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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带我回家——by离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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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付景杨回到了学校,一个人,有同学好奇地问他弟弟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跟他来,付景杨只是冷冷地看了看问出这问题的同学,那同学便自觉地闭了嘴,默默地缩到了角落里,自言自语着小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可怕啊。

付景杨确实变了很多,虽然父母除了没有放弃对付景松的寻找,又因为找不到而变得憔悴,但是对他,却是如常的,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打骂,尽管如此,但他就是内疚,就像是故意跟自己在作对一样,不让自己舒服。

没过几天,付景杨就转到了另一所学校,开始了新的生活,那个噩梦却再也没有散过,他也再不能快乐地笑出来。班上的同学都有些怕他,小小年纪的男孩子,整天面无表情,总让人不敢去接近,哪怕是脸皮普遍厚的小孩子也不敢贸贸然上前。

04.不是梦

破旧漆黑的老房子里,几个小孩子挤在一起坐在墙角,有男孩也有女孩,看起来都是五六岁的样子,走近了,那些孩子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个刚刚被带回来的小孩子,他看起来比他们小一点,长得很漂亮,干干净净的,目光很无辜,放在这里,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落进了尘土里,衣服也是漂亮合身的,他乖乖地站着没哭没闹,仰起头对着身边的男人说:“锅锅……”

声音有些含糊的,不像是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清澈明晰,有个小孩子嘻嘻地笑了几声:“是个小哑巴。”

那个男人却什么也没理,只把他推到那一堆孩子当中,又从一旁一个大箱子里翻出两件破破旧旧的衣服扔给他:“换了。”声音冰冷和之前全然不同。那孩子坐在地上,抱着两件衣服,呆呆地不知所措,身旁的小孩子都看着他,他身旁那个小女孩偷偷地推了推他,小声说:“快换啊,要不一会儿要挨打了。”

小孩子转过头看着那个女孩子,目光仍旧是茫然的,还是嘟囔着说:“锅锅。”

那个男人也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过来把他的衣服往下扒,又把旧衣服给他穿上,整个过程十分迅速,动作粗鲁,下手也没有什么轻重,小孩子红着眼睛任他摆弄,末了瞪大眼看着他,疑惑地问:“锅锅呢?”

男人撇了撇嘴:“什么锅锅,还铲铲呢,再说废话就打你。”

小孩子不那么口齿伶俐,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张着嘴巴,眼泪急得都流出来,他想问,你说了会带我找锅锅的,你说的锅锅在等我呢,怎么骗我呢。男人也不理他,把他的衣服拿了就出去了,先是男人的脚步声,随后铁链锁上大门的声音传来,那些小孩子都松了口气。

之前推他的小女孩凑过来,好奇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那孩子还是红着眼睛不说话,小女孩感到挺没意思的,但又不服气,自顾自地说:“我叫徐典,我妈妈从前叫我点点,我跟她走丢了。”

小男孩还是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才说:“小松。”

女孩子笑了笑:“你叫小松吗?你长得真好看。”

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笑脸,小松努力地扬了扬嘴角,也终于挤出来一个笑,徐典拉拉他的手:“你别怕,听话他就不会打我们了。”

小松看了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打?”

“嗯嗯。”小女孩点头,指指其他的小孩子,“我们刚刚到这里都被打了。”

小松便又低下头不再说话了,垂下眼睛看着脏兮兮的地板,身旁的孩子们也不搭理他,都自顾自地发着呆,还有一个直接在地上睡着了。他不敢睡觉,小心地用手抱住膝盖,靠着墙边坐着,低下头去,悄悄地哭了。

如果只是做梦的话,天亮了就应该醒了吧。

天亮了,小松被身边各种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看四周仍是黑黑的,拿手揉一揉眼睛,终于明白,这不是梦,他也不能醒过来。

徐典看他醒来,冲他笑笑:“你醒了?”

小松点了点头,就开始对着地面发呆,他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觉得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昨天的男人带了一个孩子出去了,其他的孩子仍然留在这间屋子里,小松抱着膝盖看着那个小孩子被领着出去,问徐典:“去哪里?”

徐典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哦,那个啊,是被拉出去要钱了。”

“要钱?”小松不解地看着她。

徐典比小松大,这么长时间也明白很多事情,她想了想才说:“就是,我们要到大街上去要钱,然后把钱给那个人,如果要不到,他就会打我们。”说着把自己的袖子用力往上拉了拉,露出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越发的触目惊心。

小松看看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到那里轻轻地摸了摸,徐典抽了抽气:“啊疼。”

他连忙松开手去,眼睛里有一些恐惧的意味。

徐典看他害怕,又安慰他:“不要害怕,爸爸妈妈一定会救我们的。”

没过两天,小松也被带出去了,他被放在一条大街的某个小商场大门的附近,那个男人在他面前放了只碗,又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跑的话,我就打死你。”然后就带着另一个小孩子去了另外一条街。

