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爸那边还是瞒着会比较好。”他一句话就这么把自己做的努力全都带过了。
“我先去洗个澡,你看起来精神不大好,要不要先去睡,反正今天也不用上班。”等人把自己放开来,左聂又问了一句。
“没事,我不困,你先去休息吧,待会我把这个东西弄到楼下去。”
“你哪里弄来的这个?别是小区里砍得吧?”小区的治安挺不错的,不过也架不住华秦舍得花钱,要是真想弄也不是不可能的。
“咱们小区哪有这个东西,没什么,是我一个朋友捎过来的。他就喜欢这种东西,他有临时有事就把这个搁在咱们家里了。车库里有别的
东西,我等会就把东西拿下去。”
等左聂沐浴完,客厅里已经干干净净了,人也没了踪影。
而楼下的车库里,男人一脸嫌弃地看着捆好的东西,一边给自己的好友打电话:“我要你弄捆干的来,你怎么弄了这些东西,居然还是湿
的。”
“这不是为你考虑嘛,你听我的,你那个法子肯定是雪上加霜。李成当初追他老婆的时候,你想当初那个老头多难搞咱们跟着去的时候还
受了不少冷脸。”
“那跟你把这些东西弄过来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的男声颇有点得意洋洋的“我是人家廉颇负荆请罪不一样用的是带刺的荆棘。我可是叫人现成给你砍的,特别选的那些看起来特
别可怕的。我不是给你捆好了吗,都说是苦肉计了,不吃点苦头哪里能把人的东西弄过来。你把自己整得的凄惨一点,保证你‘老丈人’
看了心软。”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开车过来把这个东西拿走。”
“哪能这么快,我现在到你那里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
华秦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开始计时,你还有三千五百秒。”
“得得得,你在那里等着,我叫人过去,五分钟之内把现场给你请干净,真是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等那边挂了电话,没多久一辆面包车就停在了华秦的面前,司机和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小哥气喘吁吁地从上面下来,他也没敢让华秦帮
忙,迅速地把东西搬上车。然后又拿了个鼓起来的文件袋给华秦,等到人确认了这才面带恭敬地驱车离开。
华秦从文件袋里头抽出厚厚的一叠纸,里头依次放着左聂当初和公司签订的合同,左父和左母以及左思和左蒙的喜恶,其中左父的那一叠
甚是厚重,近百十张资料里头有四十张都是和他有关的分析。
他上楼的时候,左聂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翻看了两个小时,就把资料塞回了那个文件袋然后放进了镶在墙壁上的保险箱。
华秦换了家居服,蹑手蹑脚地上了床,被子底下的两只手不知不觉地就握在了一起。“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接下来的两个月,左母来的特别勤快,而且一来就基本要占掉左聂一天的时间。
华秦倒是一副泰然的样子,左母又开始忍不住向自己儿子说坏话:“你瞧瞧,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我天天这么把你带出去,他就一点
怨气也没有,我觉得你们还是早点分手的好,省的到时候闹得两个人都不愉快。”
左聂只是笑:“他哪里敢在你面前发火啊。”
“那在背地里说人的更不是好东西了。”左母振振有词,她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儿子竟然会给她找了个男媳妇,虽然对方确实很出色,但毕
竟是个男的啊。
“他也没在私底下说你坏话。”左聂有些无奈地给自家恋人辩解,顺便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过也差不多快忍不住了。
有过了大约半个月,左聂打过来一通电话:“妈,我明天就要出国了,可能要过很久才能回来。”
见自家老伴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旁吃着冰西瓜的左父念了两句:“儿子出国深造是好事,说不定还能给咱们找个洋媳妇回来呢,你也别这
么迂腐。人家说混血的小孩又漂亮又聪明。”
“还孙子呢,你二儿子找了个男人,这辈子都别指望了。”怕左父气到脑充血,这些话她也只能在肚子里说说了。
不过平心而论,那个姓华的确实很聪明,她看了一眼自己看电视看得专注的老伴,幽幽地叹了口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姓华的还真是
走得一手好棋。
36、拖延
在左聂出国的期间,纸终于还是没有包住火。左父成了家里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儿子被拐走的人。大发雷霆是免不了的,他甚至是气得倒了
下去。
“爸,您少生点气。”静静的听完了这么一顿咆哮,左聂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挂了电话。等左父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不是无人接听就是
正在忙碌中。等到终于能够打通的时候,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的女人。
他把电话递给自己上学回来的小儿子:“你帮我听听,这女的叽里咕噜说的啥?”
