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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触碰的他下——by阡陌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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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声音抬起头,见不远处的一座桥上,一批魂灵或仰望天空,或匍匐在地,眼里都充满了艳羡之情。

白无常见我不解,戳着我的脸颊让我转头看向后方。

只见对岸那一片诡异的红花之中,一朵朵绿色的荧光飘起,星星点点地映照在那篇血色之中,竟好像星子一般闪闪烁烁,将整个对岸衬托得像是梦境一般。

在这样的情景下,那片冰冷的血色似乎也柔和了下来,闪着一层粉色一般,看得人内心柔软似躺在一片和暖的棉絮之中。

我看呆了,黑无常却无视我的呆滞,导游一般解释着:“这是冥府难得一见的奇观,天上那帮老东西从鬼魂中挑选一批能干又良善的上天做神仙,愚蠢啊真是愚蠢,其实不就是缺那干重活粗活的下人,这帮傻乎乎的鬼魂们还向往得跟有金子捡一般。”

我听了他的话,视线却无法从那片温柔美景中移开,眼前居然又出现琰魔的幻影,如果……如果他身上的那层光泽也可以这样和暖……

我微微笑了起来,直到白无常恶意地一舌头甩到我的脸上,我才清醒过来,为自己那可怕的想法打了个寒噤。

黑白无常似乎很是受不了我,远远地在前面你侬我侬地飘着,却将我落在后面,一路看过去,也不给我解释看到的情景。

这俩导游根本就是来谈恋爱的,不过好在我生前很喜欢看有关鬼怪的古籍,没过多久就发现这里和那些古籍上形容得差不多,看来古人的说法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刚飘过一座被火包围的山,我知道那是等活地狱,犯罪的魂灵被人间普通之火、檀林火、太阳火、末劫火等火炽热程度依次递增七倍燃烧,其中鬼魂们在烧燃中仍然互相残害,又被狱卒砍杀刺割,死后由又由业力再次复生,刹那间万生万死,很是残忍。

我没看多久就又要走,瞬息间又到了一处广袤的冰原,只见茫茫冰原中,一会儿是平坦之冰中冻着肠肚爆开的魂灵,一会儿又是钟乳石一般地尖锐冰锋串糖葫芦般将一串魂灵钉在原地哀嚎。

这可能就是那八寒地狱。

再过一处,居然是一片血色湖泊,那湖泊中浸着层层叠叠的魂灵,从上空看下去,一片蠕动着的密密麻麻,让我瞬间密集恐惧症爆发,忍不住头晕目眩,不停干呕起来。

我到现在才隐约知道自己为何即使成了鬼魂还是这么惧怕这个地方。

这根本与死不死无关,真的死亡是毫无意识的,如果像那样倒也好了,没有意识就没有痛苦,然而在这地狱里,绵绵不断毫无尽头的痛苦才是鬼魂们以及地上众生们恐惧的根源。

“鬼……鬼差大哥,我们能不能回去了?我不看了,再也不想看了。”

我捂着肚子干呕着,口水流了一下巴,实在忍不住开口求人。

“真是没用,行,反正主子也没特别吩咐要带你全部看完,啧,而且要看完的话还不知何年何月呢,就先带你回去吧。”

白无常过来挑起我的脸,一看到我那副口水眼泪糊了一脸的样子又是一个夸张地跳开,抱着黑无常尖叫抱怨:“哇!哥啊,这死东西好恶心啊好恶心!”

