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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子——by故园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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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他不会做什么的。”元晓安安抚的拍拍汪伯的手。

汪伯无奈,只好依言走开。

元晓安见汪伯进了屋,才慢慢的滑到门口,门口有一个不高的槛,但轮椅过不去,元晓安掐住轮椅上系着的铃铛,默念米帅教给他的口诀,轮椅晃晃悠悠的浮起来,元晓安小心翼翼的屏气凝神,轮椅歪歪斜斜的向里面飘了一尺,眼看后轮就要进去了,轮椅忽然趔趄了一下,后轮磕到了门槛上,元晓安下意识扶住把手保持平衡。

但预想中的颠簸并没有发生,陌生的气息袭来,有人自后面稳稳的扶住了轮椅。

元晓安猝然一惊,装着花盆的行箧挂在后面!他猛的回头,关山正冷着脸将轮椅扶好。

元晓安怔愣一瞬,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忙道:“谢谢。”

“你太弱了。”关山若无所觉的将轮椅推到屋内:“这样发生危险时连逃跑都做不到,不会有人一直帮着你的。”

关山挥袖点亮屋内的蜡烛和炉子,扫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最终将视线落到元晓安身上,昏黄的烛光映着眼前少年苍白的脸,一瞬间绷紧的面容透着股坚毅和倔强。

元晓安捏着铃铛的手紧了紧,温和的笑笑:“我知道。但我不会一直这样。”

关山不置可否,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扔给元晓安:“一会抹在肩膀上吧。”说完便干脆的转身出去了,翻卷的袍襟带来一股凉风,又随着门的轻轻阖上消失不见。

元晓安握着手中的小瓶,白瓷瓶身清透温润,还残留着那人身体的温度。他轻轻的扭开瓶塞,一股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

元晓安将小瓶放到床上,自己简单的收拾一番,将花盆放到床头的踏板上。屋内被炉子烘烤得并不寒冷,他忍着痛将自己转移上床,轻轻的剥掉衣衫,露出青肿的肩膀,着地的位置还摩擦出了丝丝血痕。

元晓安将药液倒了些出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抹在伤口上,一股透骨的凉意随着药液直钻入心,元晓安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冷战,身体仿佛掉进了冬日的冰河里,连嘴唇都麻木了,他紧紧的闭着眼,深深的呼吸等待着药劲儿过去。

放在床边的幼苗忽然微微的动了动。

大约过了半刻钟,随着体内的凉意渐渐消退,伤口上原有的疼痛感竟也渐渐消失了,元晓安疑惑的偏头看了看伤口处,原本透着血丝的伤口正慢慢的愈合,变回了原来光滑的样子,青肿也渐渐消退了。

这药竟然这么好使?!他惊讶的摸了摸肩膀,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复又拿起药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什么灵药啊这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连忙又倒了些出来抹在腿上,熟悉的凉意席卷全身,心扑通扑通的跳,仿佛要从嗓眼冲出来。然而这次,他等了足足两刻钟,凉意早就消散殆尽,腿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元晓安抿了抿唇,敲了敲毫无知觉的小腿,自嘲的闷声笑了笑:“元晓安呐元晓安,你真是个笨蛋。”

又搓了搓因紧张出了好多汗的手掌:“大笨蛋。”

烛台上的蜡烛闪了闪,原本就不长的蜡烛已烧到末尾,烛光渐渐的暗了下来。

元晓安将药瓶收好,慢慢的躺下,赌气的用被蒙住了头。

也因此,他没有看到,床头的幼苗在他躺下之后,两片幼芽微微的卷起,仿佛在积蓄力量般卷到了根处,接着仿似被弹开般瞬间挺直,原本柔嫩的根茎歪歪扭扭的抻出三寸长短,通体翠绿,两片幼芽也缓缓的抽长,长成两条如柳梢般粗细的嫩绿枝条,透着剔透的光泽,自骨节处慢慢剥离出几片鹅黄的叶芽,如蝉翼般娇羞的颤抖。

不远的茅草小屋内,原本闭目养神的关山猛然睁开了眼。

第九回

夜幕沉沉,树影森森。

关山悄无声息的走到元晓安的床前。

幼苗如他所料的发生了变化,似乎感到了他的气息,幼苗微微动了动,两条柔软的枝条猝然挺直,防备般的指向关山。

关山皱了皱眉,双眼冷冷一瞪。

两条枝条瑟缩了一下,不甘不愿的拧成了一条,倒向与关山相反的方向。

关山哑然失笑,转头看向床内。

元晓安拥着被仰卧着,双眉紧锁,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他刚刚做了什么,让幼苗这么快长成这个样子呢?

关山微微俯身,略带探究的看着床上的人。

仿佛感受到了关山的视线,元晓安拥着被的手紧了紧,眼皮缓缓的睁开。

“喝!”元晓安倒吸一口凉气,迅速的清醒过来。他手肘抵着床欠起身,戒备的盯着眼前的人:“先生,夜深来访,有什么要紧事吗?”

