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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缪——by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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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晨天刚放亮,公孙策早早起身,尚未及用过早饭,就见展昭急匆匆跑进来说是开封府有事,包拯派人叫他们回去。等得知了真相,两人都大吃了一惊。
原来近日来有人几次夜探开封府,还曾同府中侍卫大打出手,据见过的人讲,此人虽然蒙着面,但所穿一袭白衣和身材背影都像极了耶律连城。包拯已将此事上奏了皇上,但皇上考虑到宋辽两国的关系以及尚在京城未起程回国的辽国宁亲王,不好公开调查,只让包拯私下里做询问。公孙策便提议由他和展昭回去见耶律连城,请他到开封府叙话。
"我不去!"耶律连城剑眉一挑,冷冷地说道。
"事关世子的清白和宋辽两国的关系,世子还是前去说明一下的好。"公孙策劝道。
"哼!我根本就没去过开封府,有什么可说明的!你们宋国可真会给人罗织罪名呀,公孙大人,欺人太甚了吧?我是堂堂大辽亲王之子,包拯不过一个小小的府尹,有什么资格要我去见他?"
"公孙策相信世子的清白,因为包大人所讲有人夜闯开封的那晚,正是你酒醉夜归之时,我相信以你当时的醉酒状态是无法与府衙侍卫动手的。但是即便有下官作证,也不能一面之词了事,还需世子亲自前往说明一番。对此世子不必有什么顾虑,下官与这王府中的下人都可以为你作证。"
公孙策条分缕析的解释劝说,并坦言自己愿意担保为证。不料耶律连城听他提起那晚醉酒的事,想到庞统狠绝的言语冰冷的态度,以及将自己这个堂堂少王爷摔倒在地的尴尬,不由得心头火起,面色通红,瞪着公孙策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忿恨。
"公孙大人何必在这里佯装好人呢?替我作证?怕是最想除掉我的人就是你吧。"话音刚落,手中银锋陡然飞出,一股急劲,裹夹着排山倒海的气息,直指公孙策的脖颈。"不要以为我们大辽的人好欺负,我虽然不会你们文人这些玩弄手段借刀杀人的伎俩,但也不是傻瓜看不明白,你那点心思瞒不了我!"耶律连城说着,手里的剑又递进了一步,剑尖抵着公孙策,竟是刺进了浅浅的一毫,挑破了雪白的肌肤,红色的血珠顺着冰冷的剑身滴滴滚落了下来。
公孙策仰头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淡然得不带一丝怨怒或恐惧,仿佛不知觉抵在颈上的冷锋和隐隐的痛楚,仍是泰然自若。而一旁的展昭却早已按捺不住抽出了手中的长剑,闪电般指向了耶律连城的胸口。耶律连城全然不在乎架在自己胸前的宝剑,把手往下一按,剑尖离开了公孙策的脖颈,却顺势划开了他胸前的衣襟,在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血瞬间涌了出来,浸湿了大片布料,触目惊心。展昭的眉毛马上立了起来,提手中剑,往耶律连城的左肋侧方就要刺出。
就在此时,原本在客厅与耶律俊才闲谈的庞统听到下人的禀报,急忙赶过来。
"展昭!住手!"随着一声大喊,庞统几步走到近前,用力攥住展昭的胳膊,将他握剑的手撤向一旁。
"你干什么!"已然怒发冲冠的展昭不满地大声斥问,抬手欲再出招,却被庞统手上用劲死死压制住推在一旁。
庞统看也不看展昭愤怒的表情,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质问一样,眼光扫过公孙策染血的前胸,径直走到耶律连城面前。
耶律连城仍用手里的剑指着公孙策,抬头看看庞统微微眯起的眼睛和看不出悲喜表情的脸。公孙策也一言未发,静静看着。正在众人都定神思量的时候,冷不防庞统用左手猛地架开耶律连城的剑,同时右手高高举起,啪!甩出重重的一记耳光,直把耶律连城打的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这一巴掌打下去,公孙策和展昭全愣住了,耶律连城用羞怨哀切等多种心绪混杂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庞统,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出手打自己。随后跟进来的耶律俊才见状也是吃了一惊,皱紧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反复变换了多次,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停留在公孙策胸前鲜红的一片上看了半天,终未言一句话。待耶律连城低头走到他身边,众人原以为会对庞统的做法大为恼火的耶律俊才只对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句话:"有本事打还回来,没本事就挨打,大辽的男儿靠的是自己!"
