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涵想了想不太肯定地问道：“精神病？”
叶梓辛停顿了片刻，转头看了方任杰一眼，成功获得媚眼一枚……叶梓辛默默将头扭了回来：“或许你是对的。”
楚慕涵将叶梓辛等人安排在自己附近的别院当中，这里也是除了他住的地方之外唯一还有供暖的一处。
“你们是让我帮他恢复异能？”楚慕涵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叶梓辛等人，他的脸已经擦干净了，头发却依旧炸成一团，看上去很喜感。
叶梓辛拄着下巴说道：“确切来说是需要你帮忙修复他被灵气所伤的地方。”
楚慕涵掏了掏耳朵：“所以说灵气又是什么东西？”
叶梓辛头一次怀疑起系统所说的话的准确性。“你刚刚在做什么？”
楚慕涵闭了下嘴，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可是他也没办法否认对方已经看到的画面：“我在炼丹？”
叶梓辛虽然一开始就觉得那个铜炉像丹炉但是……“你是说炼丹？”
楚慕涵挠了挠头发，成功地挠了一手黑：“那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能够练成仙人丹药……不过从来没有成功过。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丹药，我当初在末世爆发时吃了这个有结果有了治疗异能。”
叶梓辛结果瓷瓶打开来闻了闻，没闻出所以然来：“系统这是什么丹药？”
系统君：百草丹，洗练根骨的上品丹药。
……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作为根骨不算上佳的原版炮灰，他想直接抢走怎么破：“那你刚刚就是在炼这个丹药？”
“嗯。”楚慕涵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祖上传下来一本丹书，我原本经营着一家中药店很多草药都是现成的，比例完全按照书中所写的来调配，却没有成功。”
你连灵气都没有就炼丹，能成功就怪了……叶梓辛默默腹诽完问道：“书中难道没说需要用灵气控制丹药吗？”
楚慕涵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叶梓辛：“所以说灵气到底是什么？只是说需要精准地控制火候。”
大概是你的祖上觉得这种浅显的东西不需要跟你详细交代，叶梓辛扶了下额：“你说他能治疗方任杰是怎么回事？”
系统君：楚慕涵是天生的炼丹师，治疗方任杰的丹药你兑换不起，只能教楚慕涵修仙。
这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叶梓辛一脸严肃地冲着楚慕涵说道：“你想不想修仙？”
此时楚慕涵正在喝水，闻言非常平静地喷了叶梓辛一脸：“我不觉得这很好笑。”
叶梓辛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楚慕涵一脸茫然地看向唐殊，在他印象当中这个人要比叶梓辛靠谱的多，却只看到对方一脸淡定地将叶梓辛的脸扭了过去将水仔细地擦干净……
这两个臭小子……在他这个单身大叔旁边秀恩爱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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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楚慕涵：他们要我给你治神经病。
方任杰：其实我觉得我很精神。
楚慕涵：他没救了……
唐殊：那就埋了吧……
第81章：故人敌人
五件灵物如今还没有半点消息，唐殊干脆决定等楚慕涵突破练气一层之后再上路。
期间段非离登门拜访过几回，大雪封城。除了楚慕涵将净水系统送回来之外，这段时间各个安全区都断了联系。
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下，能遇到一个送消息过来的队伍是很难得的事情。
“听说现在京城很乱？”段非离捧着杯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楚慕涵这个小气鬼连一杯水都懒得给他准备，还是他自己讨来了求着叶梓辛给他加热了的。
按常理说二月天早就应该回暖了，现在却半点看不出来回暖的迹象，整个世界就象被雪覆盖了一样，安静而绝望。
“你想要问什么？”唐殊手里也拿着一个杯子，里面却不是白开水而是叶梓辛亲手泡的茶叶。自从他跟自己爷爷吃醋之后，叶梓辛就经常会泡茶给他喝，茶叶都是用的他自己空间中永远不会变成陈茶的新茶，余香悠远。
“京城的形式如何？唐家如今怎么样了？”段非离当初将净水资料交到唐殊手上未尝不是抱着站队的心思。他这个安全基地离京城太近了，很多物资和能源都需要靠京城接济，所以没有人比他更不希望唐家出事。
“你在怕什么？”唐殊将空杯递给叶梓辛，看着他又斟满后……自己喝掉了。唐殊眉毛动了一下，沉默地扭过了头。“唐家立世百年之久，如今在军中和幸存者心中威望更是达到了顶点。”
除非肖家打算直接撕破脸皮，否则即便唐老爷子不在唐家也不会垮。从目前来看，肖家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段非离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我自然是相信唐家的，其实我这一次过来，是想腆着脸皮来求唐少爷帮忙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段非离忍了这么久才开口已经出乎唐殊的意料之外了。“直说无妨。”
