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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九星,向于狼——by会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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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矢暗笑了一下,道,【曜若是不想现在的话,再等100年也行的,我倒无所谓。】

【那怎么行?!】东方听到这话,果然从地上蹦了起来,【好不容易说出来了,怎么可以再等100年呢?难道你想人家变的和今天那个老太太一样之后才要娶人家嘛?!】

弧矢望着这只生气的小孔雀,笑着坐了起来。

【你比那个老太太要年长好几百岁呢,好不好?】

听了这话,东方又要发作,弧矢笑着拉住她,将她拥入怀中,【答应我,一直陪在我身边,好不好?用我熟悉的样子。在我变老之前不要变老,在我死去之前不要死去,就这样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会的。即使弧矢所熟悉的世界都变了,我也不会变的。我不会让弧矢一个人活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的。】东方从弧矢怀中仰起头,望着弧矢浸满泪水的双眼,弧矢别过脸去,想要擦去眼泪,东方却轻轻转过弧矢的面颊,深深的吻住了弧矢的嘴唇。

在初见弧矢之前,东方其实早就和弧矢已经遇见了。

那个时候,弧矢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对于那次真正的初遇,弧矢早已忘记。从那时候开始,东方就莫名的很喜欢弧矢。

后来在瑶池边和弧矢再次重逢的时候,她狠狠的把赤琼箭踩在了脚下。虽然有点讨厌长大后的弧矢,但是长久的少女单方面的狂热崇拜还是占了上风,那种带着明显醋意的不太顺眼马上就忘记了。对弧矢,那就是一个单纯的感觉,喜欢!而且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那份喜欢就越浓。

渐渐的,百年的喜欢沉淀成了爱恋。

百年间,他们没有经历生离死别,没有遇到惊天动地,没有演绎缠绵悱恻,更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传奇。

他们就这么平平淡淡的陪在彼此的身边,转身才发现,已经度过了平平淡淡的百年时间。

若不是,这次弧矢带着东方回到村落,弧矢自己从不曾知晓,能有一个人,不管世事的变迁,不惧时空的转换,一直陪在你身边度过百年岁月这件事,本身就是多么不可多得的奇迹。

要怎样的不变才能扛得住那些变?

东方无疑是弧矢百年岁月里那份幸运的不变。

弧矢是在准备婚礼的时候,得知巫咸去世的消息的。

巫咸这个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巫师,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死去了。

是巫咸唯一的弟子灵氛来悬圃告知大家这个噩耗的。

巫咸泄露太多天机,天帝大为震怒。后又得知之前被猎杀的巨鳌兽骨就在巫咸的手中,天帝便派战神刑天斩杀了巫咸。

灵氛说这些时,一脸的悲痛与悔恨。悔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师傅。

【灵氛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我爹身为巫师,泄露天机本来就是要遭受天谴的,这是巫师的宿命,没有什么好悲伤的。】一个女子淡淡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是弧矢第一次见到花妁,恬淡的有点近乎于冷漠。

花妁的母亲本是昆仑的乐师,后爱上巫咸,便离开了昆仑,随巫咸去了丹丘。大概30年前,花妁的母亲带着花妁返回了昆仑,自此和巫咸不再相见。

那天晚上,弧矢便找到灵氛,追问巫咸的死因。

【白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灵氛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战神刑天的头便是天帝砍下来的,他又怎么会听从天帝的派遣去杀巫咸呢?】弧矢道。

【那就是刑天和天帝之间的事了,我又怎会知道呢?】灵氛继续喝着茶。

【是你杀了巫咸,对不对?】弧矢压低声音,死死的盯着灵氛问道。

【弧矢,你说这话要有证据的。】灵氛淡淡地回答,语气没有一丝的变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悬圃碰面那回吗?】弧矢也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了起来。【巫咸来找过我。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不太喜欢巫咸。】弧矢望着茶杯中飘荡的茶叶,陷入了回忆。