"公孙大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展昭狠狠瞪视了耶律连城几眼,跑到公孙策身边看着他的伤口急急地问。公孙策淡淡地摆手说没事,眼睛却始终看着庞统,刚才那一幕,他没想到那人会那样无所顾忌地出手。
庞统冷冷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耶律俊才,对视片刻,来到公孙策面前,不由分说把他拦腰抱起,急急迈步出大厅,同时大声吩咐下人请大夫。微微碰撞着擦身而过,耶律俊才出乎意料的只是一阵朗声大笑,并未见动怒。

第六章
午后的日头慵懒的照着,大地上升一股蒸汽,惹的人心烦燥热。公孙策的伤口经过太夫的包扎处理,已经止血无碍了,用过午饭便被庞统要求着睡下好好休息。而庞统见身边的人渐渐失去意识悠然入梦,平静安逸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仿似没有一丝担忧牵挂,也就随着略展了展紧皱的眉头。为公孙策盖好薄被,又爱怜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才轻轻站起身离开,临走时仍不忘吩咐婢女好好看护,有事随时禀报。
进了前厅闲坐,心中仍对早上的事无法释怀,十分烦闷。正思量不已间,忽听到推门的声音,庞统抬眼望向门口,见是耶律连城走了进来,仍是惯穿的一身素洁白衣,显得清雅俊秀,只是面上的表情透着几分不悦和怨念。
"有事?"庞统看了看他,冷冷地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主人避不见面,这难道是中原的待客之道?"耶律连城毫不客气地回问。
庞统冷笑一声:"客人?我大宋素来有‘喧宾夺主'的成语,所谓强客不应凌主,小王爷早上可是行凶伤了我大宋的官员,这莫非是辽国的为客之道?"
"哼!什么大宋的官员,说到底不过因为是你的相好罢了,若我伤的不是公孙策,你还会动手吗?"
庞统看了看面前一脸忧愤的少年,正要开口,却听他又说道,"别跟我扯什么大道理,什么身为王爷要维护大宋的尊严,不管见哪个官员受辱都会出手,这些说了我也不信。你只是见公孙策伤了心疼,是也不是?而且,你怕我。"
"怕你?哈哈!"庞统放声大笑,"我为什么会怕你?你又有什么值得我惧怕的?"
"你怕如果跟我朝夕相处对我好的话会爱上我,会因为我抛弃公孙策,所以你在刻意回避与我的接触,对我冷淡,不是吗?"耶律连城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绕圈子,我对你的心思,你都看出来了,而你的心思,我也懂。"
庞统定睛看着面前的少年,半响,长出一口气,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不,你不懂。"
耶律连城惊讶了一下,没再讲话。庞统继续说:"我承认我确实在刻意回避你,但那并不是因为我怕自己会爱上你,而是因为对策的感情。当你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便会千方百计呵护他为他着想,尽全力去避开一切会伤害到他的可能性。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会移情于你,也不相信自己会伤害策,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仍然会去努力避免所有可能伤害到他的苗头出现,包括你。如果你说我怕,那大概就是怕我自己会伤害到他吧。"
"如此说来,你堂堂的中州王也并不完全自信呀。如果真那么肯定对他不会转移,又何必担心呢,你以前在战场上可是向来胸有成竹信心十足的。"耶律连城说。
"也许这点你说对了吧。"庞统笑笑说,"我一直是非常自信的人,不过在自己所爱的人和自信面前,我觉得前者更重要。我对你有感觉,但不是爱,更像是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意气风发的影子,是一种亲切。你的青春年华和光彩照人的个性确实对人有很大吸引力,但若说是就此移情,也不过是如市井浪荡子一般无二的喜新厌旧想法,图个新鲜感而已。我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我愿意放弃一些自信,去呵护我觉得更重要的东西。"
"更重要的东西?"耶律连城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下来了,他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什么,良久,轻轻嘟囔道,"是指和他的感情吗?"