关山略略退身露出拧成绳的枝条,面容在黑暗中意味难明:“为什么它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元晓安透过关山让出的缝隙看到幼苗的状态,不由得一愣。

“这是……”他撑着床坐起来探过身:“竟然长个了!?”

原本拧成绳的枝条迅速的松开,略显得意的摇了摇。

元晓安被逗得一乐。

“你不知道?”关山略带疑惑的问道。

“我睡前它还没变化。”元晓安抬头看向关山:“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到了幼苗的变化,难道……可是,为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做了什么?”关山复问。

元晓安想到睡前自己做的蠢事,面色不悦:“我想我可以不回答你。”

关山盯着眼前苍白的少年,视线忽然扑捉到一点,他俯身拿起自己给他的瓷瓶。

“你用了很多?”到手的瓷瓶变得比之前轻了些。

元晓安微赧:“你又没告诉我该用多少!”他一把抢过瓷瓶塞到枕下,放在被上的手下意识的捏了捏腿。

关山注意到他的动作,心思略转便明白了。

“这不过是用来治皮肉伤的药。看得出来你的灵魂并不是来自于这里,你的腿想必是在哪一世被怨灵撞到,受怨灵身上的苦痛怨气所伤,不是这药能治好的。”

自己的心思不仅被轻易的看透还被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元晓安一时觉得有些难堪:“对啊,汪伯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你既然也懂,那你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关山顿了顿,犹疑道:“你……这是在生气吗?”

“……没有。”

还不是因为自己真做了那样的蠢事,有什么理由向人家撒气。

他掩饰的轻轻一笑:“米帅他们都说你的道行深,今日三下两下就打倒了柳妖,想必见多识广吧。”

关山仔细的辨认少年的神情,刚刚一闪而过受伤的表情仿佛只是错觉。

在他漫长的过往中,也曾遇到过几个被怨灵冲撞损伤了灵魂的人类,那些人类或绝望或癫狂,至死方休。

而眼前这个少年,他会怎么样呢?他不由得想起那个雪夜,抱着花盆坐在轮椅上整整一晚的瘦弱背影。

难得的,他解释道:“柳妖之事说起来也因多方因素才会有此结果,倒不仅仅是我之故。说起来也多亏镇妖符只对精怪有效且柳妖的道行将将能控住,连我现在控起来都不是很稳定,所以你那三脚猫的两针才破了它的效力,下次,就未必这么好运了。”

元晓安挺了挺身子,什么?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提高了吗!当时自己的动作多帅!他还因此好雀跃的说!

“你这腿伤……”关山话音一转:“因情而伤只能因情而愈,别无他法。”

虽然已然知道多半是这个结果,但元晓安听到后还是有些失落,不过,当他看到前方摇摆着怒刷存在感的枝条,心情又和缓起来。

“如果说我种这盆花是为了腿。那么先生又是为了什么呢?”见气氛不错,元晓安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关山似乎思考些什么,半响方冷冷道:“我说过了,好奇心重,不是件好事。”

说罢,不待元晓安有所反应,便干脆的转身开门而去。

什么啊……元晓安愣愣的看着轻轻关上的房门,怎么喜怒不定的。

他偏头看向花盆:“所以说还是我比较温柔体贴对吧。”

枝条点了点。

元晓安独自嘿嘿的乐,忽然间想到一件事:“我应该给你起个名字,这样我们也好交流啊。”

枝条挺了挺“腰杆”。

“小花?”

枝条左右晃了晃。

“小绿?”

更加使劲的晃了晃。

“小白?”

枝条极尽所能的扑棱。

“那起什么……”元晓安撑着下巴:“起名好麻烦啊,要不……关山?”

枝条抽搐的向后倒去。

“喂喂……开玩笑啦……”

第二日收拾妥当,几人便再次上路了。

汪伯一边驾着车,一边哼着走调的小曲,心情好得跟明媚的朝阳一样。早上看到幼苗长大后,他很是得意的挤兑了米帅和关山一顿,虽然最后一个扔了他一身鱼骨头,一个没等他说完就转身走了,但是这种押对宝的感觉还真是痛快啊!

车内的气氛却和汪伯的心情完全不同。

米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似乎有些烦躁,手里的铃铛转来转去,叮当作响。

关山依旧是闭目养神,生人勿近。

元晓安捧着花盆,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耸了耸肩,掏出侧袋里的《奇门遁甲》,接着早上未看完的内容继续翻看。

略显逼仄的车厢内,铃铛叮当的声音突兀的一顿。

元晓安疑惑的偏头,米帅深深呼了一口气,起身推门出去了。

元晓安坐直身子,担忧的看着阖上的车门。

“眼看就进腊月了。”关山忽然开口说道。

“……嗯。”元晓安点头,奇怪,关山为什么提起这个。

然而关山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什么意思啊……元晓安盯着关山,话怎么总说一半?米帅烦躁跟腊月有关系吗?

