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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又田种田记 上——by青鱼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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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贵了,能便宜点吗?”竟然比他买的锅碗瓢盆加起来都贵了一倍,难道在古代布匹行业是暴利?

“客官,我们卖出去的油布都是这个价格,您可以打听打听,街坊邻居都是知道的。”

“我买油布是为了修房子用,您给便宜点,我要买两块呢。”田又田继续软磨硬泡。

最终田又田用一两银子买下了两块带瑕疵的油布。

此时店里的顾客多了起来,也有不少人讨价还价,老板和伙计却没有一丝不耐,田又田心里对这家店的评价又高出一层。

“你们店里生意真不错。”田又田感叹道。

伙计把油布卷好,话里的语气难掩骄傲:“我们店里的布在整个清河县都是有口皆碑的,就连知县老爷家里的夫人小姐都是我们店的常客,前不久还在我们店里定了好多布呢。”

“听说京城里要来大官了,知县老爷一家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迎接呢。”伙计一脸神秘地对他说。

田又田笑了笑,用和杂货铺一样的理由把油布暂时放在布店,杂货铺与布店距离不远,等他下午走的时候顺路就能拿到东西。

田又田在县城的闹市区转了一圈,临近中午,他走到一个面摊前吃面。

大碗素面,细长的白面与鲜绿的青菜吸引着人的胃口,清汤上浮着几颗葱花,田又田大口大口的吃着,这是他来到古代吃的第一顿正常的饭,简直是人间美味,当然如果有肉就更好了。

吃着吃着却听到隔壁桌上两个人的对话:“那姓白的真不是个人,枉费我们老爷平日里对他掏心掏肺,座上宾一样供着他,事到临头他却跑了,连累我们受罪。如今到哪里再找个乐师回去交差?”

“老爷不是说了,找不到好的乐师也行,让我们搜集一些有趣的民间小曲到时候充充场子,那位大人可是在朝中为官多年,什么样的曲子没听过,我们这小地方的曲子能入了他的耳?不过是本朝崇尚音乐,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到哪里都喜欢听几个曲子附庸风雅罢了。”

“可是那位口味古怪,偏喜欢听没听过的新鲜曲子,这大夏国的乐师能弹奏出来的有名的曲子还不就是那几首,能编出好曲子的早就飞黄腾达了,还能待在这小小的清远县让我们找到?我们找了这么多天,连个好听的鸟叫声也没听到。”

“要不下午还去找城西的那个放牛娃,这么多天也就他吹的曲子勉强符合要求,我们把他找回去,能不能行还要看老爷的意思。”

“也只能如此了,回去可别对着老爷说什么放牛娃,要说牧童懂不懂!这么高雅的格调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田又田听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找个好听的曲子来奉承那位在朝廷很厉害的大官,结果找了好多天都没找到,现在机会居然撞到自己手里了,绝对不能放过。

田又田前世大学期间在社团学过吹笛子,会吹奏一些简单曲目。大夏国民风较为开放,从皇帝到宫中妃嫔,从王公贵族到富商地主,闲暇时都爱听几个小曲儿。但大夏国只有几首著名曲子相互流传,能够创新的人少之又少,那些达官贵人早已听得厌烦。

他在街上花十文钱买了一只竹笛,出了西城门,在不远的凉亭中坐下。夏天天气炎热,中午即使是城门口也人迹稀少,田又田拿起笛子练习从前学过的曲子。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曲子贵在精而不在多,考虑到种种因素,只打算吹一首《茉莉花》,简单通俗又好听。

田又田不出所望钓到那两条大鱼,他俩当场激动万分,马上拉着田又田回去交差。

路上,田又田从二人口中得知他们家老爷就是清远县首富何百川何老爷。何老爷本就是个喜爱音乐的,府里养着一群乐师,但他早已腻烦这些人,成日里只会吹一些老掉牙的曲子。自从半年前遇到一位白姓乐师,一见如故,引为知己。谁知那白姓乐师竟是个大骗子,在何家骗吃骗喝半年,听说何老爷要给京城来的大人准备曲子,立刻收拾包袱逃之夭夭了。何老爷伤心不已,卧病在床半个月,病好后发话若有乐师能作出一首好曲子,赏银百两。可惜那些主动献曲的人作出的曲子连何老爷都不堪入耳,更遑论那位品味不一般的大人了。

