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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阴冥来的 上——by洛红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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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古感觉被隔空打了脸,下意识的摸摸脸颊,扭头贴到五花爷肩膀那,看看那间小竹屋,“那个老头真凶,你是不是得罪过他?他会不会下蛊?爱不爱打人?”因为是背后论人长短,故,箫古声音放得很低。

五花爷理都没理他,只是看一眼那个紧闭的门,捏紧荷包,转身往前走。“哎,五花爷,能不能把东西还我啊。”“不能!”很冷淡的态度,把箫古给杵了回去。

闷头走,拐了两个弯,一条欢畅的二十几米宽小河横亘在他们面前,河中央有一块够盖两栋中等户型楼房面积的绿洲,上面除了几棵树,一些野草外,就只有一栋留下了岁月痕迹的二层古楼。像个钟楼。

“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五花爷站在河边,盯着小楼看了好几分钟,才悠悠的开口。箫古哦了一声。

“下面,我要教你一苇渡江的技巧。然后我们渡河。你有十分钟学习时间,学不会就在这等死。”五花爷看着河面,一本正经的说。

“这条河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箫古多嘴问,五花爷把他衣服一扯,就往河滩边的大竹林走去,大小不一的石头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打滑,箫古好几次都要摔跤,五花爷都能好好扯住他,但,速度不减。

从竹林里拖出两根直径不下三十厘米的竹子,五花爷开始教授他如何站在上面,保持平衡,如何划动更省力有效。

十分钟过去了,箫古根本没学会。

“告诉你,这条河不宽,却很深,里面有很多暗流,而且因为很多原因,河里有很多毒素,你不想像个癌症患者一样慢慢去死,我不阻止你游过去。”五花爷把自己的那根竹子推到河里,往上面轻轻一跃,手里握着的另一只细竹悠悠然划开水面,左右轮流,就像在嬉戏般易如反掌。

箫古咽咽唾沫,在岸上又复习了一下要领,其实竹子很长,基本上划上五六下就可以靠到河中绿洲上。

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学会,叉着腰站在岸上,看五花爷都划出去几米了。平衡啊,平衡啊,啊,对了。箫古迅速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剩下的矿泉水,把水倒掉一半,数了数一共五瓶,姑且试试吧。

找了一些细线,把瓶子依次交错分别捆在竹竿头竹竿中央自己将站着的地方,又翻出了毛巾什么的铺在了竹竿上,减少打滑。把竹子推进水里,先在岸边浅水中试了试,貌似有点用。

竹子很轻灵,一入深水便如小鱼一般,滑了出去,箫古顿时身子歪斜,只能紧紧握住手里的小细竹,在水中一点,阻住竹子往那边的滚动,双脚一前一后,呈八字形紧紧扒住竹竿。

可是,纯属赶鸭子上架的箫古哪里能瞬间就在实践中掌握好技巧,河面上星星点点的遍布着拳头大小的漩涡,更是增加了难度,除了在竹竿上扭来扭去保持平衡外,根本一点距离都没行进。甚至还有开始倒退的倾向。

就在箫古脸上都是汗,手心也是黏糊糊全是汗,不住的换手在身上擦手汗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双手,背后也贴上冰凉,和刚刚还在出汗的热度交接在一起,弄的后背痒痒的。

“眼睛看前面,和骑自行车差不多。”洛羽特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箫古莫名的觉得有把握了。“往前倾一些,感觉哪边有点打漂就往那边倾斜一些,好,对,趁平衡,借着水流的推动,迅速两边各划几下,直到再次觉得平衡打破。对。就这样。你做的很好。”洛羽手把手教导,他的淡定从容倒是让箫古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不多时就划得有模有样了。

本来毫无章法的双手在洛羽轻握指挥下,找到了节奏,箫古很有成就感,不由得回头对洛羽傻笑不已,高出一头的洛羽低眼看他笑的得意洋洋的模样,笑了笑:“我这个老师教得好吗?”“好,太好了!你看,五花爷那惊诧的臭脸,啊哈哈。”箫古摸到门路,得心应手的划动着,一点都不着急,颇有点世外隐者的风范。“那,有什么奖励?”“我亲你一下吧,啊哈哈。”箫古心情好,说的很轻佻,完全没看见洛羽听到这句,露出的不小惊讶。

