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跟何家豪闹矛盾了？”
莫钟深用手捂上眼睛“爸爸，家豪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了。”
“他这都能看出来，很厉害嘛。”
“爸爸。”莫钟深叹了口气“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呢。”莫生白安慰地给了他一个吻，不带丝毫情欲“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出了事不是还有爸爸顶着嘛。”
“爸爸，我知道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说什么呢。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明白。爸爸爱你，不仅仅是作为爸爸对你的爱，还有就是，作为情人之间的那种爱。”
“真的？”
“真的。”
“那你以后可不准不要我啊。”莫钟深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般的蹭了蹭，表情却是极其认真“爸爸，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会死的。真的。爸爸，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什么死不死的，你还这么年轻呢。”莫生白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儿子，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要是遇到一个比爸爸年轻，比爸爸帅的，会不会一脚踹了爸爸啊？”
“爸爸，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帅的对我最好的人！”又生怕莫生白不信，还象征性地伸出左手，作发誓状。
“可是，爸爸以后也会老啊，也会死，没办法一辈子陪着钟深的。”
“爸爸，你要是老了，我陪你一块老，你死了，我陪你一块死。”
“别啊，爸爸开玩笑的。有你这句话，爸爸就知足了。”
“爸爸。我说真的。”
“嗯。”莫生白笑着转过了话题“为了奖励钟深，我们待会用什么姿势好呢？钟深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吧，不管什么姿势，爸爸今天都满足你哦。”
莫钟深的脑回路立马跑偏，咽了咽口水。
“宝贝，今天在浴室怎么样，用你喜欢的骑乘式，可以进入地更深哦。”
莫钟深红着脸点了点头，从不曾想过这样幸福的日子会有过完的一天。
第54章：虐人生赢家渣八
“喂，是莫生白吗？”
即使隔着手机，莫生白也能轻易辨别打电话过来的人的醉意“你怎么了？”
“你过来接我！接我！”
“何菁，你不要趁着喝醉了酒就耍酒疯。”
“我耍酒疯？”何菁笑得放肆“你来不来，你不来我就站在大马路上撞死！”
“你想干什么？”
何菁把手机拿在手里，张开双臂，马路上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喧闹的鸣笛声清晰地传入手机“喂，莫生白，你快来！我说到做到！”
“你在哪？”
“呵呵，我在‘辉煌人间’。”
莫生白挂掉手机，迅速穿好衣服，开车往无边夜色中赶过去。
把车停好，刚下车就看见站在马路上的何菁，烟熏妆配红唇，卷发被风撩起，即使喝醉了酒也是个有风情的女人“走吧，去哪？”
“莫生白。”何菁醉眼朦胧“你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你干嘛永远都是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一点。”
“你醉了。”莫生白面色不改。
“我可没醉。”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没醉。”
“好吧。”
“去哪？”
何菁勾出一个苍凉的微笑“北海烈士墓陵。”
“这么晚了，肯定已经关门了。”
“借口。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你都不记得了！”何菁笑得嘲讽。
“随你怎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左右你的想法。”
何菁走近这个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你混蛋。”
“这就是你找我来的目的？”
何菁突然抱住他“你看我，长得跟我哥像吗？”
“何菁，你听我认真跟你说一次，我跟你哥真的没什么。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莫生白，我哥他是因为你才死的！”
莫生白推开她的胳膊的手立马放轻了力道“说这些有意思么？”
“有！有意思！”何菁的泪水突然掉了下来“我知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我好的！可是我，我他妈爱上你了！我就是贱！我他妈就是个婊子！！！”
莫生白叹了口气，最终没有推开她，任由她靠在胸口。掏出纸巾给她擦脸，妆被她哭得乱糟糟的，就像是往脸上涂了油彩的小丑“别哭了，妆花了，很丑。”
“莫生白，你能不能跟我试一试？”
“你知道的，不能。”
“你走吧！”何菁推开推开眼前这个她极力想拥抱的男人。
“好。”莫生白看了何菁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菁就站在那里看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何家豪从阴影处走出来，递给何菁一张纸巾“小姑姑，别哭了。”
“是你啊，家豪。让你看笑话了。”
