盖棺定论,不出三日,那位公子哥定要带着陈念母子回去享福。

不说别的,只看第二日清晨时分,陈念才来给灵谷送了点灵力,公子哥便忙不迭地追过来,好说歹说把孩子哄了回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孩子还在闹别扭呢!看公子哥的殷勤劲,估摸着孩子点头也就这一两天的事。

大人们讨论这个意义巨大的问题时,村头婆子家的陈立总要来插上一句半句的,什么薛师叔不是陈念他爹啦,什么人家那是讲究礼节不叫殷勤啦,来这里是为了感悟天道啦,你看小半个月过去了不还没走呢么。阿婆便连连叹气,直道小孩子家不懂事,大人的世界复杂得很哩。

说起这个的时候,陈立犹自愤愤不平:“他们说我不懂事,我看是他们不懂事,大人都是笨蛋!”

薛孟庭停下刨木的动作,掏出戒尺来:“跟你说过多少回,打坐时要静心!把手拿出来。”

“师叔,我错了,我没包括你……额,不是,我的意思是……嘶!”薛孟庭身为执法长老,抄戒尺是轻车熟路,“啪”地一声打在陈立手心,立刻让陈立颤了颤。执法者,在乎严也,薛孟庭心道。

陈立龇牙咧嘴,默默收回了红肿起来的小手,安静了片刻便又耐不住道,“师叔,我想学剑。”

薛孟庭继续拿起刨得光滑无比的暖木,一边摆弄一边道:“心法第一层尚且背不全,小半个月了还没有突破炼气第二层。你就这样去凌空门,便是有我亲保也无用。承影剑的脾气和他的名气一样大,可不会随便买我这个师兄的面子。”

“可是,可是……”陈立憋屈道,“师叔,我真的不懂,什么叫‘元始祖气,朴朴昏昏’[1],什么又叫‘乾交坤变,坤索乾成’[2],您给我讲讲成吗?陈念听得懂,我听不懂啊。”

薛孟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认真打坐的陈念,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要不是哥有前身遗留的记忆,就这几句哥也没法教给你。不是在下不想讲,实在是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十分理解陈立的痛苦。他也很想问问,为什么陈念就听得懂还能照着做呢?敢不敢告诉哥那几句话到底讲了什么,竟让你如痴如醉恍然大悟?

然而,虽然薛孟庭和陈立是阶级战友,有着学渣与学渣之间深切的革命认同感,但很遗憾,薛孟庭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属性,必须端着身份继续混迹在各路学霸之中。因此他只能冷哼一声:“懒惰不勤,竟还有这许多借口!你看看陈念,他还比你小一岁,怎么他就能听懂?修炼一事,重在感悟,你不愿感悟便想一步登天,这叫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再多说便立刻回去,莫要再提什么习剑了!”

陈立被执法长老一席话说得羞愧不已,暗道薛师叔如此严厉,难怪凌空门弟子人才辈出。当下看了一眼陈念便继续端坐,皱紧眉头苦思冥想起来。

薛孟庭终于用“别人家的孩子”陈念解决了问题不断的陈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低下头继续摆弄暖木。他前几日用暖木给陈念母子重新建了一间木屋,又去猎了许多白灵狐回来制成被褥裘衣交予他们。

陈如用了养灵丹已是好了许多,如今又有暖木狐裘一类,陈念自然无需再忧虑母亲康健。薛孟庭便将凌空门的心法口诀传授给他们,让两人各自修炼。

现在,薛孟庭准备用暖木再给陈如做一个轮椅,有灵力傍身,只要有材料就什么都做得出。只是他也忙活了两日,其他都完成了,唯独两只车轮一直做不出来。

暖木质脆,用灵力强行弯曲后不多久就会断裂。薛孟庭寻思着,要不要再去找找其他材料。

只是掐指一算,薛通找来陈家村也就在这一两日了。薛孟庭提心吊胆,万万不敢在这时离开,生怕自己走了片刻就错过了剧情。他不顾蝴蝶效应跑过来,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功亏一篑。