那天巫咸带弧矢离开众人,跑到了四方之门的顶端。

站在四方之门的顶端向下望,一片烟雾缭绕。除了变换着颜色的云彩和不远处那一湖碧绿的瑶池,别的都无从可见。

【你还记得我送你赤琼箭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吗?】巫咸问。他白色的长袍在夜风中舞动着。

弧矢点点头。那天巫咸在年幼的他的耳边说过的话,他一直都记得。

【即使祸乱天下的那个人是你最不愿让他死的人,到时候,你也要将之斩杀啊!】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和天狼在一起?】巫咸盯着弧矢问。咄咄逼人。

【天狼并没有霍乱天下,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倒是巫师你,有妖言惑众的嫌疑,不是吗?】弧矢也死死盯着巫咸,无半丝退让的意思。

【妖言惑众?弧矢,你就这么逃避我的预言吗?】巫咸无奈地笑了。

【对。你说的未来,你说的预言,我一个都不相信!】弧矢大声回答着。不过他只是被戳中痛楚而做的徒劳无功的反抗而已。

【那好,我就再告诉你一个吧!】巫咸仿佛是被弧矢的态度刺激了,不过口气中却是淡淡地悲伤。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弧矢捂住耳朵反复说着同一句话。

弧矢受够了那种被迫知晓未来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灵氛是个灵力非常超群的巫师。他将来的成就不会逊色于我。就是因为这样,明知他会弑师灭祖,我还是收他为徒了。我不允许他的才能在我这里埋没,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私心而已。我的巫术,只有灵氛这种资质的人才有资格继承。我应该谢谢灵氛,让巫式一族的术法流传后世。】说到这里,巫咸淡淡地笑了。

弧矢望着巫咸,也放下双手,呆呆的听着巫咸的诉说。

【你应该不知道吧,再厉害的巫师也是不能占卜出自己的命运的。我不惧怕死在自己徒弟手中,我也不怪灵氛。因为,这可能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我只是很好奇,他为何一定要做出这种让世人所不齿的事。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唯一不能知晓的天机了吧!】

【弧矢啊,你和天狼命理相生相克。虽然天狼决不会伤害你,但是,如果你不杀了天狼,最终死的那个人肯定是你啊!还有灵氛,在我死后,也请你转告他,远离天狼,否则定有血光之灾。】

那一晚,巫咸像个交代后事的老者,絮絮叨叨的跟弧矢说了好久。

那一晚,弧矢忽然觉得这个讨人厌的巫师,其实是那么的可怜。他只是知道了一两件未来不得不眼睁睁看它发生的事,就已经痛苦不堪。而巫咸却是知晓着除他自己外,所有人的命运。或喜或悲,他都只能冷眼旁观。他明知天命不可违,有时他还是一再相劝,当然他也知道再怎么相劝也只是无功的徒劳而已。

这样的一生,该是怎样的痛苦而悲哀啊!

灵氛听了弧矢这段话后,冷冷地笑了。可是眼神中流露的却是无法被拯救的苦痛。

【对。是我杀了巫咸。我从拜他为师那一刻起,我就等着这个机会。快100年了,你知道我等地有多辛苦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至他于死地而不可呢?】弧矢问。这也是巫咸最想知道的事吧!

【这个跟你没有关系。】灵氛冷冷地回答。

【如果跟我没有关系,那一定跟天狼有关,对不对?】

听到弧矢这话,灵氛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天狼本人都没有要杀死巫咸,你又何苦非要这么做呢?】

灵氛听到这话,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愤恨与悲哀。

【弧矢啊,你从来和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会知道天狼对巫咸是多么的憎恨,你也不知道巫咸这个人是多么的该死。作为巫咸的唯一弟子,我很感激他,我也很尊敬他。但是除去师徒这个牵绊,我本人对他就只有厌恶与憎恨。是他,让天狼变成了一个人人惶恐害怕的灾星。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天狼的人生就不得不改变。是他逼天狼成为灾星的,是他逼的!】

