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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by青史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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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贤让阿成带云霜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去。进屋行礼,一一拜过长辈。

“贤儿,大半日不曾见到你,你去了哪里?”董恭威严的声音传来。

“爹,我这不是见你办案辛苦吗,我就想着帮您。”董贤现在可不敢装傻充愣,老老实实回答。

“胡闹。”董恭手拍桌案,令董贤身形一颤,怒道:“你一个董家大少爷,穿成这样去办案,成何体统。”

董贤暗自庆幸,幸亏他把头发重新束起,否则董恭一定更加愤怒。爹,始皇帝曾做过人质,受尽各种苦难,一代皇子尚可忍受一切,难道我扮成这样去帮助云阳的百姓,有什么不可以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做法,简直是大逆不道。”董恭被气得近乎是吼出来的。

徐氏见状,立即安抚董恭,出言调和道:“贤儿,还不快向你爹认错。老爷,你也别生气了,贤儿也是为您、为云阳百姓着想。”

董贤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出言道:“爹,这件事我自认为没有做错,您是云阳的父母官,她们就相当于我的兄弟姐妹,我这么做,不应该吗?”

“你、你,今晚去宗祠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出来。”

董贤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以前犯错,无论董恭用什么样的惩罚方法都没有用,唯独让他去家族的祠堂里反思有用。原因无它,只因董贤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鬼。

屋外天色渐暗,香案上是一代代祖先的排位,每块牌位上都有一个人的名字。董贤跪在下方,作祷告状,心中不断默念:‘各位祖宗啊!我是你们的后代,别吓我啊,苍天保佑。’屋外月关清冷,倾洒在牌位上,别有一种诡异氛围,一股微风拂过,并不冷,董贤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还好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身后便有人来,听其脚步声,正是董恭。“起来吧!”

董贤依言站起,不料脚麻,一个趔阻差点又跪下去,极力站好,道:“爹。”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于民,孩儿不觉得有错,可是作为一个儿子,我错了。”

“你从小到大,爹都不准你习武,希望你可以做一个文臣,好好为百姓尽一份力。因为你不仅是你,还是我们董家香火的继承者,你身边还有家人,如果你有闪失,这个家该怎么办,爹该怎么办?”董恭没有了在大堂上的威严,现在就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这次你以身犯险,爹并不是不认可,只是你太不为这个家考虑。”

宗祠中一时陷入沉默,董恭看着香案上一个牌位,上书:董恭之妻卿氏之位。她是董恭的原配,也就是董贤的生母。“你从小就调皮,还在学校里的当了孩子王,不管怎么罚你,都没有用,你从不认错。爹曾经答应过你娘亲,让你平安过完一生,爹也知道你不喜欢束缚,以后爹不会再严加管束你,只是你在做任何事之前,多为家人考虑。”

董贤心生愧疚,跪向董恭,道:“爹,对不起,这些年我让您操心了。”

“哪位父母不会为孩子操心呢?人的一生很短暂,以后去做你想做的吧,不要留下遗憾。如果当初我抛下公事陪在你娘身边,她也许就不会摔倒,导致难产,最后她选择保下你。”董恭扶起董贤,每次见到这张与卿氏相似的面容,总觉得亏欠董贤许多,心中充满悔恨。

“爹,娘不会怪你的,您不要太难过。”

“我知道,你娘总是为我着想,她不舍得怪我。”董恭面色怆然,可我自己原谅不了自己。“回去休息吧!”董恭向外走去,背影孤单而又落寞。

回首看向卿氏的牌位,董贤心中问道:‘爹、娘,你们的愿望是希望我平安一生吗?’

云阳城一条繁华大街边,周瑞草堂,云阳城中数一数二的药店,董贤正坐在桌边,手中机械的在捣药,一时早已不知飘向何方。

“喂,阿贤,你在想什么?叫了你许久都不回应。”草堂小主人周铭手掌使劲在董贤眼前晃。

“啊!没、没什么。”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有什么烦心的事就说出来。”

“当然是,可我真的没事,说什么?”董贤想,正因为把你当做兄弟,有些事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已是两年,董贤越发显得清秀,如文文孺子,与其母十分相似。十七岁的年纪,同龄人大多以成亲,只有董贤还未成家,也已定亲。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年开始发生改变,登基几年的新皇刘欣巩固了自己的权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董恭因多年办事得力,本调往长安做御史,全家人都一起去了长安。

身处长安没有云阳自在,在外,董贤极力做好一个文质彬彬的文人,不与人结恶,无人之时就原形毕露。最后靠着自己的口才和董恭的关系,在宫里做了个报时辰的小官。

朝中鱼龙混杂,后宫也是分为几大势力。帝太后为当今皇上刘欣生母,傅太后傅瑶为先皇之后,太皇太后王政君。赵飞燕赵太后,为先皇宠妃,因助刘欣登上皇位有功,才成为太后。帝太后自然是支持刘欣,当今皇后是傅太后侄女,论关系的紧密,自当支持刘欣。赵飞燕中立,王政君因王家在朝中的势力极大,以一己之力压制两位太后。

