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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之压倒高富帅 上——by生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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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云缅边境驻守,贩毒的丝毫不弱于正规军,都是亡命之徒,装备枪械也都是一流的,几乎每天都在和毒贩子斗智斗勇,即使不死,都觉得心力交瘁。其实他们驻守边境,还担负缉毒反走私的重任,比在前线安全不到哪里去。每天都会死人,每天都有伤亡。可是国家危难之际,他也没有办法。终于,有一次他带领一队人在树林里和一个毒枭周旋,两人枪法不相上下,躲躲藏藏,最终同归于尽。战友帮他收了尸,那个年代不流行火化,都是土葬,但是他和战友有过约定,要是他牺牲了,就把他火葬了,然后想办法,把骨灰带回到我奶奶身边。好过孤魂野鬼,埋骨他乡。”

沈皓叹了口气,又摸了摸手里的吉他,低头说道:“我奶奶生前,除了经常听这首《老情人》,还经常读一封我爷爷在边境时候写给她的信。那时候战火连天,传一封信能够不出意外地收到简直是祖上积德了,要烧香拜佛的。等到我奶奶最后病危的时候,她也看不了那封信了,我就给她读,一遍遍读。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还能差不离地背下来。”

沈皓眼神有些迷离,旁若无人地开口:“老婆,我觉得我很危险,我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很危险。我觉得我就快死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我不明白,究竟多少死亡和分离,才能换来和平和幸福。我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敌人,那些毒贩军火贩,能够心硬到面对鲜血、烽烟、泪水和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时,依旧不为所动。我从前不是没有打过仗,那时候也觉得不过是各为其主,各有信仰罢了。”

“而如今,我切肤地认识到,这世上竟真有这样恶毒到不分缘由的人,为了金钱在所不惜,国家和人民所承受的一切苦难,只是他们赚取金钱的跳板!我真的很害怕这里,前所未有的害怕。并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因为在这里,我第一次对人性产生了怀疑。”

“我在队伍里听老人们说过日本人的种种丧尽天良的恶行,我一直以为那已是过去的事,并且那时侵华的日本人也不能算作是人。但当亲眼面对那些铁石心肠至此的同胞的时候,我觉得我很害怕。我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更可怕的是,我竟然无法改变,无法拯救。”

“我的战友都说人世本就如此险恶,不是所有人心都向善的,是我太天真了。但你知道吗,如果有选择的话,我愿意一直天真下去。我很痛苦,尤其是精神上,我不甘心我这辈子就这样结束了,扔进水里都听不见响儿。”

“而且,我走了,你又怎么办呢?孩子们呢?我这辈子,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国家和百姓。可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我。犯了罪的人尚有机会弥补,可是谁来弥补我们之间蹉跎的日子呢,谁来许我们一个未来?我还有好多事来不及做,好多理想来不及实现,还有一个来不及好好疼爱的人。”

“我总以为还有机会,却没想走着走着,就穷途末路了。这个烽火连天起伏动荡的年代,让我唯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在死之前能遇见你,爱上你,并且直至死亡都能一生忠诚。”

“如果下辈子能选的话,我再也不要为别的什么活着了,反正我做尽一切,依旧拯救不了人心。下辈子,我只为你我而活。这辈子,我欠你太多,不忍再多说。你放心吧,从此往后,无论是生是死,我会一生守护你,即使是魂魄,也会萦绕在有你的地方。致我永远的情人……”

沈皓许久才说完,深深叹了口气。不是只有这个时代才有爱情,在那个动乱、贫穷、人民素质低下、食不果腹甚至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年代,也能从最最贫瘠的土壤上,盛开出一生忠贞的爱情。沈皓虽然嘴上说着真心难抵红钞票,但是在心里却隐隐觉得,爱情这东西,有的时候,还真和钱没什么关系。