庞统笑了笑,没有回答。
耶律连城最后认真地看了看面前这个一贯高贵不羁自信桀骜的男人,他的眼底隐藏着自己能看到却十分陌生的柔情,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柔和的灯光映着夏夜的凉爽,天色刚刚暗下来,屋中一派祥和。公孙策轻靠在庞统怀中,吃着下人刚刚送进来的红枣莲子羹,由他一勺一勺地喂到嘴里。其实白日里耶律连城出手并不重,剑尖只是挑破了皮肤而已,因为出血的关系才显得比较吓人。伤口止血上药后并无大碍,甚至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皮外伤无需包扎反而好的更快。
公孙策午睡后本不肯再在房中躺着的,庞统却死活不依,坚持要他卧床休息,并嘱咐下人煮了补气血的粥羹亲自喂服,这番小心谨慎让公孙策哭笑不得。但见他小心翼翼舀起一勺羹尝仔细吹凉后又用嘴试温,然后才一点一点喂给自己,如此精心令公孙策心中一动不由得眼转泪花,这个征战疆场厮杀半生的男人,何曾对人如此细致玲珑过?想到这些,便再也没有了任何违逆,只静静地躺在温暖的怀抱里,由着他一口一口喂食。
"你不应该动手打他的。"公孙策嗫嚅了许久,才道了这一句。
庞统收紧双臂,把怀中的人揽的更紧,望着他颈上和胸前的隐隐血痕,心疼地说道:"可是他伤了你。"
"那你也不该打他,毕竟两国的关系更重要。"
庞统埋头在公孙策颈间,用舌尖轻轻吻过他伤处附近的滑嫩皮肤,引得怀里的人一阵吃痒的悸动。温热的舌顺着白皙的脖颈移到胸前,探进敞开的白色里衣里,一遍一遍轻轻舔着细长的伤痕。公孙策微微抖动着身子想要躲开,却无奈被紧紧地抱住动弹不得。庞统像是惩罚般的吻吮许久,在公孙策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点一点嫣红的印记,然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和怀中颤抖的人,故意装作不高兴地说:"你就知道想着国家社稷,难道就不顾自己了?也不顾本王心疼?"
公孙策被刚才的一阵亲吻弄的有些迷糊,再加上原本被庞统的温柔感动着,没有留意到他脸上的狡黠表情,暗自低了头,红着脸呢喃着说:"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庞统听了笑呵呵地把他搂的更紧,吻上他的脸颊,轻轻摩蹭着。公孙策温顺地闭了眼,双臂揽上庞统的脖颈,由着他肆意的爱抚,不时发出嘤咛的声音。庞统见了更是大喜,却又怕触动了他的伤口,于是让他舒服地平躺在床上,边温柔地抚摸边说道:"别动,放松交给我就好。"然后覆上那樱红的双唇,香舌缠绕,恣情享受,一片春光无限。
耶律连城走到房门口,见里面犹自亮着灯光,正要举手敲门,却听到里面传出细细的喘息声和低低的谈笑声。"嗯......唔......"公孙策的声音听起来娇媚中透着幸福。耶律连城停住了手,迟疑间见室内的灯光忽然熄了。他叹了口气,听着门缝里尚不断溢出的春情哼吟,愣愣地站了半响,郁郁离开了。

第七章
第二日天明,公孙策在庞统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睁开眼睛,正对上那熟悉的淡笑脸庞和饱含怜爱的眼眸,忆起昨夜的缠绵,不由得一阵害羞,忙起身披衣。庞统有心让他多睡会,抱住不肯由他下地。公孙策却怎么也不依,道是耶律俊才一行明日就要离京了,今天自己要去相关衙门交代商量送别事宜。庞统惦记他身上的剑伤,怎么也不答应让他出门,公孙策却甚是执拗,非去办这公务不可。庞统见他这般坚持,想到那人脸皮薄好胜心强,不想因为情字痴缠的缘故受伤的事外传,故此才不肯荒废公务,于是也就顺了他,用过早饭后派随从备轿相送。
从外事衙门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了,坐了大半天的公孙策觉得腰腿有些麻累,想四处走走活动一下,便没有乘轿。正巧走了半条街就到了相国寺门口,今天非是节庆,此时又正当酷夏午时,人们多半不愿外出,因此一贯香火鼎盛的大相国寺此刻也是寥落少人。公孙策停下脚步,望了望头上的骄阳,擦擦额头的汗水,见寺中清净正好前去拜佛,顺便也乘乘凉歇息一下,于是吩咐随从在门外等着,自己迈步进了寺院。