何家豪凝视着远方莫生白的离开的方向“小姑姑，叔叔当年不是因公殉职的么？你怎么说跟他有关？”
“差点忘了，你跟钟深是同学是吧。这是大人的是，不是你们小孩子该问的。回家吧。”
“嗯。”何家豪点头，心思却飘得更远，事情真是比相像中还要有意思呢。
等到莫生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回到房里，发现莫钟深正抱着被子发呆，神色静寂。
“怎么醒了？”
“爸爸。”莫钟深怔怔地把眼睛移到莫生白的身上“爸爸，你去哪里了？”
“一个发酒疯的朋友。”
莫钟深极其敏感地闻到一点香水味“女的？”
“女的。钟深别多想，爸爸跟她没什么。”
“嗯。”莫钟深轻声答道“爸爸，快过来睡吧。”
莫生白脱掉衣服上床，将莫钟深搂在怀里，身体向往常一样紧贴着，似乎毫无嫌隙。
莫钟深却没有丝毫睡意，心口有些发凉，强烈的不安从内心深处一缕一缕蔓延出来，难道爸爸已经有别人了？还是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让他不愿意告诉自己？半夜能为了一通电话跑出去的朋友能是什么朋友？还有那一丝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到底是谁的？真的已经被厌倦了吗？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您的攻略目标莫钟深对您的好感度不变，为100，虐心度加30，目前虐心度为30。
莫生白皱了下眉，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没有安全感。不由得将怀里的少年搂的更紧了些“别胡思乱想，睡吧。”
夜色深得可怕，莫钟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熟悉的温度。神色恍惚地下楼喝了一碗鲜虾粥，便再也没有胃口。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来自何家豪的彩信，点开一看，屏幕上那对拥抱的男女差点让莫钟深把手机扔掉。莫钟深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立马给何家豪把电话拨了过去“家豪，是我。”
“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你给我发的图片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
“何家豪，你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何家豪嗤笑了一下“你不去找你亲爱的爸爸要解释，找我要解释算是怎么回事啊。”
莫钟深握电话的手突然有些无力。
“喂，怎么不说话了？”
“打扰你了，我挂了。”
“喂！你能不能别这样，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你说的对，我应该直接找爸爸问个清楚，不应该因为害怕而逃避。”
“喂，钟深。你听我说，那个和你爸抱在一起的人是我小姑姑。”
“你想表达什么呢？嘲笑我？”
“怎么可能呢，钟深。”何家豪停顿了一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小姑姑单恋你爸很久了。”
“单恋？你这是让我放心吗？”
“并不是。钟深，你知道我叔叔吗？”
“你因公殉职的那个叔叔？”
“对。跟你爸爸真正有关系的人其实是我已经死去的叔叔，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我叔叔的死并不是表面上那样，而是因为你爸。”
莫钟深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听我小姑姑的意思，你爸可能现在还爱着我叔叔。”
莫钟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钟深，你知道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我还在查关于我叔叔的资料，有新发现了再告诉你。”
“谢谢。”莫钟深挂掉电话，整个人瞬间被抽干了力气，心情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莫生白还在办公，突然间听到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您的攻略目标对您的好感度不变，为100.虐心度加10，目前虐心度为40。
第55章：虐人生赢家渣九
莫钟深最终还是没有向莫生白问出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他怕从那个人的嘴里说出那个他不想听的答案，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可是，又一个来自何家豪的传递的信息，彻底打碎了他自己一心一意编织的美梦里。
还是那个叫做‘老地方’的冰店。
何家豪和上次一样点了一杯芒果冰“你呢？今天能吃芒果冰了吗？”
“一份芒果冰吧。”
“你脸色看起来不好，还瘦了。”何家豪看着他比上次尖一点的下巴，有些心疼。
“还好吧。”
两人说话期间，芒果冰被端了上来，透明的玻璃杯，亮黄色的碎冰，上头插着的吸管被刻意弯折成好看的形状。莫钟深吸了一口“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呢。”
“是啊。”何家豪心情也轻松了一点“我还是因为你喜欢上芒果冰的呢。”
“是吗？”莫钟深不置可否“你说要带来的资料带来了吗？”
“不负所托。”何家豪将带来的档案袋放在莫钟深的面前“我也没有查到很多东西，有些东西被掩盖地很好，可能只有他们那些当事人才知道吧。”
“已经感激不尽了。”
“要不要现在打开？”