刘欣也许是看中董家的忠良,有离皇城不远,没有被歹人收买,因此大力扶植。到长安不久,董贤二娘之女董沁被召入宫为妃,刚入宫就被封为容华。

对于董家的如日中天,董恭与董贤并不一次为傲,向来帝王心不可测,董家这是被推往风浪前方。刘欣也许只是把董家当做挡箭牌,吸引王氏的注意力。

也已深,天空一片黑暗,既无月亮,也无星光。董府中,一道黑影隐于黑暗中,迅疾如鬼魅般穿行府中,直奔厨房所在地而去。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将一个小玉瓶中的药粉倒入盛水的陶缸里,转身离去,仿佛他从不曾出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董贤每天守着报时辰,看朝阳升,观晚霞落,风过云散,每天都在上演这一幕。久而久之,董贤的思想有了不小的变化,世上的一切,到最后都会随风而散,人世间的是非对错又有谁能说的清,无愧于自己的心才是真。

秋天,这是一个百花凋零的季节,唯一在此季节开放的就是菊花,在菊花艳丽的外表下,是一颗充满苦涩的心。世上唯有自己存在,人海茫茫却没有一个朋友,就如同万人之上的帝王,举世皆疑,唯恐高处不胜寒。在这样一个世上,董贤不求其他,只希望家人平安。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片片枯叶飘落,将庭院中洒满。宫人们不久就要打扫一遍,否则惹怒了不该惹怒的人,那可真是倒霉。因为太过忙碌,打扫的人手不够,董贤自发帮他们打扫,即便才入秋季,也有些许寒意,如此还可以抵御寒冷。

报时处位于皇宫较为偏僻的角落,殿外是一口面积很大的荷塘,水面上有一座简约的凉亭,在皇宫中颇显平凡,站在上面,感觉就站在荷塘上。荷花已消失,等来年夏天,又会是满塘花开。平静的水面,可以让人心情也随之放松。

刘欣换下皇袍,一个人来到凉亭中,后宫王政君的压力,朝堂上各官员之间的盘根错节,刘欣实在是累极,不止身体累,心也累。自古帝王家,情义薄如纸,他明白自己不能改变这一点,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欲望,皇位更是人人都想得到的。每当心中愁闷时,便会来这里站上一会。这片荷塘,可以说是皇宫中最宽的水域,无论经历怎样的大风大雨,过后水面都会平滑如镜,烦闷也随之平复。

恰巧这时的董贤打扫枯叶经过这里,远远便见到凉亭上有人,背影有些熟悉,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又只是一个背影,没想起是谁,好奇的向前走去。刘欣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心想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打搅他,不由好奇想看看。

“是你!”刚见到刘欣的面容,董贤就认出是当初的文义,只是此时的他更加高,面容依旧俊逸,但那种阳光的感觉几不可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稳、严肃与威严。

刘欣也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眼前之人,在脑中回忆一番,可还是没想起是谁,问道:“你是谁?”

“呵呵,文公子,是我啊,当初差点让你摔马的那个。”

“你、你是个男子!”眼前这一幕,连向来波澜不惊的刘欣也不由骇然,犹记得当初那个“女孩子”,虽然性格有点像男孩子,但那时他只认为是哪家姑娘太顽皮,才导致那种性格,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刘欣曾谴人去云阳查当时的董贤是哪家“姑娘”,最后无论如何也没有找到,原来是因为对方根本不是女孩子。

董贤也觉得不好意思,那时为了不受惩罚,不得已才瞒着文义的,“嗯,当初我是怕爹惩罚我私自出去,不得已瞒着文兄,还望文兄见谅。”

毕竟是一代帝王,刘欣很快平稳心绪,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没什么见谅与不见谅之说,”刘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董贤,心情也在此时变得不错。能把自己扮成女孩子,不在乎他人怎么看,着也是一种不错的勇气。只是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当初那么动人的女孩子摇身变为一位男子,实在难以让人不感叹。最令刘欣高兴的是,董贤还不知道他是皇上,没有什么君臣之礼,就如同初见时,可以对一个人暂时放下戒备。

“文兄真是宽宏之人,原来文兄也在官场任职,不知是何职务?”

“朕…我只是来这里走走,也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没有什么职务,这次见面‘董姑娘’可以告诉在下芳名了吧?”刘欣调侃的转移话题,不愿董贤知道自己的身份。

董贤自不会受他调侃,他可是嘴上向来不吃亏的,“几年不见,文兄倒是越发会与人搭讪,只怕有些人依然不肯回答你。”话中委婉告诉刘欣,自己不会告诉他名字。

“你又没亲眼见过,你怎么会知道?”既然对方不是女孩子,刘欣说话也就没了当初那么多的束缚,也不失为一大好处。

“文兄,你觉得你那样问女孩子名字,哪位良家妇女会告诉你?”