果然甚是清净,零星只有几个香客在祈福求签。公孙策在正殿佛前祷拜过后,便随意在寺中荫凉之处溜达,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见古树参天盛草繁茂,一派欣欣向荣的夏至景象,顿觉心旷气爽,情不自禁吟咏了几句。正感怀间,忽觉有人从背后拍自己的肩膀,待回转身,见面前站着个陌生青年,穿着打扮像是富家子弟,满脸赔笑。公孙策隐隐觉得这个人虽然面貌还算清俊,笑容却透着些邪气,眼神不那么清朗。
那人见公孙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半天,笑着说:"这位公子,适才听你吟诗颇有才情,想必定是好文之人,小生今日正巧与几个朋友相约诗歌谈会,不知公子能否赏光同往?"
"这......"公孙策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相国寺后门外摆设了桌案小聚,在下诚心相邀,希望公子不要推却。"
公孙策见此人倒是文质彬彬甚是有礼,又想到是诗歌会便有几分兴趣,忆起早年在庐州求学时,与包拯和众学友也经常三五聚会吟诗作对畅谈古今,再加上人家热情邀请不宜回绝,自己此时又确实闲暇,便点点头,道了句"请兄台引路",随着那人往后门走去。
待出了寺庙走了几步,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公孙策环顾四周见并没有聚会的一应摆设也未见人迹,心下便起了疑,停住脚步问道:"不知还要走多久?兄台之友在何处?"
那青年转过身看看公孙策,脸上的邪笑更浓了,令公孙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想此事不妙。正这时,不知从小巷何处走出四五个人,看上去都非良善之辈,膀大腰圆,面目凶暴狰狞,歪戴着帽子,穿着短打布衣,看样子像是打手。其中一个走到公孙策近前,满脸邪气奸笑着说:"你这小子有福气了,我们家少爷看上你了,好好陪我们少爷玩玩,少不了你的好处,哈哈。"边说边用色眯眯的眼光上下瞄看着。
原来先前那个青年是京城中一个大富之家的少爷,因为姊妹嫁给朝中高官做了小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京城中仗势欺人鱼肉乡里。这青年本读过几天书,却不思进取,靠着满贯家财挥霍无度,更兼好色贪淫,且不分男女,只要见到美貌俊俏的一概抢来胡作非为,城中百姓多有被害者,畏其家势而不敢言。公孙策素来淡薄不好结交权贵,再加上本性内敛,平日里除却公务事多在家中看书作赋,怎会识得此恶人?那厮今日外出猎艳,碰巧看到公孙策进了相国寺大门,见他清俊秀雅面容瑰丽,不由得垂涎三尺生了色心,便尾随而入巧言哄骗,欲将他劫至无人之处轻薄奸淫。
公孙策到了此时已经明白了一切,暗骂自己竟这般容易上当,看到那人早已没了先前的文气模样,而是色眯眯看着自己不住往前凑,甚至伸手拉扯语言轻佻放荡,不免心中起急,看看不远处的寺庙后门,无奈自己让随从在正门口处等待,而这相国寺规模宏大,几层院落,从后门到前门距离很远,纵使喊破了嗓子怕是也没人能听见。这个时间附近也少有人走动,就算偶尔有一两个过路的,见此等恶人气势汹汹人多势众,又哪里敢管?
那人坏笑着上前,一把抓住公孙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面颊,贪婪地磨蹭着,嘴里不住地说:"真是俊俏呀!"公孙策怒目而视,愤而抽出手,使劲重重一巴掌打落了附在自己脸上的爪子转身欲逃走,却无奈那几个恶奴左右围住走脱不得,遂大声叱责道:"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绑架调戏朝廷命官,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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