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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旦——by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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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所有人都从李大帅府回了各自的家,驰老指名点姓要自家孙子孙媳妇回家。霍大夫人一听,心里纠结,不知道自家老爹要干什么,要是能除了自己这块心头病还好,要是……不可能不可能,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孙子。

霍府还是原来那座宅邸。一回府,驰老往正堂上沙发一坐,陶暮染二话不说掀起衣摆跪在迟来面前,磕了头。“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感谢老师的教育之情,学生在此谢罪了。”

驰老拈须点头,完全无视了霍大帅和霍夫人的震惊模样,“好好,这些年也没忘了规矩,起来吧,坐。”说着看看自己孙子,霍苍严会意扶起陶暮染。驰老复有看看陶暮染,陶暮染早就褪下军装换了一身长衫,看着清俊儒雅,“嗯,沉稳了,这些年……苦了你了。阿玉,我听说你可看不起我老头子这关门学生。”

霍大夫人看着自己的父亲,万万没想到他爹当年从北方回来一直感叹的那个学生居然。

“趁着今天喜庆,我就把话说开了,”不等霍夫人回答,驰老笑着说,“为了我这可怜的小学生今天我就豁出这张老脸,想你们两个小辈讨给请求。我这学生我看着自然是很好的,严儿又那么喜欢他,闹得满国皆知,就然他俩在一起吧。元月不是建新民国吗?就让他们那天成亲,严儿不小了,是该成家了。阿玉,明天就开始准备吧,时间虽然赶了点,怎么?你不愿意?”

既然终极老大都发话了,他们还敢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有应下。驰老笑意更深,捻着胡须,又把霍苍严陶暮染叫到跟前,趁着霍大夫人不注意冲俩孩子眨眼睛,一点刚才的威风样子也没有。

陶暮染忍不住想笑,这就是他的老师呀,老顽童一般的老师。“老师……”

“还叫老师?我老了,如今只想享点儿孙福。”

“外……外公。”陶暮染脸红,霍二少笑得得意。

当天夜里,霍二少和陶暮染自然就住回了霍府。霍夫人也不是纠缠不放的人,既然到应了,第二天也就认命的拉着霍二夫人,尽心尽力的开始准备自家儿子的婚事。

15.亲戚

自从驰老发话,答允了霍苍严和陶暮染的婚事,没过两天消息就传了出去。

早饭间,驰老念着须笑得异常狡猾,“子卿既要娶亲,便少往军营里走动,政府里的事有你爹和大哥。”

“是。”这样正好。

会可惜霍某人还没有高兴一分钟,又听驰老说:“阿染也已是待嫁之人,这些天就先搬到别的院子住吧,虽然……但是这礼还是要遵的,别不吉利。”

陶暮染听了,下意识的看看霍二少,见二少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一脸的淡然,心里顿时轻快,笑着答应了。

吃过饭霍二少还是要去军营先把事情了一了。如今从新建国在即,政策的拟稿和法令的拟定推出等事也是势在必行。其实这个时候并不是办婚事的最佳时机,新政府建立,所有从前的机关、省区等等都要重新划定安排,还有军功就职。

驰老之所以这时候提出来,陶暮染多少也猜得到八九分,这是驰老再给他铺路,说到底还是给自己外孙铺路。

如今这门亲事,霍大帅也只是应下,却并不是很心甘情愿,驰老给了他一个机会,不仅让霍大帅心甘情愿把儿子拿出来,说不定以后还帮着儿媳妇“算计”自己儿子。想到这儿陶暮染兀自笑出来,没发现饿狼已经靠近。

“想什么呢?”