再过三天就是给那位大人举办的洗尘宴了,何老爷没找到好听的曲子着急不已,下令府中一半的仆人出去找好曲子,同时不得不降低要求,只要是别人没听过的好听的曲子,都可以试上一试。

田又田看到何老爷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这人和他之前在心里描绘出的暴发户形象的清远县首富简直一模一样,肥肥的脑袋,胖胖的身躯,镶了金边的腰带都箍不住凸起的肚子。

何老爷见他一个半大少年拿着一只竹笛,心里暗骂自家仆人真是什么货色都敢带回来,幸好他不知道那两个人原本打算带个放牛娃回来,他吹胡子瞪眼坐在太师椅上摆谱:“你能吹出什么好听的曲子?”

田又田也不多嘴,直接拿起竹笛吹奏起来。他神色认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首简单的曲子演奏的格外悦耳。

那位何老爷听到曲子逐渐坐直了腰,换上一脸认真的神色,最后直接站起来鼓掌:“妙哉妙哉,果然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曲子。”

“小子献丑了,何老爷可还满意?”田又田不卑不亢地对上何老爷的目光,镇定自若。

何老爷此时倒是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小小年纪不骄不躁,见了他还能沉的住气,是个不可多得的后生。

“不错,不知这曲子可有名字?”何老爷感兴趣的问。

田又田小小的撒了个谎:“这首曲子其实是我偶然间得来的,小子家住在虻山脚下,某天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耳边仿佛响起这首曲子,小子睡醒后觉得这曲子十分好听,就自己试着吹了出来,其实小子不甚通音律,也不知这曲子的意境,至今尚未取名。”

何老爷本以为遇到个音乐天才,结果竟然不是这小子作的曲,心里有些遗憾,又欣慰于他的诚实,就问了他的名字,让管家给他赏银一百两。

田又田不懂乐谱,何老爷就让他亲自把曲子教给自己府中的乐师,那些乐师毕竟是专业的,虽然没有曲谱,但听田又田吹上两三遍也就学会了。

第五章

日落西山的时候,田又田带着赚钱的喜悦坐在租来的牛车上回家。车上放着他今天采购的生活用品,以及离开何老爷家后买的大米,面粉和猪肉,还有一些调味品,这下他终于可以改善伙食了。

今天他不在家,王阳一个人把修房子需要的树枝都准备好了,田又田回到家看见屋子旁边的空地上堆放的满满的,心里说出不的感动。他早就习惯了三十年无父无母的孤儿生活,现在来到这里,虽然生活贫穷落后,但有关心他的母亲和弟弟,还有这么一个无偿帮助他的好哥们,心里瞬间治愈了。

晚上田又田蒸了米饭,做了红烧肉和醋溜白菜,一个人美美的吃了顿饭。白菜是郭氏送的,虽然田又田跟田小来说过不要再送东西过来,可今天他回到家还是看见桌子上放着微硬的馒头和两棵白菜。他并非不识好歹,只是郭氏在田家本就地位低下,田家的厨房用度也是蔡神婆管着,蔡神婆那么精明的人恐怕很快就能发现厨房的问题,到时候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在王阳的帮助下田又田的房子很快修好了,田又田满意的看着成果,执意请王阳到县城的酒楼里吃一顿饭,却被王阳严词拒绝。