左蒙拿起话筒听了一会:“爸,她说老哥搬了地方,现在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住了。”
“有本事他就别回来!”左父脸一变,手里的听筒就直接摔在桌子上。
“有本事你找儿子去啊,在这里对着电话发什么脾气。”左母一脸心疼地把话筒放好,打了电话确认听筒和话筒没事这才坐回了沙发上面
。她自己的老公她很了解,生气的时候最后不要劝,因为大脑充血厉害,谁劝都听不进去。
自从后,左父便一直联系不上儿子,家里偶尔能收到左聂寄过来的明信片。至于左家的其他人,她们没被拉黑,左聂又给了在国外的手机
号码,瞒着左父一直就没有断过联系。
平日里左家两姐弟和左母就没少在左父面前说好话,虽然他们也并不愿意看着左聂找个男朋友,但为了家庭的和睦,他们还是想着法子,
潜移默化地改变左父的思维模式。
就这样差不多僵持了两年,左母总算是当着全家人的面给自己的二儿子打了个越洋电话:“春卷儿啊,你说你都两年没回来过年了,今年
给我个准话,到底回不回来。”
“可是我怕气着爸了。”
左母看了看自己的老伴,后者背着手踱着步,假装浑不在意的样子,又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免提状态下左聂的声音,他还咳咳
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你爸说,把那个人带回来看看吧。只要你回来,他保证不揍你。”左母忍不住眉眼间都带了笑意。怕儿子不信,又顺带着补充了一句,
“你别管你爸了,妈可想你了,要是你爸敢打你,我跟你出去过,让他一个人孤家寡人去。怎么样,今年什么时候回来?”
见左父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左母一边笑一边挥了挥手示意后者安静下来,那边很快传来左聂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哽咽,“T国这边的手
续有点麻烦,我刚刚定了一个月后的机票,最晚十九号,等十九号我就会回来。”
虽然没能和左父说上话,但挂了左母的电话左聂还是非常的激动。这两年他也不是没有乘着左父不在家的时候和左母视频过。他倒是想回
来,就是因为左父的态度一直没有软下来,他硬是认真没回国。
视频和电话和亲眼见到毕竟是不一样的,在国外待了这么久,他确实很想念家乡的圆月亮和。母亲做的菜。
订机票的时候他订的是两张,一张自己的一张是华秦的。这几天他在忙一个案子,在外头的时间远比在家里长,现在要弄签证和其他手续
,往外跑的时间就更长了。
而华秦似乎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近日来都是早出晚归,去公司也基本见不到人影。左聂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收拾了几件东西就出了
门。
等他办完事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华秦,对方没接。过了五分钟后,后者又拨了回来:“刚刚手机调成静音了,有
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我现在在蛋糕店,你要是没吃晚饭的话,我给你带些甜点回去吧。”
“不用了,刚刚我吃过了,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比较晚,你早点休息吧。”华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还有隐隐的钟声从电话里头传过来
。
“那就这样吧,你路上注意安全,车不要开的太快,我先挂了。”结束了这通电话左聂点的食物也差不多到了。
吃东西吃到一半,他后面突然探出个脑袋来,那个有着一头漂亮金色卷发满面都是惊喜,
然后转过屏风,到左聂的对面做了下来。
后者用不大流利的中文十分兴奋地朝他问好:“真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呢。”
确实很巧,左聂这会儿见谁都一个笑脸,后者立刻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来,然后得寸进尺地把他自己的餐盘也拿了过来。
这个年轻的外国男孩和华秦一样也是个GAY,还是左聂的追求者,这口不大流利的中文就是他为了博左聂的好感学的。见左聂身边没人,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快把自己面前的蛋糕都戳了稀巴烂才神秘兮兮的开了口。
“虽然这样有点儿失礼,但是我想你有必要得到真相,你的伴侣, Aaron 他可能在外头有别的情人。”
37、隐瞒
蛋糕送到嘴边也只是咬了一小口就没怎么动。
面前的金发男孩一脸的惋惜,因为中文并不能太好表达他的意思,他又换成了他自己的母语,大致意思就是:“没有证据的话我是不会乱
说的,我就是在一个星期前,我看到他和一个男人进了珠宝店。”
好像那天华秦是回来的挺晚,身上有很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是那些年轻时尚的女性十分偏好的一款香水。左聂的手里头的叉子顿住了,
大约停了三十秒,他把叉子往抹茶蛋糕的中心送了送。
他不大喜欢佩戴饰品,而他们居住的地方,虽然是临时的住所,但每一样东西的摆放位置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家里头并没有多出什么装
着首饰的盒子。
“还有那天在皇后街,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他在公司工作,可我却在咖啡馆里瞧见了他。”
好像是这些天华秦确实来的很晚,电话也老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总是打过去,然后过几分钟对方才能打回来。左聂握住叉子的手举着蛋糕
到了他自己的嘴边,但迟迟才咬了一小口。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金发男孩最后一脸激动地握住左聂闲着的那只手:“虽然他很出色,但是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是一个城市并且忠贞的
伴侣。国界并不是问题,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同等的追求你的机会……”
还没等到左聂挣开对方的手,一个愤怒的声音就打断了后者的深情告白:“你在做什么?!”