黑无常拍拍他的头,无比宠溺地说:“弟,你闭上眼睛靠着哥怀里跟哥走,这恶心的东西就交给哥带回去。”

听黑无常这么一说,我原本平静了一点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66.葬桃葬身

两位鬼差一路上极尽卿卿我我之能事,害得我一个劲地幻想些没羞没臊的事,将颜叶风流的模样一一想了个遍,结果等到他们带我来到一座府邸门前,我整个人就像被人煮了一般狂躁灼热,失了心神。

白无常见我这样,用他那长得得吓死人的黑色指甲对着我的脸一顿乱戳,一边享受我的痛苦一边露出一脸嫌恶的模样,嘴皮子开开合合,不停嚷嚷着恶心恶心。

我早在心里将他认定为神经病,不去管他,径自打量起眼前宏伟的建筑来。

这似乎是一栋相当古色古香的建筑,黑色的墙体隐藏在地狱永恒的黑暗中,要不是从房子里面射出一丝红光,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到有这么一幢墙体挡在自己面前。

微微翘起的屋檐上雕着的奇形怪状的异兽,诡异的红云,瞪大的双眼,嗜人的血盆大嘴,每一个细节都散布着彰威严恐怖的氛围。

然而周围还是很黑,我望着那片隐隐约约的红,联想起奈河的河水,又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抖。

白无常见我这样,附在黑无常耳边说了什么。

黑无常宠溺地摸了摸他的长发,忽然轻吼一声,瞬间熊熊烈火照耀天边,整个宅邸就像横空出世一般完完全全呈现在我的面前。

果然是一栋浑然大气的古宅,高高的黑墙上面是红砖红瓦,绵延至我的视线尽头,耀眼的火光在墙体上跳跃闪烁,更衬得这栋宅子吞噬天地般,激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我捂着胸口抬头看那被火焰环绕的大门,只见上面一块黑匾,用朱色油漆写了蜿蜒的三个古体大字:“葬桃居”。

我不禁有些困惑。

不管是古是今,人们为房子冠名,似乎都不会用上“丧”啊“葬”啊等此般晦气的字眼。

而且匾额题字,涉及到灵气盎然的植物一般不是都会用梅兰竹菊这样的风雅之物吗?

似乎不会有人喜欢用“桃”这个字的吧?

桃李满天下还差不多。

我想也想不通,只当冥府特殊,爱好与死相关字眼,至于那个“桃”字,估计这家主人不爱吃桃,所以干脆连着前面的“葬”字,来个毁桃之意?

啧啧,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名字无理取闹,我不禁有点想笑。

黑白无常没让我琢磨多久就引着我穿过那道火焰通天的门,好在我也没被烧得怎么样,反而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瞬间就进了这个地方。

岂料一进这个宅子,我的嘴巴就张得老大,下巴都要掉下来。

只见回廊曲折的宅内种满桃树,一眼望去,一院桃树或枯木秃枝,或花团锦簇,更多则是缀满水灵灵的桃子,明明处在一种环境,竟呈现出四季变化之景。

我看着满院桃木,联想起刚刚门口匾额上题的“葬桃”两字,直觉这家宅邸主人估计也是个神经病。

葬桃葬桃,可是这明显是爱桃爱得要死啊!

唉,一代冥主的脑回路真的不是我等小鬼能够窥视!

顺着那蜿蜒的回廊飘到一扇红木门边,黑白无常恭敬地作了个揖,齐声对着那扇门说:“主人,李溪已带到。”

他们话刚说完,那门突然打开,一股强劲的引力便将我吸了进去。

我嗷嗷叫着摔落在地,屁股碰到地面的实感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靠!我居然能触到地面了?!难道我重新活过来了?!

能再次感觉到活着时候相同的触感让我简直热泪盈眶,心头恐惧也消去大半。

我站起身来,用脚板在地面使劲擦了几下,闭着眼睛享受了会那真实的触感,还忍不住使劲蹦了几下。

“哈哈哈,真是有趣,溪儿,你这样子不怕被你那老情人看到么?”