田又田再三强调自己还是能请得起一顿饭的,并且以后一个人在村子里,遇到事情还需要他的帮忙,如果他拒绝的话以后自己有事也不敢找他了。

王阳本想找一个便宜的路边小摊吃碗面条,却被田又田拽进客来酒楼。客来酒楼是清远县城最大的酒楼,饭菜价格也高。王阳不得不对昔日的小伙伴产生疑惑,在他眼里田又田从小老实本分受人欺负,长大后也是个在土地里刨食的庄稼人,以前进城从来都是唯唯诺诺跟在别人身后,什么时候那个胆小鬼居然敢大大方方走进城里最好的酒楼,还一副大爷的模样对着小二点菜。

当然田又田本身的态度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和以前相比变化太大,让王阳感觉对方好像脱胎换骨似地,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了。

田又田看王阳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心里一紧,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他有点担心自己改变太大,让人起疑,他现在一个人住,接触最多的就是王阳,经过几天相处他发现这人神经粗大,不拘小节,也就不加掩饰自己了。

“麦芽糖,我发现你好像变了。”王阳没有藏藏掖掖,直接说了出来。

“变了?变猫还是变狗了?”田又田漫不经心的开玩笑。

“呶,你以前就不会说这种话,你现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王阳仔细回想,这家伙好像是被赶出家门后就有些不太一样,难道真的打击过头了,还是别刺激他了,“没事,你现在这样挺好。”

田又田不知道王阳已经自动脑补了他的悲惨心路历程,不敢再戳他伤疤,转眼看到外面街道上热闹异常。

他招来小二:“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小二积极地给他介绍,洪亮的声音让一层楼的客人都能听到:“客官还不知道?这是钦差大人出巡,经过我们清远县。知县老爷半个月前就派人准备迎接了,听说这位钦差大人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县老爷生怕怠慢了呢。”

有眼尖的看到浩浩荡荡的车队里不止一辆马车,自言自语道:“钦差大人出门还带家属的啊。”

小二翻了个白眼:“还有一位也是个大官,祖籍就在我们清远县,这次是告老还乡回来的。”

田又田想起上次进城听到布店伙计和何老爷家仆的话,看来大家早等着巴结这位钦差大人呢,把那位告老还乡的风头全盖过了。

王阳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我们虻山村也出过一个当官的。”

“什么?”田又田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我也是听村里的老人说的,那人是个神童,十五岁考上秀才,二十岁考中举人,再后来离开清远县去京城赶考做了官,几十年没有回来。”王阳耸耸肩。

田又田对这些事情没什么看法,但他很佩服这种人。按理说他们死读书的人从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生活环境很单纯,但金榜题名后又能迅速适应身份的改变,与其他官员生活在尔虞我诈中,他们的世界令人难懂。

现在田又田日子过得惬意,他在自己开辟的菜地里种上黄瓜,西红柿,豆角,韭菜等,他家离水源近,浇水方便。上午进山采野果,蘑菇,木耳,运气好的话还能撞到野兔,下午心情好的话到河边捉两条鱼或虾打打牙祭。

当他的前未婚妻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洗衣服,古代没有洗衣机,衣服料子又粗又重,手搓也不方便,他只能狼狈的拿着根棍子对着衣服一通烂打,水花四溅得他半身衣服湿透了。他的前未婚妻仍面不改色,试图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帮忙。

田又田傻了,这姑娘怎么自来熟,护着衣服后退三步:“你……谁?”他记忆里没见过这姑娘,此时自然不认得她。

王芸芸微微低头,眼睛缩了缩,复又抬起头,鼓起勇气:“我是王芸芸,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一起过日子的。”

“砰”的一声,田又田手里的木盆加衣服掉在地上。“你,你说啥?”田又田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知道您肯定记恨我,可是当初退婚不是我的意思,他们没问过我就自作主张。现在,我就想问一句,你还愿意娶我不?”王芸芸咬着嘴唇不甘地看着他,眼神却是说不出来的倔强。

他这是被求婚了?