等等……米帅……腊月……猫……冬天……

“你是说米帅发情了吗?!!”元晓安瞪圆了双眼,惊道。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

“噗哈哈哈……”汪伯肆无忌惮的笑声。

“元晓安你给我闭嘴!”米帅尖叫。

车厢剧烈的颤了颤。

元晓安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

“呵……”关山轻轻笑了一声,睁开双眼,明亮的双眸难得的满含笑意:

“招惹一只正在烦躁的猫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还是处在发情期的猫。”

元晓安觉得自己的脸腾的一热,也分不清是因为点破了米帅的私事还是看到了关山难得一见的笑颜。

他尴尬的低头胡乱翻看手上的书,早前也没见米帅这样,他以为有道行的猫不一样啊!

“修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本身的一些特性也不是轻易就能剔除的,只能说,随着道行的加深,某些习性会逐渐被克制、减轻,直至不再成为负担。”

元晓安抬头,关山已然收起了笑意,淡淡的解释道。

元晓安反射般的想到,那么你呢,你也会有哪样习性让你觉得负担吗?

关山看着眼前盯着自己又在胡思乱想的少年,轻轻的哼了一声。

元晓安立刻回神,傻傻的笑了笑。

“到了前面的寒山镇,就找个地方住一阵子吧。”关山道。

“嗯?因为米帅吗?”

关山摇摇头,意味深长道:“进了腊月,便要过年了。对于精怪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节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元晓安身后的车窗,再未言语,仿佛在透过车窗,看着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第十回

转眼便进了腊月,年越来越近了。

位于易州城西北部的寒山镇逐渐增添了春节的气息,市集上的摊贩渐渐增多,琳琅满目的年货也纷纷的铺摆上来。

元晓安一行到达这里时,是腊月初五这一天。

大家同意了关山的建议,决定在镇上寻一处僻静的院落,待到正月十五之后再继续赶路。

然而时至年底,能够租赁的房屋并不多,且他们租住的时间又不长。汪伯寻了一圈,方定了位于镇郊的一处院落。据说原主前不久举家搬去了京州,原府第留了管事看护,这处因着是平常玩乐的外宅,院落不大,但管事也不愿再额外派人过来,便索性出租出去,略赚些租金零钱。

租金虽然意外的很便宜,但对于元晓安来说,也是笔巨款了。

他捏了捏瘪瘪的荷包,没有生财之道,索性听了汪伯的话,用了汪伯的银钱,但心中却细细的记了笔帐,劳烦这些友伴的,总要在日常的生活中,通过别的方式回报才好。

夕阳渐沉时,掮客将几人带到地方,位于镇西郊寒叶街的街尾,孤零零的一个三进院,再往前走便是郊外,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稀稀拉拉的长着一片松树,婆娑的树影映着微弱的余晖,透着股莫名的阴森。

掮客站在院门外,大概介绍了些注意事项,便匆匆离开了。

几人将马车拉入内院,一切收拾停当,便各自回房休息。

鉴于关山的修为实力,正房理所当然的被他占据了。西厢房和东厢房各有两间,汪伯和米帅去了西厢,元晓安便独自一人住进了东厢。

从庭院到居所,有一个四步的石阶,元晓安轻掐铃铛默念咒语,轮椅晃晃悠悠的浮起,终于还算平稳的飞到了石阶之上。

元晓安缓缓的将轮椅降到房门前,回头看了看四步阶的高度。

自那日在关山面前表态后,这一路上他一直默默修习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这个想法比之前任何时期都更强烈,不仅仅是为了种子的“最终使用权”,比起那个,关山那句轻描淡写的“你太弱了”更让他难受,身残不是借口,他要让关山知道,即使自己不良于行,依旧可以做得更好。

然而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关山的想法,他却并没有细细想过。

元晓安下意识的看向主屋,却不防撞入一双幽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主屋门前昏黄的灯笼下,关山正深沉的望着他,几缕青丝随着夜风飘飘扬扬,那一袭黑色身影被昏黄的光包裹着,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温暖又冷漠。

元晓安一时有些怔愣。

发现元晓安注意到他,关山默默的垂下眼皮,一言不发的干脆转身进了屋内。

冷风渐起,灯笼悠悠摇摆,在主屋的门前洒下一抹抹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那个人从未站在那里过。

元晓安缓缓的收回视线,右手无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腿。

夜静更深,深穹收起它微弯的笑容,携来片片厚重的乌云,掩住了颗颗窥视人间的眼睛。

在寒叶街尽头的三进院里,西耳房的房后,若干大小不一的石块垒成的石堆忽然微微松动起来,有小石子从上面滑落,窸窸窣窣的落到地上。

仿佛是前奏一般,这一阵响动过后,自缝隙中隐隐的透出尖细的哭泣声,犹如猫哭一般悲戚而诡异,在静谧的黑夜中,显得尤为清晰。

各屋中的四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元晓安并没有睡,他觉得今日状态不错,便坐在轮椅上闭目调息。乍闻此音他吓了一跳,赶紧缓下心神将流转在体内的气稳定下来,方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睛。哭声时隐时现,并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是哪里来的冤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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