这也是薛孟庭不立刻带陈立去凌空门的原因。

说起来凌空门就在凌空山上,陈家村就在凌空山和沉湖山的交界,可事实上两者相距有上百里。凌空山绵延数千里,凌空门再大,建宗的地方也占不到十分之一。从这里往凌空门去,一来一回便要小半个月,这还是御剑飞行。

若是他这时候带陈立去拜师,回来的时候大概就能和陈念相恨重逢时了。

一边是主角的好基友,一边是待黑化的主角,两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薛孟庭心思翻转,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他抬头一看,陈立歪在地上睡得正香,而陈念仍端坐修炼,小脸肃穆。

薛孟庭轻咳一声,陈立一震,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又羞愧又害怕地看着他。陈念也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薛孟庭对陈念招招手:“今日已修炼了一整天,不如明天再努力。”

陈念乖乖地走了过去,但却是不肯:“我资质愚笨,不敢贪玩。”

陈立瞪着眼睛道:“你这是资质愚笨,哥哥就是蠢笨如牛了。”他说完,见陈念与薛孟庭都用“你很有自知之明嘛”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悻悻地闭了嘴。

薛孟庭捏了捏陈念严肃的小脸,温和鼓励道:“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师叔看你不仅不笨,反而聪明得很。”

“师叔不必安慰我。”陈念却不沮丧,只是皱紧了眉头道,“我知道,一般门派的九岁弟子至少要炼气三层,我却连炼气二层都迟迟不能突破。而且我有师叔教的凌空诀,可见我的资质是下下等。”没错,身为躺枪大户凌空门,他们的命名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住在凌空山,家叫凌空门,修的是凌空诀,求的是九霄凌空。

问题当然不可能出在陈念身上。众所周知,身为点文主角,他的灵根可以不好,资质可以被判下等,但他修炼的速度绝对不会比任何天才慢,要不怎么能叫主角呢?

薛孟庭自我检讨了一下简单粗暴的教学模式,摸了摸下巴开始寻找对策。

陈念的灵根过于驳杂,据原著解释是因为他在胎里受了魔气的侵染才会如此。事实上他是百年难遇的纯阳之体,只要灵根稍好一些便能修炼神速。

若非因此,在陈如死后,路过的白眉老魔便不会带走陈念,也不会用他做七煞功的容器,更不会为他找寻洗灵根之法让他加快修炼。如果说陈如之死是陈念黑化的契机,那白眉老魔就是陈念黑化的持续动力。要不是他,陈念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折磨人的办法,薛家老祖又怎么会死得那样惨?

薛孟庭的思绪如脱缰的草泥马一般,往吐槽白眉老魔的方向狂奔而去,饶是陈立和陈念见惯他如此,也不由觉得这一次时间长了一些。

陈立被薛孟庭教训后不敢多话,便捅了捅陈念。陈念看了看薛孟庭无神的双眼,试探地开口道:“师叔,师叔?”

薛孟庭陡然回神,眼睛发亮地看着陈念,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便是陈立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刻也是不忍再看。

陈念却镇定无比:“师叔可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薛孟庭咳了咳:“天机不可泄露。”刚刚薛孟庭想到白眉老魔,便想到洗灵根之法。如果他能把洗灵根的法子弄到手,岂不是妥妥地拿下小魔头的心?好感度瞬间爆棚都有可能啊。

自觉掌握了正确的刷好感度的姿势,薛孟庭的心情十分美丽。他索性丢开暖木,拍拍手上的木屑道:“今天你们就修炼到这,师叔教你们几个小术法,如何?”

不等陈念开口,薛孟庭掐了个诀:“你们且看清楚,如此是小洁净术……”

日子晃悠着又过了几天,该来的薛通总是不来,不该发生的事却发生了不少。先是村头婆子出门崴脚,再是八大姨的觅灵鼠在野老鼠窝里找着了,最可怕的是陈念竟然得了重感冒。

自从穿进了修真世界,薛孟庭就把冷热交替小心热伤风的基本常识忘到了脑后,哪里想得到陈念不过是个体质不足的九岁孩子,便是修炼到炼气一层,也不过和寻常九岁幼童一样,生起病来是分分钟的事。

陈念塞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师叔不必担心,过几日便好了,咳咳……”接着便是一阵沉闷的咳嗽声。

“咳成这样怎么会好?”薛孟庭探了探陈念的额头,发觉有点发热。他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倒是能找出许多灵丹妙药,但哪样都不是陈念吃得了的。薛师叔却没有随身带着感冒药的习惯!