“你当初不就告诉我你姓董吗,难道你不是良家妇女。”刘欣眼中都染上笑意,多久不曾这般没有防备的笑过,连刘欣自己都不知道。

“废话,我肯定不是良家妇女,本人堂堂正正一名七尺男儿,那时要不是看在你救我和云霜的份上,压根不会理你。其实你当时没有来救我们,我们也可以逃走。”

“是吗?”刘欣围着董贤来回看一圈,摇头咂舌道“以你当初的样子,那丫头出去后,你多半爬不到破洞口。如不禁风的模样,我真担心你爬上去,也会摔一个四仰八叉。”

“我董贤其他的不敢吹,但说到抗摔打这一点,你就绝对赢不了我。”董贤并不是吹嘘,小时候董恭的那些体罚,他可从不放在心上。

刘欣闻言,一副女干计得逞的笑容,董贤很想一拳盖在他脸上。“原来你叫董贤。既然已经知道你的名字,那我们就来算算当初你害我差点撞上树的账。”

董贤暗叹糟糕高,将扫帚背在身后,一副老夫子的样子,另一只手作拿书状,边踱步边道:“孔子云,其恕乎,凡是无心之过,懂得悔改并道歉者,就该饶恕他的过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文兄,咱们下次再聊,我就先告辞了。”董贤见来到凉亭出口处,扔下一句话就像来路跑去,颇有落荒而逃的狼狈样。

刘欣嘴角止不住往上翘,想逃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脸皮有那么厚呢?董贤心中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料刘欣几个跳跃,便组在他唯一得到去路前,道: “董兄走那么急干什么呢?刚才的话,文义十分不理解。”

“我真的听见有人在叫我,天色也快接近正午,我还要回去看时辰,所谓在其位思其职,文兄莫非要陷我与不尽职,不接之处下次有时间,一定与文兄探讨。”董贤说着欲绕过刘欣,心里正怪自己怎么把他会武功的事忘了,早知道应该走远一点再跑。

“既是如此,文义下次再打搅董兄。”

“下次再见,文兄,在下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刘欣再回答,径直快步离去,狼狈逃窜。

刘欣看着那逃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多久不曾这么开心了。另一边,董贤心中直骂人:‘我跑什么啊?他自己那么小的度量,这都过去两年了,还要找我麻烦。’话虽如此,董贤脚步依旧在快速离开,谁让他做贼心虚呢!

董贤没想到,第二天又遇上文义,这次是刘欣专门来找的他,凉亭中一壶暖茶,两人相对而谈。 “董兄昨日所说原谅别人的过错,怎么和书上所记载的不一致。”

“哦,记得,有什么问题吗?”

“恕字的由来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昨日董兄所说的原谅别人的过错,怎么与书上所记载的如此不同。”刘欣含笑问,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董贤大囧都怪自己以前读书不用功,这么简单的错误都会犯,真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脸色也不禁变红,结巴道:“那、那个,我记错了。”

“董兄真是幽默,与你交谈,倒是减轻文义不少心烦之事。”刘欣见他尴尬,立即转移话题。

董贤脸皮还是很厚的,自恋道:“我也觉得自己一向比较乐观,但与文兄所说令你少去不少烦恼,那可真是过奖了。”

“呵呵,董兄性子还真是洒脱,都不隐藏什么,难道不怕有心之人么?”

“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还不累得要死,不如洒脱,再说我一介小官,什么人会注意到我?”

“一入宫门深似海,董兄还是应多加防范。”刘欣收起笑脸,严肃说道。

“多谢文兄好意,董贤定当谨记。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文兄如实相告。”见刘欣点头同意,董贤问道:“文兄到底是何人?朝中文姓官员少之又少,为何你会到宫中,还犹如入无人之境。”

刘欣没有惊讶,也没有动怒,反而笑道:“董兄看似洒脱,原来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如此说来,刚才文义是白为董兄担心了。”

董贤听他不准备坦言,顿时生出怒火,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欺骗自己,如果一开始骗了,只要把真相说出来,未必不能原谅。“不要告诉我这些没用的,如果文兄不信任我,那么从此你我形同陌路,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在你背后捅刀子。”

刘欣没料到董贤会如此生气,并不是不愿告诉他,只是刘欣怕董贤知道后,一切都会改变。试问,谁能在帝王面前保持原有的性格,无不胆战心惊就是趋炎附势。皇帝高高在上,人们只看到他的地位,却没见到在他的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

见刘欣依旧没有坦白的意思,董贤起身告辞,就此离去。

翌日,董府接到圣旨,因董贤恪尽职守,封为黄门郎,随侍皇帝左右。董贤觉得莫名其妙,整天守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这就可以升官,随后心中有了一种猜测。

黄门郎虽是内官,但不是宦官,主要在皇帝身边当侍从,偶尔传达一下皇帝的命令,与太监总管差不多。虽然没什么高的官品,如果深得皇帝的信任,许多人都要巴结。

未央宫,这里便是以后董贤任职之地,皇上大部分时间是在这里批阅奏折,置有床榻,方便皇帝疲惫时休息。董贤免不了好奇,深知这里不可乱动,但目光不受控制的四处打量。这里的摆设并不豪华,十分简洁、干练,带着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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