完了完了,霍二少有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沉沉,嘴角还挂着笑,煞是迷人,陶暮染最受不了霍二少这样了。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某得逞的饿狼,瞬间就分不清南北了。

霍苍严少低下头,又问:“刚才外公让你搬出去,你很开心的样子。”

陶暮染咽咽口水,僵硬的回着:“没……没有。”话说他能不僵吗,也不看看霍二少手放在哪儿的。

“那就是说,你其实很想跟我……睡一起。”咦?咦?这是怎么理解来的?话说霍二少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睡”字要那么重?“你在家和父亲、娘好好说会话,我去趟军营,晚上回来……嗯,陪你。”

霍苍严亲亲已经米糊了的陶暮染,转身走了。陶暮染觉得自己都要不能思考了,话说霍二少走前那句“陪你”怎么听着那么轻佻?是错觉吗?

什么又叫在家和父母好好说会儿话?难道他猜到了?也是,凭他霍二少的脑子,有什么是看不出来的。

今天霍大帅要去开会,大概十点半走,陶暮染抓紧时间找到霍大帅的书房,敲门。

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进来。”

“大帅。”爹或父亲什么的,他还真不敢叫。

霍大帅看看一身长衫的陶暮染,略皱眉,陶暮染总让他想起袁克庆,和袁克庆死前的那番话。“嗯,有事?”

陶暮染忙把几分稿子交到霍大帅桌上,到没有慌张,淡定自若的说,“这是前些天我……额,属下……”陶暮染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自称,干脆就略过了,“这是草拟的法案草案,和职位分配。法案参照了一些国外法案的可取之处,职位也是按照军功来定的,还有就是对北边一些正纯纯欲动的督帅们的应对之策。这些并不全,虽然驰老也有帮改过,但还是只能让政界的元老和大帅参考参考,不能直接用上。”

陶暮染这话是有自贬的味道,霍大帅怎么会听不出来。看看手上所谓的草稿,很是用心,他真的怀疑这是不是陶暮染这几天完成的,这么大的工作量,又是很注意细节的工作,几天时间怎么可能完成。

这倒是陶暮染瞎说的,这些东西他早半个月就开始弄了,当时还没想到会现在这儿发挥它的作用。

霍大帅看了几页之后,就忘了面前还站着个人,那表情一会高兴一会儿沉重,像个神经病重病患者一样。陶暮染是这样觉得的。

也是,最近会堂上那些个文绉绉的老头子吵个不停,一个要这样一个样那样,陶暮染的案子即使不能直接就用,但至少有个参照的依据。更何况陶暮染这稿子简直就是修订版,可以直接搬出实行了。陶暮染不知道,他那稿子霍二少是看过的。

半晌陶暮染的腿都麻了,门外终于有人敲门了,是催货大帅开会去的。霍大帅这才发现陶暮染站半天了,露出军人爽朗的笑,一点儿不见之前扭曲复杂的面部表情。

霍大帅一拍陶暮染的小肩膀,差点拍散架,“好样的,中午我让厨房给你加鸡腿!”

陶暮染“……”

好吧,霍大帅算是讨好了,接下来就是霍大夫人了。

午间吃过饭,霍夫人正叫着二夫人给陶暮染选聘礼,虽然这些出去多少都是要一并回来的,可也不能省,这可是霍府的面子。但又不能太隆重,毕竟霍大帅就要选总统了,让人拿住话柄可不好。

陶暮染算准了霍夫人在前厅,一边还有霍二夫人。霍二夫人是出了名的一张巧嘴,霍大夫人虽然好面子可心软,两人虽共侍一夫,感情却是极好。待会儿要是发生个什么,有霍二夫人在就不是问题了。

外间丫头见陶暮染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进去通报的时候值得说“夫人,少夫人来了。”

少夫人?李三三?那丫头身怀六甲,不是为保胎儿安定,让霍大少亲自去接的,这时候还在路上吗?丫头无耐又在“少”字前面加了个二,霍大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霍二夫人想起来了,提醒了一句。

陶暮染当然不知道自己还已发了这么件小插曲,走进去见两大夫人笑着,只以为是两人刚才正玩笑。

现下可不是多想的时候,正好厅里只有两位夫人的心腹丫头,陶暮染心一横,走过去将膝前长衫一掀,跪在地上。霍夫人一愣,没弄明白陶暮染这是闹哪样。

霍二夫人也不解,问:“这孩子有什么事说就是了,这又是做什么。”