“好!”顿了一下,洛羽如是说,“你把头伸过来。”洛羽的声音越发低沉,“好。”他伸得有些慢,显然有些踌躇,可是,箫古却火急火燎的亲了过来,由于角度巧合,两人的嘴唇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箫古掌握好的步调立刻崩塌,幸好,这时候也到了河中小岛的岸边,洛羽是眯着眼的,眼看瞪着双目当机掉的箫古就要歪进水里,眼疾手快,双手一抄,抱起他,在竹竿上用力一踏,落在了平缓的岸上。

此间,他们的还是亲着的,画面太美,把五花爷的眼差点亮瞎。这招甚好,拿来收藏,留作以后借鉴。

“你来干什么!”洛羽,箫古的嘴涂了胶水一样还粘着,就听到一声不悦的低喝,箫古轻轻错开脸,断开和洛羽的亲亲,洛羽也识相的慢慢放下他。

一看,箫古就咧开了嘴,连跑两步,挡道了五花爷前面,毫不掩饰激动的大着嗓门就喊:“大婶!是你啊,石头呢?他还好吗?”

站在古楼前的就是箫古刚出发在火车上遇见的热情过度降温也很快的大婶,不过这次有点不同,她穿着民族服饰,深蓝为主调,黑色,金色为搭配绣边,收腰,喇叭袖口,生动又文雅。头上戴着同色系的蓝色头布,几只银簪镶嵌其中,把初次见到看着差不多五十岁的大婶显得四十不到,比上次见到可惊艳多了。

大婶朝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这一笑,把上次分别时留在箫古心中的失落给消除了,看来大婶不讨厌他了。忍不住,大婶大婶的十分亲热的又叫了几声。脑后突然被糊了一巴掌,还挺重,箫古捂着后脑勺,瞪过去,五花爷一脸不爽的瞪着他。

“什么大婶,她才四十二岁,没规矩。”又送了箫古两个白眼,才又转脸回去,“琼花……”只叫了个名字就偃旗息鼓了,箫古可是看得真切,五花爷的喉头滚动了好几下,那是紧张的表现啊。

“别叫我的名字!”箫古闻声又看向琼花大婶,眼睛眨巴眨巴,还没吃过味来。没想到下一刻,五花爷的表现让箫古不但是摸不着头脑了,而且是差点惊掉下巴。

“我们快三十年没见了,琼花,别这样。”五花爷脸上那可怜万分的弃犬模样,惟妙惟肖。

42、纠葛

“不要叫我琼花!”暴喝一声,初次见面时,箫古印象中让他大开眼界的大婶,霸气依旧浓厚。

五花爷不知声了,脑袋也垂了下来,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的看着地面。

箫古看来看去,五花爷神色多云转阴,大婶那边表情大半是阴天,都是处于生人勿进的阶段,不惹为妙,不惹为妙。

“大,啊,花姨,你好像瘦了,是不是生病了?”箫古不太擅长寒暄,搔搔头,从关心切入。

没想到,琼花撩了他一眼,又往他身旁看了一下,竟然不发一语,掉头就走,把石化了的箫古和陷入沉默的五花爷就这么扔在了门外,一直到夜幕降临。

五花爷坐在岸边,拿着一根树枝撩水沉思,箫古看他那样儿就是在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也不去打扰,但是,肚子好饿啊。

不管了,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箫古在古楼边转来转去,把四条边都看了一遍后,找到了一个后窗,搬了一些能站得东西,踮脚扒到了窗台上,让他惊喜的是,窗户是开着的。