05.丢弃

天气还是很冷,新年快要到了,街上人很多很热闹,对于这样一个小孩子蹲在这里,大部分人选择视而不见,面无表情地经过,一分钱都不肯留下。

人总是这样,被骗得多了之后,对于万事都多了一份怀疑,牢牢地把自己的那份善心锁起来,再不轻易打开,轻易示人。好人总是会吃亏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日渐麻木不仁起来。

衣服很单薄,小松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看着来来往往的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群,瞪大眼睛仔细寻找,希冀着能够在哪里看见爸爸妈妈和哥哥出现,然后把自己接回家,一分钟一分钟,他失落地转开了目光,爸爸妈妈,都不会出现了。

这一天结束,他的碗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硬币,男人一看到,脸色立马就黑下来,拽着他的胳膊直接往回走,小松个子小,跟不上男人大步大步地走,被拽着小跑起来,一直到了那个院子门口才被丢在地上。

小松仰着头看着那个男人,男人看着他那样的目光,更是怒不可遏起来:“你是傻子吗?你就不会说些什么让他们给你钱吗?就傻呆呆地坐在那里,谁他妈会理你啊?”说着举起手就想打过去,徐典跑过来拉住男人:“不怪他你别打他,他还小。”

男人把徐典摔开:“就你他妈事儿多。”甩了小松几巴掌就把他丢到了旁边的一间更小的屋子:“在这里给老子反省一晚上。”

那间屋子更小,被遮得很严,一点光也透不进去,黑漆漆的,小松靠着门边,寂静里似乎可以听到黑暗里传来各种诡异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他瞪着眼想看得清楚一些,却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他又缩了缩身子,又用手捂住耳朵,闭上眼,声音却没有丝毫消散,直直地撞在他的心上,他吸了吸鼻子,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被带出来,他的眼睛红肿肿的,脸颊也因为被打过而肿胀起来,恐惧地看着那个男人,男人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就把他扔回了大房间。

徐典看他的脸肿成那样,怜悯地看着他:“小松你傻不傻啊,昨天就那一个男人在,他肯定看着那个孩子没看着你,你为什么不跑呢?”

小松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并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意思,徐典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看起来倒是好好的,但脑子可能真的有点问题,她沉默了一会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他们吃的东西都很差,就是一些干面包硬馒头什么的,小松总是吃不下去,不然吃一点就开始吐,搞得男人不胜其烦,最后索性不给他东西吃,反正他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吵吵闹闹的,就这样倒也乐得个清静。

不到一周,本就有些瘦弱的小松又瘦了一圈,脸颊有些凹陷,大眼睛显得越发突兀而有些呆滞,样子很是可怜,男人也没让他出去,整天关在这个屋子里哪里都不去,徐典在时他就和徐典坐在一起,徐典不在时他就一个人坐着发呆,不理会其他的小孩子在做什么,说什么,那些小孩子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也不太搭理他。

小松病了,疲劳,寒冷,恐惧和饥饿,每一个都让他完全招架不来,开始只是病恹恹的样子没什么精神,后来就开始不停地咳嗽,体温也偏高,一个人缩在小角落里只觉得困倦。

男人的另一个同伴终于回来了,两人商量着该去别的地方了,看着小松这副样子,犹豫着还要不要带他走,男人不想带他,理由是这个孩子身体又弱又病了,而且脑子有问题,恐怕是没什么用了,同伴却觉得这孩子长得好,好好教一教以后肯定会好的。争执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先去旁边一个城市找同伙会合,看看情况再决定。

两个男人带着五六个孩子有些显眼,于是两人分开行动,装作带着亲戚家的小孩出去玩的样子上了去往邻城的火车。

一路颠簸,到了目的地之后,男人又和其他几个同伙汇合在一起,小松则病得更加严重,嗓子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这次连那个同伴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愿意多为他花钱,就只能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又白白费心思带过来了,真是费力不讨好。

小松缩在角落里,听着几个大男人吵架,徐典拉着他滚烫的手,又去摸他的额头,觉得这孩子真是可怜,明明比他们都还要小却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很难过,却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并不能帮到他,有心无力。

06.最佳朋友

十年后,付景杨十七岁,高二,他发展到一个父母之前从未料到过的方向,他沉迷于学习,整日把自己放进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参考书,似乎只有那些复杂的题目可以麻痹他,让他没有心思去想些其他的事情。

十七岁的付景杨,成绩优异,身姿挺拔修长,五官线条柔和,尚显青涩,眼神却淡漠无波,似乎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但又不是完全无情,有人找他帮忙,或是问问题,他总是礼貌而周到,尽量做到让别人满意,他彻底地成为那种优秀生,各方面如此,甚至让父母有些担忧,这个孩子成熟得太早,像是被催熟的果实,让人有些猝不及防,会为这种成熟而不安。

有很多小女生喜欢他,有的偷偷在他书包里塞情书或者小礼物,也有大胆些的直接拦下他,红着脸小声告白,而付景杨对于情书或礼物的态度相当无情,有名字的退回,没有名字的直接丢掉,当面告白的,面无表情地听完后直接丢一句“对不起”转身就走,留女生失落或是眼泪汪汪地一个人站在原地。

