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饭都不好吃啊。
寒假已经注定在寝室里度过了，想想还觉得有点凄凉，不过好歹还有陈风在，起码说话还有人能听。
就是不知道行云怎么过，肯定是和家人一起吧，团圆饭什么的，一家子其乐融融，想想李信忽然觉得有点心酸。
那才是正常人家庭该有的东西吧，为什么自己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了？
郁闷无形升级。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纠结到死胡同里，李信决定来找点事情做，资料上的重点其实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背完，混音债务不提，还有就是……歌债？
卧槽？
李信忽然想起来半个月前的那个代唱单子，愿得一心人，行云没催他，他自己录过一次没满意也就忘了下文。
卧槽卧槽！
负罪感油然而生，李信连忙把麦克风拿出来，架好，然后找到之前那个录了一半的工程，继续录。
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拼拼凑凑录了一个好点的版本，精神洁癖使然，他自己先把节奏跟音准修了，然后发送到行云的邮箱。
发送完没一会，一个电话过来了，手机拿起来一看，行云。
“怎么了，找我有事？”
“干音收到了，我等会发过去，等那边钱过来我打给你。”
“你先拿着吧，我不缺钱。”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你这话怎么说的像我缺钱一样，好啦，放心，人家看中的是你的实力，又不是我帮你走后门拉到的单子，别想那么多。”
“唔，你也想多了，我是觉得转来转去麻烦。”
“好吧，是我理解有误，等会回去再给你打电话，现在上班呢，拜。”
“拜。”
挂了电话，李信挑了挑眉，看了看自己的麦，难得有点兴致，突然想去yy唱歌。
顺便也试试上次行云给他调的效果，不过……
忽然想起一件事，行云上次好像说那个歌会要让自己去，现在貌似已经过了时间了，为啥行云之后都没提过。
心里疑惑，但也觉得行云不会骗人，打开了yy，想着等行云下班了再问他。
进了yy李信才觉得自己平时唱歌太少了，都没什么可去的地方。
那些几万人的大公会，排个麦序都要十几分钟他也没耐心，顺着一排频道拉下来，发现社团yy有七个人，想想，决定点进去看看。
点进去之后，发现是在考核，紫马还有几个黄马都在。
麦上那个唱歌的是个汉子，唱的韩文歌，电音开的大大的，基本听不出什么唱功。
唱完之后，几个高层说下去商量下，就跳到下面那个小房间了，李信听着那个汉子还在麦上卖萌忽然觉得有点牙疼。
上来之后，一致结果，不通过，意料之中的事，李信也觉得没啥。
那汉子纠结了一会，自己退了频道。
几个高管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说那个汉子如何如何，李信默默听了一会，准备悄悄退了，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月然：哎呀，这个红马是谁？
木易紫：社团的人？不过感觉没怎么出现过，话说，双城你在不？
李信有点无奈地开了麦，“嗯，我在。”
月然：卧槽，是汉子啊！
木易紫：卧槽……汉子你把马甲改回来让我们认认。
李信听到这句话忽然想到自己的马甲还是之前的麻辣牛肉面，囧了一下，改了回来。
月然：哦哦哦！歌手部的双城！当时还是我跟冰冰考核的，唱歌棒棒哒汉子！
商卿秋：哒哒哒，既然是歌手部的，要来唱一首吗？
李信犹豫了下，“行吧，等我开机架。”
开了机架，大概调试了一下效果，李信开麦唱歌。
选的是他很喜欢的几首日文歌，虽然他日文咬字有点挫，不过唱功倒基本还能弥补。
唱了两句，紫马月然就把他抱上麦开始刷花。
月然：简直棒棒哒，双城唱歌越来越赞惹！
商卿秋：啊，这汉子音色美，好想让他唱那个原创！
木易紫：双城双城！要不要来一发！
李信关了伴奏，“那个我听过，是危楼瘦月那个吧？”
月然：对啊对啊！你会吗？
“差不多吧，听了几次，不过要唱估计还有点难度。”
木易紫：没关系，试试而已！
“那行，我试试。”
找到危楼瘦月的demo，大概听了两句，找到了调子，李信就点开伴奏开始唱。
这首歌因为是纯古风，所以没办法加太多技巧，而且由于本身节奏很慢，对气息的要求也更高。
又要绵长还不能太实，真是苦逼。
唱完一首，李信都快要断气了，根本就没顾得上看公屏。
把歌词最小化，一看，公屏上已经刷疯了，李信有点汗，虽然他知道自己把握的还行，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啊……