往里看去,视野之内是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一半,那张床很大,此时,上面躺着一个少年,箫古盯着他看,在他转身的时候,箫古脱口而出:“石头?石头!”屋子里的少年闻声朝窗台这边看,只见到露出鼻子以上的脸和猛摇的手,禁不住好奇,走得更近些,离窗台很近的时候,那半张脸忽然升高,接着朝他咧嘴一笑,“我是你小古哥哥啊,在火车上认识的,你床上那把小剑就是我送的。记得吗?”石头盯着他看,用没有被包住的右眼看,觉得面熟,没深刻印象,但,那笑容好清爽明亮,他很喜欢。

箫古其实已经不想笑了,当他看见石头赤着上身,裹着大大小小的布条,随着他的走近,散发着不同的草药味,整个头部只有一只眼是露着的。

但,他不想才和石头见面就拖上一张受到惊吓的脸,提醒石头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那把小剑是你送的?”石头趴到窗台上,露出的一只眼,璀璨有神,纯真无邪的看着他。箫古从背包里拿出小剑举起来给石头看:“喏,它和你那把是双胞胎哦。”石头接过来,仔细翻看,“真的哎,那,小古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把小剑递回去,石头笑眯眯的问。

“唔,不全是,但是见到你很高兴。”看着石头纯真的神情,箫古也不由得全身放松,脸庞上都是温暖神色。

石头伸手在箫古脸上摸了摸,眨巴眼睛疑惑的问:“小古哥哥,那你是来找奶奶的吗?你也生病了?”捉住石头往回缩得手,小心的翻看,箫古有点忧伤,这么才半个多月没见,这孩子就伤成这样了。

被人捉住手,满眼关切的不肯放,石头害羞的直缩,“小古哥哥,你在听吗?”“啊?我啊,也是来找你奶奶的,我呢,也生了些病。”说着,箫古还心思细腻的想到要趁机多笑,来感染石头,才看见他时,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貌似挺不开心。

石头看看他,说了句等我一下,就消失在窗台边。

不一会儿,古楼的门开了,花姨站在那,语气生硬的朝箫古说道:“进来吧!”“哎!谢谢花姨。”箫古挺意外,跑了两步,想起还有五花爷呢,扭头跑到河边就把还在沉思的五花爷的胳膊一拉,在他耳边欢快的说:“五花爷,花姨喊我们进去呢。”

结果是,五花爷跑的比他还快,哧溜就领先了好几米远。箫古摇头轻叹,爱情呐!

“谁让你进来的!”箫古一到门口就听到琼花阿姨的咆哮,接着是五花爷跌跌撞撞后退着退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一只绣花鞋,啪嗒!砸在了下意识去接住五花爷的箫古脑门上,登时起了个小包块。

“啊~~~好疼,啊~~~”箫古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哀嚎,琼花马上就出来了,也不看五花爷,直接蹲下要检查箫古的伤势,“五花爷,快来,快来帮我看看啊。”说着就不住的扭身子,扭啊扭的就进了一个门槛之隔的屋内。

五花爷不笨,立刻屁颠颠的跟了上去,把箫古拥住,作势在那检查。琼花阿姨开始还蛮不好意思,看了几眼,瞧出些苗头来了,便抱胸看他们演,就不搭那茬,看他演到什么时候。

箫古倒也有耐心,哀嚎的那叫一个凄惨,琼花阿姨也不想观赏了,刚要赶人,石头从内屋跑了出来,牵住箫古的手就踮脚搬开他捂着脑袋的手,往脑门上看。琼花阿姨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石,石头,你,你认识他吗?”琼花阿姨顾不上他们,跑到石头面前,压低声音问,从微微抖动的手上,可以看出她远不如脸上表现的那么淡定。

石头很给面子,笑眼弯弯,指着箫古有些缅甸的小声说:“他是小古哥哥,送我小匕首的。”琼花阿姨闻言,张了一下嘴巴,停了几秒,只是轻轻摸摸石头的头,箫古看得出来,其实她很激动。

“石头,好样的,这个是小古哥哥的救命恩人,五花爷爷,我们晚上一起睡好不好?”箫古大言不惭,反客为主的说,石头欣然应允,琼花阿姨破天荒,没有反对。然后就轮到五花爷故作镇定的狂激动了。