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明明调侃味十足,却总能让我感到一种尖锐的杀气。

不用看到眼前这个家伙的脸我也知道他是谁,因为他身上的那股阴寒已经在我脑海生了根。

我不敢说话,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到处瞟着,观察起周围环境来。

这是一个非常古典又典雅的房间,有红木的床,红木的橱子,红木的脚踏,红木的矮几,红木的窗棂。

呃,回过神来才发现又是一片血一样的红。

琰魔突然拉起我的手,我本能想要甩开他,却被他一个笑容给压了下来,失神一般跟着他坐到了那张很是壮观的红木床上。

床上白色云雾缭绕,看不清有什么,只是觉得倒是有点像一团羊毛垫子,而且触感比羊毛垫子更柔更软,坐上去后感觉被弹了回来。

我身上的寒冷感瞬间消去一大半。

如果只看这暖融融的床铺,我会立马就躺上去打滚。

但是面对着正在靠近的大冰库琰魔,即使现在被他身上的寒气侵蚀得阵阵发抖,我也不敢往那床上稍微歪一歪。

“琰……琰魔大人,那个,您肯定是日理万机,要么就帮帮忙将那俩人还给我让我带回去,我也就不打扰您了,呵呵呵。”

我发誓我以前绝对不是一个没骨气的狗腿子,可是眼下琰魔那尖刀一般锋利的笑颜直直朝我扎来,瞬间打断了我的铮铮铁骨。

在这种时候如果冲他大吼大叫提出要求,估估计会被他弄死吧?

哦,不,不是弄死那么简单,我已经死了,可是心里的那种恐怖感比死亡更难受百倍。

我完全不知道这种恐怖从哪里来,只能说也许这就是一代阎王本身的气场吧?

在他的地盘,凡人和小鬼心中充斥的只能是亘古不变的害怕与敬畏而已。

琰魔将我逼到床边,伸出手来推我,我全身无力,几乎是任由他将我压着坐在床边。

他站在我的面前,低头看我,一头黑发散散地垂在胸前,眼角一抹红妆衬着他眼里的水光潋滟,竟让我呼吸一窒。

印象中的阎王从来都是壮硕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形象,岂知道了他这代竟然是这么个倾国倾城、妩媚冷艳的模样。

我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他却将我的下巴抬起,逼着我对上他的眼睛,红艳削薄的嘴唇吐出磁性轻柔的话语:“溪儿,你终于到这里来了,你可知道……”

他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我,目光里透出来的情感深邃却又复杂,让我的心里涌起一种甜蜜的刺痛感来。

我不禁为我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甜美感觉感到羞耻,赶紧命令自己不要被美人所惑,一定要将那两个人带回颜叶身边。

我偏开脸看着地面,说:“是啊,我来了,所以你应该把那两个人放了吧,你要的不是一直都是我吗?”

说完这话我的脸立马就热了起来,我没有无耻到认为一代阎王真的会对我这个平凡小鬼感兴趣,但是好奇心让我停不下来,既然得此机会,我一定要证实一下,这个琰魔到底是不是像颜叶所说的,为了我才做了那些残忍至极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也好趁这个机会杀杀颜叶的锐气,谁叫他总是把怨气撒在我身上。

唉,男神啊男神,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在意自己在你心里的印象呢?

明明不管是身体还是生活,我都已经乱七八糟到不行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意那所剩无几的形象。

“呵呵呵”,琰魔突然笑起来,一只手还在我的下巴处流连。他将我的脸抬起,弯了个特别明亮的笑容,说:“说得好,说得好,本王要的从来就是你,你只要有这个觉悟就够了,我的溪儿!”

我看着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傻乎乎地张大嘴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状况?!

真的是我?!

但是为什么是我?!

我简直想一头撞死。

拜托!我到底是个什么体质啊?为什么会莫名其貌招惹这种东西啊?!

没等我腹诽完,嘴唇上突然传来冷冷的触感,我瞬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琰魔抱在怀里亲吻着,并且就将要被他压在床上。

我那好不容易清明了的脑子瞬间又要晕过去。

“喂!大……大王!”我一把推开他,使劲擦着嘴唇,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吐槽,只说了句:“你的身上冷死了!连嘴唇都像冰块一样!”

琰魔一开始被我推开,满脸不爽地正要发作,听我这么一说,瞬间笑得女干诈:“呵呵,是么?原来溪儿一直是因为怕冷才不愿靠近本王啊。没关系,待会热起来,溪儿可不许求饶!”