听到这里,弧矢竟然也不得不认同灵氛的想法,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他也认为,天狼原本可以好好的活着的,若不是巫咸向天下宣布什么灾星的预言,或许他们三个人现在还是亲密的朋友,开心的陪在彼此身边。

【不知道天狼现在怎么样?】弧矢喃喃自语。

【他现在在天照,日月都照不到的天照。】灵氛说这话时,一脸悲悯。

第二十二章:一箭,失命

花妁是听到那晚弧矢和灵氛的对话,才去到天照的。

花妁并不喜欢父亲。因为父亲所有的心思都在研究巫术上。还有父亲永远都是一副只有他才是最正确的样子,以及无论你做什么他都是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表情,而且他总爱强迫你去做一些事,而你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就只用一句话回答你【你将来会知道的。】

或许这样的日子过一两天还是蛮有趣的,可是,自花妁生下来,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80年了。她受够了这种日子,她受够了自己的父亲。而且,很显然,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母亲带她离开时,是流着眼泪的。或许母亲还是等待着父亲的一句挽留吧。

可是父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离开,并未说一句挽留的话。

【我就知道会这样。】父亲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

【既然早知道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会这样?这跟天命没有关系,是你自己造成的。】花妁冷冷地对父亲说。

父亲没有再说话,默默转过身,走了。

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花妁才明白,在父亲的心里,她和母亲,从不曾有过任何位置。

可是即使这样,父亲去世的消息还是让她感到一丝的悲伤。

知道父亲是被灵氛杀死时,她也并不憎恨灵氛。她只是好奇,是怎么样一个人可以让灵氛非要犯下欺师灭祖的罪行。于是,花妁来到了天照。来看看这个叫做天狼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然后,在她看到天狼的那一刻,所有的疑问都不再重要了。

她只知道,她要陪在这个人身边。这个被父亲生生逼成了一个灾星的人的身边。

不是同情,不是赎罪,而是心甘情愿,毫无理由的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因为巫咸葬礼的关系,弧矢和东方的婚礼推迟了半年。

弧矢发喜帖的时候,才发现,他能邀请的人,只有天狼一人而已。

本来可以再加上灵氛的,不过因为在巫术界徒弟需要为师父守孝10年,所以,灵氛不能来弧矢的婚礼。不过灵氛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大婚当天再看。

弧矢来到天照时,他与天狼已经整整分别了130年。

和自己一样,天狼的容颜也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成熟了些。

不过天狼的头发却变成了银白色,可能是因为长年不受日月照耀的原因吧!

在银白色头发的映照下,天狼的脸色也显得格外苍白。

弧矢拿出喜帖时,天狼吃了一惊,并没有伸手去接住喜帖。

大红的喜帖就这么尴尬的停在了他俩中间。

【你还邀请了谁?】天狼问。没有任何表情。

弧矢被天狼的态度弄得很尴尬,他只好又把喜帖收了回来。【没有别人了。我这边没有可再邀请的亲友了。不过还好啦,天狼算一个,烛龙、锦阿、对了还有群曼、飞廉。怎么也不算太寒酸吧!】弧矢说这话时,虽然是笑着的,可是总让人觉得有说不出的辛酸。

【那就好。】

弧矢不明白天狼这三个字的意思,一脸疑惑的望着天狼。

【婚礼取消吧!】天狼仍是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弧矢质问天狼。

【你不能成婚。】

【哼!天狼,你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弧矢大声的对天狼说。

【我没有开玩笑,弧矢。如果你一定要成婚的话,我会去杀了新娘子的。】天狼缓缓地说。

【你都没问我新娘是谁呢~】弧矢尽量压制着怒气,只把天狼的话当成玩笑。

【不管是谁,我都会杀了她!】天狼冷冷地回答。

弧矢望着天狼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没有一丝温度。和当年他屠杀村落时,一模一样。