陶暮染心里十分感激的看了二夫人一眼,只自顾着磕了头,说:“暮染有事必须向夫人坦白。”

他这是要用苦肉计了,虽然很拙劣,但一定有效用。见霍大夫人并不说话,他又继续道:“夫人之前一定有所耳闻,我是前平城首商陶业的儿子。其实陶业是我的养父,我的生父是上月过世的袁克庆。”陶暮染说着,低下头,一脸痛苦的样子比霍夫人的震惊还要让人觉得真实。

“我娘原本是当时世家冉家的小姐,嫁给我养父,我养父当时正在给袁克庆做事。您是不知道,袁克庆那个人有多阴狠毒辣,养父不过是弄错了他的货,他就他就……害的我娘这一辈子都没安生过完,最后让还杀了我娘……”说着陶暮染就红了眼眶。

座上的霍大夫人霍二夫人更是泪流满面,毕竟是妇女,心灵还是太脆弱。陶暮染又继续说,言词间多提自己受驰老教导,半点不提知道袁克庆喜欢霍大帅,陶业又和袁克庆有一腿的事。主旨不过是表达自己是受害者,很可怜,非常可怜,如今又要嫁个一个男人,就更可怜了。当然,这话不能让霍二少听见,不然他还能活?笑话!

霍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二夫人圆场,抹着眼泪说:“没想到竟是这么苦命的孩子,当年多亏了干爹教导,不然就毁了这么好的孩子了。”

这样一句也算是给霍夫人递梯子,这是他父亲教出来的孩子,再怎么也差不了。霍夫人就顺着梯子下了,走过去把陶暮染扶起来,拉到身边坐着。

“哭的你从小就没有父母,从今往后霍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娘。你可要一心想着霍家,想着苍儿,不能胳臂肘往外拐。”

陶暮染心里好笑,这霍夫人这时候还想着拉拢人心,果然不是一般人。面上却既高兴又难过,表情丰富得一张好看的脸都要变形了,“是,往后无论霍府如何,暮染绝不离开二少。”这倒是句实话。

霍夫人听了,高兴了。哭也哭了,笑也笑了,死对头袁克庆的儿子要嫁给自己的儿子了,想到这里心里就舒畅的不行,拉着陶暮染看要给他的聘礼单子。

陶暮染当然不知道霍夫人心里还想着这一层,拿着礼单看了两眼,嘴角一抽。这聘礼上的锦帛布匹,金银玉器就算了,戒指也可以勉强接受,可为什么还有女人用的朱钗耳环?还有准备给他的一箱名贵香料胭脂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涂胭脂,他就一身起鸡皮疙瘩。反正都不是真的要给他的,他还是别看了,“娘,这些东西随便准备就行了,横竖我没有家人,到时候不还是进咱们霍家的仓库。依我看,就装上十大箱石头,压死那些个督帅派来来给咱挑东西的人。”

霍夫人听了和霍二夫人笑骂他促狭,天地良心,他不过是不想两位夫人太操劳而已。好吧,这话假了,他其实挺享受这种被人操心的感觉的,说这话不过是活跃气氛罢了。

霍二少娶男妻的事早就传了出去,霍夫人索性让人印了喜帖。烫金的大红喜帖送出去,霍二少娶亲的事算是坐实了。不过又有人翻出旧账,说那个嫁给霍二少的男子就是当年红遍平城的戏子钰生,还有人传言说这个唱戏的当年就好勾引男人,如今竟勾上“太子爷”了云云。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总归还是传到了霍府内宅,霍夫人将信将疑,喊来霍二少问话。霍二少一句“他是不是跟过别的男人我还不知道。”

用的反问语气,把霍夫人的话堵回去了,心里的石头却落定了。“那就好不过这话穿得太离谱了,染儿也是我们霍家的人,可不能让外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霍二少听着那句“染儿”眉心一跳,没多说什么,只应一句:“儿子知道。”便出去了。