也因为如此,有很多男生讨厌他,虽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当面说什么太过难听的话,却总是尽量离他远远的,没事绝对不跟他说话,打招呼的方式也只是瞥上一眼,付景杨却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注意不到也懒得注意周遭那些疑似愤怒不满或者嫉妒的目光。

他只有一个可以说上话的朋友,或者说,拼命跟他套近乎,努力与他成为朋友的人,那人叫钟憬,是个怎样的人呢,如果简单地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他是个厚脸皮的乐天派。

钟憬相貌长得不坏,学习也不坏,性格更是不坏,而且很爱玩,因此钟憬的人缘并不像付景杨那般惨淡,相反的,他有很多朋友,可以遍布到各个班级。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其实是很奇妙的,据科学研究结果,最多每通过六个人,两个人就可以联系在一起。

尽管有很多朋友,钟憬对付景杨却是有满满的兴趣,屡屡不被理会,却仍旧如小强一般不屈不饶,飞蛾扑火一样扑上来,如果拿人的普遍心理来分析的话,可简单地概括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尤其对于钟憬这种被惯坏的人来说,准确度百分之百。

付景杨并没有觉得他很烦,他只是自动忽略一切无关内容,抓住关键信息,有效地打发钟憬的烦扰。

“付景杨付景杨,第三十八页的例题可以帮我讲一下吗?”

“可以。”严肃认真地给他讲完继续自顾自地做题。

“付景杨付景杨,帮我看看我的作文吧。”

面无表情地接过来,边看边拿了支铅笔随便勾画了几下:“错别字和病句。”

“付景杨付景杨,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午饭吧。”

“不去,我带了午饭。”头不抬,笔下的动作也不停。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钟憬乐此不疲,他觉得付景杨这人真是太有趣了,那么安静,而且坦白,而且坦白,简直就是做朋友的最佳人选。

钟憬其他的朋友对于他这种诡异的口味皆是不置一词,一个接着一个地按顺序来嘲笑他:“你以为你是在挑女朋友吗,还又安静又坦白呢,丢不丢人啊。”

钟憬大度地挥挥手不去计较:“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怎么会懂得我这样的伟人的心情呢?”然后,理所应当地招致了新一波的嘲笑与“殴打”。

付景杨自然也是完全没感觉的,时间长了,他甚至只把钟憬简单地归了个类“有些烦人但不是很讨厌”,这一类已经是很不错了,其他的类别除了家人就只有“烦人”“讨厌”“萝卜白菜”这些,而已。

07.画画的少年

秋日午后的阳光正好,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坐在居民区的小花园里,支着画板画画,他画得很认真,眉间认真地蹙着,左手扶在画板上,右手捏着铅笔仔细地描画着一小片阴影,专心致志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了他一个人,那些晒太阳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也似乎都熟悉了这幅景象,只是在一旁笑眯眯地聊着天,并不刻意地去打扰他。

又过了一会儿,少年画完了最后一笔,又仔细地举起画迎着阳光端详了一会儿,小心地把画收入画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身来,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笑了笑,这才注意到一旁坐的几位老人,他笑眯眯地冲他们打招呼:“爷爷奶奶,又来晒太阳啊。”

住在少年楼上的一位王奶奶笑着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坐了好久了,小颂你画画画得太认真了,今天画了点什么呢?看起来越来越好看了。”

叫小颂的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奶奶你就别笑我了,我画得不好,只是喜欢,所以随便画着玩儿的。”

那些老人都善意地笑了,周颂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脸皮有点薄,别人一夸就会脸红,于是他们也不再说什么,随便和他拉扯起别的话题,周颂也乖巧地和他们说着话。这个小区住着很多这样的老人,退休了没什么事情做,就每天看看孩子晒晒太阳打打太极什么的,孩子去上学以后就无聊得不行,每天扎着堆地出来晒太阳聊天。自从周颂他们搬来以后,周颂每天都会在下面画画,然后和他们说说话聊聊天,大家都很喜欢他,把他当成自己家的小孩子一样。

周颂长得很好看,比一般男孩子都要清秀,皮肤白皙,眼神清澈,鼻尖有些翘翘的,嘴唇有些含笑地翘着,让人看了总是心生喜欢,只是身体不好,体质弱,时不时生个大病小病什么的,周家父母实在放心不下他去学校整天面对着繁重的功课,正好这孩子又喜欢画画,便请了老师来专心教他学画画,至于其他周颂感兴趣的功课也都请了老师来一样一样地教。

周家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周父是大企业的工程师,周母是大学教授,年纪都有些大了,便恨不得将自己能给的一切最好的给了这孩子,让他能顺应自己的心好好生活。

而周颂似乎在画画方面似乎真的有天分,几幅画去参加小型比赛都拿到了相当不错的成绩,还被一些地方报纸采访过,父母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骄傲的,给了他更多的支持和鼓励让他继续好好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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