天狼不是在开玩笑。

弧矢终于确定了这一点。

弧矢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是无比悲惨。

然后他拿出喜帖放到了地上,地上的死灰瞬间飞扬起来。大红的喜帖在一片死灰中,显得那么刺眼。

弧矢伸出左手,缓缓将右手大拇指上的缘字玦拿了下来,然后放在了喜帖上面。

【喜帖我给你放下了,你来也好,不来也好,随你的便。这缘字玦也还给你,我怕我杀你的时候,看到这个会不忍心。】

弧矢离开天照的时候,对天狼说了一句再见。

然而,他却希望,从此他们再不相见。

不过还是相见了,在弧矢的婚礼上。

来婚礼之前,天狼告诉花妁,这次去到悬圃之后,她就不要再回天照了。

【那你呢?】花妁问天狼。

【我也不会回来了。】天狼回答。

【那天狼要去哪里呢?】花妁其实下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无论天狼去哪里,她都会陪着他。

【我也不知道。】天狼愣了一下,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瞥了一眼花妁那渐渐已经开始变成白色的长发,道【回到悬圃之后,东方先生应该有办法让你的头发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花妁看着天狼,才发现,天狼此刻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仿佛是春日的阳光融化了所有的冰冷。

后来花妁去问了烛龙,如果不回天照,天狼会去哪里。然而烛龙却告诉她,天狼除了天照哪里也不会去。

【可是天狼亲口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主人真的这么说的?】烛龙吃惊的反问。

看到反应如此之大的烛龙,花妁不禁好奇,天狼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天照这个死亡之地。经不住她的再三询问,烛龙才吞吞吐吐说出了实情。

70年前,天帝的一双儿女获细和纹由在人间为非作歹,搞得人间昏天暗地,怨声载道。

本来这些跟天狼也是没有太大关系的,不过获细和纹由却先后惹到了天狼身上。先是获细拿了太阳东君的阳镜,在人间四处乱照,所照之处,便会燃起熊熊大火,人间因此死伤无数。天狼所住的客栈也燃起了大火,客栈方圆十里一片火海,只有十几人活了下来。

再之后,纹由以姐姐精卫死于东海为由,纠集四海水怪,在东海兴风作浪,沿海一带洪灾泛滥,水怪四处横行,人间再次陷入上古大洪荒时代的悲惨境地。天狼泛舟在东海之上时,遭遇水怪,自己花一个月才做好的小船,被水怪一口咬烂,自己和烛龙也险些葬身东海。

于是天狼一气之下,跨在烛龙身上,抽出地末剑,一口气斩杀了十几只水怪。这件事传到纹由耳中,纹由便直接来与天狼理论。盛气凌人的纹由被天狼一通打杀之后,竟喜欢上了天狼。并承诺只要天狼和她回昆仑成亲,她便和哥哥获细不再危害人间。

天狼根本没理会纹由。并在纹由对自己百般纠缠时,砍掉了纹由的右臂。

获细得知此事后,大为光火。获细是天帝的第六子,生性鲁莽好战。在天帝所有子女中,术法修为最为高深,因此也最受天帝的宠爱。获细势要杀了天狼以报妹妹断臂之恨,便在东海之巅与天狼决战。

获细因为手中拿着各类法宝,天狼与之打斗时,开始并未占到任何便宜。

烛龙还因为被阳镜照到后尾部,鳞片被全部烧烂,尾部一片血肉模糊。

然而天狼却越战越兴奋,如浴血的修罗一样,挥着地末剑,眼神猩红,根本不惧阳镜的烈火,水魂的迷惑,帝王枪的万千变化,以及获细最为骄傲的天罗斧的一扫千钧,硬是生生从获细的手中将阳镜、水魂、帝王枪一一破坏毁灭掉了。尽管天狼已经伤痕累累,他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嘴角带着邪恶的微笑,眼神冰冷而坚定,以及那对杀戮有着病态的狂热的神情,让天生好战的获细也开始害怕了。

恐惧让获细也开始疯狂地战斗,当他用尽生平术法,将天罗斧挥向天狼时,他本以为可以结束战斗的。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经断了右臂的纹由,生生的挡在了天狼面前,天罗斧将她瞬间斩成了两段,血粼粼的两段尸身重重的坠落到东海里,东海顿时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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