他透过时代烽烟,看到奶奶那张倔强、坚强、慈祥的脸,依稀可辨年轻时貌美如花的样子,她上了年纪后,和小孙子说笑自如,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在院中乘凉,在屋里听收音机里那首沧桑低沉的《老情人》,她的眼睛望向莫名的远方,透骨寂寥悲凉,好像那是永远到不了的远方,那儿有她永远也等不来的老情人。

“其实我也记得没那么清,那封信太长了,我记着了一大半,大约是这些个意思。”沈皓继续说道:“我奶奶走的时候没受什么太大的痛苦,她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长命百岁,导致我抱着她墓碑哭得昏天暗地,但是怎么说呢,虽然我失去了最爱我的那个人,但是她却解脱了,她终于可以去到,她想去的地方。不过这道理,我是在她死后十年才领悟过来的。”

陆宸将沈皓搂紧怀里,耐心细致地听着他讲故事,即使是这样的长篇大论,毫无意义的矫情牢骚,陆宸竟然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沈皓觉得,真是不能喜欢这人更多了。

037.一碗甜肉汤

陆宸将沈皓搂紧怀里,耐心细致地听着他讲故事,即使是这样的长篇大论,毫无意义的矫情牢骚,陆宸竟然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沈皓觉得,真是不能喜欢这人更多了。

沈皓突然有点苦恼地问道:“喂,陆宸,我说你为什么会看上我?虽然我承认我很帅吧,可是我可真的是除了这身皮囊一无是处啊,你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这人不光没文化,脾气还诡异,大脑回路有时候也异于常人,就比如刚才,突然就比女人还啰嗦,你要是现在后悔还不晚……”

陆宸皱了下眉头,抿着嘴唇装作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点了点头道:“的确。你太不省心了,我还是仔细想想吧……”

沈皓一下子瞪圆了眼,就像是炸毛了的猫一样,浑身是蓄势待发地攻击状态,掐着陆宸的脖子把人一把推到了床上压了上去,坐在陆宸身上吼道:“陆宸!说你胖你还喘了,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坊了,屎壳郎趴铁轨还愣装大铆钉了!我告诉你!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要是敢说后悔了!我分分钟让你血溅三尺!”

陆宸被掐着脖子,脸上有点泛红,但还是保持了泰然自若的风度,笑着搂住身上人的腰,揉捏了一把道:“血溅三尺不想,欲仙欲死还是可以考虑的。”

沈皓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被身上那双手挑逗得有点气息不稳,赶紧心有余悸地想起身从陆宸身上下来,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陆宸几乎是刹那间手上使劲搂住身上人的背,向着自己压了下来,不消多时,暧昧而压抑的喘息声便回荡在了屋子里。刚刚拼好的大床完美地完成了它的首次历史使命。沈皓觉得自己迟早有一点让陆宸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给做死了,整个人趴在陆宸胸口,黑发被汗水浸透了,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嘴唇是不正常的殷红,白皙修长的身子上许多显眼暧昧的痕迹,让人不忍直视。沈皓简直像是一尾从水里捞出的美人鱼,因为缺水双唇微张,眼神迷离,死死搂着他的救命稻草喘息着。

陆宸呼吸也有些粗重,抱着浑身光裸柔滑的人,经过刚才漫长持久的一战,沈皓明显已经受不住了,只能软软地伏在他身上。这么一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兽此刻乖巧无害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陆宸恨不得永远这么抱着他,不必介怀其他任何事情。

沈皓喘过一口气来,觉得自己让折腾得手指头都抬不起了,说话也没了平时的声势,但还是强装着痛心疾首的样子谴责道:“陆宸,你、你究竟是不是什么野兽转的,你这人脱了衣服怎么就这么……”

陆宸这时又恢复了一脸无害,眨着明亮多情的眼睛,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柔声道:“诶?宝贝,刚刚不是你一个劲儿地催我求我吗?你怎么完事儿了就翻脸不认人呢?”陆宸挑起嘴角笑了一下,一副十拿九稳吃准沈皓的样子说道:“让我想想啊,你都是怎么求我的……‘快点、不行了、给我、用力……’”陆宸还没说完,就被沈皓十分自觉地用自己的嘴堵上了那张恶劣的嘴,陆宸立刻噤声了,女干计得逞一般搂着身上的人又交换了一个让人浑身发软的热吻。

