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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家的大少爷上——by属猫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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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仵作见他不说话了,得意洋洋的笑起来:“怎么,没话说了吧?快回家吧,大少爷!回家把你爹爹叫来求我一下,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和你爹都开开眼界呢!”

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本公事来了,你打算怎么让本公事开眼界?”

第9章:我建议进一步尸检

仵作不耐烦的往声音来源处看去,一边看一边还在嘴里大声嚷嚷:“什么本公事啊,我还本大爷呢!这是哪个不知趣的小崽子还敢随便接本大爷的话……宋、宋大人?!”

仵作直直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人群最前端的宋子钺,刹那间脑海中一片空白,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薇芜和半夏反应也快,直接转身见礼:“老爷。”

按理说这件案子弯过来绕过去都和宋云韬扯不开关系,他辛苦经营这么多年,怎么能让这件事破坏了他在宋子钺心中的印象呢?要是换了以前,他一定不会在现在就和宋子钺见面——反正他也有查验账本的借口在——等到一段时间之后,他又会再出现在宋子钺的跟前。但是自从知道宋倾墨变正常后,他心里的警钟就没有停过——宋倾墨那样一个无所事事的大少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另外,宋子钺一个提点刑狱公事怎么会有空来管这些案子?这个案子应该是在京兆尹的管辖范围以内的吧?那么,宋子钺就肯定是宋倾墨叫来的——怎么,一个才变成正常人没多久的傻子还想在宋子钺面前挣表现吗?

宋云韬心下几番计较,总觉得自己现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与宋子钺接触的机会,更不能让宋倾墨在宋子钺面前有什么好的表现,便几步上前:“爹,你怎么来了?”

原祁殊缓慢转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透出几分不快:“你不是提点刑狱公事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不好好工作,反而到处乱跑!一点也不敬业!

宋子钺不愧“冷面判官”之名,脸色冷的都结冰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来?我就是管这个事的!”

——臭小子,有你这么对亲爹说话的吗!

就算宋子钺释放的冷气能飞雪了原祁殊也还是不吃这一套:“小小的民事案件还要劳烦你这个大官?浪费纳税人的钱。”

又说些老子听不懂的话!宋子钺在心里咬牙,这个儿子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享受父慈子孝的乐趣了?

——父慈什么的,你确定?

宋云韬见宋子钺跟宋倾墨聊起来了,完全没有理自己的迹象,心里就有点发慌了:“爹,哥说的没错,您怎么来了?这事应该还惊动不到你吧?”

宋子钺的低气压肆虐范围顿时扩增。

宋云韬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戳到宋大公事的伤口了,只得在心里咒骂宋子钺这个冷面判官又变得更加难伺候了。

不过,宋子钺一天到晚那么多事,就算是这件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也至多派个人过来看看,怎么就亲自来了呢?其实这里面,还有原芷惜的一份——

即便是派了人保护着,原芷惜还是不放心自己疼在心尖上的的儿子就那么去死了人的地方啊!于是她便又派了人给宋子钺送去了口信:妾身听说你的便宜儿子仓库那边烧死了人,这可怎么办啊?还有,你的亲生儿子带着两个下人也去凑热闹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子钺接到这个口信的时候心里是吓得魂飞魄散——墨儿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了?还没带什么人!你一个娘也不好好看着点,万一出了事有你哭的!……呸呸呸,万事大吉万事大吉!

宋子钺就是个面部肌肉缺乏症患者,心里大海都掀起滔天巨浪了,面上硬是一点事没有,他清了清嗓子,面上表情高深莫测,问一旁的侍卫:“今日有没有什么案件发生?”

侍卫想了想,躬身回答道:“属下听说城郊似乎发生了一场大火,好像烧死了个人,京兆尹已经派仵作去查探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报告上来的。”

宋子钺点点头,想了想:“天干物燥,火灾的发生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最近京城都没发生什么事,今日却……本公事实在有些不放心,还是亲自去看看好了——若是真的是天气原因或人为疏忽,我们也好协助京兆尹,提供一点防治走火的方法。”

侍卫立即应道:“那属下去安排马车。”

“去吧。”

侍卫躬身行礼,转身就走,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说:宋大人真的是咱们人民的好官!心里无时无刻不装着我们一般民众!如此为我们着想了……今后我一定要更加努力的保护宋大人!

宋子钺也是刚刚才到,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听到了原祁殊和那个仵作的对话,听见原祁殊对仵作的质疑而已。可虽然不像原芷惜那样表现的人尽皆知,但其实宋子钺也是个溺爱孩子的父亲,自己的儿子都被这么小看了,自己身为父亲,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说?这样的想法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绪,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才从痴傻状态变成正常人没几个月的人,怎么会知道一般人都不知道的验尸之事呢?不过在一个父亲之外,宋子钺还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是不能随意下决断。于是他直接就问了:“墨儿,你对这个仵作的判断有意见?”