他说完又将我搂在怀中,身上的寒气瞬间不见踪影,唇上的温度更是烫的我心都在抖。

我从来不是一个纯洁的人。

从大一那年决定放弃颜叶开始,我就做了很多脏乱至极的事。

对于做爱这种东西,以前从未食得其滋味的我可以非常坚决地抵抗,以至于那么多年,即使我想要被颜叶触碰而不得,我也一一忍耐下来,但是一旦知晓了个中滋味,我便再也无法为谁守身。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惩罚”颜叶的,但是很多次以后,当我意识到自己在颜叶的心中连半席之地也不会有的时候,我才认识到自己的愚蠢,所以到后来,每次的床事里我更加狂野,毫不抵抗身体尝到的快乐,什么羞耻的东西都一一接受。

是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再也抵抗不了肌肤相贴的滋味。

反正总归和我亲热相贴,坦诚相见的人不会是颜叶,那么在我床上的人是谁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乖乖地任由琰魔吻着我。

其实变成鬼魂后的这么多天,由于没有实际的肉体,我根本尝不到这种火热的触感,即使可以感知到颜叶、雨轩以及润生身上的触感,但是那终归只是不代表任何暧昧的,普通的触碰而已。

我的心里其实难以忘记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从今天我的脚能真实地触碰地面开始,我就有一种自己又活了过来的感觉,全身上下都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看着琰魔那绝美的脸时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琰魔吻着我,一寸寸向下,我的脑子也渐渐地模糊,就像身边弥漫着的雾气一般,飘散着不知将去何处。

琰魔突然停下动作,一双细长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我晕乎乎地看着他瞳孔中满脸情欲的自己,心里一阵温暖的疼痛。

“溪儿。”他在我耳边低喃。

我晕乎乎献上自己的唇。

“溪儿。”他吻着我含糊不清地嘟囔,我将腿环上他的腰身。

“呃,溪儿!”他的身子一僵,猛然坐起,强势进入。

“嗯啊!”我惊呼一声,卷入终极快慰的火热风暴。

满眼血色的迷雾中,我听到一个黯哑的声音。

“长意,长意,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67.怎可来此

我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慵懒醒来,却在近距离看到琰魔眼角那抹妖异的红妆时迅速弹开。

琰魔笑了笑,下床凭空变出一件红袍穿在身上,又一伸手,一条黑蛇蜿蜒而来,顺从地在他的腰上弯成一条腰带。

“溪儿,起床,你那老相好恐怕已要打翻本王的阎罗殿了。”

他看着我,艳红的嘴唇微微勾着,语气透着调侃和温柔。

我很快便将心头那点惊慌压了下去,反而被他这初显的温柔蛊惑了。

他的语气,他的笑容都与以往不同,对我来说就好像昨天他还是个陌生人,甚至是敌人,今天却变成了一个格外亲密的人。

这倒不是说我和他有了那种关系后就自动将他归为熟人。

我和以前的那些床伴有的甚至夜夜笙歌了好几个月我都把他们当成是熟人,反正到了该分的时候就直接分,根本不会带一点离别的感伤惆怅。

多年的浪荡生活让我看透了我自己,我就是那种犯贱之人,要么对某个人爱得不撞南墙不回头,要么就是毫不在意,冷漠无情。

但是琰魔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我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熟悉感,虽然没跟他有几次交汇,但是我知道从第一见面开始,我就对有好感,非常非常有好感。

“喂,怎么,还在发呆啊?不满足吗?还要再来几次,嗯?”

琰魔弯下身,一双满带笑意的眸子盯着我,捏着我的下巴的手抚过我的唇。

我脸一热,歪头躲开,问:“你刚刚说什么翻什么殿?”

琰魔定定地看了我几秒,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微的红来。

他仰着脸哈哈大笑了一阵,似乎很是满意地搂着我,将一条青色的袍子罩在我身上,舔舔嘴唇说:“没什么,本王今天很高兴,溪儿,你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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