月然：卧槽！！！不愧是我当年看中的人！！唱的太走心了！
木易紫：我觉得挺适合，设备也不错，要不定了他吧？
商卿秋：回去把录音给饮雪听听，毕竟是她的词。
木易紫：嗯啊，不过我觉得基本可以定了。
月然：棒棒哒，双城你继续加油，之前都不冒泡，没发现社里居然有这么好的资源！
木易紫：其实第一首原创我觉得就应该给他试试，韩敬唱的太油了。
商卿秋：出都出了还说什么。
月然：咳咳咳，淡定。
看着她们聊天，李信心里动了动，问，“话说你们有什么适合唱歌的地方吗？”
月然：你想找地方唱歌吗？
商卿秋：要不带着他去友社逛一圈，加点人气。
木易紫：哈哈哈，对，加上我们的马甲。
月然：双城！你觉得怎么样！
李信囧囧有神了一会，“啊……行吧，频道号给我。”
木易紫：我加你好友，你踩我吧。
两秒之后，一个验证消息跳出来，李信加了她好友，然后接着又有两条验证消息。
李信分别加了，打了个招呼，她们几个就跳了出去。
李信跟着她们踩过去，到了另外一个配音社团，有十来个人在挂机，四五个人聊天。
看到李信他们，其中一个黄马立刻打招呼，么么哒之类的来了一通，那个黄马就说，“月月，我跟你说，最近有个奇葩策划到处坑人，你可别上当了。”
月然愣了一下，立马接话，“快快快，来八一八！”
“就是这两天不是有一个很多大神的那个大合唱吗，叫江湖此局，然后那个策划被一个歌手挂了。”
江湖此局……
听到这四个字，李信下意识摸了摸脸，果然还是出问题了吗？
“那个歌手说自己交了干音，但是后来策划什么都没说就给换了，把聊天记录截图出来，那个策划在接歌单子上写了其他几个大神，但是看时间其他几个大神那时候根本没接，后来弄明白了，才知道这个策划到处撒网，说请的后期很棒啊，都是大神歌手，那些大神才接的。”
“卧槽！这么可怕！这种策划也是屌屌的！”
“哦，对了，那个被换下来的歌手的部分让那个后期唱了，我觉得挺奇怪的，我还好奇后期为啥唱歌，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
“噗……后期唱歌，这么逗，是不是那个策划骗不到人了？”
“我不清楚诶，不过那个后期听说做的还挺好的，据说收了钱，那个策划还理直气壮的说虽然之前撒了谎，但歌曲质量有保证，她至少没坑，啧啧啧，也是醉了。”
“歌曲链接来一发！”
听着她们的对话，李信已经不知道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了……想了想，顺着那个歌曲链接点进去，发现歌曲人气已经几十万了，不过现在首页的评论都是负面的，骂策划不要脸之类的话。
李信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点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39.曝光
“哎哟，这个里面的后期名字跟我们家歌手汉子一样呢”月然突然很惊讶地开了口。
“重名吧，这个后期名气还不错，做歌质量也还行，就是挺高冷的，有人说他居然能做了后期还接歌，肯定那策划给了他不少好处。”
高冷……（＝。＝）
李信有点郁闷，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澄清，听到月然又说话了，“后期聚聚不都挺高冷的吗，这事说不准，人家微博也没发话，估计就是随手帮忙。”
“哎，不知道。不过这歌真做的不错，要不是策划奇葩被挂了，估计早就上首页推荐了。”
“心疼那些大大。”
“不过话说月月你这么久没来，今天怎么想到要来？”黄马话题很自然而然就转了，毕竟事不关己，聊聊就算了。
“我啊，我带我们家小鲜肉来给你看看！”
额……小鲜肉？搞错没有……自己应该比她们都要大吧。
“小鲜肉！在哪里？！”
“就是那个蓝马，双城在吗？”
“额……我在……”
“哟！”黄马灵之听到双城的声音立刻激动了，“好久没见到活的小鲜肉了！”
“噗，你们社汉子不是挺多的嘛。”
“哎，汉子多，但都是叔啊，各种叔，天天跟他们聊我觉得自己都要变阿姨了。”
李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简直……感觉像被挂出来卖一样……
“话说小鲜肉你是CV还是歌手？”
“他是歌手。”
“啧啧啧，这年头像这种音色的歌手，好多都是大神了。”
李信又囧了。
“不过……诶？这个小鲜肉名字跟那个后期一样啊！”
“我刚才就说了啊。”
李信觉得是时候澄清一下，沉默了一会，开麦，“那个，你们说的那个后期，就是我本人。”
“卧槽？！！！！”
月然：w（Д）w！
“卧槽卧槽！居然遇到了活的！汉子你没开玩笑吧？！”
李信有点无奈，“我骗你们有意义吗？”
月然：不过之前有人也喜欢这样逗人玩是真的。
……
“黄马大大，问你个事行吗？”李信虽然很无语，但还是问了出口。
“咦咦咦，你说。”
“你知道那两个策划是什么来头吗？”