“唐少爷也看到了，现在外面大雪漫天，京城原本按月运送各地物资什么的现在都已经没有了。我在这里跟你透个底儿，这个安全区当中预存的物资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这么下去我只能将不是特别重要的工作岗位裁员。”
段非离脸色并不大好看，在这样的天气裁员，那么那些被裁减的人就只剩下死亡的命运。可是如果依旧设立那么多岗位的话，他们的食物储备恐怕坚持不了一个月。
唐殊十指交叉在一起：“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弄到物资。”段非离的目光在唐殊和叶梓辛两个人身上走了一圈：“我知道你们有这个实力。”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叶梓辛翘着腿抿着茶，端茶倒水这种事情一两次可以当情趣，次数多了他叶大少爷也就懒了。
这个老狐狸借着一次净水资料的恩情，在唐家情况不明的时候，想方设法地榨取剩余价值，也不怕吃饭被噎到。不过对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安全区内的幸存者，叶梓辛也就嘴上讨讨便宜，如果储备物资真如段非离所说的那样，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小白从他手腕上爬了下来，默默地窜向茶壶，默默地往唐殊这边拖……这半个月以来小白又长大了一截，刚好能够缠在茶壶，只不过拖的颇为费力。
唐殊在茶壶彻底翻倒之前连带着小白一起拿了起来，也不知道它是在讨好自己，还是代叶梓辛讨好自己。
段非离刚想说的话噎在嘴里，盯着模样与众不同的小白半晌没有说出来话。末世之后变异动物巨多，各种形态都有，但这么娇小玲珑模样还颇为像龙的动物却真没见过。
他停顿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不信得过你们，就再无人可信了。”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安全区内物资就已经告急，段非离多次派异能队出去到附近的废城去寻找……只是大雪当中暗藏的杀机更容易夺人命，那些普通的异能者又没有唐殊和叶梓辛的能耐，基本上都是十去九不回。偶尔侥幸带回来的物资，还不够所有幸存者吃上两顿。
“更何况你们其实有空间异能对吗？”说到这里时段非离的表情上已经换成了央求。
唐殊沉默了片刻：“我无法给你承诺，但是我们会尽力而为。”权当报答你当初的恩情。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段非离欣慰地拿过一旁的水杯，入手时发现已经凉透了，他犹豫着看向叶梓辛：“那个……能帮我再热下吗？”
大冷天的喝凉水实在太虐身虐心了！
楚慕涵为了多蹭一点休息的时间，亲自将段非离送出门，这几天他只有在段非离上门的时候才得以休息以外，其余的时候全部被强压着修炼。他是很想练成祖传的仙丹，但不代表他要用生命去修炼！
段非离被楚慕涵看的发毛，非常怕他再次赖到自己家来，油门踩的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楚慕涵非常遗憾地看着那辆车消失的背影，像是真的恨不得跟着他离开一样，眼睛里面带着浓浓的不舍。
末了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回来，他以前只听说过别人求仙不得，却从没听说过有人被硬压着修仙的……这真是一个让人悲伤欲绝的故事……
楚慕涵果断地在叶梓辛出言赶自己去修炼之前率先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帮他？”
叶梓辛看了唐殊一眼，这个问题从段非离过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收集物资？这个冬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他们也不可能在这里停留得太久，一次两次的收集恐怕对安全区的帮助不大……
“我有两个想法。”叶梓辛伸出了两个手指说道：“第一我打算清理出一座废城，里面的物资由段先生自己派人去搬运，我们就不管了。第二嘛……”
叶梓辛故意停顿了一下，盯着楚慕涵忽然笑了起来：“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引气入体了？”
楚慕涵背脊一凉，他今天早上才刚刚将木水两种灵气引入体内，本想瞒一段时间休息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有了灵气之后应该可以炼丹了才对。”叶梓辛并没有指望过楚慕涵回答，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就从辟谷丹炼起怎么样？”
对楚慕涵来说辟谷丹这玩意他在传说里面听过却从来没有见过：“你确定我能炼得出来？”
叶梓辛拿过茶壶直接用火烫热：“死马当活马医了，一枚普通中品辟谷丹至少够一个人挺三个月不用食五谷，如果三分之一的人都能分到一枚的话，剩下的物资肯定能挺过这个冬天。”
楚慕涵盯着叶梓辛那张跟女干商长得很像的脸：“最后一个问题，没有丹方，没有草药我要怎么炼？”
说来也奇怪，楚家祖先留下的丹方很全，却偏偏没有辟谷丹、培元丹这类的基础丹药，反而多是百草丹、筑基丹这类的上品仙丹。
……大概人家觉得普通丹药不需要详细记载，却从未想过后代可能已经完全不会修仙了这种事情。