这边陶暮染听到消息时,外边已经没人敢在造谣了,半句有关霍家“二夫人”的不利言论都没有。

日子越来越接近婚期,陶暮染这两天就没睡好过,总觉得坐立不安,不会是传说中的……婚前紧张中和症吧?摇摇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往前厅去了。

才走出院子绕进长廊,就被丫头拦住,“陶少爷,您还没用早饭吧?二少在饭厅等您呢。”

都说是霍二少在等了,他就是吃了早饭不也要去吗?也怪不得霍二少这两天老派人来劫他,还来是在饭点,自从他搬出了霍二少的院子,驰老就天天抓着霍二少下棋读书谈古论今,霍二少就是离开也都只有找“想尿尿”这种理由,十分钟之内还必须回去。自从大少爷回来了,也加入了这苦逼又悲催的日子,这会儿肯定也是“偷闲”呢。

比起二少,陶暮染的日不可谓不过得多姿多彩,每天除了陪着霍家两大夫人看戏听曲儿,还能吃给事各样、南北五湖的点心。

“二少。”陶暮染走到二少凳边坐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其实陶暮染也觉得自家老师太无聊了,所以才拿霍大少霍二少解闷儿,之前不是还找过霍大帅下棋吗,奈何霍大帅最怕和驰老下棋,就把这件事撂给了儿子们。

见霍苍严看着自己,陶暮染才又说:“老师……”发现霍二少眼神明显不善起来,忙改口“外公这些天许是没个说话的人,闷得,不如找些同僚和古书古物给外公解解闷儿。”

霍二少挑眉,大手磨着陶暮染因喝了粥而变得水红的唇,“好。”陶暮染咽咽口水,不得不说……霍二少手指的温度让他有些心悸。

“陶少爷,陶少爷。”外边跑来个丫头,正是才跟着大少夫人北上来的巧夕。

霍二少不动声色的收了收,陶暮染方从刚才的幻雾中醒转过来,下意识舔舔嘴唇,被霍二少看在眼里。

陶暮染问“什么事?”

巧夕方才老远就看见霍二少“调戏”陶暮染来着,正走神儿呢,听见陶暮染问这才回过神儿来,说:“前厅有个自称是您舅母的,带着个穿洋装的小姐来认亲呢。夫人拿不定主意,让我来喊你。”

既是舅母,边就是他母家那边的了。当年冉家坝冉韵赶出来就是断了关系的,后来老爷子死了,交到衰落,冉韵又嫁给了陶业,说不得帮忖点。

陶家败时,陶暮染可是清楚地记得冉家不仅没帮忙,还伸手推了一把以保自身,陶暮染当年唱戏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来认亲戚呢。

不过这些人会还是要会一会的,下意识看看霍二少,“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嗯。”陶暮染其实是想霍二少跟他一起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这么小心眼的觉得霍二少不看重他。以至于那个嗯字都有些沉闷。

霍二少听了只在心里暗自好笑,又很是喜欢,只是不打破它。

前厅来的不止是陶暮染的舅母,还有所谓的表小姐冉曦彤。那姑娘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只比陶暮染小一点点,听说是陶暮染那个便宜舅舅的二女儿。长的倒是和陶暮染有五六分的像。

“娘。二娘。”陶暮染先给两位夫人行了礼,完全忽略了坐在侧边沙发上的冉氏母女。

冉氏一见陶暮染,笑得跟朵菊花儿似的,“哎哟,这么些年不见,小染竟长得越发出挑了,怪道霍二少爷看得上。说起来呀还是冉家的血脉好。”

刚才陶暮染以一番作为,霍大夫人看在眼里,看刚才还觉得这是披着亲戚的皮来拉关系的。这会儿听着然是这么说,再看看那个一见陶暮染就一脸嫌弃的穿洋装的冉家小姐,霍夫人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白做这么多年的大家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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