蹭到了饭,席间,五花爷闷头吃饭,什么话也没说,琼花阿姨除了慢慢咀嚼,时不时看看和箫古聊得热火朝天的石头外也是没话。

吃饭完毕,箫古抢着把碗刷了,搞的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五花爷更加尴尬,只好坐在桌子边,恩,啊的干咳。

“有话就说。”琼花阿姨坐在桌子另一边,不耐烦的轻拍一下桌子,低吼,五花爷闻声,全身一跳,应了一声,把来的目的简单说了一下。

琼花阿姨听完,朝收拾好碗筷,又和石头玩到一起的箫古投去目光,不喜不悲。“他中了蛊,有你不就好了,我又不懂那玩意儿。”被呛得五花爷咳嗽了一下,大胆的抬起头看着琼花阿姨,“当然没那么简单。”“哦?”琼花阿姨挑眉,五花爷趁机提出,出去说的提议。琼花阿姨想了一下,同意了。

“我有办法救石头。”两人一前一后站在河边,五花爷开门见山,琼花看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沉默半晌,平静的说:“你能有什么办法,通灵体质,本来就活不过十六岁。”“不是还有大半年呢么,只要你愿意,我保证这次绝不会有问题。”五花爷转身,坚定地眼神让他瞬间提升了好几个魅力值。

琼花却没有看他,远眺夜色中波光粼粼如闪动小星星的河水,平淡的不能在平淡,也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你救我姐姐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五花爷眉头皱起来,想去抓住琼花的胳膊,还是放弃了,“我没办法改变过去,琼花,我在尽力弥补,已经快三十年了,我有这份自信,也不再是那个毛手毛脚的少年了。”

琼花抱着双臂,嗤笑一声,“你根本就没见过石头,救他顶多算是爱屋及乌,也只是爱屋及乌罢了。当年不就是那样么,那时候至少我还有寄托,现在,我只剩石头,你觉得我会拿他去冒险吗?”

五花爷苦笑摇头,“这些陈年往事暂且不谈,我只知道你要救石头,而我需要你的帮助去救那个小子,你权当是一次协作。”说完,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了琼花身上,没做逗留,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他知道,琼花需要时间思考。不被任何人打扰。

箫古已经带着石头睡了,五花爷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两个蜷成一团的人,一个盖着规整的被子,一个和衣抱臂,“这个死咕咕,心眼不错。”

“你确定就是现在?”抱着比新疆大饼小不了多少的圆烙饼啃得香喷喷的箫古,看着一大早就来通知他要开始正式解蛊毒的五花爷,半信半疑。

五花爷送来一记凌厉眼神,“谁有闲心哄你玩。快点把你这尊神送走,我好清静清静。”“呵呵~~~”五花爷很看不惯箫古那挑眉笑的猥琐的脸,“放心,我会极力配合的,好给你腾地方腾时间,重温旧梦。”

五花爷斜瞪他一眼,在桌子底下不留情的照着箫古的小腿狠踢了一脚。“啊!疼~~~”箫古先是大叫,而后被五花爷阴惨惨的眼神硬是把后面的疼字给咽了回去。“生什么气呀,昨晚你和琼花阿姨一起出去,我又不是没看见,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明显是谈判不顺啊,你确定你这状态适合给我解毒?要不要散散心之后再开始?”箫古饼也不啃了,哀切切的小声说。

五花爷脸一沉,一巴掌呼在了他凑过来的脑门上,昨晚被砸到的小包还没全消,箫古捂着脑门,低低哀嚎一声,很委屈的看着五花爷。“我又不是庸医,你怕我废了你怎么地?”

“真是的,我看你心情不大好,也许需要休息嘛。”箫古很不开心,鼓着脸,抱起饼继续啃,扫一眼安静喝粥的五花爷,又看看门口,心想,怎么还不见石头和琼花阿姨啊。和这个暴力狂坐一起真是考验身体耐受度。

“五花爷,话说回来,我没想到你是个痴情种啊,五花,不是本名吧?是‘我的琼花‘简称吧?好浪漫。”对于箫古的轻浮语调,五花爷很大方的在他另一条腿上留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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