“两个？不是只有一个吗？你去看成员表……不是，你真的在开玩笑吗？”
李信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点进那个链接看，额……策划的名字写的华歆，既不是联系自己的那个说书人，也不是说书人说的那个梦梦。
“唔……这个策划跟找我的两个策划名字都不一样，我不确定是不是本人。”李信很纠结地说出这句话。
听李信这语气，黄马和月然基本上已经相信了，因为撒谎什么的，感觉也不会扯地这么深，于是月然开了口，“你去看看那个联系你的策划的qq，截图来看看。”
李信想想也是，点进好友列表，翻了一圈。
没有……
直接搜索‘说书人’。
也没有……
李信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貌似我被拉黑了……”
“噗！”
“我勒个去！”
李信想了想，最终还是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还把支付宝截图发给她们看了。
那边沉默了挺久。
“哎……话说大大你太天真了……”自从确信李信身份之后黄马就改口叫大大了，“这种骗术已经很久没人玩了好吗？你居然还会上当……”
“什么意思？”李信听她这话感觉自己真的被坑了。
“之前也有策划干这种事，自己精分假装有两个策划，然后最后出了问题都推到另外一个策划头上，然后另外一个策划必定是没怎么混圈的，就算被挂，挂的也只是个马甲。然后他真人还可以义愤填膺说自己被坑……这次暴露了大号估计也是因为没想到会被歌手挂。不过……说不定那个也是小号……”
呵呵……
李信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这尼玛自己也太傻白甜了，居然还好心把那150打回去。
见到没人回应，黄马又开始说，“不过感觉这次这个策划是真的想好好做，不然也不会舍得出钱，就想借着这次红起来，然后做个高大上的策划，谁知道习惯不好，最后还是被别人挂了。摸摸双城大大，被坑的不止你一个啊。”
李信沉默了一会，说，“我倒无所谓，这事我损失不大，但是我一向都很讨厌别人骗我，她算是踩了我的雷了。”
月然听到这话，接了口，“下次注意就好，这次是都被坑了，以后接歌谨慎啊。”
李信默默点点头，敲了一个谢谢上去。
“不过大大你要不要去澄清一下，因为有的人可能觉得你是同伙之类的……”黄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这句话。
李信笑了笑，“没必要，那些胡思乱想的人应该都没接触过商业后期，不然怎么会这么怀疑，而且这种人应该也只是少数吧。我要是特意为了这件事发个澄清，估计会被人说矫情。”
“大大就是大大，自愧不如啊！”
“噗……我只是比较懒而已，也很讨厌掐架。”
月然：这是好事，做后期什么的本来就不应该牵扯是非，又不是台前，跟别人掐来掐去太影响影响了。
李信笑了笑，“月然说的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说到这里，月然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特别激动地开了口，“卧槽卧槽！既然你是后期大大，那么以后找你约歌你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做后期了！”
李信囧了一下，不过觉得她说的也是事实，没必要另外找，而且他自己也不太信得过别人。
于是他淡淡‘嗯’了一声。
“好开森！我们社里终须有聚聚了！还是个后期聚聚！”
“拉倒吧你，快好好抱大腿，不然迟早抛弃你！”黄马灵之故意损月然。
李信笑了笑，“抱大腿没必要，反正我是做收费的，是朋友肯定会打折的，至于唱歌，有好作品约我我一定来。”
“霸道总裁爱上我！”灵之惊呼。
……李信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不好接受这些妹子的脑回路。
过了一会，月然说，“哎，不行了，我妈催我去写作业了，我先下了，挥挥。”
李信借着这个机会也说，“还有几个单子没做，那我也先下了，你们玩吧。”
“大大挥挥！有机会常来玩！”
“唔……好的。”
退出了频道，李信关了yy，靠在椅子上放空了半晌，坐起来，去看自己的微博。
果然像她们之前说的，艾特满天飞，掐得不亦乐乎，李信看了两页，实在是受不了那些脑残粉的语气，虽然那个策划有错，但喷成这样也过分了点。
偶尔有两条提到他的，也只是提到，没有人特意大张旗鼓的来他微博来骚扰或是挂，这样李信算是放心了一点
关了微博，李信觉得有点困了，想着先睡一觉，然后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