那个仵作的腿都还是软的,但还是努力站起来:“宋大人,在下姓吴,单名一个用字……”

——谁理你啊,哪凉快哪呆着去!

原祁殊对宋子钺的问话不做否认:“没错。”

这倒有意思了!见自家儿子没有退缩的打算,宋子钺又问:“你是怎么判断的?”

原祁殊实事求是:“我还没有接触过尸体,所以不能给你具体的回答。但是这个仵作本身的检验就没有做完全,检验也做的很粗糙——就算最后他的判断结果是对的,那也是错的。”法医这一门职业,又不是只要一个结果就好的——自杀或他杀,天灾或人祸。结果就是二选一的概率,没有过程就出的结果完全不具有可信性——法医是这么好当的?

“那如果,我给你这个接触尸体的机会呢?”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回答。”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随便。”

现在这里最大的就是宋子钺了吧?得到老大的批准,原祁殊就无所畏惧了,转身就往尸体方向走:“薇芜,半夏,跟上。”

这小子……我可是让你一个局外人接触尸体了耶!爹都这么帮你了,给爹说一声谢谢会死啊!呸呸呸,又说什么话呢!——说不定,墨儿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亲近的人才不说谢谢的?

这样安慰好自己,宋大公事的一下就心花怒放了,便面(xi)无(ji)表(er)情(qi)脚(pi)步(dian)沉(pi)稳(dian)的跟在了原祁殊后面。

宋云韬还没有放弃阻挠宋倾墨在宋子钺那里得宠这件事呢,暗自咬牙,也跟了上去。

原祁殊在尸体身边蹲下,问到:“你们还记得我给你们说到过的热损伤吗?”

薇芜忙翻开笔记本:“嗯,这个……啊,人体受高温作用后引起的局部损伤中,由热液体,像开水、滚油之类的所致死亡者为烫伤;由火焰、炽热固体等所致者为烧伤或灼伤,统称为热损伤。”

准确回答问题后异常兴奋的薇芜在接触到原祁殊眼神的时候一下就焉了。原祁殊淡淡移开目光:“再有下次就给我回去。”最基本的知识都记不到,以后还要边翻笔记边尸检吗?

薇芜立即承认错误:“奴婢一定会努力把它背住的,大少爷!”

“你有这个决心就好了——我并不需要你们将它一字一句都记下来,但是大体的意思是要明白的。以后若是再有实践机会,我总不能等你翻完笔记本再接着讲吧?”

“是的,大少爷!奴婢会加油的!”

知道利害就好。原祁殊接着为两人说明:“在法医实践中,你们要学会鉴别的是人体生前的烧死和死后焚尸的区别。因为有嫌疑人以其他的手段杀人后,为消灭罪证,放火焚尸的可能性。”

半夏在旁边做着笔记,一边做一边思考:“大少爷,这个要怎么区分呢?一把火烧掉,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这里,你们要记住几个鉴别点。最直观的应该就是气管内容了。生前的烧死,尸体气管内会有烟灰以及炭末沉着,因为死人是不会呼吸的。”

这时,刚刚做鉴别的仵作开口了:“就是这样的!这具尸体的嘴巴里有烟灰,他就是生前烧死的!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原祁殊完全没有表示出被打断话的不满,反倒是问那个仵作:“你说你叫吴用?”

仵作不知道原祁殊现在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但是能在宋子钺这个提点刑狱公事面前多露几次脸也是好的啊!他便很骄傲的昂起头:“是的。”

原祁殊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极具杀伤力:“难怪你这么没用……不对,也有叫‘吴用’却很有用的人……只能说你是白瞎了这个名字。”

“什、什么!”仵作涨红了脸,这一番话说得可是让自己在宋大人面前把脸都丢了!于是他反问:“你的检验方法与我的有差别吗?还不是看的一样的地方!”

原祁殊才不会跟他争孰对孰错呢,他还是照着自己的步子来走,继续为薇芜和半夏做解释:“另外,在心脏及大动脉血内含50%——60%的碳氧血红蛋白为烧死的重要证据,生前烧伤的创面周围组织酶的活性也会改变——但是这些都是现在的条件无法测定的。”

薇芜和半夏这两个补了课的都听的云里雾里的,更何况宋子钺他们几个?宋子钺皱着眉,他实在是听不懂自己的儿子在说什么。吴仵作看见宋子钺皱眉,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你在说些什么呢?不知道就别乱说!怎么,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想说点莫名其妙的话扰乱大家的思考啊?”