陈立在旁边出主意道:“师叔,山林子里有野草药,管用得很,阿婆给我用过。”

“你知道草药在哪?”薛孟庭问道,陈念拉了拉薛孟庭的袖子,“不用……”

“嗓子都哑了还说不用。”薛孟庭见陈立点头,当机立断道,“你带我去。”

陈念微怔,薛孟庭弯下腰抱了抱陈念:“乖,等师叔给你采了药回来要老实喝药,现在乖乖休息。”

他等了一会,陈念终于抬起手回抱住他:“嗯,我等师叔回来。”

薛孟庭得了这一抱,只觉自己又朝前迈了一大步,采摘草药时十分愉悦。虽说天色阴沉,黑鸦乱鸣,但他心情明媚,做起事来既快又好,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大约是应他心情,回来的路上还叫他发现了一棵柔韧的溟柳,正适合作那轮椅的车轮子。

只是这溟柳过于坚韧,薛孟庭取出飞景剑来划了半刻,方才勉强砍开一半。

陈立见惯他无所不能,此时不免催促:“师叔,一棵柳树也值得费这么就功夫?不如让我来试试。”

“你又要试了?”薛孟庭挥开他,“去去,站远一些,我来一剑砍断它。”

薛孟庭也失了耐心,这便运转全身灵力当头一劈,却不想又用力过猛,一剑过后坚韧无比的溟柳只剩了一半,另一半尽数变成了木屑。薛孟庭摇摇头,只好将半棵溟柳扛起来。

陈立一脸惊叹地走过来,刚要开口头顶天空一个惊雷,声音响彻天空,像是要从头顶落下来一般。他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怎么冬天打雷啊……”

薛孟庭手一松,肩上的溟柳“扑通”一声砸在了他的脚背上,本应是剧痛无比,但他竟什么反应都没有。

只是下一瞬,薛孟庭忽然丢出飞景剑,迅速地跳了上去,还没站稳就歪歪斜斜地往陈家村飞回去。

冬雷震震,天生异象。这是在警告世人:乱象将现,煞星出世。(节选自《魔煞天下》)

[1][2]选自修真玄奥,胡乱引用,不必当真

第七章:草泥马

《魔煞天下》里的那句话翻译成人话就是:天要打雷,主角要黑化,谁也拦不住啊。

薛孟庭:我艹

他来了陈家村小半个月,千防万防,这不敢去,那不敢做,就是在等薛通出现的时候及时摆平他,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因为主角感冒出了岔子!

从山林到陈家村的短短路程变得漫长难熬,薛孟庭是一路撞着树枝飞回去的。脸上、手上都被抽肿了,但他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和碎骨而亡比起来,这种疼痛绝逼只是挠痒痒啊。

薛孟庭更加苦逼地发现,他快被自己蠢哭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竟然就没想到,改变剧情最直接最给力的方法明明是控制住薛通啊!与其在陈家村心惊胆跳,不如直接把罪魁祸首搞定,只要薛通来不了陈家村,不就不会有后来的剧情发生了吗?他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连这么简单的主意都没想到!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陈家村静悄悄的,并不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薛孟庭不知道冬雷是在主角黑化前还是黑化后响,所以见到这一幕心放下了一半。或许赶上了吧,他想。

当薛孟庭心稍定,准备安全降落时,暖木屋里响起一声惊痛悲呼——

“娘亲!”

薛孟庭一头从飞景上栽了下来。

这一声惊呼后又没动静了。薛孟庭用飞景剑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坚强地一步一步走到暖木屋前,推开自己做的那扇门之前还在乐观地想:也许,也许还有救呢?

木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僵硬的中年模样的男子。他手上拿着一把滴血的利刃,随着薛孟庭推开门的动作,一滴殷红的血滴正好落在地上,和原有的鲜血积聚在一起,慢慢渗透进了暖木制成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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