陆宸放开沈皓,摸了摸他微肿的红唇,掀过身旁的被子给身上的人盖上了一点。沈皓见状扭了一下身子道:“你把我放下来吧……这么重……”

“不重!”陆宸坚定地把人禁锢在身上,一脸得意:“连自己的老婆都驮不动怎么可以呢?如果可以的话,你是我愿意背负一辈子的包袱。”

沈皓心中发热,脸上虽然还是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耳朵尖却是红了起来。

陆宸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挂了一丝担忧的神情,斟酌着对沈皓说:“宝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朋友圈,我也不能过多干涉,可是朋友也有善有恶,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和一些人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不能时时刻刻这么抱着你,我是真的,怕你出些什么事情。我知道,你们的圈子非富即贵,可是很多事情,损失和影响是不可挽回的,也是金钱所无法弥补的。我说的,你懂吗?”

沈皓想起昔日自己和陆宸绝交,连带着对大学心灰意冷自暴自弃的那个时候,也是因为不太懂事又容易被诱惑,和狐朋狗友玩得比较疯,搂过不少的外围女交际花,飙车赌马甚至被劝说着抽过一次大麻尝过一点冰毒,他知道饶是如此他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保守纯情了,因为他有个人人敬而远之的力拔山兮脾气盖世的壕爹,所以也不敢有人太明目张胆引带他,他也对那些玩得比较疯的行为心存忐忑,所以一度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过分的。

可是如今面对陆宸干净透亮的关切的眼神,他就觉得心虚的不得了,在陆宸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四美学生看来,他应该已经算是罪行累累十恶不赦了吧?沈皓吞了一口唾沫,他可不想让陆宸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净掩饰着尴尬保证道:“你,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人学坏的,绝不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陆宸看着他,神色颇认真地道:“你可要记着自己的保证,如果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陆宸看着沈皓颇为忐忑的眼神,垂睫冷笑道:“那你就做好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的准备吧。”

两个人浓情蜜意完了,一起到浴室洗澡,洗着洗着擦枪走火情不自禁又做了一次,这次沈皓真的是自作自受,被弄得骨头都软了,陆宸把两人洗干净了擦干了,裹了被子面对面躺在床上,看着沈皓就觉得鲜美可口,再做几次都无所谓。

沈皓想狠狠地锤陆宸胸口,但实在是被做得没有半点力气,虚弱地开口道:“姓陆的,这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什么好事都摊你身上了,你特么五好四美金玉内外也就算了,持久力和爆发力还这么强,你是不是嗑药了啊?”

陆宸眼睛一眯,拉着沈皓的手抚上了自己的下身,那粗长火热得不像话的东西依旧神采奕奕,陆宸吓得身子都酥了,简直连脚趾都红了个彻底,悲愤地谴责道:“你、你这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

陆宸一脸得意,把人乖乖搂着,笑道:“敢说我嗑药?我会以为你是对它不满意哦,它会生气的,那可不得了。”

沈皓简直是败给了这家伙了,挣扎着说道:“那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我管好这一根,你要是出去乱搞,我就废了它!”

陆宸笑得高深莫测道:“那就不是我说了算,那要看你的表现能不能让它满足了……”

沈皓简直要被这人逼疯了,这真是好好学生正值温柔陆大主席么?!这特么什么鬼附身啊,这货有多少隐藏属性是自己不知道的!