莫钟深看了那个档案袋很久，又喝了一口冰，才拆开档案袋的封口，当看到照片中那个一身军装笑得灿然的年轻人时，莫钟深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也觉得像吗？”
莫钟深只是苍白着脸，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见过你母亲吗？”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何家豪还是将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问了出口。
莫钟深摇了摇头，心口撕裂一般的疼“爸爸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她，我有记忆开始，就只有爸爸。”
“那你……”
“你是想说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莫钟深唇角的讥讽已经无法掩盖。
“钟深，除此之外，难道你意识不到其他问题吗？”何家豪不去看他苍白的脸色“比如你们两个为什么长着么像？再比如，莫叔叔为什么能那么坦然地接受你的感情，愿意和你在一起？再怎么说你也是他儿子，要换做其他人，怎么也得挣扎一下吧。”
莫钟深沉默着吃完杯子里所有的碎冰，心也和刚咽下去的冰一样冰冷“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其实我和爸爸很可能没有血缘关系。”
“我只是猜测而已。”
“算了吧。”
“真相只有一个。”
“你动漫看多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出答案。”
“家豪，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真的不觉得你在这件事上插手太多了吗？”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呢？”
莫钟深别过眼睛不去看他“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告诉我。”
“我再提醒你一件事，钟深，我叔叔的名字叫做何深。”
钟深，钟情何深，难道自己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吗？只是为了祭奠一个死去多年的人？那自己呢，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
“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家豪，我该走了。”
“莫钟深，我本来不想招惹你的。我以前一直以为性别是个问题，可你都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考虑我？”
“我先走了。”莫钟深大步走出冰店，夏日的烈阳照的他头昏眼花，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莫生白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莫钟深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似乎每一次做现代的任务就都要和医院打交道啊。莫生白就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等，查了一下虐心度，竟然飙到了75。
也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手术室的灯才灭掉。莫生白迎上前去“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
刚做完手术的韩沐神色疲倦“情况非常不好，突发性心脏病。”
“还有这种心脏病？”
“是由于患者突然收到过大的精神刺激，才导致突然病发的。”
“可以治愈吗？他还年轻。”
韩沐眉头皱得很紧“患者的情况非常严重，他的心脏已经完全负荷不了任何刺激了，即使保持心态平静，也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莫生白神色严肃“医生，你只要告诉我他有没有治好的希望就行了。钱不是问题。”
“按照常理来说是没有希望的。”
“除非呢？”
“能找到合适的心脏，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那就移植。”
“莫总，我也经常在财经频道上看到关于您的报道，您有钱。可是，做这个手术并不是有钱就行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合适的心脏。”
莫生白大概知道这个界面的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不过要把心脏给莫钟深他还是愿意的，就当是对毁了他人生的补偿吧。
“莫总，我们已经联系全国的心脏储藏处了，国外的也在联系，所以还是有希望的。我待会还有一个手术，就不陪您了。”
莫生白看了一眼韩沐的铭牌，这才点头。
莫生白穿着医院提供的无菌服，看着身处重症监护室里的莫钟深，少年单薄的身体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地几乎没有生气，露在被子外的手背扎着点滴，血管的苍青与白皙的手背形成鲜明的对比，怎么看都是一副脆弱无依的样子。
似乎感觉到身边有熟悉的气息，莫钟深缓缓睁开了眼，浓郁的消毒水味让他的神色更加苍白“爸爸。”
“我在这呢。怎么了？”
“爸爸，我怎么在这里？”
“钟深在大街上晕倒了，还是路人拨了120才把你送到医院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