田又田无言以对,傻愣愣杵着。

那姑娘见他不说话,主动走过去捡起他的衣服:“既然你默认了以后咱俩就好好过,你的事我都知道,我不会在乎的。”

田又田顿时清醒过来,抢过衣服,端着盆子与王芸芸隔开距离,终于想起这姑娘曾经和原来的田又田订过婚。“姑娘,我们已经没有婚约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你快回家吧,别让你家里人担心,被人看到的话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那边王芸芸几乎要哭出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田又田咬牙切齿,你莫名其妙跑到我家里要嫁给我,问过我的意见吗,难道老子这么不值钱,你们家想退婚就退婚,你想嫁就嫁。

“我说过了,你家已经退婚,我跟你没有关系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现在来找我真的不合适。”田又田苦口婆心地劝她,希望这个女人赶快离开,如果真的被人看到传出风言风语他就百口莫辩了。

王芸芸哭着跑走了。她自以为放下身段来主动接近田又田已经是莫大的难堪,被田又田拒绝又丢了脸面,实在有伤她的自尊,如果,如果被别人知道她的名声全完了,可是她必须这么做。

第二天村子里传来消息,不是王芸芸的,而是郭氏给自己赶出家门的儿子送饭的事情被婆婆发现,蔡神婆当场发了飙,把郭氏关到祠堂里跪祖宗去了。

王阳传给他消息的时候一脸气愤:“那老太婆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婶子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半辈子,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还被欺负成这样。”

田又田更加无奈,这种情况他再上田家的门无疑是火上浇油,蔡神婆定然会借此好好羞辱他一顿,他奇怪的是蔡神婆竟然没找上门来。转而想到当初在田家老宅挖出的一罐银子,也就释然了,她还是忌讳自己,怕自己说出银子的事,因为不能直接对付自己,把气都撒到郭氏身上,郭氏也是代自己受罪。

郭氏因他被罚,他不能坐视不管,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好办法。王阳明白他心里的苦恼,也不赞成他去田家。蔡神婆恼怒儿媳妇,生几天气罚一罚也就罢了,田又田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孙子怎能置喙长辈。况且不论什么原因,婆婆管教儿媳妇自古以来天经地义,别人都不好插嘴。

可这件事田又田需要要表现出一个态度,郭氏是他的母亲,蔡神婆是他的长辈,千错万错只能错在他田又田身上,他坐视不理只会让郭氏心寒,让蔡神婆得意,让村子里看笑话的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不孝。

田又田暗下决心,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郭氏,就算不能侍奉在跟前,也要让郭氏和两个弟弟摆脱现在的生活。可是郭氏只要在田家一天,就要受蔡神婆的管制,即使田又田给她银子也花不到她身上,田大郎又是个不敢违抗母命的,难道他们大房一家永远要过着凄苦的日子吗?

田又田为郭氏感到悲哀,但田大郎又何尝不是个悲剧人物,没有得到父母半点疼爱,却要干全家人的活,为父母弟弟奉献,不把自己的妻子儿女当做家人,妻儿还要跟着他受累。他母亲有钱买金银首饰,他和妻儿却要吃糠咽菜。他弟弟一家住在城里吃喝玩乐,他和家人窝在山村面朝黄土。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可改变,田又田忍不住骂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六章

田又田提着一只兔子,两条鱼,来到田家。不是他不想拿些好的,而是他有钱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拿着厚礼上田家门,只怕谁都能想到郭氏在贴补他,蔡神婆心里肯定以为郭氏藏了不少私房钱,日后会对大房更加苛刻。

他送的礼蔡神婆虽然未必看得上,但都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得到的,既能显示出他的孝心和惶恐不安,也能引起外人对他的怜悯,让蔡神婆不敢再猖狂下去。

田又田“噗通”一声跪在田家大门外,放声大哭:“小子听说母亲因我受罚,特地上门赔罪来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老太太原谅母亲,您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我娘她纵然有千般不是,也尽心尽力为田家操持家务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因为我这个不孝儿子跪祠堂,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老太太您大发慈悲,给我个了断吧。”明确表示出田又田不敢进田家门,与田老太太没有关系,但与自己亲生母亲却割不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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