仵作本来是想挣表现的,谁知却触到了宋子钺的逆鳞——你知道你现在教训的是谁吗?我儿子!那可是没事就跟我抬杠讲话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给我的亲生儿子!每次把我气得都要吐血了我都不舍得训一句的儿子!什么时候还轮到你来教训他了?!宋子钺黑沉着脸,嘴里直喷冰刀:“你不知道不代表就是不存在的——什么都不懂还没有一点上进心,就凭你这样的人也能当仵作?你在哪里当值?”

也许是因为宋子钺平日里就是以这个表情这个温度这个威压说话,吴仵作在极大的心理压力下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话,于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还以为宋子钺是看上他能说实话专业知识过硬想提拔他呢!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要是被宋子钺看上,他就能在这一行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于是他立刻狗腿子地回答:“在下在京兆府任职。”

京兆府吗?宋子钺心下有了计较:“我记住你了。”回去就让京兆尹把你给下了!

吴仵作高兴地就差没流眼泪了,连声应道:“谢谢宋大人,谢谢宋大人!”

——没眼力见的白痴。原祁殊顶着一张冰山脸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某位真没辜负他名字的仵作,继续说:“呼吸道出现‘热作用呼吸综合征’,是生前烧死的确证。表现为咽喉、气管及支气管粘膜充血、出血、坏死,形成灰白色、易剥离的假膜,黏膜上可见水泡。这是从表面无法观察的,所以……”说到这里,原祁殊停住了,幽深的眼瞳紧盯住宋子钺,“所以,我建议进行进一步尸检。”

宋子钺不避闪他的目光:“你想怎么做进一步尸检?”

“解剖。”

薇芜和半夏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解剖?平常的人根本不懂原祁殊在说什么,但是宋子钺凭他的经验和知识猜到了原祁殊的意思,略带试探的问:“你的意思是将尸体的身体剖开检查?”

原祁殊连眼睛都没眨:“对。”

站在比较前面的人群是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的,当听到原祁殊说解剖时他们也有很多人不懂,而宋子钺问的时候许多人的眉头都开始皱起来了,原祁殊承认后更是群情激奋,议论纷纷——

“那个人是谁?”

“人都死了还要把他……天哪……”

“这不是想让别人死无全尸吗?!”

其中有一个声音特别响亮,尖利的直冲天际:“不可以!”

第10章:第一次尸检

这可是对他法医事业的公然阻挠!是谁这么不为别人考虑(说的你平时好为别人考虑一样)?原祁殊寒着脸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在那里站着的是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让原祁殊评分就是在及格线上下徘徊的女人。

不过原祁殊关心的根本不是她长的怎么样好吗?宋子钺之所以被称为冷面判官,是因为他在任何时候都不忘释放自己的低气压,鉴于其面部神经僵硬,所以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都是那个样子;而原祁殊的面部神经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他对一应事物都是采取无所谓的态度来对待,所以看上去才没有感情波动。加之他平日里说话也是不看时间场合地点经常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所以才会成为别人心中的高岭之花寒山之雪——如月之华,看得见,摸不到,清冷而难以接触的谪仙。

但是除去这些,原祁殊也是个人。他平生没有什么爱好,唯一付出心力去钻研的就是法医这门职业——为此他甚至愿意放弃原氏富可敌国的财富和翻云覆雨的权利。所以,这个阻碍他工作的女人已经荣升成为了他来到东昀后的第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原祁殊淡淡开口,连声音都是冷的:“你是谁?”

“我是谁?!”女人狠狠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卫兵,脸上泪痕清晰,“我是你想要开膛剖肚的这个男人的娘子!”

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妇人,径自颤颤巍巍地走到尸体旁边,有进气没出气的软倒在地,老泪纵横:“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泼妇。原祁殊鉴定完毕,不去管那个女人,而是拿着那把清冷的嗓子问:“婆婆,您是死者的母亲吗?”是的,其实原祁殊是很有礼貌的孩子的。

在一边哭泣的老人迷蒙着哭的已经睁不开的眼睛:“大人不必这样称呼……真是折煞老身了……这、这就是老身的不孝儿啊……他就这么去了,让老身如何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原祁殊也不执着于称呼,那又不影响他的目标:“婆婆,你儿子平日里爱喝酒吗?”

“他以前是爱喝酒的……酒不是好东西啊……可是他已经答应过老身不再喝酒的……他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啊……”

原祁殊并不相信人的承诺,人是多么善变的动物啊?但是为了让尸检能够顺利进行,他还是耍了点小聪明:“我相信你的儿子不会欺骗你的,婆婆……现在我怀疑你儿子的死因有可疑,想做进一步的尸检,你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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