那男孩子的手很快就被打落,男孩白皙的手背上很快就出现红红的一片。
“十天!”那男孩朝着来人低吼了一声。左聂刚站起来就被后者从座位上拉走了。“等等,我还没有付账。”他一手抄起搁在位置上的笔
记本电脑包,脚步被拖得踉跄了几下,连忙开口补充到。
华秦停了一会调整了一下脚步,手握得更紧了。“我刚刚已经结过了,你要是饿,咱们待会出去吃。”他就这么半拉半拽地把左聂弄了出
去,临走前还不忘扫了那男孩一眼。虽然看上去平静无波,却教后者莫名打了个寒颤。
华秦把人带上了车,七拐八拐地开进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巷里,他们如今待的地方是唐人街,这一片很多都是仿古的建筑,车子在巷子里
一家甚是别致的小店停了下来,环境清幽,饭菜的味道也是极好。
左聂刚刚就没吃几口,顿觉腹中饥饿,他这边吃饭吃得香,对面坐着的人却是有些忐忑不安。“他们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凭空捏造的,你千
万不要信。”
“什么不要信?”左聂夹起来一片切得极薄的凉拌卤牛肉,细细地嚼着,吃得很是精细。
“就是说,就是说我外头有女人。那个人说的我都听到了。”
“他们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左聂反问,随即又添了一句,“只是有一点说错了,你在外头没有人。”左聂又舀了一小碗银耳莲子汤,轻
轻地吹开上头的热气,瓷白的调羹衬着通红的枣子和透明的银耳,格外地勾起。
华秦显示眸光一暗,听到后一句的时候顿时就激动起来,果然恋人已经到了不管是什么都愿意相信自己的地步么,他感觉胃口变得好起来
:“我是有别的事情去做,你听我慢慢和你解释。”
“不用解释这么多,你吃饱了没。”左聂截住他的话,又问了这么一句。
华秦还有点莫名其妙:“啊?哦,吃的差不多了。”
“那就去结账,你把车钥匙给我,待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华秦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有点傻愣愣的,下意识的应了声好,便把钥匙交了出去。
等华秦结清了账,左聂已经坐到了车子的驾驶位,华秦开了车门坐在他旁边的副驾位置上,等到车子缓缓地开了,他又忍不住添了两句:
“那些人说的事情,不可以都相信,还有那个Joe,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下回见他离他远点好不好”
左聂的视线专注地看着前面,却还是抽出一分心思来回华秦的话。“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是太清楚。不过我自认还没那么眼瞎,你是
什么人,我还是了解的。Joe说和你在一起的是个女人,但是你喜欢的从来都是男人。”
“是因为这个啊……”华秦声音带了几分失落。
“当然就算陪着你的是个GAY我也一样相信你。“左聂不用看后视镜也知道对方的眼睛都亮起来了,毕竟华秦的视线实在强烈,他想忽视
都难。
“不过以后有事情说就是,我不会问那么多,你也没必要骗我,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华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出去,电话中却说是在公司的事情连忙下了承诺:“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在你面前说半句谎话。”
“说再多都枉然,看你怎么做吧,好了,地方到了,你陪我去拿些东西。顺便把我放在那家店里的那身衣服换上。”
左聂取了东西回男装店的时候,华秦已经换好了衣服,都说人靠衣装,有些好的衣服也是要挑人穿的,华秦这种天生的衣架子几乎是穿什
么都好看。他满意地点点头,又伸出手把后者衣服上的领结整理好。
“上车吧,我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大约开了半个小时,驶向了一个风景颇好十分安静的郊区。左聂把车子熄了火替华秦打开了他那边的车门。“来,下车吧。”
一座气势恢宏的白色的建筑立在这荒郊野外的,它身边的古老建筑是一栋高塔上头还有一个大大的挂钟,和B国的大本钟有些相似。
“这里是?”华秦的脸上止不住露出几分惊异来。
“这个地方你这几天应该比我要熟吧。”左聂执了他的手往教堂里头走过去。穿着牧师服带着银色十字架的老牧师站在主持台上,见他们
进来便走了出去,为这两人让出了空间。
看到熟悉的老牧师走出去,华秦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对方肯定知道的差不多了,他正想要说些什么,对方却掏出来一个天鹅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