038.时光若止

沈皓和陆宸的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舒心惬意,沈皓觉得从小到大没这么舒坦过。以前和他奶奶在一起的时候,小屁孩子捉条虫子高兴半天,奶奶炖一次排骨就能兴高采烈,那种感觉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稍微长大懂事后,就和他那忙得脚不沾地的爹对不住盘,虽然衣食无忧豪宅豪车,但是总担心中学老师拿着他那不及格的成绩单登上家门,然后就是一场鸡飞狗跳惊心动魄的闹剧,沈皓觉得自己简直是如履薄冰步步艰辛。

好不容易熬上大学,和陆宸形影不离的那段日子还算惬意安稳,但也免不了心中许多不确定的弯弯绕日夜折磨着自己,心情又忐忑又怀疑又惧怕。后来干脆和陆宸崩了,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寻欢作乐,当时热闹的昏天暗地,但是一散了场就成了加倍的寂寞冷清,甚至那种空虚失落他现在还心有余悸,那种日子简直就像是在半空漂浮,看似纸醉金迷光鲜亮丽,但心底的孤独恐慌无处派遣,简直就像人生没有了任何的目标意义,没什么非活着不可的理由。

其实他知道,圈子里不知他一个人有这种感受,这种生来拥有一切奋斗也毫无意义的人,总是会产生这么虚浮不定的空虚,所以许多人用毐品排解。他也是在那段日子,被那种感觉逼到万念俱灰,才尝试了毐品。

但是现在的日子,明明不能再寻常,早上在陆宸的吻里清醒,能吃到他亲手做的饭,然后一起去操场跑步、上课,陆宸看书的时候他靠着陆宸的背听音乐,兴致来了听陆宸讲解一两道习题。如果没课的时候,他也带着陆宸外出兜风、两个大男人在游乐园玩也不觉得丢人,甚至还像十来岁的少女一样在摩天轮最高的地方接吻,虔诚地祈祷永远在一起。

这半个学期,寥寥数月,他和陆宸却走遍了这个城市的许多地方,这要是搁在以前,两个大男人谁都没有兴趣。有时候走过什么风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陪着你走过的那个人。有那么一个人,让所有的地方都成了风景,都充斥着回忆。

快到期末的时候,陆宸倒还是不紧不慢,沈皓却有点慌了,准确来讲,大四除了毕业设计就没什么课了,这是最后一次期末考了,沈皓这次至多只能挂一门,因为要是三年挂的超过了学分限制,名义上就没法毕业了,虽然他知道只要他爹出面,这些问题也就引刃而解,不过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敢真这么折腾日理万机的皇阿玛。

他这么一副洗心革面开始读书的样子真是深得陆宸之心,陆宸全科能手也就发扬作风扶危助困一路给沈皓护法,真是愿得一学霸,白首不相离啊!陆宸的神助攻以致沈皓这次到了考场上,竟有不少题自己会做!还有不少题连蒙带猜做了个七七八八!沈皓第一次享受到这种不用交白卷的快感,简直是通体舒畅,总算理解了陆宸那些埋头苦学的好学生,因为考试那一刻产生的那种‘这些题我都会做’的感觉简直和掌握了全世界有得一拼!

一周左右成绩都下来了,沈皓竟然没挂,三门课低分飘过,有一门分数竟然还不低,沈皓一下子觉得成就感爆棚,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陆宸在大三结束的时候反倒显得异常忙乱,有时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沈皓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只能端着水杯给他强灌。

陆宸除了继续担任校学生会主席之外,其他所有职位都要进行换届选举和交接,他大学三年干的事情实在太多,担的职务也多,交接起来十分不易,而且就连社团给他办的卸任酒宴都像赶场似的一场又一场。

而且在大三最后一学期的成绩下来之后,几乎院里所有老师都对他的去向关心不已,尤其是班主任和系主任,一时间又是给他推荐报送研究生又是让他公派出国的,陆宸整理这些资料都整理到手软。而且他的学长还给他介绍了一份渣打银行的实习工作,虽然和他的专业不对口,但这个实习岗位像来是业界传奇,可望而不可即,许多一流大学金融研究生都争得头破血流,实习期的薪资又颇高,陆宸就没有拒绝,暑假前几天每天除了正常工作时间之外,加班都加的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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