于是叶梓辛不得不“高价”从系统那里兑换了一张丹方出来。
楚慕涵已经适应了叶梓辛经常性地变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来，古代的丹方其实跟现代的药草大多数都能对上号，除了一些特别的丹方需要几味仙草之外，其他的都能炼得出来。
系统出品的东西还是有品质保证的，上面关于炼丹的东西比楚家传下来那本丹书还要详尽的多，上面包括了如何用灵气控制火候。楚慕涵拿着丹方研究了片刻：“其他还好石苇和白术这两味药剩的不多了，最多还能炼两炉。”
一炉最多九颗成丹，这还不包括废丹。
这么算起来，安全区两万多人，三分之一就是几千人……楚慕涵也要炼上千炉才够用……叶梓辛眨了眨眼，忽然有点心疼他刚刚兑换用的积分。
“无所谓。”唐殊从叶梓辛手中接过烫热了的茶壶：“你先练手，药材我们会替你弄到。”
“于是我们要去打劫药店吗？”叶梓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跃跃欲试了。
唐殊看着叶梓辛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宠溺：“清理废城的时候顺便可以清理药店。”
“最后的问题。”叶梓辛懒洋洋地往后面一靠，本着谁吃亏自己都不要吃亏的原则，叶梓辛板着手指算道：“我们带给老狐狸那么大的利益，还要给他留一套功法……能换来什么才好呢？”
“或许他只有以身相许才能偿还了……”楚慕涵话音一落，就充分体会到了唐老大杀人一样的目光。他屁股在凳子上扭了扭：“我去修炼……不对，我去炼丹！”
他说完不等唐殊他们回答就直接跑了出去，差点撞到正往里面走的庄肃身上。
“净慧不见了。”庄肃皱着眉说道：“他平常这个时候都会给修成念佛经润养灵根。”
叶梓辛这才想起来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看到净慧：“他什么时候不见的？有说过去做什么吗？”
庄肃想了想说道：“他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要除魔……”
“除魔？”唐殊也皱了下眉，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安全区当中的植物早已经被除尽了，净慧却意外地走进了一片林子当中，那里面布满了瘴气。
净慧掐着佛珠，瞪大着眼睛看着四周，他已经感觉到魔气好几天了，按理说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才对啊……
“你是在找我的吗？”那人站在浓雾当中看不清轮廓，他的声音低沉尾音略微上挑带着一点邪魅。
净慧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在念完佛号再跑还是直接转身就跑之间犹豫了一下之后……站着不动了……
那人收回了定住净慧的手，声音听上去很愉悦：“难得遇到故人，你就留下来陪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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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叶梓辛：净慧丢了吗？
庄肃：丢了……
叶梓辛：那就等想起来的时候再捡回来吧～
庄肃：……
第82章：可曾后悔
“系统你确定是在这个地方吗？”叶梓辛裹着厚重的棉袄看着四周，这里雾气很重，很难看到十米开外的地方。
系统君：不确定，我不是佛修更不是雷达。
叶梓辛叹了口气，净慧小和尚已经失踪了一整天了，他跟唐老大也在系统的指引下找了一整天。自从剧情变成了脱缰的野马之后，系统的作用也受到了限制，如果不能靠近它就“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如今他们将整个安全区溜达了两圈，终于找到了这么一处灵气相对浓郁的地方。
系统君：如果是颜柒，他上次被你们伤后一定会找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修养。
“不过他会一直呆在这个安全区里面吗？”毕竟除魔一事是净慧离开前自己说的，谁也不知道他是真找到了一只魔还是被别的什么东西拖住了。
“顾君言。”唐殊顿了下脚步，当初顾君言和叶梓辛同时失踪，他当时一心只想将叶梓辛找回来，而顾君言……唐殊与顾君言之间的约定在顾君言失去空间的那一刻已经作废，那么顾君言的来去也是他自己的自由。
叶梓辛沉吟了片刻：“顾君言失踪的那天其实也是魔修颜柒遁逃的那天，我们一直以为魔修当时遁逃了……但是如果没有的话……系统！”当初说魔修不在了的正是系统。
系统君：他当初确实离开了顾君言的身体。
“走吧。”唐殊伸出手与叶梓辛十指相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做完这个动作之后这里的雾气更浓了几分。
“前面那是树林？”叶梓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们貌似没出安全区呢吧？”
“没有。”唐殊依旧没有松开叶梓辛，另一只手同时抽出了沉锋。在安全区当中出现一片没有变异的树林，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你们最好把手松开，否则会后悔的。”空荡的声音在唐殊和叶梓辛身后响起，那声音像是忍耐了许久的，低沉却掺杂着怒气。
“松开了我才会后悔。”唐殊猛地回头，沉锋同时向空中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